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奇怪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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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烟鬼的声音还在通讯频道内响着：“七号车，报告情况，七号车？”
“队长，那东西的速度很快，已经二百二十码了还是甩不开。”
“朝着二号坦克那边撤离。”陈望归很快接管了指挥，“汪宏，让二号坦克那边准备迎敌。”
“收到。”汪宏很快回应。
随着七号车以二百四十码的速度接近陈望归部署在道路中间作为支点的坦克，那辆飞奔的机械犬也出现在了坦克车组的视野中。
有了先前陈望归的许可，此时车组中的炮手已经瞄准了机械犬。
高爆榴弹从炮管中飞出，落在机械犬前方约莫两米的位置。冲击波将机械犬掀飞，但它在空中翻了个身，很快稳稳落地。
不过，这么一打岔也让七号侦察车成功脱离了危险。
机械犬落地之后就张开嘴，锥形的等离子体很快射出。坦克的正面装甲接住了这一击，却被轰出一个大坑，只差一点就要被等离子武器击穿。
这时候，自动装弹机构也完成了装填。又一发高爆榴弹射出，此时机械犬尚为来得及开始机动，被高爆榴弹正面命中。
一百二十毫米口径的高爆榴弹威力非凡，机械犬当场被炸得四分五裂。
很快，原本躲在坦克掩护后的城主卫队士兵从车后走出，将残骸搬上了侦察车，而后侦察车朝着启航号的方向飞速开去。
当机械犬的残骸送到了启航号这边，陈望归已经连同机械师等待在那里。
“分析一下它的电路结构。”陈望归对机械师说道，“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机械犬是智械，那问题就在于它是如何逃过了智械骇客的检测；如果它不是智械……那乐子可就大了。
忽地，无线电再一次响了起来，又是烟鬼的声音：“老大，现在麻烦大了。一、四、九、十一号侦察车全部发现了机械犬。”
陈望归皱了皱眉。
他检查了一下这些侦察车的位置，发现他们与七号车位于同一个方向。
而智械骇客还是没能检测到任何智械的踪迹。
“让所有侦察车撤到各自的支点处组织防御。”陈望归立即应道，“允许自由开火，启航号马上过去。”
随着陈望归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启航号立刻开拔。基地车从宽阔的大路上驶过，很快陈望归就看见了那些侦察车。
他们此时聚集在一辆装甲车附近，步兵和装甲车全力倾泻着弹药阻击多达五只机械犬。但是这些机械犬灵巧地在掩体之间转移，依靠人力瞄准根本无法构成威胁。
一发等离子锥体闪过，当场在装甲车的装甲上凿开一个大洞。好在机械犬搭载的等离子武器功率并不太大，击穿装甲后已是强弩之末，这才没有造成车组伤亡。
启航号上的三十门火炮很快在主控芯片的操纵下自动瞄准了这些机械犬。一只机械犬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瞄准，于是立刻朝着另外一处掩体转移。但主控芯片早已预判了它的运动轨迹，机械犬在半空中被一枚穿甲弹命中，当场碎成了零件飞出几十米远。
而其余四只机械犬的运气没有多好。在火炮的集火下，他们要么被炮弹直接轰碎，要么被冲击波拍到混凝土高楼上折成两段。
陈望归在常德绍与几名长工的掩护下缓步走下启航号，来到装甲车中。侦察车的驾驶员们先前已经进入了装甲车避险。
“说说情况吧。”陈望归平静道，“暂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启航号会自动识别并且消灭敌人的。”
四名车手相互看了看，随后一号车的驾驶员向前一步：“老大，我是在一公里之外发现这些机械犬的。当时我把车开到一个公园里，那只机械犬蹲在一座雕像上，我一过去他就跳了下来，然后跟着我一直追到这里。”
其余三名车手先后叙述了自己的遭遇。陈望归细细听来，最终认为这四人遭遇的都是同种类型的情况。
他们都在深入城市而非沿着城市外围探索时遭遇了机械犬，并且机械犬都是先跃至车辆前方，如同威胁般逼停车辆，然后一路追出一公里左右的距离，最后准备发动攻击。
只不过，它们做到发动攻击这一步时就已经撞上了陈望归部署的支点，继而撞上了启航号，被强大的基地车轰了个粉碎。
陈望归皱着眉头：“这不是智械的行动方式，你们应该都明白吧？”
四名车手先后点头。
作为遭遇过智械的荒原人，他们很清楚智械的行动方式。这些东西是最精密，最高效的战争兵器，如果能在一秒内杀死一个人，就绝对不会拖到第二秒。
且不说机械犬追着侦察车跑出了差不多一公里远，光是越到车辆前方这件事，“正常”的智械就绝对不会做。如果有能力，它们一定会躲在车手没能找到的地方，直接发射致命的等离子武器，将其杀害于无知觉间。
如果要陈望归形容，他会觉得这些机械犬比起想要杀死车手们，更像是想要赶跑他们。
想到这里，陈望归拿起无线电：“汪宏，让各个支点报告一下情况，有没有遭遇敌人？”
片刻之后，汪宏给出了回应：“老大，三号装甲车那边远距离观察到了机械犬，但是对方没有攻击意图。”
陈望归心下了然。
这些机械犬似乎真的是来“驱赶”，而不是来杀戮的。
然而，真当陈望归准备松一口气时，他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刘山的移山车队之所以遭受严重损失，是因为驻扎在城市外围时被大量机械犬袭击。
如果机械犬真的只是来“驱赶”的，为什么会攻击驻扎在城市外围的移山车队？
此时，无线电再一次响了起来，却是机械师的声音。
“有结果了吗？”陈望归很快问道。
“确实有结果了，但是……”机械师的语气似乎有些犹豫。
“但是什么？直接说。”
“但是……这些东西的电路结构和芯片根本不是智械。它们应该……不对，它们肯定不是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