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老鼠之王（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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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世界、灵魂宫殿的地牢之中，【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带着【LS亚娜】和卡尔普鲁特走入了一个死胡同。
下一刻，那地牢角落里的半生锈的粗大锁链突然动了起来，那锁链像是巨蛇般蹿了出来，捆绑住了躲闪不及时的卡尔普鲁特。
这个可憎的男人先是想要挣脱锁链，可这一挣扎不要紧，却有更多的锁链被吸引过来，捆绑在他身上。
与此同时，【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与【LS亚娜】看到这一幕，赶紧转头就直接离开了这个死胡同，退回了迷宫之前的分叉口，走入分叉口那边的第二个分叉路。
卡尔普鲁特看到它们毫不犹豫地，丢下自己逃走，也不奇怪，毕竟恶魔嘛，就是这样的。
卡尔普鲁特发出了不甘的声音，它的力量居然与捆绑在它身上的三条锁链融合，逐渐变成一个整体，并且它力量的主导权被夺走了。
而失去了力量的恶魔人形本体，变成了一个石像。
接着，被六颗帝星包裹的螺旋塔上的一个角落出现了一个被地狱火包围的红色恶魔头的形象，那恶魔头上面还缠绕满了铁锁。
正是锁链恶魔【卡尔普鲁特】的力量。
这力量随着【卡尔普鲁特】的本体变成石像，而永远被保存在了灵魂宫殿之中。
地基之上，大地震动，于尘土之中升起来了一栋浑身漆黑的小偏殿。小偏殿的内侧天花板上写着恶魔的名字【卡尔普鲁特】。
与此同时，之前逃离的【LS亚娜】和【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在选对了路，又快速奔跑了一千米以后，它们面前再次出现了分叉口，出现了两条路。
【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脸色阴沉，它扭着自己婀娜的腰身对身边的【LS亚娜】说：“从我们刚才在这个迷宫内走错路的结果来看，只要我们选错了路，就会被迷宫地牢的铁锁攻击。”
“只要选对了路，就可以继续走下去。我仔细观察和思考过了，没有捷径和提示，只要选择，就一定会概率选错。卡尔普鲁特已经被这个地牢迷宫给吞噬了，所以……”
【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对LS亚娜说出残忍的话。“你给我往前选一条路走。”
LS亚娜对着【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了怒吼声。
但【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眼神根本就不变，在它的威逼之下，普通恶魔LS亚娜只能往前走，因为如果不这么做，【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就会直接攻击它。
LS亚娜选择了左边的路，它在进去十分钟后，【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疑惑地探出脑袋，想要看看那条路有没有选对。
如果选错了，它只要走另外一条就行了。
谁知道，下一刻，LS亚娜居然整个被从那个迷宫通道的入口给抛飞了出来。
【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露出惊诧的目光，“怎么可能！”
从那条迷宫通道内部走出来了一个【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没有预料到的存在，那个存在每走一步，都会出现铁链与铁链的撞击声。
来人正是赤裸上身，眼神充满了暴力色彩，全身被地狱锁链捆绑的地狱使者——卡尔普鲁特！
【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美目瞪圆。“果然LS亚娜恶魔那个废物，还是选错了路。可没想到卡尔普鲁特却已经被这地牢捕获，成了这地牢的看守者。”
【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扭头看向LS亚娜，看到了它被地牢铁链锁住，逐渐被吞噬，而它耳边还出现了卡尔普鲁特无情的声音。“擅闯地宫者死！”
【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听到对方出动地狱铁链，想要攻击自己，可她根本就只能在这里使用普通人的身体素质。
它惊慌无比，居然像是一个普通人类女人一样在这地狱之中跑得东倒西歪。
可成为地牢守卫的卡尔普鲁特，始终跟在她后面，它速度走得很慢，但一直跟在【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的身后，要让它在最恐惧之中被消灭。
【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气喘吁吁地贴在墙壁上，对卡尔普鲁特说：“住手，你快住手。你忘记我们是盟友了？我们都是来自地狱？！”
跟在它背后的卡尔普鲁特低沉着说：“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如此肯定我已经看到了比恶魔更加奥妙的存在。我升华了。”
它看到了躲藏在左手边墙壁后面的【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但它故意在岔路口来回走动，制造脚步声，让【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如同普通的凡人般感到恐惧。
“我被锁链捕捉到的一瞬间，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那是无比美好的瞬间，请伱也快点主动被锁链捕捉吧！”
墙壁后面的【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不屑地哼了一声。“简直是疯了。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真的是一个凡人的灵魂世界吗？区区一个巫师……这精神世界的力量之强大和它如此的广阔面积，绝对不可能是以个人之力达到的。这……”
它低头一看，瞳孔骤然缩小，因为它脚下的锁链动了起来。
它……走错岔路口了。
它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它自己所选择的路是一条死路。刚才它走得太快了，竟然在逃跑之余，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跑入了一条死胡同。
怎么办？
就在【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在思考，还能有什么办法的时候，它的左侧有个存在走入了这条迷宫通道，那也是【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熟悉的存在。
是LS亚娜。
此时，LS亚娜的眼神也变得冰冷，并且用无情的语气说：“是啊，卡尔普鲁特说得对，我也看到了在恶魔之上的更高的奥义。”
与此同时，整个地宫再次震动，从地宫深处升起来了三座黑色的金字塔。
【阿斯莫迪乌斯·地狱火】此刻双腿被迷宫铁链捆住，眼前又有LS亚娜和卡尔普鲁特追击它。
它开始陷入了绝望，并后悔当初就不该附身在伊维塔身上的。
……
迷宫的另外一侧，明之暗女对饥饿恶魔说：“我用占卜术可以轻易地选择出正确的道路，只凭迷宫可难不倒我。占卜术来自我的灵性，如同我的手足，所以这迷宫能压制我们的力量，却无法阻止我的占卜术。”
面对前方有三条路的岔路口，两个恶魔再次停下来。
明之暗女往地上投掷出三枚黑色的骰子，这三枚黑色的骰子朝上的点数分别是1、3、5，明之暗女扫过点数。“总数为九，是从左手开始的第三条路是正确的路。”
它指着最右边的路。“就是那条。”
“虽然迷宫暂时难不住我们，但是这个精神世界和迷宫都不简单，位格太高了。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再说。离开了这里以后，我们就赶快离开伊维塔的影子。”
“本来只是想要占据一个有潜力的新贵族的身体。但现在看来，我们是挡了某些存在的路了。”
“这路我们如果敢挡，我们就一定会付出代价。”
明之暗女恶魔的领导力，已经完全折服了同为高等恶魔的饥饿恶魔。“也对，我们好不容易能降临在凡间，没必要在伊维塔身上冒险。”
“现在这个地牢里的迷宫，走了多远了？”
明之暗女摇头说：“三分之二，还剩下最后的三分之一，希望不会有什么坏事发生。我们的运气应该不差……”
地宫骤然抖动了起来，一座座黑色的金字塔在昏暗的地牢内升起来。
诡异的声音弥漫在整个地牢迷宫。
那声音让整个地牢迷宫，听起来像是某个巨大的地底坟墓。
饥饿恶魔对明之暗女说：“那三座……”
说话间，第四座黑色的金字塔在地宫里升起来。
“那四座黑色的倒锥体塔是什么？”
明之暗女幽幽地看向它。“你看不出来吗？是之前进入伊维塔精神世界的恶魔，被捕捉后，它们的力量被镇压的地方。太可笑了，我们恶魔居然变成了猎物，任人猎杀。”
饥饿恶魔倒吸一口冷气。“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想法。”
“你说。”明之暗女四处张望，想要搜寻什么东西。
饥饿恶魔说：“其实你想想，能做到狩猎恶魔的存在，都是什么阵营的呢？大帝级的女巫之王们可以做到，还有教会背后的存在说不定也行，但接下来呢？列国的国王们或许也有资源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可现在明显不是他们做事的风格。”
“我是想要说……是不是非人类方的阵营在针对我们，在故意设局，让地狱与女巫，和人类列国撕破脸？”
明之暗女脸色微变。“之前我见到伊维塔手上带着德鲁伊的会议戒，我一直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但现在看来……”
“当年的时间战争里，德鲁伊还是得到了一部分瘟疫的，但大部分归于人类。可第一次黑死病发生在时间战争前，所以我忽略了德鲁伊们与黑死病的联系。”
“但如果黑死病的诞生，与德鲁伊们有深度关系呢？”
饥饿恶魔暴怒。“该死的德鲁伊。十个地狱和十个瘟疫之源加起来，也比不上德鲁伊他们可恶。”
它们面前的岔路口，突然出现了许多浑身冒着火焰的火焰鸟人。
这些火焰鸟人怪，全都围住了它们。
明之暗女脸色极度难看，它可以利用体内残留的一点地狱律法之理暂时恢复力量，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不可能足以对付这么多地牢迷宫里的火焰鸟人怪。
这些火焰鸟人怪都是那四座金字塔出现之后，再出现的。这说明，地牢迷宫的力量原本没有如此强大，只是随着吸收了四位恶魔的力量，这才会出现这些怪物。
下一刻，明之暗女与这些火焰鸟人怪物打了起来，至于饥饿恶魔，它已经被火焰鸟人怪物吞噬，其力量也被地牢迷宫所吞噬。
大约是十分钟后，原地牢分叉口的火焰鸟人怪物已经全部被清理干净了，地上都是那些火焰鸟人怪物被打爆炸后遗留下来的焦黑痕迹。
只是明之暗女在接下来的第二个十字路口，被火焰鸟人怪物们围殴，最终力竭。
她被地牢迷宫的锁链给封锁在了半空，那些铁链在吞噬她的力量。
在最后的关头，她大声喊道：“请等一下。”
“不能把我封印在这里。”
“我是受到地狱的命令，来帮助人类对抗共同的敌人黑死病的，我不能被封印在这里。你已经把地狱火恶魔封印在巫师的精神世界里，变成了你的力量了。”
“地狱火恶魔是那女巫，原本该签订契约的对象。”
“但是，我可以替补，去与那女巫签订契约。”
短短数秒，她的力量被伊维塔的灵魂迷宫吸取了三分之二，而且还在汲取，并且在加速。
迷宫内新升起来了两座黑色金字塔。
这些黑色金字塔在往整个迷宫内分布能量，塑造火焰鸟人怪物，甚至在新得到两个恶魔的力量以后，塑造出来了体型是普通火鸟鸟人怪物大三倍的巨型火焰鸟人怪物。
这些火焰鸟人怪物并非是真的火魔法，而是抽取恶魔能量，在精神世界塑造的迷宫守卫，属于精神魔法的一种。
但它们确实是伊维塔的魔力之源——灵魂迷宫的一部分，所以其实也变相提高了伊维塔的魔力。
伊维塔原本庞大的魔力，在精神迷宫出现地牢和六座黑色偏殿、金字塔，以及吸取了六个恶魔的力量之后，再次变大了两倍。
现在他的魔力相比起普通巫师，可以用汪洋大海来形容。
明之暗女见它力量几乎所剩无几了，可伊维塔还在吸取它的力量，它不由脸色大变，难道说对方一定要赶尽杀绝？
它自己却忘记了，它在安布罗斯的女巫墓园里胡作非为的时候，又何曾会宽恕自己的敌人？
明之暗女惊恐地大声道：“我还有最后的手段，我只要在这里被封印，我就引爆我的存在本质内寄存的地狱坐标，打开地狱世界的通道，让成千上万的低级恶魔进入十字岛，你现在所在的位置。”
“枫叶小镇、附近的领地会瞬间化为乌有。”
“你刚得到的六片子爵领和三片男爵领，都会变得没有意义。”
但力量汲取并没有停下来。
明之暗女已经非常恐惧了，她开始胡言乱语，就好像是每一个普通人类在临死前会胡言乱语一样。“我不能死，你不懂，我是地狱方派来阻止黑死病的。”
“我跟了你一路，就是想要你带我去找携带黑死病源头的男孩。”
“啊！可恶的人类，可恶的巫师，你到底是谁！”
明之暗女感受到自己的极度虚弱，已经开始无所谓了，开始随意咒骂。“该死的巫师。”
“该死的莉莉丝魔王。”
“该死的地狱之主！”
“该死的万物之主！”
“只有我才能认出，谁是胡桃夹子！”
“我死后，你们都见鬼去吧。”
下一刻，它骇然地发现，它身上的力量汲取已经被取消。
接着，它要被抛飞出去这个精神世界。
怎么回事？
等一下，它好像是说，只有它能认出谁是胡桃夹子，只有胡桃夹子的力量才能克制住老鼠之王黑死病源头的寄宿者。
所以说，为恶魔设下这囚牢的背后存在，祂……或者祂们的目标很可能也是黑死病源头。
……
在精神世界的最深处，伊维塔作为人类的意识一直在沉眠，并且越睡越觉得困。
他越来越想要进行永恒的、永远不会再醒过来的睡梦了。
可当他越睡越觉得梦香的时候，却在梦里看到了整个十字岛沉入战火的画面，那是人类、狼人、吸血鬼，甚至是与恶魔联盟，在对抗一种爬满了整个岛屿的黑色粘稠物质组成的一个个怪物的画面。
彼时，十字岛已为炼狱。
不再适合人类生存。
在那些黑死病仆从的正中间，沉船港（巨港）之处降临了一个类似圆球的东西，但那东西是撕裂了天空，从世界之外降临下来的异类物体，所有的律法都在被撕裂。
就连海盗世界的最大保护，海上长城，在这存在面前，几乎被压得要对折了，马上就要彻底断裂。
伊维塔的意识在惊叹，那就是最终阶段的黑死病吗？！
下一刻，他漂浮在半空之中的意识自动飞了过去，飞到了沉船港的上空，飞到了那最终阶段的黑死病所衍生的怪物面前。
在这不过一米的距离内，他亲眼看着，这与律法不容的事物。
伊维塔第一次看到如此可怕的东西，甚至都感受到了恐惧。
这是世间所有存在的敌人。
伊维塔漂浮在这可怕的敌人的面前，他终于认知到——
黑死病的本质是律法之敌，是政治的腐败，是无政府主义，是让人类回到原始社会的终极力量。
这是原始之力！
明明只是在睡梦里看到的景象，但他却感到了真实的恐惧。
伊维塔看到，在自己面前的黑色球体开始发生了变化，它在哀嚎，在忍受，就好像是每一个分娩的母亲，虽然痛苦，但充满了希望与喜悦。
这个从黑死病众多仆从之中诞生出来的东西。
只不过是为了孕育，更上一层楼的存在的胎盘。
那黑球裂开以后，伸出来了一只明显是老鼠尾巴的尾巴。那尾巴上没有丝毫的毛发，看起来非常丑陋。
黑球在诉说，在歌颂。‘我的王啊，请您降临，踏平列国，毁灭万物，杀死丑陋的和美好的，杀死人类和恶魔，杀死强大的和弱小的，杀死混乱的和秩序的，杀死不朽的和易朽的。’
‘杀死一切律法，杀死所有普世律法！’
‘这件事情是在过去发生的，也是在现在发生的，更是在未来发生的。’
‘一直在发生，一直在结束，直到世界上的一切律法被破灭，人类回归原始社会，丧失文明，与我们老鼠为伍。’
突然，那黑球上裂开了一道缝，从中出现了一个眼球，那眼球就好像是老鼠的单眼。它扫过十字岛沉船港上众多的军队和海盗。“我孕育出我的老鼠之王后，军队就不管用了。”
“我王至高！”
但沉船港的周围，一个穿着红色卫兵服，留着平头，看起来只是有十六岁的男孩，举着手中的骑士剑对那黑色圆球，挥舞骑士剑。“但你说的永远不可能实现。”
“人类的进化是没有极限的，人类的善良是永远没有止境的，是腐败无法腐朽的。阻挡在人类社会进化道路上的你，只不过是我们需要克服的一个难关。”
“只要有我胡桃夹子在，你和你的王的计划就不可能实现。所有军队听着，不要害怕，军队可以战胜所有敌人。一个人的力量有极限，可是所有人的力量可以加起来，那我们的力量就是无限。老鼠之王的力量是强大，但人类的力量却是无限，它以有限对抗无限，它必然失败！”
伊维塔一惊，胡桃夹子？
可自己看到的景象，到底是过去发生的，还是现在发生的？
圆球上的眼睛突然转移视线，“偷窥的霄小?预知梦？”
“混账东西。”
“竟然连我的梦境都敢窥伺，那我给你送上老鼠的诅咒！这是来自老鼠的诅咒——你即便看到了，但你也无法阻止我，你即便有心改变命运，但最终你会在挫磨下接受命运。”
伊维塔被强行惊醒，下一刻，他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趴在一个狭窄的石屋内，石屋内还有一张石床。
然后就是之前被附身的十岁女童和女孩的母亲，以及炉石女巫和死牛大巫师。
伊维塔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对了，之前自己力量再次失去平衡。
本来会永远陷入沉睡，神性占据人性的上风，作为神的本质淹没人的本质。
但因为神性太强，导致自己开始自动预言十字岛的事情，做了预知梦，预知到了黑死病本体降临和黑死病本体孕育出老鼠之王，开始要毁灭全世界的预言。
看到老鼠之王的自己，居然被惊醒出永恒睡眠，人性再次占据上风。
伊维塔吐了口气，自己运气不错，要不是这样，自己可就完蛋了。
也是，那些恶魔处心积虑，趁其不备，居然在炉石女巫契约恶魔的关头对自己动手。
看来不能小看恶魔。
今天自己差点翻车了。
也不能这么说，伊维塔感觉神性的自己和人性的自己，似乎还是同一个人。所以他也说不好，这到底算不算差点有死亡的风险。
这有点接近走火入魔的概念。
伊维塔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增加了两倍之多，他愣了一下，旋即开始检查起自己的灵魂宫殿，发现自己的灵魂宫殿已经初有规模了。
在地基之上已经有了六座矮小的偏殿，地基之下更是有遍布锁链、火焰鸟人怪物和巨大火焰鸟人怪物，以及六座黑色金字塔的迷宫。
伊维塔瞬间意识到，之前附身自己的恶魔，居然都变成了自己未完成的灵魂宫殿的一部分。
‘完成灵魂宫殿需要律法之理，但得到律法之理的前提是我要有一个伯爵领地。’
伊维塔扫过木屋，看到了躺在地上，非常虚弱的明之暗女；在躲藏在母亲怀抱里的小女孩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越过炉石女巫，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死牛大巫师。
伊维塔似笑非笑。“死牛大巫师，老朋友了啊，看起来，这次你好像看到了我不少的秘密呢。”
死牛大巫师看着这个狠人，全身都在哆嗦，他真想要把自己之前听到的什么‘真神’、‘陷阱’都从自己的记忆里给挖出去。
死牛大巫师连忙对伊维塔比划。“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只是一个小巫师而已。”
“您把我忘记了吧。”
伊维塔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死牛大巫师却更慌张了。“您想要干什么？您……”
“您该不会是想要杀我灭口吧？这、这些事情，我一定不会告诉教会的。”
死牛大巫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看着沉默不言的伊维塔，暗道糟糕，他之前一害怕，不小心把心里想法给说了出去。
他真的想要和教会报告，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存在的人物，伪装成普通人类，混在黑海。
死牛大巫师见伊维塔始终沉默，以为伊维塔是一心要杀了他，在惊恐之中慌不择路道：“等一下，伊维塔大人，我想要投靠您！”
“可以。”伊维塔扭头看向炉石女巫，又看向她身旁虚弱的明之暗女。“你可以和它签订契约吗？”
死牛大巫师‘啊’了一声，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炉石女巫见伊维塔无事松了口气。“可以，它似乎很害怕您，一出您的精神世界，就要求与我签订契约。它比之前的地狱火恶魔还要高半个等级。”
伊维塔点了点头。“我看到那女孩似乎因为恶魔附身，而有了魔法天赋，把她和她的母亲带走。”
炉石女巫说：“您是枫叶小镇的领主，您本来就有这个权力。”
伊维塔道：“现在情况有些危急，我们要加快凑出伯爵领的脚步。下午，我们去我们今天得到的相当于标准子爵领大小的沼泽地和约瑟子爵领，去确立我们的领主身份。”
炉石女巫提醒伊维塔道：“之前乔安娜提醒我们，似乎那片沼泽地被某种非人势力占据着，我也听说过有一类生物名为沼泽之民，最爱在沼泽地生存。我估计就是他们占据着那片属于您的死亡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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