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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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派得上用场。
这种威力的火药要是出现在战场上，简直是大杀器一般的存在。
要是直接在成群的士兵中间炸开，徐达脑海里已经浮现出相关画面，那场景简直不要太震撼。
尤其是面对北元草原骑兵的冲锋，炸药一旦爆炸开来，再强的骑兵也直接哑火。
到时候趁着对方阵型不稳，己方再来一波冲锋，直接就能让北元的骑兵大阵给摧毁。
古代作战，讲究的就是一个阵型。
完整的阵型，可以保证军令通过指挥官附近的军旗或者锣鼓发出后，一级一级传导下去。
在战场上，一旦阵型乱了，到时候，兵不知将，将不知兵，那就是真正的噩梦了。
直到现代，热武器与信息技术的发展，士兵个人终端的应用，才使得战阵这个概念被稀释。
徐达双手抓着，杨宪的肩膀，神情激动道：“杨大人，已经制作好的新型火药量有多少？”
原本在徐达看来，这次北伐先机已失。
他这次率兵前去，最多只能做到保全师，而无法保全胜。
朱元璋对他要求，也仅是将李文忠那数万将士给安全带回来。
可如今有了这新型火药，情况将完全不同。
方才爆炸的瞬间，徐达在冲天的火光之中看到另外一种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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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宪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将扬州城的事情交代给鲁明义与刘坤二人后。
然后，便是坐上了马车，跟着徐达大军，一路北上而去。
当然，与杨宪一同前往的还有整捆整捆的炸药。
京城。
中书省。
左丞相李善长办公的书房。
“李相，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会突然让杨宪这家伙领兵？！”
胡惟庸很是疑惑的问道。
李善长抬起头，看了胡惟庸一眼，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开口问道：“对于此事御史台那边是什么反应？百官又是什么反应？”
“御史台那边已经有御史在写进谏奏折了。”胡惟庸如实道。
“哦？”李善长放下手中的笔，嘴角扬起了笑容。“刘中丞都没有管一管？”
“御史们全都反对让杨宪领兵，认为他一介文官，且没有任何带兵经验，实在不是此次北伐的将军人选。百官也是如此，其中一些大臣，更是言辞激烈，认为陛下如果坚持用一个书生带兵，那么北伐必败。”胡惟庸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刘中丞那边倒是没有任何动静，想来是为了避嫌吧，一边是他的下属，一边是他的高徒。”
“那你说说陛下为什么坚持要这么做？冒然启用一个文官领兵，以陛下的雄才伟略，不可能猜不到群臣的反应才是。”李善长开口笑道。
“因为进献制作精盐之法，以及创造扬州大丰收、亩产1500斤稻米的奇迹，陛下对杨宪青睐有加。陛下或许是想要给他积累一点军功，到时候好方便封其为侯？”胡惟庸有些不确定道。
在他看来，此次北伐有徐达在，杨宪更像是去镀金的。
此时满朝文武中，有不少人抱着和胡惟庸相似的想法。
这些日子，反对他带兵的奏折，犹如雪花一般，飞到了乾清宫朱元璋的桌案之上。
勋贵们的想法是，老子当年陪着皇上出生入死，打下这个天下，这才有了爵位。
这小子凭什么享受和他们一样的待遇。
他们不服气。
御史文官们的想法同样很简单，对君王做错的事情发起进谏，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而要是进谏完了，君王不听，那一切就都是君王自己的责任了。到时候北伐失利，他们非但无过，而且还能搏得一个诤臣的名号。
对于胡惟庸的回答，李善长笑而不语。
在他看来，满朝文武之中，能够看出朱元璋这么做真正目的的人不会超过一掌之数。
不过胡惟庸的讲法也不能算错，在李善长看来朱元璋确实也有这样的想法，因此这步棋走得实在是妙，一石多鸟。
有这样英名神武的君上在，身处相位的李善长不可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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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草原，土喇河。
原扩廓王帐，如今蓝玉、耿炳文的帅帐。
蓝玉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经过北元骑兵多日围堵，大军迟迟不能突围，他们之前本就是急行军，深入敌人腹地，本就没带多少粮食。
如今已然见底，这两日甚至已经出现抢粮吃的情况。
“将军，外面那些哄抢粮食的士兵怎么办？”手底下裨将开口问道。
“弹压。”耿炳文直接开口道。
“将军突围吧。”另外一个裨将忽然开口道。
“突围？”耿炳文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中的蓝玉，并未答应。
“马上就要断粮了，水也快没了，再不突围，等断了水，军士们怕是连刀都拿不起来了。”
“是啊，将军！咱们杀出去，也比困在这儿强啊。”
“是啊，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屠了那些抓来的元人，烧了营帐，杀出去与大将军会合。”
“对，杀出去！”
手底下的将士们，一个个群情激奋。
这些日子，元兵们只是将他们围在着，也不发动进攻。
可高度紧绷的神经，已经让他们自己快要疯了。
物质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看着这些一心求战的手下将士，耿炳文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军凭寨坚守，北元骑兵他若来攻。就算是把这寨子踏平了，我军困兽犹斗，他伤亡必重。”
耿炳文本就是一名擅长防守的将领。
对于这一点，他很有信心。
即便到时候他们全军覆没，可也会让王保保带领的北元骑兵付出惨痛的代价。
另一边。
徐达、杨宪他们正在全速赶往北地边境。
马车上。
徐达打开军事分布图，开始分析起如今的战场形势起来。
他指了指土喇河附近位置，抬起头看着杨宪，开口问道：“杨大人，你说为什么王保保要把蓝玉和耿斌文的先锋军围困在这。”
这是要考校我？
杨宪嘴角微微扬起，开口笑道：“围点打援，王保保的真实目标并非是蓝玉他们的先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