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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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没有任何车，摊主一路也从兴奋到失望，直到前方重新亮起红绿灯，摊主的双手才再次握住方向盘。
小车轻松的通过闸机，摊主更是在边检员敬佩的眼光中汇入车流，到达市区以后摊主开车就谨慎多了。
“真牛逼，又活了一天。”
摊主沿着熟悉的道路穿过繁华的高楼，驶入地下车道，一路经过漫长的过道，终于在一栋高楼前停车。
“到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住在我这，”摊主拉开车门下车。
李自强刚下车，就发现附近的高楼上几个黑点快速从眼前掠过，不存在的西瓜碎裂声在李自强的脑海中模拟响起。
李自强揉了揉眼睛，眯起双眼看向高楼的顶端，一群人正在试图挽救一些年轻人的生命。
这时摊主路过李自强，顺着李自强眺望的方向，“忒”了一口骂了声煞笔，头也不回的走进高楼。
李自强脑海响起了一句话，“在不清楚情况的环境下，尽量不要发言。”
进门是一个大厅，不过现在好像疏于打扫，柜台台面上已经落满了灰尘。
李自强看到电梯准备等电梯，却被走楼梯的摊主叫住。
摊主扭扭头，示意李自强跟上。
楼梯上有很多脚印，一看就是有人经常经过，不过依旧灰尘仆仆。
连续爬了10楼之后，李自强问道“为啥要住这么高？”
摊主也是扶着腰喘气，“呼，呼，当然是为了避免那群煞笔的打扰，正常人就应该有正常人的样子，那帮一群什么都不懂的煞笔能成死灵才怪。”
“打扰了，”李自强没想到第一天就会借宿别人家。
摊主脱去水鞋，引领李自强来到一间久久未打扫的房间，示意李自强住在这。
在李自强打扫房间的时候，摊主又带着家里人来让李自强认识。
等到摊主的家人走后，李自强才露出惊讶的表情。
摊主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一个儿子就很奇怪。
灵体的那个儿子身材如同得了侏儒症的病人一样，站立时其中一只胳膊居然直接落在地上。
李自强简略的打扫房间以后再也支撑不住，一整晚的精神蹦极，这次身处高楼，白天并没有那么喧嚣，直接就进入了梦乡。
黑暗中隐有微光闪过，逐渐越来越亮。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模糊的脸，正在兴奋的大喊的叫醒自己。
手心湿冷的触觉和空气中清香的草木气息，李自强已经被强行拉出帐篷，抬头望去正是挂满天空的星河，银光闪耀。
那道身影转瞬离开，只留李自强一人欣赏，“这么美的星空太适合许愿了，要是麻衣他们能看到就好了。”
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响起，李自强如同掉落万丈深渊，黑暗像一张巨口一样将李自强吞噬。
等到李自强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正一人站在斑马线上，天上下起了黑色的雨，身边的雨雾环绕，红绿灯的行人信号正在闪烁，很快就变成了红色。
一阵让李自强难受的咀嚼声再次将李自强惊醒，爬起床，看向窗外才发现已经再度下起了黑雨。
“喂，今晚你还要跟我回去吗？”摊主早已熟练的穿好雨具，等待着李自强准备出发。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李自强精神恍惚的再次坐上了摊主的车，前往黑牢。
在出城的路上，李自强看到了一间亮着灯光的大楼瞬间熄灭，刚想转过身观看，却因为车速与雨雾错过。
在摊主等待红绿灯的时间，李自强诧异的看着摊主。
“看什么，虽然没人，但是规矩要守，万一有煞笔冲出来呢？城里这种傻子多的是。”
李自强没有搭话，将手杵在扶手上，看着记忆中熟悉的十字路口，“虚假的记忆又增加了。”
摸了摸手腕上的铁环，上面的时间依旧一秒一秒的流逝。
在经过两个路口以后，马路逐渐宽广起来。
李自强与摊主攀谈起来。
“你儿子是死灵吗？”李自强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车速一减，摊主的神情狂热，转头看向李自强。
“那当然，你看到他那条胳膊了吗？那就是成为死灵的象征，我儿子那条手臂可厉害了，你别看他还小，他的力量可比大力士厉害多了。”
“看路，看路，”李自强看到摊主又变成那副狂热的模样从心底感觉渗人。
咚的一声，汽车好像撞到了什么，不过车子的前方并没有事物，两人下车查看只是车子的前杠凹了一些。
还不等李自强反应过来，摊主就跟狂热信徒一样，快速回到车内，一个快速倒车调整好位置，
完全不理会李自强受不受的了，而且摊主的双手死死的握着方向盘，好像一场比赛正在开始。
李自强担心的拉起手刹，却没曾想到摊主的脚更快，汽车的配气管轰鸣，车子不受控制的顺时针转了起来。
李自强没想到摊主居然直接将油门踩到底，而摊主神情狂热，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一样。
连续三圈速度越来越快，李自强只感觉视线恍惚，一股巨大的离心力压的自己无法起身。
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引擎的咆哮声，在一处远光照耀过来的瞬间，摊主放下了手撒。
整个车身不受控制的被甩了出去，汽车尾气再次咆哮，车子已经飞快的飚了起来。
同时李自强的窗边也出现了一辆蓝色的车，好像与摊主的车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摊主的车刚才前杠被撞凹陷了。
“机会啊，我终于等到了，成为死灵的机会，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摊主神情癫狂，双目似乎要撑裂，身体不自然的弯曲起来。
想要站起来，车内空间只有那么高，只能驮着背，不过尽管如此，摊主的屁股也离开了座椅，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驾驶着汽车。
黑色的雨太大，李自强看不清身后的车，但是后视镜中刺目的白光提醒着他，那辆车子一直在身后并没有跟丢。
“你知道吗？普通人不用死就能获得力量的方法！”
李自强已经顾不上摊主的话，因为现在的车速已经提高到200，而且还在提高。
李自强捏着上扶手的力气越来越大，因为只要一个轻微的偏差他们就会车毁人亡。
“那就是在死灵擅长的方面超越死灵啊，来吧，让我超越它吧，”摊主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生死堵在了油门之上。
“这也是个神经病，就不该坐他的车，这下完犊子了，”李自强在心中吐槽。
摊主可不管李自强的回应，甚至打开车窗单手伸出顶着狂风做出了国际通用手势。
啪，在如此速度之下，摊主的手臂被狂风轻而易举的折断，饶是如此摊主依旧怒吼着为自己加油，好像这样能够让车速更快一些。
就在此时一辆泥头车突然出现在前方，而且方向与摊主相对。
两道歇斯底里的喊声响彻。
“冲啊.........”
“操.............”
紧急关头，李自强果断抢夺方向盘。
翻车之后，一路火花带闪电，颠簸翻滚。
惊魂未定的李自强扶着车门呕吐，而身旁就是跪在地上单臂捶地的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