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雪儿：谁要和你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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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沐面上带着异色：“所以你们昨晚就是排除了一切人为可能？”
季游安摇摇头：“还差一个。马鞍山的本地村民。如果他们也没有问题……”
武沐笑道：“如果他们还没有问题就能证明我说的怪物不是幻觉，对么？”
季游安点点头：“您很聪明。”
“如果这点小聪明都没有，也没法和你说话了。”
季游安哈哈一笑。
武沐紧接着又说：“不要试探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请问季先生收入如何？”
季游安：“不多，有事情干的时候能赚些，其他时候喝小米粥度日罢了。”
杨寒丕：“……”
我怎么记得早上某只秋指指点点地讲小米粥养胃不油腻，所以做早餐最好不过……
怎么现在就成了得靠小米粥度日了？
武沐笑道：“实不相瞒，我手下能人不少，但缺一个总管有条不紊地领导他们办事。如果季先生有意，工资随你开。”
杨寒丕吓了一跳，但季游安却笑嘻嘻地说：“能给多少钱一个月啊？”
“说实在，我太缺管家了。很多事都是因为没人帮忙整理才导致出现问题。所以季先生在我这里的价值，年薪一百万起。意下如何？”武沐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地开车，但口中讲得却能把人震个半死。
季游安打了个哈欠：“没兴趣没兴趣，我这两把半本事还是配不上的～有点困了，我先睡会儿。”
少年说着就躺杨寒丕腿上了：“梦崽别乱动啊，咱也体验体验膝枕。”
杨寒丕：“……”
陆雪：“哈哈哈……秋梦好磕。”
杨寒丕掏出手机打字：【爷想要美少女靠着啊，不要这个憨批贱受好么！】
初初：【美少年美少女就差一个字，凑合吧。】
雪儿：【（神里绫华大拇指表情）】
梦梦：【爷不是男同……】
五个小时的路程。
到达马鞍山附近已经是下午三点。
季游安伸着懒腰坐起身，笑着对杨寒丕说：“把手放下，别以为咱不晓得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给咱一巴掌？闹呢。”
杨寒丕：“啊，咳咳。但是……”
陆雪把一个小镜子递过去，映着少年的脸。脸上被黑色记号笔画着两个小乌龟和猫。
而且画的巨难看，不加进90%的联想都看不出来那是乌龟。
季游安：“……”
“初初！！！你个大憨批！”
一脸无辜装乖巧的朱梓曦：“呀，被发现了。”
“废话！！除了你谁还能画得这么丑！”
陆雪和杨寒丕笑个不停。
武沐道：“下车吧，到了。”
马鞍山占地不小，听着名字仿佛就像是村庄后头的小山包，但实际上它是一座山脉，占地数千公顷。这开发有农家乐和景区入口的地方只是偌大马鞍山的一小段。
把车停在村口路边，众人向内走去。季游安一边拿着帕子擦脸一边读道：“福来村……挺吉利呀。”
武沐当先打头，身后两个魁梧的男人紧紧跟着，在他们后面还有六七个男人……都是恪尽职守的保镖。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头。架势拿捏极高，对杨寒丕等人完全是不屑一顾的姿态。
“到了。我们之前就是在这里吃饭，然后聘请了这里的服务员领路。”武沐站在一家农家乐前，说道。
朱梓曦：“走吧，进去问问。”
找到农家乐老板，老板一看来者这架势吓的腿都软了，乌泱泱一群壮汉围着自己，跟收保护费似的。
“大叔，别怕。我们问你点事就走。”朱梓曦笑道。
问话很顺利，主要是老板被吓得知无不言。差点把家里的老母猪最近又生俩小猪崽的事也供出来……
杨寒丕见问话结束，凑过去道：“怎样？”
朱梓曦摇摇头：“没问题。村民对山里不熟悉是因为太黑，没怎么走过。被聘也是因为开的价格太高了，起了贪心，谎称熟悉山路。”
杨寒丕对照着手机里季游安整理发出来的线索：“不是还有一个经常跪拜么？”
“老板说了，拜的是福神，这里有信仰福神的习俗。”
杨寒丕很明显脸色一暗。
武沐笑道：“也就是说和人为无关了。王老？”
那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西装老头背着手踱过来：“行了，交给老夫吧。”
“这是……？”
武沐先是恭恭敬敬地给王老头鞠了一躬，才介绍道：“王老先生是我们家族的风水顾问。这次灵异事件特来帮忙。”
王老头眼睛都不往杨寒丕等人方向瞟，径自离开了。杨寒丕却反而松一口气。
朱梓曦点点头，却对远处的季游安喊：“秋秋！干嘛呢？”
季游安回头，露出背后一个供奉着香火和水果的神像。
神像雕的不是常见的人物，反而是一只大蝙蝠。蝙蝠展翅欲飞，脚下却踩着很多小三角块。
“看神像。”季游安应了一句，走上前问道，“怎么啦？”
朱梓曦道：“专业人士来啦，咱们的任务结束了～”
季游安看看门外搭起简易小台子的王老头，笑道：“开坛做法呀？咱们也留下看看嘛～”
语气有些揶揄。
朱梓曦嘿嘿一笑。
杨寒丕这时无所谓了，反正不需要进山搞什么侦破灵异事件，看就看呗。
王老头搭起法坛，换了道袍，一切准备妥当已经过了个把小时。杨寒丕四人已经打了两三局吃鸡了……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万劫！征吾神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王老头大声念诵。
杨寒丕收起手机问道：“这是啥呀，跟诗经似的。”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然后季游安就接话了：“金光神咒。道教八大神咒之一。但他没念完，全文是……”
季游安极其熟练地念了一遍，又道：“而且正宗的不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喊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杨寒丕：“!!!∑(°Д°ノ)ノ”
你是百科全书吗！？
下次我问怎么给老母猪接生是不是你也能回答上来？！
王老头又念了特多咒语，几乎每段说完，季游安都能解释到。
直到王老头静默下来手捧木剑向东方躬身时，季游安才砸吧砸吧嘴：“没念天蓬咒。”
“啥是天蓬咒啊……”
“北帝煞鬼大法。破邪的。”
杨寒丕：“……跟你们在一起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是个废物。”
他看向陆雪：“呜呜呜雪儿，咱俩相依为命吧。初子跟秋子太离谱了呜呜呜！”
陆雪歪歪脑袋：“《道法会元》说：天蓬神咒出自《北帝玄变真经》。古今修学上道。无不先当授行。盖驱伏魔试之上法。不死致仙之径路。兼元帅真君门下有董大仙者。专于此道以成高仙。驱用直月五将。奏拜鹰犬灵章。助翼威神。斩馘小丑。及紫阳邓天师有倒持之法。七字密语玉尺神印。流传尘世。功验难穷。无所不治。”
杨寒丕：“……”
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