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语出惊人的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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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小简直融洽地像亲祖孙一般。

吃饱喝足，钱乐乐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瘫在椅子上。

“小女娃，要是你身世有消息了记得回来看我老婆子啊！不然我身边也就莲生陪着说说话了，实在是太无聊了。”

“不是吧方老太太，您在说笑了不是？您家下人得有，我回想回想啊：莲生嬷嬷和大三子母子二人，小铃小铛，服侍洗澡的二等丫鬟两人，再加上粗使丫鬟，还有个厨娘。足足十来个下人，您跟我说无聊？”

“这不是没人愿意听我那些个陈腔滥调嘛！有时候我话头刚起，她们一个个地就躲起来了，宁愿去扫院子也不愿意听呢！”

方老夫人也是很苦恼啊！无奈上了年纪这嘴巴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就好像年久失修的大门，怎么关也关不住！

“那你就捡些新鲜的话题呗！没听过的话谁都爱听，更别说做下人的轻易不能离开主家院子，肯定就更愿意听了！”

“害，你这说了也是白说啊！我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养父母都去了，我一位大姐嫁去了临县，一位小弟如今靠着风儿，也在县城做起了生意，我小时候忙着跟养父母身后学认字、摘草药，一个小玩伴也没交过，成年了又早早嫁为人妇。这个庄子虽说是我的老家，却是半个熟人也无。我平日里除了偶尔出趟远门，去县郊的寺庙里上上香，还能有什么新鲜话题哦！”

“那往后您就跟着我，我带您出去溜达溜达，这满村的家长里短啊，可是怎么听都听不完的。咱们什么都不用做，一人带张小凳子，那些个新鲜事儿就能像大风一样往咱们耳朵里刮。”

方老夫人年轻时虽说也是过过一段苦日子的，但是她一直忙于挣钱，所以才会错失中年妇女拉家常的快乐。

现在上了年纪又成了老夫人，日日待在府里享清福了，更是不知道这些渠道了。

“那成，咱们可说定了。”

“一言为定！”

不过这可不算偷听，光明正大地听好不啦，而且有了新听众，那些个婆子只会更来劲。

说白了，她们本质和方老夫人是一样的，只不过方老夫人当个二传手罢了。

“不过……”

方老夫人又迟疑了起来，真是急坏了钱乐乐。

“还有什么顾虑的，您一下子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解决。”

原来方县令前些日子看朝廷发的内部文书，说今年的冬季冷的有些不像话了，可能会有不好的灾祸。

方老太太听到后，替百姓们担心得慌，这才支开了贴身丫鬟去河边散心。谁知冬日里河堤上结了冰一个不小心滑下了河。

她挣扎呼救了半天，才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跳下了河向她这边游来，然后醒来就是和救命恩人钱乐乐躺一起了。

“老夫人，小姑娘，大夫来了。”

正说着话呢，小铃出声打断了。

“带他进来。”

“是。”

一名长须飘扬的老大夫提脚迈进了门，身上还背了一个大竹笼。

“敢问病人是谁呐？”

一老一小的年纪都是这老大夫手里常客的年纪，二人脸色又都红润润的，光凭着“望”老大夫还真不知谁才是今日要看病的对象。

“是我大夫，我落水后就失忆了，别说住哪了，就连自个叫啥都不记得了。”

“这可就难了，老夫从医这么多年，这种病症还当真是闻所未闻呐。”

自是棘手啦，不然叫你来作甚！钱乐乐心里翻了个白眼，古人说话就是啰嗦。

“不是啦主人，他是怕治不好你，这位老夫人找他麻烦呢！”

陀螺的声音猛的在钱乐乐脑中响起。

你这颗牙齿能探知人类思想？

钱乐乐赶紧向陀螺提问。

“不是的，是陀螺比较聪明，一看就知道了，他又想多挣些银子又怕担责任，不信你就接着听！”

其实用前世成人的脑子仔细想一想，陀螺说得确实也对。

钱乐乐可不想被糊弄，吃了一大堆的人参、灵芝，既浪费了方老夫人的钱，失忆也没被治好，最后还补成了个胖子噻。

“老夫人我不想吃药，要是这位老爷爷看不好就算了吧！反正在您府上有吃有喝，我还舍不得回去呢！”

眼看方老夫人满脸慈爱地看向那个女娃子，老大夫脸上绷不住了，立马出声。

“总得把过脉才能了解小姑娘你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失忆，说不准老夫能治呢？”

这还差不多！

钱乐乐伸出了手。

诊治良久，老大夫开口了。

“这位姑娘身上并无大碍，脑袋也是好好的没长包。大概是因为冬日水寒，下水救人时被惊吓到了。要是实在急着恢复记忆也只能以毒攻毒，趁她不备之时吓她一下，有五成可能会恢复记忆。”

“那还有五成可能呢？”

方老太太只懂草药，不懂治病，再急也没有用。

“刺激加深，直接变成疯子。”

老大夫还真是语出惊人，吓傻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治了，劳烦您开几副安神的药方吧大夫。小铃小铛，带老大夫下去结诊金、汤药费。不到万不得已您这个法子我们还是不要用了。”

方老夫人直接下了逐客令，算了，下次带去寺庙给大师瞧瞧吧，大师都比这老大夫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