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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呋呋呋呋,展现自己的一切!随后,让我品味吧。
亚尔舔了舔嘴角。
(抉择、识己、展示吗?第一步是为了强化第二步的冲击性?)
自然如此,缺陷还是不少,但我会尽力的,每个生灵的美都是独一无二的,这就是所谓的生灵啊。
(的确,无论恶徒、无论英雄、无论年龄,哪怕是人渣也都有可以观赏的。)
(亚尔,我很期待)
我也是。
。。。。
踏入门之后便是?
三狂感受到了抽离,他好似与世界分隔开了瞬间,不,是比瞬间还要瞬间的瞬间,可以肯定绝对是受到了什么未知的影响。
虽然现在律动混乱,还在适配中,但是,在见到美莎前我不会倒下!
他抬起了头,在黑袍的阴影之下是一张苍老的脸,但大半张脸都被鳞片所覆盖,在黑袍之下的躯体也是如此,右眼鼓胀(参考变色龙)。
幻鳞:全身的鳞片在律动的调控下可以随意对感知、精神影响,爬行种,体型偏小。
(注:任何偏向一方面的那对该方面的抵御力或解决方案都不少。)
但他前方那个孩子,那个同样的气息,那是?童年的他?
随后他失去意识,或者说被拉入过去的回廊之中。
三狂,一个失控的裔种,对自己激活的血脉不适应都会这样,大都由长辈教导。
但如他一般的孤儿就只能送到收容所进行教导。
很不幸,他那个小城市的收容所不太好。
不过参差不齐也是很稀疏平常的,你能指望一个小城市的小破收容所能太负责?所以给需求者一定服务也正常。
毕竟失控代表本身就没什么太大天赋,再加上孤儿,再加上零零总总,待遇堪忧。
三狂因为不太美观以及幻鳞裔的效力,所以无人问津,从小被作为欺负对象。
上述不多讲,简单而言:保证不死,沙包。
后来他一直忍耐着最终利用幻术装死,在运输中逃跑。
之后就在下水沟苟活。
直到有一天,七岁的他遇上了美莎。
那是个金发女人,十九岁,她…浑浑噩噩的,但从服装来看是平民中比较不错的了。
对三狂而言天上掉馅饼也不为过,他那蹩脚的幻术绝对可以生效,而且身份与状态都极为适合,但凡再富点就绝不可能接触了。
一个失控裔种只能苟活,就好似不可能有人让一个神经病持刀上街一样,失控者无法准确控制自己的律与本性,很危险。
他现在只能用黑布裹住自己,只有这样才敢出去,一旦他人看到便会被他影响,自然不是源于不想伤害他人。
不过是因为效果太低,怕是刚生效便失效随后被送入收容所,这还是轻的,就怕被直接杀了。
毕竟对失控且进行攻击的生灵任何人都有无限自卫权。
总之,他扯下黑布,鳞片散发出异彩,鼓胀的右眼在变化着。
幸运的是成功了,他迷惑住了对方,他吐出一口气,太紧张了所以他并未细想为什么对方在夜晚来这种地方,总之他可以有一个临时安居点了。
黑布包裹他,女人抱着他回家。
得益于幻鳞的轻,以及营养不良,他很轻,不过这女人明显十分疲倦,身心皆是。
不过这与他无关,他只要一个平静的居所来稳定律动,脱离失控。
他在收容所找了不少资料,尽数背下,这是为了未来能自由立足于阳光下。
。。。。
“安蒂亚!”美莎带了些熟食回来,而三狂,也就是美莎说的安蒂亚。
他把烧好的两盘菜放到桌上,随后美莎愉悦地与他进食着。
在吃饭时美莎还在孜孜不倦地说着,也不在乎,不,在她感知中安蒂亚也在回应着。
是的,幻术影响仍未解除,三狂对此十分诧异,绝不可能是因为他的原因,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
自那以后到现在恢复正常但?他只进行过一次,经过这段时间观察与回忆初见,大致可以得出一个令他惊讶的结果:对方从未想过解除。
任何幻术都不过是影响生物的感知,对对方心居的影响,对现实影响的是言灵之类的术式。
所以任何幻术都是能被自然解除的,世上不存在永久性幻术,达成那是因为期间一直与目标相处,潜移默化之下因为生物的原因的确有概率令对方沉沦。
但还有另一种,对,就是美莎这种,他们选择逃避现实,进入自己的幻想之中。
换句话说现在是美莎在对自己加固幻术。
这可真是?三狂无法评价,不过总的来说对他很有利,对方也视他为替身,对双方都好。
经过这几个月他大致了解,已经拼凑出大致剧情了。
一个失去双亲的女孩,坚强自立被渣男骗失身心,渣男跑路,失去胎儿,准备自尽,至于安蒂亚则是她给孩子的名字。
差不多就这样,的确不少人认为:坚强自立更不容易被渣,更不容易因爱耽误。
这就是一屁话,这种人最需要依靠,恋爱就是打闪电战,恋爱就是一个月的事,表白吹响号角,完成战役。
一段恋爱要几个月甚至几年就是在开玩笑,玩感情牌?开玩笑,荷尔蒙罢了,掌控这段时间的心理因素百战百胜也不为过。
当然,此时的三狂并不明白这些,而且他也不在乎美莎的过去,那是她的事。
“对了,今天我通过考核可以当公会的正式职员了!”美莎笑着,好似走出了阴影。
“冒险者公会?”他第一次询问。
“嗯嗯嗯,了不起吧?”娇傲地扬起头,叉腰尖笑,十分做作。
“很了不起呢?”冒险者吗?得多了解了,而且?他看向喜悦的美莎。
她是个不错的助力。
他们间语气有些不对劲,但毕竟是一个沉浸在自我世界的家伙,三狂并未在意。
后来就这么过了数年,他比美莎高,比她强壮,毕竟是裔种而且经常去公会蹭冒险者的经验之类,自己胡练没任何好处。
现在,他成为冒险者了。
随着成长,从一天不归到一个月,数月?
那天晚上,他将沙发上睡着的美莎放到床上,突然发现她有了白发。
注意后才生现她已经快五十岁了。
时间真快啊。
“回来了?”
“惊到你了。”
“不,我很高兴…啊,都凉了…”她有些懊恼。
“无妨。”从何时开始的呢,如此自然的沟通,有时他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走出来了,但感知后又否定了。
总之,自那以后他不会离开那么久了,他…有家了,很久很久以前。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第一次做手工收获感谢?
是第一次远行后看到她冒着暴雨在城门等他?
是第一次被人进行糟糕的伤口缝合?
嗯?不知道,不过反正现在他明悟了,陪伴?听看也不错。
他们就这么度过了?
直到美莎去世那天。
死了啊…
站在墓碑前,照片是很久以前她二十岁拍的,真怀念啊?
那时拍了好几张,废了好几张呢,毕竟她真是太粗心了,一抱就好紧好紧的?
超疼的!
他放下一大捧彩纸花,他跟她学了好久的!当然了,他折得比她好。
雨开始下,他昂着头。
雨过天晴,他浑身湿透,没一处干的,很难受的。
他回家了,不过?毕竟已经两天了,啧,做棺材,化妆,保存术式,找人去抬棺等等都我一个人干的啊!我死了谁给我干?
那个蠢女人?
唉?真是的。
之后自然该咋过咋过,远途冒险也频繁起来。
他是个庸才,很平庸很平庸,冒险者公会的考核他过不了的。
在又一次将灰尘环绕的居所打扫,虽然有术式但这已经成习惯了,毕竟?
嗯?
拖把被卡住,他一拉却把木板拉了出来。
该修修了啊?这是?
他将里面的信拿了出来,拆开,这是?
他瞪大了双眼,鳞片微微浮现,他有些颤抖。
这是一封美莎对自己孩子的信,一封给三狂的信。
关于感谢的信,一位被救赎的感谢信。
这可真是?多不想让我发现啊,不过?
他看了看周围,苦笑一声。
必须要一直自行打扫,一直住在这才有可能性…啧,感谢我什么啊,不过一个垃圾罢了?
他想她了,他想见她,就是这么简单,而且,他掏出〈碎闪·灵典诗篇〉,其中蕴藏着成功之径。
决定了就去做,感谢?见到我再感谢!
这便是三狂的故事,好人善人?怎么可能呢,不过是一个贪图陪伴的自私的家伙。
“我想投资你。”亚尔说道。
“嗯?”三狂转过身,心触伸出,嗯?律动平稳了?
“意识到了?不过不止哦,呵呵呵呵。”亚尔笑着。
三狂感受到一阵能量在涌入自身,在重组他?
加油哦,三狂。
亚尔眯起了双眼。
。。。。
口袋,所谓宝物啊,可不单单是什么器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