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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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早上，苏英娘是被一阵鞭炮声吵醒的，天才蒙蒙亮，熄了油灯，到厨房煮了些饺子后将孩子都叫起来，今天起的早预示着接下来的一年人就勤奋。

孩子们都很懂事，都起来洗漱后，韩浩带着枫儿去放鞭炮。然后一家人吃过饭后倒头就睡。大约睡了一个半个时辰，院子里有说话声，是公公的几个弟弟，说着吉祥话，聊了聊去年的好年景以及今年的打算。又说了彼此年龄大别太要强。英娘起来收拾了一下后就到院子里打了招呼就到正屋给几个婶婶倒茶聊天去了。

正月里不能动针线，女人们的活就少好多。婆婆拿了好多花生瓜子糖球出来。李家村虽说是叫李家村，但大部分都是逃难过来的外来户，像李家人口这么多的实属罕见。公公有弟弟4个，妹妹5个。今天兄弟都来了，明年估计妹妹们也会来。虽然都在一个村，但是因为都很忙，住的又远所以见面聊天的机会不多。看家里不需要她照应，英娘也出门去了几个相熟的邻居家。

正月初二是外嫁女回娘家的日子，早起几个妯娌和大林媳妇就拿着礼品准备回娘家了，英娘边准备礼物边唱：“风吹着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啦，小河里水流呀哗啦啦啦啦啦啦，谁家的媳妇 她走呀走的忙呀，原来她要回娘家，身穿大红袄，头戴一枝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儿喂，一片乌云来，一阵风儿刮，眼看那山中就要把雨下，躲又没处躲，藏又没处藏，豆大的雨点往我身上打呀，咿呀咿得儿喂。淋湿了大红袄，吹落了一枝花，胭脂和花粉变成红泥巴，飞了一只鸡，跑了一只鸭吓坏了背后的小娃娃呀，咿呀咿得儿喂，哎呀 我怎么去见我的妈”“哈哈哈哈，小姨，这在哪学的小曲，笑死我了，哈哈哈。”慧慧也跟着笑。英娘道：“也不记得哪学的，好久了”一个声音在院子里想起，是二姐得声音：“放心，今天淋不湿，我租马车来接你们娘几个啦”。

英娘赶快收拾了一下，大嫂在家里等柳儿回来，婆婆却道：“我今天回娘家，和你们顺路，车能坐下不？我跟着一起走”，苏英娘忙问：“小妹今年不回吗？”“她说初三回”。又问：“不是每年都在家等姑姑们回来吗”“今年不等了，他们来了留自己做了就行，都现成的”“哦，好的”。娘几个坐在马车里，韩浩和车夫一起赶车去了，虽有些拥挤，但也热闹。

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也就不那么无聊了，先将婆婆送到目的地，和舅舅舅妈寒暄了几句后就和二姐一起回娘家了，“二姐夫呢？”苏英娘问到，“去外地了，处理她姐家里的事呢，真糟心，咱不聊，我想起来就头疼。我明年买个马车咋样？”“你会赶吗？”“我可以学，我让小鹏教我”。“呵呵，你随意吧”。

到了娘家，沈氏接过姐妹俩的礼物连忙让俩人进屋上炕上暖暖。和英娘道：“你大嫂和圆圆今天都不回，你们姐仨今天睡在这。你大姐和大姐夫一会就来”。正月就这样好，吃的都是卤肉，冻饺子，只需要简单的再炖一两个菜就可以待客了。娘几个也不忙着做饭，就到屋子里聊了会天。二姐道：“我今天得回去，家里事太多”英娘道：“我可以初四回”二姐拿的是一只鸡、一只鸭、两包糖球和两壶酒。英娘拿的是一匹布，二斤白糖，二斤红糖和约十斤猪肉，还有一些空间的白菜萝卜。二姐笑着说：“今天去接英娘，她唱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我以为她也送娘鸡鸭呢”英娘不好意思道“唱着玩呢”说话间听见外面有马叫声，姐妹俩那你出门迎接，原来是大姐夫来了，姐妹俩没看见大姐忙问“姐夫，我大姐呢？”大姐夫把斗篷打开里面露出来丽娘艳丽的身影。我说一起骑马回快，她害羞偏不和我骑一匹，自己又不会骑。这不我就把她藏斗篷里了，还省的她冷。说罢抱着丽娘跳下马来。沈氏哎呦一声转身进屋了，云娘和英娘笑的很大声，丽娘羞红了脸，也低头往屋里走。“怕啥，都是自己家人，有没有人笑话你，哈哈哈哈哈哈”丽娘恼道“再笑小心撕烂你的嘴，唉，你别笑了”英娘道“姐姐姐夫感情真好”丽娘又来堵英娘的嘴。

笑闹间三姐妹进了屋里，商量着去各家亲戚家拿啥东西。英娘又是白糖，云娘笑道“我这开杂货铺的都没你的糖多，哪来的？也没见你买啊？”英娘一愣，随即开口道“前段时间帮了小鹏朋友一些忙他送了一些。我看成色挺好，有多的也吃不了就给大家送送，咋样？我会过不？”云娘道：“二斤红糖够买两只鸡了，你可真会过”英娘很惭愧，毕竟她有空间这样的作弊神器“你拿的布料也值二斤红糖了吧，还说我”，丽娘夫妻空着手就要和她俩走，“姐，你带啥”。“你姐夫年前有一趟镖去外地，带回来好多当地的特色首饰，我就选了几样”。“我看看，好看不”“好看，我也给你俩备了一份”“还是大姐好”姐妹俩一起说。“俩花舌子（东北话，形容特别会说话的人）”大姐笑骂到。英娘将孩子就给沈氏照顾，几人去了几家关系好的亲戚家送了礼品，寒暄几句后就都回家了。

民间谚语说了：初一饺子初二面，初三合子往家转，初四烙饼炒鸡蛋。初五捏上小人嘴，初七人日吃寿面。所以，大年初二是要吃面的。沈氏就做了几个凉菜，有猪头肉焖子、凉拌猪耳朵、烧鸡、凉拌土豆丝、油炸花生、肉丸子大家。也不分男女，大家坐在一桌迟吃面条。

吃完晚饭，母女几人聊着天，英娘把婆婆回娘家的事说了，“娘，你说咋回事？姥姥姥爷去世后，就算小妹不回来她也都不回去，等着在家招待几个姑奶奶，今年咋回去了？”二姐道“我也觉得怪，看你李婶像是生气了，李婶一直脾气挺好的啊？”沈氏道：“有啥怪的，这公婆没了，小姑子尽量就别在初二回娘家了，你俩少说这些事”。

晚上姐妹三人带孩子睡在一个屋，大姐说起了她那两个儿媳妇。“本以为老大媳妇就挺会过日子了，没想到老二媳妇更会过，孩子衣服都舍不得做件新的。不过也挺好，毕竟生意刚起步”“俩孩子做啥呢？”英娘问，没等大姐搭话，二姐道：“老大当账房，老二开个茶楼”。英娘问“生意咋样？”大姐道：“生意挺好的，我要了七成利润，剩下的三成留给他们。每个月都给我约5两银子说是生意刚起步，说是过段时间会好”。云娘道：“那挺好的，你这婆婆当的不错，没分家就给了三成”。大姐道：“这不是怕有啥疏漏的，让媳妇心生怨怼吗？钱早晚是他俩的，早给晚给都是给，前些年你大外甥一家在外地我是一分钱都没要，就怕他们不够花，谁知年底还给我20两银子，大儿媳还说自己绣绣活的钱也要给我，我没要，让她自己留着呢，这不是老二媳妇不会绣，大儿媳妇就让二儿媳妇多干活，自己和她平分钱。反正俩人高兴，我也不说啥了，家里没养牲口，也没啥活”。英娘道：“那你这儿媳妇不错，都是聪明人”。二姐问英娘：“你家没分家时咋样的？”二哥和二嫂挣得多，小军干木工、打猎也能赚些，地里的活大部分都是大哥干，我婆婆让我们拿出七成的钱给她，家里卖菜的钱拿出三成给大哥，我和大嫂二嫂各一成。采山的钱也拿出三成按人平分。孩子想上学婆婆出束修后就不管了。丽娘道：“这也挺好，要我说早分家更好，早省心”。英娘道“你这是当婆婆了怕操心，这一分家我是啥啥都得自己操心，刚分家枫儿的束修一交，纸笔一买，我前几年攒的钱就都没了。不过我们分家后除了金钱各管各的外，活也是一起干，也没生分，明年我搬出去后就没有这好日子了，唉”。云娘道：搬出去没人给你看兰儿了吧，我看你那二嫂可喜欢她了，是不是衣服都是她做的”英娘笑到：“她一直喜欢闺女，可惜生了俩小子。家里孩子的衣服几乎都是她做的，不过她更喜欢几个女孩，一去集市就带些吃的，头花给几个闺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