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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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服后我才明白这件衣服为什么无人挑选,易于我手,这什么衣服?
绿色裙装,上面都是大朵大朵的红色牡丹花,云柔都不屑于此。
我无奈遮上面纱走进欢阁,一进门扑鼻的脂粉味道,和傅成竹身上的药香相比难闻刺鼻。
入目而视,这些男子有的穿着暴露,有的穿的比我还花哨,相同的都是媚态。
我着实觉得恶心,萧婧这人,我真是更厌烦几分。
有几个男人凑到我身边说“您怎么遮着面纱?还怕见我们不成。”
我向后退一步离他们远些“过敏。”
“啊,您是第一次来吧?要不要我给您推荐几个小倌!”说话的那人甩着手帕,手帕上廉价的刺鼻香气让我不自觉皱眉,我推他“给我找一个比萧大人喜欢的还要好上几分的。”
“嗯?什么萧大人,您可别乱说。”
我伸手挽住他的肩膀,说话带着笑意“对对对,没有萧大人。”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懂的,给我来个好的,我可是赫王的人,免不了你的好处。”
这男人一听赫王一惊,但是还是不相信,我拿着我的玉佩给他晃了一眼,没让他细看忽悠道“赫王信任赠我玉佩,你这个老鸨倒是敢招惹我。”
“啊!哪能啊!这就给您安排!”
我拉住他轻声叮嘱“给我安排到萧大人身边,我可想见识一下萧大人的……”
那男人对我挑眉“我懂的,这就给您安排。”
他一走我就撤下了笑容,心中感叹,盛世之下,可这群人光是活着也很艰难,无论何人都要赔着笑脸。
我进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男人坐在桌旁等着我了,我坐在看他一眼,眼眶红着的,看来是哭过了。
“哭了?”
他哼了一声“逼良为娼,我哭几声还不行吗!”
这人一双桃花眼生的勾人,长眉若柳,眉若秋波。他双足赤裸,脚踝上红绳系着一颗银铃铛,随着他一动声音清脆。
欢阁之中竟然还有这般绝色的小美人,真是赏心悦目。
他虽看着柔弱说话却硬气。我摆摆手“那你走吧,我不用你陪我。”
他对我翻个白眼“就算不陪你我也得陪别人,看你这身段,比那些满脸油腻的人强多了。”他伸手想要拉下我的面纱,我攥住他的手向外一翻他吃痛的求饶“我错了!”
我松手,他连忙揉着手瞥着我“看你这样子不是来寻花问柳的,不会是个?”
“闭嘴!”我眼神带着杀气,他乖乖闭嘴。
我起身对他说“你就安静呆在这里,要是有人逼迫你就说赫王罩着。”
“赫王?!你是赫王!”他惊讶用手绢捂住了嘴巴。
他替我这理由真的不错,我深沉点头。
他不屑嘁了一声“你当我傻啊,赫王哪里会像你这般一本正经,不懂风情。算了,我也懒得问你了,我睡了,你随意。”
他随意不碍事就好,我推门离开到了隔壁房间,这时萧婧喝的醉醺醺的。
她左拥右抱几名男子,我走进低头说道“大人,郁丞有事找您,这……”
萧婧揉揉眼睛“啊!郁丞!你们都下去吧。”那些男子下去后我站直身体,她摆手“过来坐吧。”
我坐在一旁又替她倒酒,她喝的迷糊了问我“郁丞找我,什么事儿?”
“郁丞问您,金甲卫那事儿有没有和栗王殿下讲了。”
萧婧啪的一声拍桌子“讲了!就按照郁丞教的一字不差!那栗王还真以为我敬她呢,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放心把宫门警卫让她布置呢!等到她帮我拿回我的权力,还得以为我一心为着陛下想,没准在陛下面前美言我几句呢!”
我挑眉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为自己斟酒“既然大人这么不想失去权力,怎么能心甘情愿让金甲卫混到宫门警卫里呢?”
萧婧听到我这话眼神清明几分,她警惕起来指着我问“你是谁!”
我喝了酒笑称“郁丞的人,郁丞这么帮你,可你也得有诚意,不然怎么继续合作下去。”
“继续合作下去?”她眯眼盯着我。
我点头一副狗腿模样“只要萧大人有诚意,郁丞可以把金甲卫变成你的。”
萧婧犹豫良久还是摇头,她究竟藏着什么?金甲卫都诱惑不了她。
既然这样……我将腰间匕首抵在她脖上“既然大人不合作,那就别怪我……”
“等一下!我说我说!”萧婧抖着手把匕首推开擦擦冷汗问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郁丞的人?”
她倒是够阴损,趁着酒劲把郁丞抖出来了,自己的事却只字不提。
“萧大人这是料定我不敢杀你?”
萧婧酒醒的差不多“我萧婧可是随上过战场的!怎么会被你轻易恐吓。”
看来她刚才认怂是故意为之,就是想让我把匕首收起来。我挑眉笑了“杀你我还真不敢。”说罢伸手抽出她的腰带将她手绑住,她刚要叫喊我就把那几个陪酒的落下的手帕塞到了她嘴里。
我将她推倒在地上,半蹲下来和她说“杀你我不敢,但是伤你却没什么顾及。”说罢我伸脚踩在了她的手上,她呜呜的发出声音,我又用力只听得一声骨碎声音我才收回脚。
当我傻,我便废了你一条胳膊。
从窗跳出欢阁,我在后巷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大摇大摆的准备离开。
我惊觉背后有人正盯着我,目光太过炙热,我再次戴上面纱回身便瞧见后巷一扇窗趴着的男人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
我抬头看去,正是那位要陪我酒的男人,他双手捧着脸一副我全都看到了洋洋得意的模样。
我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又作出抹脖的姿势,他一耸肩捂住自己的眼睛转身关了窗。
这人,还是识时务的。我刚要离开,他又开了窗喊着“我叫叶衾良,明日你来赎我吧。”
我转身借力踩着一楼的瓦片与他一窗之隔,他一惊捂着自己的脖子“要杀我?”
“我穷,赎不起你。”
叶衾良挽起袖子露出套在手臂上一圈圈的宝石手镯“那你拿着这些来赎我。”
“……”我拉着窗台靠近他,他没有丝毫惧怕。这哪里是个被卖到欢阁接客的良家男子,恐怕是个人精。
我本来就是想打听点消息,杀人闹出太大动静也不太好。我威胁他“你若把今日之事透露出去半分,我杀了你。”
叶衾良叹气“那好吧。”
欢阁声音嘈杂,到处都在找我,叶衾良啪的一声把窗户关上在屋内说着“咱们山水有相逢!”
我并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相逢,跳下楼不紧不慢的向着我的栗王府走去。天色已黑,谁能知道到底伤人的人跑去了哪里呢?
霜晨跟在身后说道“真的不用我去杀了他?”
我摇摇头“本王戴着面纱,他并不认识我。就算他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一个娼妓。”
我一个王爷偷偷摸摸去欢阁,还打了一同在朝为官的同僚,说出去谁会相信?
“是。”
我到了王府进屋脱下官袍身上的脂粉味就遮不住了,傅成竹鼻子也尖,他默默点起了檀香想遮盖一下气味。
这味道我自己闻着也难受,我起身让铃兰给我添水,我去洗个澡。
铃兰手脚利落,不一会儿就热了水。
我隔着屏风脱着里衣,边脱边问“近日王夫的身体如何?按时吃完了吗?”
她声音干脆回我“药都按时吃了,偶尔还咳几声。”
我又问“饭量如何?”
“一顿大概一碗饭,吃了少许青菜,肉类几乎没碰。”
我拉长音哦了一声“那他今日有没有陪旭儿胡闹。”
“王夫只盯着小王爷抄了半篇《杂草序》,并未多做其他。”
我踏入水中,周身都被热水浸泡十分舒适,我合眼对铃兰说“你对王夫这么关心,事无巨细,我应该夸你有心呢,还是应该说你有了些不该有的念头?”
铃兰在屏风的一头跪下磕头请罪。
霜晨在门外推门而入,扯着铃兰的衣领便要向外拉。
我用手拨了热水,泡在热水里太过舒服我也就没了那些烦躁“本王从前也是叫你如此暴躁的做事吗,霜晨不必大惊小怪,出去吧。”
霜晨犹豫一会儿,带门出去。
铃兰在地上跪了一阵,我睁开眼隔着屏风缝隙看向她“本王不会怪你究竟有什么心思,只要你一门心思忠于王夫。”
铃兰在地上郑重行了礼退下。
如果傅成竹真的因为谁起了离开我的心思,那我就会放他走,毕竟困住一个人这种事我做不到。
亦或是,傅成竹对我来说,不值得我不择手段的要去得到。
若他有出处,我可以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