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们是只有彼此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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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秋歌第一时间撤掉了地铺，楚歌也难得的没有扭捏。
会不会太快了。
两个人心里都想过。
但是又默契的都没有提出来，他们现在只有彼此，就在刚刚他们确定了关系。
从现在开始，二人就是恋人了，又不只是恋人。
找不到活下去目的的二人现在都会为了彼此继续往前走。
楚歌趴在阳台上，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这个刚刚踏足的世界。
决定活下去了，就要多看几眼，这一次不只是想要做一个过客。
秋歌从背后走过来，靠在他的身旁。
秋歌：“在想什么呢？”
楚歌：“我在想，怎么才能让更多的人听到你唱的歌。”
秋歌笑道：“这有什么好像的，顺其自然就好了呀。”
楚歌摇了摇头：“有公司的合同在，唱多少歌别人都不知道是你，还有可能被秋后算账，而且我们的关系也是，现在合同还在，很多事都很麻烦。”
秋歌之前倒是都忘了这些，不喜欢的东西就不想在高兴的时候想起来，早上做那些事的时候，秋歌自己脑子里完全忽略了公司的存在。
现在想想，自己确实过于冒失了。
如果早上自己告白还亲了楚歌的事被人看到，偷拍下来，不仅对自己影响很大，还会波及到楚歌。
毕竟现在的自己还是一个偶像，这种行为对于这个职业来说是完完全全违规的，是对不起粉丝的。
想到这些，秋歌突然也有些发愁。
不做偶像了，这句话不是说出来那么简单。
楚歌也想到这些，他顿了顿问道：“你的违约金是多少。”
说来说去，归根结底还是这个问题，要是能处理这一点自然什么问题都没有。
转型也好，不做偶像也好。
可是想到那个金额，秋歌有些绝望。
且不说她现在根本不会有任何资源，就算有，那也不是个小数目。
现在的情况公司也不会有和平分手的说法。
秋歌叹了口气，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五千万。”
听到这个数额，楚歌也揉了揉眉心，这个数字，哪怕是过去一直拼命赚钱还钱的楚歌也不敢想。
五千万，要是让过去的楚歌来还，那也就没有遇见秋歌这么一回事了。
不过也侧面反映出来这个行业来钱之迅猛，哪怕是现在落魄的秋歌也好过绝大部分人，最快的办法还是继续从这一行入手。
秋歌：“解约这条路还是不要想了，我现在还有几十万，但是还得还房贷。唉，说到这些我都开始犯愁了，之前想着一了百了也无所谓了，现在想起来，困难还挺多的，现在的也很难有后续收入了。”
楚歌转过头，看到秋歌噘着嘴看向远方，一时没忍住，伸出手夹住她的腮帮子，轻轻一捏，秋歌的嘴一下堵起来，小河豚一样，气鼓鼓的看着楚歌。
秋歌完全想不到办法，刚才她都想到了要怎么跑路，已经开始规划路线了。
楚歌笑眯眯道：“不是个小数目啊，房贷还有违约金。”
秋歌一晃脑袋，甩开楚歌的手：“嘿嘿，后悔了吧，跟了我就是负债千万，厉不厉害！”
“你还挺自豪。”
“苦中作乐咯。”
秋歌也挺感慨的，如果没有身旁这个人，自己恐怕已经想直接纵身一跃空中飞人了。
嗷，不对，之前就是准备这么干的，只是那时候没想这些现实的东西，那会要是想了，恐怕都不会犹豫了。
楚歌耸了耸肩，转过身，看着屋子，这个让自己重新活过来，重新开始的起点：“又要开始还钱了，得努力赚钱了。”
秋歌：“说什么呢？”
楚歌往屋里走去，径直走向书房：“我说，我在想要怎么赚钱才能买下你。”
“那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还记得不少歌，先把我们的号名声打响，然后看有没有人找我们写歌吧。”
对哦！
秋歌眼前一亮，以楚歌之前表现出来的水平，那些歌想要赚钱岂不是手拿把掐？
于是，秋歌也追了上去，轻轻一跃，从后面抱住楚歌，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背上：“那我的人生自由就交给你了！要帮我赎身呀！”
两人一路打闹，几步的距离，花了快十分钟都没有走到书房。
等到终于在书房坐下来，秋歌先一步打开电脑，买了一个可以两个人一起坐下的连拍椅子。
然后把电脑交给了楚歌。
楚歌接过鼠标，两人换了位置，他先是打开了你听，点开了个人主页。
不断有新的消息崩出来，消息栏早就已经99+，大家纷纷在评论区留下自己的足迹。
秋歌惊喜的拍着楚歌的肩膀：“已经两万的播放了诶！”
往常她的歌发出去，也就几百几千的播放，这个三无号还从来没有过这么豪华的数据。
楚歌挨个看过去。
“太好听了！大大我可以翻唱吗？”
“这首歌不完整啊，求补完！”
“我是来听歌的，不是来照镜子的呜呜呜。上来就戳我心，寻找比自己没用的人获得优越感又马上讨厌这样的自己，哪有你这么写词的！”
“我会留下我存在的痕迹的。”
“好优秀的原创，可惜不是中文歌，不然不止这个数据的。”
“两首歌都听了，总觉得能连成一个故事啊，大大快补完啊。”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我先听的《雨声残响》后听的《向夜晚奔去》，感觉是一个厌世悲伤的男孩遇到了想拯救他女孩的故事。”
“不对吧，《雨声残响》虽然没有那么动感，但是传递的情绪我感觉更积极一些，倒是《向夜晚奔去》的故事让我觉得有点压抑，总觉得没有那么美好。”
“+1”
“太太换风格了啊，那个男声是太太男友吗？声音好温柔啊。”
楚歌转头对秋歌说道：“看来效果还不错。”这些歌看来在这个世界也是吃得开的。
秋歌兴奋的摇晃楚歌的肩膀：“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不错啊！这可是什么都没有的号诶，这个数据已经很好看了，这才几个小时啊！楚歌你太厉害了！”
想到这些歌真实出处其实不是自己，楚歌挺不好意思的，但也嘿嘿笑起来：“你唱得也很棒，那我们就多来几首，等有人找我写歌了，你就负责收钱！”
“好！”
目光看向那几条希望补完的评论。
楚歌犹豫了一会，敲打键盘回复道：“好。”
秋歌带着关心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已经决定要和你一起走下去了，那那首歌后面的内容就已经影响不到我了。”
“那我可以先听听，后面的故事是什么样的吗？”
“不是很好的故事，那个之前告诉主角想要自杀的人，其实不是主角喜欢的人，甚至不是一个人。”
秋歌心中已经有了猜想，这个结局也和她之前猜的大差不差，怪不得楚歌当时不愿意写完，她没有说话，等着楚歌讲完。
“那其实是死亡概念的化身，是主角对死亡的向往，是想要引导主角走向结局的化身。”
楚歌停了下来，看着秋歌悲伤的表情，一咬牙，就不要脸一回！反正都已经鸠占鹊巢了。
楚歌温柔的刮了下秋歌的琼鼻：“但是那个主角，还没有死，因为有个人的出现打断了死亡的指引，主角已经不再向往死亡了。这个世界依然很残酷，但是最后抓住主角手的不是死亡，是你。”
秋歌听到楚歌的话，手缩在袖子里，捂住了自己的脸。
“真是，不知道第几次了，老是说这种话，不是惹人哭么。”
抹去眼泪，她抓住楚歌的手，指尖缠绕，秋歌红着眼睛，说话的速度变慢，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仿佛要将接下来的话深深刻入二人的灵魂之中。
“我不会放手的。”
楚歌触碰那发烫的指尖，露出刘海下藏着清澈的眼睛：“我也不会。”
楚歌想好了，他要用歌，把这段关于新生的故事，告诉所有人。
那天，楚歌把账号的签名改了，往后，再也没有换过。
“我们是只有彼此的鸟，向往风，向往云，但是如果不相拥，连飞行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