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步登天与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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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抵达边境小镇·泽安努哈，多姆哈王国临西方异乱区的边界。
当然了，这只是多姆哈离西方最近但仍隔了十万八千里…形容词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差不多。
众安历基本：东教、北乱、南王、西异。
黑王出生于南大陆想必后续会转战北大陆，跟王联邦比…多少是真蠢了。
总之，踏着星光亚尔与少女到达小镇，不过…总之得挺狂野的，十分潦草，可见当地人德性。
几名治安官与民兵在巡逻，手持火枪，拉着几只猎犬。
不过并未注意到他们。
“亚尔弟弟，你家在哪？”少女笑吟吟地看向亚尔。
“我带悠姐姐去吧，请一定要做客好让我好好感谢姐姐。”亚尔笑着对少女说。
自然，悠是化名，不过少女的笑更深了，亚尔自然认为是来自对帮助他人并得到感激的喜悦，以及来自〈幻粉〉的效果。
在亚尔的带领下他们进入幽寂的小巷子，随后在尽头停下。
亚尔早已想好这次干什么了，一个单纯渴求探索的少女在无止境的迷宫幻境中探索一生，随后老死才发现真相，随后如泡沫破碎，时间不曾流逝，那时少女会如何呢？
他很期待，特别期待。
呋呋呋，太有趣了。
（是啊，太有趣了！）
那太好了。
（是啊。）
不留痕迹地将〈幻门〉嵌入墙体化为木门，转身对少女喜悦地说：“就是这了，谢谢悠姐姐！请进。”
拍了拍了，开启，是一对惊慌的夫妻。
“啊！你去哪了？”妇女紧紧地抱住了亚尔。
“还知道回来？知道…”男人尚未说完便被妇女打住。
随后三人一台戏，转到少女这。
“这小姑娘是…”妇女看向亚尔。
亚尔激动地拉住了少女的手说道：“就是悠姐姐带我回来的！”随后蹭了蹭少女。
男人走了过来真诚地弯下腰“孩子让你麻烦了，不妨进来让我们好好感谢感谢，正好天色已晚，小镇也破，不妨留宿一晚？”
妇人急忙说：“饿了吧？我先去做饭，请一定要尝尝。”说完便跑了进去，不给时间。
在一家三口的热情之下少女自然进去了。
在平常但因手艺精湛而可圈可点的晚餐。
在齐乐融融的气氛中。
在瞬息万变的一天天中，少女好似融入了他们。
终于有一天，少女意识到不对劲，但为时已晚，随后又是在找到过去的迷失者的留言后开始搜索。
开始寻找逃脱机会，少女发现夫妻无死角的监视，会以亚尔为破局关键，最终会坐上马车开始迷途循环。
其实少女觉得挺新奇的所以配合了一下下。
“那么…就这些了吗？”马车上少女一下子从慌乱转为了微笑。
“嗯？”亚尔一下子愣住了，随后咔擦声响起，如镜子破碎般。
为什么？这三个字不断回荡在脑海，本能的不对劲，但…明明已经是他的领域，眼前的少女不过一个猎物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问题在哪？
“唉，算了，毕竟只有十岁嘛，有些大意姐姐也会理解的啦。”少女轻笑，随后轻弹亚尔的额头，一切破碎。
幻术消散，二人站在小巷的尽头前，时间并未过去多久。
“诶？！”亚尔十分惊讶，什么时候发现的？问题出在哪？
“有什么想说的吗？小疯子。”少女眯着眼睛猫笑着说道。
“悠姐姐…目前这么称呼吧，你，不！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哪里出了问题？告诉我好不好？”亚尔激动地说着，双眼发光，似要扑过去
“嘛～从一开始哦。”少女笑着说出了简单的答案。
“是吗？”亚尔一愣，随后闭上双眼思考，良久，“呋呋呋呋呋！我明白了！”他左手捂住了双眼笑着。
“那太好了小疯子，要成长哦，我很期待呢。”少女笑着离开了。
亚尔想尝试靠近但不知为何就是无法走向通往少女的方向。
就是在跑近但永远无法向那个方向移动…
［口袋，她是谁？］亚尔的双眼眯起，其中有几分癫狂，嘴角扬起。
（一个变态，〈木偶戏〉的次统使，估计至少活了一百年了吧。）
〈木偶戏〉？
（最优秀的指挥者，说来我与它还一同诞生的呢，真怀念啊。）
口袋的眼睛们少有的流露出了怀念。
［差距很大啊，是吧？口袋。］不过他并未有丝毫变化，甚至嘴角咧很更开了。
（是啊，毕竟那可是百分百适佩者，而且比你多了百年呢，不过我可是最优秀的道具提供者。准备好了吗？）
口袋瞪大了所有眼睛看向亚尔。虽然问了，但它知道回答是什么。
［自然。］不出所料的必然。
（那开始吧。）
一根根血色管子自口袋延伸，插入亚尔全身，随后开始工作。
〈天梯〉，妄图一步登天者的不二选择，它可以将一切生灵的躯体改造到营级，并将其内躯的一切，灵质、感知力、心居等等一并改造。
自然，要成为军团级也更为方便了，但它的代价不仅仅是无底线的痛苦，也不是你将失去一切自己的。
而是…从使用开始你将注定会被〈疯子的万能口袋〉所吞食，也从此刻起，你将真正使用它。
不过…疯子们哪怕知晓也都前赴后继地使用了。
天梯，一步登天的梯子，不看天赋不看你的价值，只看你是否有勇气使用，不过…疯子嘛。
在无尽的疼痛中，亚尔没有笑或是任何表达能力了，水分、血液、骨髓、血肉都通过管子们进入口袋随后输送给他。
不断循环，这个小巷早已被封闭为独立空间。
不知多久，躯体转化结束，接下来是内躯，血色管子收入换为虚无的管子们，它们插入已经无法动弹但意识极度清醒的亚尔的内躯之中。
亚尔的灵质在转化、过渡、蜕变。
他的心居在崩塌，在虚无管子的疏导下废墟重塑，再崩塌再重塑。
别的地方亦是，正常而言绝对是变成活死人，不过〈天梯〉嘛，自然除了痛苦外没任何问题。
在强大的推动下，亚尔与世界共鸣，在不断进行自我重构中整合，现在，他离军团级只差一步，这阻碍无数人的一步。
不过对他而言并不困难，成不了才困难，毕竟〈天梯〉将亚尔与〈疯子的万能口袋〉融合了大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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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中
黑发长马尾男人看着少女说道：“这样啊，那挑个时间让他入教吧。”
少女得到了回答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男人靠在枯树上看向天空，“准备个礼物吧，嗯?就那儿吧。”
他看向西边的某处，那儿有个区域可是十分适合一个疯子呢。
想到这他不由恶劣地笑了起来。
“不过…〈游荡行者〉要接回来有些困难啊，得找下游离者了啊。”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完全无法理解那群止步于过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