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和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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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冰提醒着隆冬的到来，这也昭示着这学期快要结束。

冬日的早晨，向晴冻的搓搓手，用嘴呼气，向盛冬祈得一点温暖。

“阿嚏。”向晴加快了去学校的步伐，为了防止被冷气缠绕。

“向晴。”季高阳挥挥带着手套的手，耳朵被冻的发红。

“好冷。”向晴手攥得更紧了。

季高阳看见她手冻的青紫，自己原本想伸出手给她暖暖，又觉得有些冒昧，刚刚伸出去的手又悄悄地缩回去。

“嗯，那个我好像有东西没拿。”季高阳又着急忙慌地原路返回。

向晴到教室的时候距离早自习还差十分钟，季高阳已经小跑到了离学校比较近的一家商店。

“老板。”

“唉，来点什么？”

“这个，有没有同款，粉色的。”季高阳挥舞着他手上的蓝色手套。

“送好朋友的吗？”老板娘意味深长地笑笑。

“对，比好朋友更好的。”

时间好像宽容地等待着少年，他回到教室里正好卡点上自习。

季高阳从后门悄悄的进来，大汗淋漓。他轻轻的拍着前面大声读书的向晴的肩膀。

“给你。”他递过去一个手套，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粉色线条。

“啊？”

“我刚刚想起来，这个手套，十块钱两双，粉色的我没法用，不如送你。”

“谢谢你。”向晴展开笑颜，嘴角微微上扬。

季高阳觉得她害羞的样子也好可爱。

眼睛里明明看到的是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脑子里却是那个明媚阳光的少年。向晴摸着带着少年体温的手套，突然觉得安心了许多。

她心里想，“以后，要是他们有可能的话，他会是什么样，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吗？”

未来太远了，从来没有人让向晴动过“我们两个人的未来”的这种想法，但他不一样。

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季老师怕大家一考试完就走了，一大早就拽着休假的何风来教室。

青春期的小女生自然对这种荷尔蒙爆炸的消防队长大有好感。

何风穿着黑色冲锋衣，利索的寸头，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上来就让九班女生集体澎湃。

“我去，上次我没注意。身材好好。”

“啊啊啊，好像还是倒三角。”

“啊，好羡慕季老师。”

向晴觉得这种类型的帅哥真的很稀罕，忍不住多瞄了几眼，比起一直大方盯着的苏晓晓，向晴觉得自己也不算花痴。

“安静一下，大家。我有事要说。”季老师控制局面。

“新年快到了，这是我当班主任以来的第一个新年，所以我有准备礼物。”

“小季老师，怎么自己一个人邀功啊。”

“哇哇哇哇哇。”全班起哄。

“对了，何队长也当了苦力。”

季艺和何风一起搭档，发给了全班同学，是一个粉色猪公仔。

“看吧，我未来姐夫，真是万人迷。”

“滚，不就发了几个公仔吗，我也可以。”谢了了撑着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向晴和谢了了一个考场，苏晓晓和季高阳也被放在一个考场。就隔了一个教室。

最后一场考试开考前，苏晓晓忙着去找向晴一起去厕所。

“啊冻死了，向晴，我手好冷。”回考场的路上，苏晓晓边说边拉着她，“唉，你哪来的手套。给我一个呗。”

“啊。”向晴本来想拒绝，毕竟这个手套对她意义不一样。但又拗不过苏晓晓软磨硬泡。

“真暖和，虽然有点丑。”

“没有啊，我觉得很可爱。”

苏晓晓大摇大摆地回到考试点，看见季高阳撑着头发呆。

“兄弟，干嘛呢？”

“不是，这手套怎么在你手上？”

“羡慕吧，向晴给我的。不过，和你手上的还挺像，你俩怪有缘分呢。”

季高阳装作不知道，一副确实很巧的样子。

最后一场考完了，学生门鱼贯而出，都着急回家。

苏晓晓家里人开车来接，就自己先走了。

季高阳本来想快点回家的，碰上谢了了这个倒霉蛋子要回去拿书，他就在考场门口停留。

人群渐渐散开，隔壁考场的虽然收卷很慢，但也走了不少了。

“季高阳，你还在啊。”向晴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

“嗯，怎么了？”

“新年礼物。”向晴伸出手，两只手上都带了手套。

“给我的？”

“对，季老师那个是给我们的，我这个只是给你的，别人没有，对了，提前说一声新年快乐。”向晴笑着跑开了。

季高阳看着向晴跑开的背影，直到她在视线里消失，也不舍得挪开目光。

回家的时候，季高阳拆了包装，是一副耳套。

装饰简简单单的，但很让人心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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