第11章 行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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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塔克阁下，按照交易内容，到今日为止，我们的合作就暂时结束了。”
扎卡里与艾德·史塔克相拥而别。
冰原狼的护卫并没有国王劳勃来时那么浩浩荡荡，不过数十人，还包括了非战斗人员。
横跨大半个大陆的路途，轻便些是好事，就是怕有人劫掠。
可倒也没有多少人不长眼，这多亏了史塔克家的威名——倒也有少数几个不长眼的，死得都很惨。
即使如此轻阵前行，国王的死讯和弑君之手的名号还是先一步进了君临城，刚刚他们步入君临城大门的时候，那些护卫的表情严肃而紧绷，握着兵器的手十分僵硬。
“再度感谢您。在临冬城，要调和那种气氛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只是，刺杀的事真不用再查么？”艾德看着扎卡里说。
“在我看来那可不叫刺杀。这种小打小闹多来点更好，失败得多了，杀不死的名声可就更响亮了。”扎卡里说着，回头扫了一眼艾德的护卫们，“我倒是觉得史塔克大人更应该小心些，我已经听到有人叫您弑君之手了，于情于理，恐怕有不少人盯着您的项上人头呢。可要好好感谢兰尼斯特的信守承诺。”
“我没有弑君，我杀死的不过是尸鬼。让他们说去罢，真的做不了假。”
“噢，那可不好说。真作假，假作真，可是简单得很，比如所谓私生子也许是正统高贵血脉，而某些高贵血脉反而是私生子呢。”
扎卡里的话刚说完，便看见艾德皱起了眉头。
临冬城的大学士驱马来迎接艾德，他们简单寒暄，临走前，艾德回头向扎卡里说道：“阁下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既然如此，我倒还真有个小小的请求。”扎卡里微微一笑。
——
“接下来我们暂时分头行动。”
扎卡里在旅馆的小桌上摊开维斯特洛地图，环视一圈队伍，
“国王的死提前了，而且提前了许多。偏离正传很大的一点在于，这次劳勃并没有来得及留下遗书，也就是没有法定的继承人。篡位者战争里，劳勃能坐上王座，与各家族的支持离不开关系——可他的儿子并没有得到其余大家族的支持。可以假定，叛乱和割据必然会发生。”
“罗纳德，小山雀，你们从君临往东南方去，去风息堡。”
“没头脑和不高兴？”战士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这个说法是用来形容两个人的。可罗纳德他自己就既是没头脑和不高兴。”小山雀拉了帽檐叹了口气。
罗纳德哈哈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伪造艾德的用印需要多长时间？”扎卡里看着小山雀问。
“大约四个小时。”
“那你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您的意思是让我今天加班咯？”
“布莱顿，记上她的加班工资。”
小山雀长长地叹了口气，拿起扎卡里要来的信。
为了避免被当作流民和野人，扎卡里希望能向艾德借几个身份——正直的史塔克大人拒绝了，取而代之提供了证明扎卡里一行是接风晚宴见证者的信件。
那些什么七神什么荣誉什么起誓，可没有多大用，只有代表史塔克家族的印章最有价值。
到了手，怎么用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为什么是风息堡？风息堡有什么吗？”布莱顿问。
“风息堡是拜拉席恩家族的领地，也就是国王的宝冠雄鹿家，国王的兄弟自立为王的可能性很大。而且我看见了异鬼。”扎卡里轻声说，让罗纳德瞪大了眼睛。
“那个，老大，俺可打不过异鬼。”罗纳德把手从后脑勺移开，拍了拍腰间的双斧，和空空如也的剑鞘。
“你们禁止与异鬼交手，见到了异鬼和尸鬼尽管跑，我需要的是情报，不是战果。”
“呼……”
“……为什么是风息堡？”布莱顿皱起眉头，“那可是维斯特洛南部，异鬼连北部防线都没能击破，要是它们能到达这么南的地方，几乎已经可以说拿下整个大陆了”
“那正是我想要他们俩探查的情报。”
布莱顿陷入沉默。
“那个……新人，”扎卡里回应战士雀跃的视线，顿了顿，向他说道，“你往北走，去绝境长城，去守夜人那边。”
“我要加入守夜人吗？”
“不。加入守夜人的枷锁太重了，即使是艾德也不会向着我们，如果以后要用上你，对我们来说很不方便。你要见机行事，最好能取得他们的信任。”
“你在那边需要着重注意防守漏洞和异鬼尸鬼的异动，如果南方的异鬼是穿过长城来的，那一定有迹象。阿隆戴特也许可以杀死异鬼，但非必要请不要和它们战斗。”
“嗯……”战士低头陷入沉思。
这个任务一个人行动更合适些，战士和琼恩·雪诺有一面之缘，也许能作为切入点。而且让两个人都取得信任，可比一个人取得信任要复杂许多。
本来以为布莱顿会抗议，让战士一个人行动是有些冒险了。
但布莱顿只是看了一眼战士的表情，便没有多说什么。
“牧师，往西南方向下行，去旧镇，查一查异鬼、尸鬼、夜王，和绿先知的事。小山雀，给他伪造一份学士举荐信。”
“等等等等，我可没见过什么举荐信。”抗议的是小山雀。
“反正就是什么七神什么宣誓什么荣誉的嘛，你看着办就好，船到桥头自然直。”
扎卡里说。
“……饶了我吧，我不喜欢加班啊。”
“加班是福啊。”
扎卡里学着雷克斯的语气，意味深长地拍着她的肩膀。
“……”小山雀沉默地往椅子上一靠，不再说什么。
“我呢？”布莱顿指指自己。
“去东边。”
“君临的东边？龙石岛？”
“不，更东边，维斯特洛的东边。去厄斯索斯，去找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篡位者战争中倒下的国王的女儿，她现在应该还在潘托斯城附近——真得感谢因为露点而看了这一集好多遍的雷克斯，明明其他好多时间地点都记不得……我们没有船，所以我会带你过去，那之后，我会回到君临城。你们的信寄给艾德·史塔克就好。”
“你们的‘通晓语言头盔’都同调好了吧？”
几人都点点头。
“漩涡的中央最容易发生事件，既是机遇，又是危险——我不知道尸鬼刺杀国王是因为我在场，还是只是个巧合。总之，这次我不能及时支援你们，任何风险，任何，都不要去逞英雄，留着让我解决就行。以你们自己的安全为最优先级。散会。”
“等一下，那我呢？”爱莉希雅扇着翅膀，指指自己。
“你是我的囚犯，哪也别想走。”扎卡里看着她，“你和我留在君临，看预言的实现……我们终将面对夜王，不管过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