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扶苏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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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乃是赵国宗族一脉的远支。
赢姓，赵氏。
因其母触犯刑法，其兄弟皆出生隐官。
赵成，乃是赵高的弟弟。
在历史上，赵成参与了望夷宫之变。赵成做了内应，引阎乐率兵进宫，杀死秦二世胡亥。
然而李源的出现，导致历史发生了转折。
自从赵高被查出密谋造反后，便被秦始皇下令将赵高五马分尸处死。
秦始皇与赵高朝夕相处，得知赵高已有谋反之心后，便将其当场诛杀，毫不犹豫。
但念在赵成没有参与此事，便放了他一马。
身为赵高的弟弟，虽然躲过一死，却被贬为杂役。对此，他对秦始皇痛恨不已。
赵成如今对秦始皇恨之入骨，暗中正筹划如何谋杀秦始皇。
奈何他如今被贬，身份低微。仅是一个小小太监，根本无法接近秦始皇。
这也是他一直寻找机会，接近胡亥的原因。
“毒杀？”
胡亥听着赵成的计谋，睁大双眼，不可置信。
但同时，又对那近在咫尺的王位十分垂涎。
在遇到李源之前，他对秦王位，并没有执念，也没渴望。
然而当李源诉说了秦朝历史后，当他得知自己竟是秦二世后。
顿时便觉得，这王位就应该是自己的。
因此，当秦始皇下令让章邯将扶苏召回时。他心中忐忑不已。
扶苏若是回来了。秦二世还会是我吗？
看父王的意思，似乎已经将扶苏定为秦二世？
胡亥正犹豫着，赵成便找上他来。
看着赵成坚定又狰狞的目光，胡亥心动了。
虽说历史上，他成为秦二世后，只在位短短数年，便被六国余孽推翻大秦。
但这并不会令他感到害怕。
如今他已经知道历史，自认还是有机会把控未来。
但如今的局面，不像沙丘之变那么简单了。
历史上的沙丘之变，是秦始皇已死。赵高和李斯两位权臣才能篡改传位诏书，扶持胡亥上位。
即便如此，为了以防万一，还做了假诏传令扶苏，令扶苏蒙恬自刎谢罪。
如此，才能保住胡亥王位。
如今，若是造反。即便是毒杀了秦始皇，失去了赵高的助力，自己又如何上位？
想到此，胡亥不禁心中彷徨，哆哆嗦嗦道：
“此事暂且搁置，待日后再议。”
赵成见胡亥心中打了退堂鼓，不禁连忙道：
“公子，事到如今还需早做决断，你若不抢先一步，待扶苏归来，晚矣”
赵高心中无奈，胡亥果然如赵高所言，胆小怕事，犹豫不决。
“不见得吧？就算扶苏回来，他便能当上太子了？”胡亥摇了摇头，不可置信道：“扶苏偏迷儒学，早已令父王不喜，如今更是发配边缘之地戊边。”
“如此看来，他即便归来，不见得便会成为太子。”
“而父王一向喜爱我，或许我还有机会成为太子。”
赵成看着胡亥信誓旦旦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心中笑骂胡亥幼稚，口中却只能耐心解释道：
“不可能，若扶苏归来，必定成为太子！”
“为何？”
胡亥一愣，紧接着便是疑惑：怎的扶苏如此了得？归来就能成太子？也太言之凿凿了吧。
赵成见胡亥一副不信的模样，便叹了口气道：
“公子以及朝堂的一些官吏，皆还不知道秦始皇心中的太子人选。但其实赵高已知。”
（赵高和赵成在秦王宫为了避讳没有以兄弟之称，一直以名字为称。故而以下言论也以名字为称。）
“赵高已经知道太子之位？”胡亥一愣。
“是的，赵高已经知晓，并在早些时候已经告知于我。”赵成无奈的撇了眼胡亥，接着道：
“表面上看，秦始皇因不喜扶苏偏向儒家，在与陛下顶嘴时。被陛下贬到长城偏远之地。”
“实则非也。”
“这是因为此时的秦始皇，心中已有太子人选，此人便是扶苏。”
“太子人选是扶苏？”胡亥一愣，紧接着便怒瞪双眼道：“何以见得？”
“赵高说，秦王儿女众多，但在如今，能真正掌握三十万大军的，除了扶苏还有谁？”
“秦始皇让扶苏前去长城戊边，并不是责罚他，而是在历练他。”
胡亥一愣。去长城偏远之地，不是责罚而是历练？
赵成见胡亥如此疑惑，便解释道：
“陛下何许人也？乃是诛灭六国的帝王。他若没有心让扶苏为太子，怎可能让他领边军三十万？”
“虽然并没有直接让扶苏统领三十万边军。但蒙恬正统领着边军。”
“虽然秦王有让扶苏监视蒙恬之意，但同时也是让他结识蒙恬。为扶苏日后坐上秦王，奠定军士基础。”
“且为何是去长城戊边历练？这是因为秦始皇已经扫荡六国，南征百越。在他眼中，无论是六国余孽还是百越，都不足为虑。”
“大秦未来真正的敌人，只有匈奴。”
“这也是秦王要耗费如此多的民夫和财力去修建长城的原因。”
“匈奴？”胡亥一愣。
“要当秦王，日后必定会面对匈奴。秦王便是让扶苏，提前在长城戊边，领悟这个道理。”
“一是，为扶苏日后抵御匈奴，提供历练经验。”
“二是，让扶苏与遥远的边军将士结识，并建立威望。”
“扶苏的仁孝在咸阳是广为人知的，蒙恬也知道。自然也会结交好扶苏。”
“且在长城戊边时，多有匈奴侵犯，扶苏与小股匈奴骑兵战斗，既能成长又可立军功树威望。”
“这些可都是为扶苏日后登基奠定的基础。”
胡亥听完赵成一番话，惊讶的双目瞪圆，嘴巴微张。
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问道：
“但是父王当初是怒斥扶苏后，才将其贬到边疆的啊。”
赵成摇了摇头，目光有些畏惧道：
“这便是帝王心术，如果陛下光明正大让扶苏去历练，岂不是向百官说明了他想立扶苏为太子？”
“秦始皇只需要怒斥一番，便可做到既让扶苏去历练，又隐藏自己立储之心。”
通过怒斥贬低的方式，让扶苏去历练？
胡亥双眼失神。
疑惑。
吃惊。
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