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皇子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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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三清殿内升起层层烟雾,不一会儿便将四周的雕塑、画卷、桌案全都湮没。
大殿中的一切皆消失不见,变为一片烟雾。
江逸舟不知身处何地,惊恐的四下查看。
身前白雾散去,露出一方空地,地面之上出现层层山峦景象,一柄剑从山峦上空出现,携着万丈剑光,如游龙般在群山之巅肆意穿梭,好不畅快。
“啊!这是那招,怎么会?”地面上所画如那日在大觉峰上的情景一模一样,江逸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这招,大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面前的烟雾散去,三清殿中的各种物件出现在眼前。
“你可识得此招?”邓白芝长老开口问道,一拂衣袖,宽大的袖袍将椅子的扶手遮住。
不知何时,俞恒琰进入三清殿中,此刻正坐在云红袖下首,笑看着江逸舟。
“这……这是,大黄给我的剑招!”江逸舟惊讶的望向邓白芝长老,因为用力抬头,身子弓得弯曲,就像平日里大黄蹲在地上看他砍树一般无异。
“大黄?”邓白芝长老若有所思的看了下俞恒琰,俞恒琰点了点头。
“你可曾进去过仙琼楼?”邓白芝眼光忽的变得凌厉,江逸舟心头一震,眼中闪过千百把剑,夹杂着刚猛的气劲御风飞驰,剑剑刺进磐石成堆的山峰,道道裂痕自上而下,山峰轰然倒塌。
“没……没有!”
说出这三个字,江逸舟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打湿,他感觉到双腿一抖,下体内异样的感觉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俞恒琰微微皱着眉头,向邓白芝轻轻唤道:“邓师兄!”
邓白芝闻言,抬头望向俞恒琰,收起威压,江逸舟顿感心头的压力消散,“噗通”一声躺倒在地上。
“师兄,他一小小的凌苍境,就让他再修炼十年,也破不了你的‘锁仙阵’!”
邓白芝微微一笑,懂得了俞恒琰为他开脱之意,便不再言语。
太玄掌门伸手,清芒将江逸舟抬起,飘浮在大殿上空,江逸舟周身的压力又汹涌而至。
“你可知‘刘大山’?”太玄掌门向江逸舟问道,一道闪电自那大手蔓延至清光笼罩的江逸舟身上,江逸舟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大山哥,大山哥,大山哥在哪里?”
“他已经死了!”
“大……大山哥……死了?”
江逸舟眼中哗的流出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滴答滴答流在地上。
“他临死前,带给我派两封信,其中一封,提到了‘江寒雪’与‘白轻柳’……”
听闻这两个名字,江逸舟猛的睁大眼睛,不知哪来的力气,胳膊用力挣扎着,欲挣脱束缚,双腿在空中蹬来踢去。
“爹、娘?大山哥说过要帮我寻找爹娘?我爹娘还在吗?”
江逸舟奋力挣扎,边向太玄掌门发问。
许多年了江逸舟时常梦到那个破碎的梦:夕阳映山郭,娘的手挽着爹的胳膊,并排等在莫邑村口,轻声呼唤着“小舟、小舟,快回家吃饭……”他开心的张开双臂奔向父母,突然一股潮水,将莫邑村卷没,爹和娘同样消失在潮水中。
爹!娘!
无数个夜里,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那两个熟悉的面庞,熟悉的名字,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只是已经多年没有再揭开尘封了。
太玄掌门与太明真人对视一眼,“江寒雪与白轻柳是你爹娘?”
“我爹娘还活着吗?我爹娘怎么了?”江逸舟用力的挣扎,怎么也摆脱不掉清光的束缚。
江逸舟调动全身真气,想奋力挣脱,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金光,破碎的衣衫被吹动起来,“啪”的一声,将缚住双手的绳子挣断。
太玄掌门见之,手上清光加重,将他牢牢困在半空中。
江逸舟使劲儿拍打着周身的清光,奈何太玄掌门出手,岂是他一小小的凌苍境能摆脱得了的。
江逸舟知道,挣扎无用,跪在空中,眼中的热泪越滚越多。
“掌门,我爹娘怎么了?他们还活着吗?”江逸舟哽咽的声音,让在场的几人无不动容。
“师兄!”云红袖稍稍倾着身子,向太玄掌门轻轻诉了一声。
“唉!”太玄掌门叹了口气,一挥手,将他放了下来。
“信中没有提及你爹娘的现状,只是说你爹加入了魔教!”
太玄掌门说完,江逸舟静了下来,双手撑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爹还活着……我爹还活着……”江逸舟兴奋的喊道,蓬乱的头发垂在眼前,如同乞讨的疯子一般。
“魔教?魔教在哪里?我爹为什么会加入魔教?”
江逸舟左右看了看邓白芝和云红袖,茫然的不知是向谁在发问。
“加入魔教,就是与我正派为敌,不共戴天的死敌,见之要杀之后快!”太明真人恶狠狠的说道,言语中对魔教露出无限的恨意。
“杀?杀了他?”江逸舟听罢,只觉眼前一黑,四四方方的屋顶在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踉跄,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江逸舟、江逸舟!”
叶傅长老赶忙走近江逸舟身前,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经脉虚弱,并无性命之忧,应是受到刺激晕了过去。”
叶傅长老向太玄掌门讲道,几人放下心来,重新坐回椅子上。
“师兄!”俞恒琰站起身来,向太玄掌门抱拳说道:“此人乃青峰派弟子,此事为青峰派之事,但我也算青峰派弟子,容我说出我的猜测。”
“小师弟不要见外,这里没有外人,有话直说。”太玄掌门抬手示意俞恒琰继续讲。
“我与此人偶然接触过几次,此人身为内务处惜薪弟子,在大觉峰的林间仍坚持不懈的修炼,《乾坤气清诀》、《吾素两仪剑》仅凭云师姐门下的弟子指导,便可在玄道会上战胜断石。”
“可谓无师自通!此人天资平凡,心性坚韧,凭借一枚剑柄,破了那长松派的‘大松涛剑’,放之天下各门各派,有几人能做到?”
几位长老仔细聆听着俞恒琰的话,心中都默默揣测着。
“仅凭一封信,就能断定他是魔教之人吗?玄道会混入奸细,是我们早有预判到的事。黑衣人夜探明月峰,结果第二天无定派就遭到截杀,当时此人还被困在山洞中,此信息他无法传出。”
“紧接着,就发现此人在囚牢中失踪,我猜测,定是奸细故意放走了此人,制造假象,使我们将矛头指向他!”
俞恒琰伸手指向躺在地上的江逸舟,眼光突然跳动了一下。
“小师弟分析的不无道理,但是……”
太玄掌门低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