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武侯,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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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岩正恍然大悟,敢问天下还有哪个馨姐姐能与少女玩的来,定是上官家的那位,连忙恭敬致歉:“岩正冒犯馨小姐,还请见谅。”
上官馨向来嫌弃礼法繁琐,连忙回道:“欸别,天下第一阵师向我致歉,我倒受不起。”
“馨小姐说笑了,若真动起手来,你师傅非扒了我层皮不可,不敢,不敢,那老夫便先离开,待离开之时唤我一声,便有办法能将你实力再次隐起。”
说完,诸葛岩正头也不回的溜了,后方少女咯咯笑着:“还没见过二叔吃瘪,原是怕女君啊,也对,何人不怕女君啊……”
“还有你,诸葛明月,如果不是你我就和你二叔打一架,呸,与你二叔切磋一下了,瞎搞。”
说完,上官馨便被少女拉到一旁坐下。
“你不好好待在武侯世家跑来这干嘛?”上官馨掐着诸葛明月的脸,没好气道。
上官馨与诸葛明月自小便是蜜友,两家也有往来,只是后来因为政场原因才不得已分开,如今一见,两人都变化颇大。
‘淫威’之下,诸葛明月不得不屈服,求饶一声,上官馨才放开手,撅起嘴道:“早在数月前便来这了,我爷爷和一个臭道士连续看了三个晚上的星星,说什么什么东南隐晦,恐有大事发生啥的,还说璀星明耀必有大才的一堆话,然后打着历练的理由就把我丢过来这边了,爷爷说此间江南会乱,就让二叔陪同我……”
诸葛明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虽然说的不清不楚,但上官馨却知道其中含义,武侯世家与道家联合观星,观星之道可以窥探天机,东南隐晦便是江南恐有大难,不难猜测武侯世家此行便是想在江南大乱前将那位天才弟子收入麾下。
前朝崩裂以来,儒释道以及各大家族纷纷封锁山门,避世不出,这武侯世家便是阵器机关一道的翘楚,自是同趋势隐世。
“原来如此。”上官馨笑道:“我路过这天机楼时便能感觉到一股池瑶的气息,平时的天机楼一般便只有步虚境坐镇,而此刻却有池瑶,想必定是某位长老前来,闯入一看,竟是你和天下第一阵师。”
“缘分咯,对了,馨姐姐你咋出现在南境。”诸葛明月问道。
上官馨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般,表情严肃,问道:“你真想要听?”
“嗯嗯!”诸葛明月两双水灵灵的眼珠子充斥着好奇二字。
上官馨挣扎片刻,终是说道:“杀了江南太子,这事你知便可。”
这无疑是给诸葛明月打下一记定心剂,吓得诸葛明月心里直哆嗦,冤气比鬼还重,嘴巴着喃喃道:“早知道就不问了,吓人……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了,欸对了,江南太子不是四年前便早已身亡了吗?欸,如此惊才绝艳的一人,如果可以我都想见上一面,看看他是如何闯入楼顶的,实在太可惜了……”想到此,不由感到一丝遗憾。
想起平日里不爱说话的那个疯子上官馨心里就来气,“家族让我来,我也没办法,我师傅说了也没用,我也疑惑江南太子不是早就死了吗。”
上官馨并未将叶今歌之事告诉给诸葛明月。
“算了,不想那么多啦,馨姐姐快和我说说外头有趣的事儿,这两年在山里可无聊死我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格外清静。
可外头便是嘈杂一片。
“尹星河,过第五层!”
这道威严的声音传来,甚至于远在洛书府的伍凌天都微微一动。
“星河这小子,倒也不错。”一旁韩南烽称赞道。
“星河哥哥回来了?”
身后传来一道纤细之声,一身紫衣绣有碧彩蝴蝶,显得阁外清幽,少女眸芳中都带有着一丝英气,与韩南烽及其相似。
她便是当今洛书府府主韩南烽之女——韩紫芸,已达步虚境界许久,与丹霞派尹星河是一对青梅竹马,自小认识。
韩南烽呵呵笑道:“回来了,在闯天机楼。”
伍凌天见韩紫芸蠢蠢欲动的样子,劝道:“此为非常时刻,还请小姐先暂忍两日。”
韩紫芸跺了跺脚,略微撇了撇嘴,这句话她已经听了无数次了,早就不耐烦了,没好气道:“行啦行啦,我都能知道你们下一句要说啥了,这两天我会安分点的,满意了吧……”韩紫芸这一番话引得伍凌天与韩南烽二人相视一笑,稍继便离开了院子。
“孩子都长大了啊,一眨眼,小紫芸便成了大姑娘了。”伍凌天感慨道。
“不是孩子长大了,是我们老了啊,所以在他们羽翼丰满之前,我们要为他们铺平一切,这样我们才能安心的老去,不是吗?”
韩南烽轻叹一声,不得不说,如今的江湖,便是年轻人的江湖了,不断有新的血液注入,也不断有人渐渐退出了这是非之地。
二人遥望天机楼处,久久不能平静。
时光飞逝,想起昨日便还在随着江南令平定天下,游刃有余,一个能打十个,现在倒也感到有一丝力不从心了。
天机楼内,诸葛明月抚琴笑道:“过了五层,倒是个好苗子。”
“五层罢了,三六九各不相同,一个五层就是好苗子了?”
诸葛明月瞬间哑口,心想我的馨姐姐啊,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和江南太子这般变态的,这南境已经许久都未有人能登上过六层了。
“不过想想这里是南境,并非江南腹地也非天启九安,好像有个无层都不错了。”上官馨补充道。
诸葛明月道:“且看吧,若是过了六层,将其收了也无妨。”
“他过不了。”上官馨很是笃定。
“你咋知道?”诸葛明月不解。
上官馨走到木栏旁,俯视一望,一眼便看见那道熟悉的白衣身影,笑道:“猜的。”
下方,夏凯只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四处张望,疑惑道:“我咋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对了,你觉得他能过第六层吗?”
“不能。”
“为啥?”
“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