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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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期，便有束发戴冠之礼。
只有士大夫等贵族，才有资格佩戴。
后来，秦国将发冠之礼发扬光大，以束发戴冠的样式当做分辨爵位高低，显示地位的象征物。
这也是让军功爵，深入人心的一个重要举措。
只要出门，自己是什么爵位，对方便可一目了然。
崇高的社会地位，令底层百姓趋之若鹜。
若是在军队中，遇到那种头发被剃掉之人，通常就是地位最低的刑徒。
像李源这种短发之人。在秦朝百姓眼中，看起来地位就较偏低。
若是发型圆椎靠后的，一般就是地位比刑徒高的人，比如商贾、赘婿等。但地位依旧比普通百姓低。
再往上，士伍梳着偏左的发髻。
公士梳着偏右的发髻。
上造、赞袅可以在发髻上戴帻。
到达不更便可戴冠。
越高爵位之人，所戴的冠越不同。
如丞相李斯的发冠，更是比之前更好上许多。
虽然百姓们一生从未见到此冠，但也深知来人必定是爵位较高的官吏。
顿时纷纷朝着李斯跪拜哭喊道。
“何事惊扰？”
李斯皱了皱眉，目光扫向远处的一名官吏。
那名官吏闻言立马跪下磕头道：
“丞相，村民们得到通知，良田被朝廷征用。便......”
他话语至此，却不再言明。
众村民听到丞相二字，先是一愣。片刻之后缓过神来，顿时纷纷张口道：
“丞相，这还有几个月就秋收了。如今却要征用我们的良田，这......”
村民们毕竟不敢直言违逆，只能将心中所想尽皆述说。
秦朝乡下的官吏，分别是“有秩”负责管理大乡，“啬夫”负责管理小乡。
啬夫昨日便告知他们，朝廷需要征收他们的良田。这可把他们吓坏了，一宿没合眼。
今日得知朝廷派人前来，更是急的纷纷围在村口。只盼能说动朝廷收回成命。
至于朝廷是要征收他们全部良田？还是征收多少亩？实际上啬夫没说，他们也不清楚。
都害怕朝廷要将他们良田全部收走。若是都收走了，岂不是完了？
李斯和秦始皇也不知道李源需要多少良田。
故而秦始皇派李斯带李源前来再做定夺。
良田秦始皇已经划分了，至于如何种植？就看李源自身。
李斯俯视这些跪在地上请命的村民，眉头紧皱，转头看向李源：
“先生，还不知你需要多少良田？才能种植神物？”
李源看着眼前这架势，摇了摇头道：
“先进村看看再说。”
众村民闻言，纷纷给李斯李源等人让开了路。
程家川村，依山傍水。
一侧是高耸入云的深山，山中连山，连绵起伏。
另外一侧低洼一些的，则是村民的居住地以及农田。
自从郑国修建郑国渠后，百姓倒是不为水源发愁。
李源走进村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大片大片农田。
秦朝时期，不像后世。
后世一般农田普遍都是种植水稻，清一色看起来极为规整。
在秦朝，农作物分别是麦、麻、菽、稷、黍。在一个村落里的农田里，普遍都能看到这几种农作物的影子。
有在一个农田里种植不同农作物的，也有人专门种植一种农作物。
主要还是看百姓手中的种粮，和他们田力的分配。
其中麦在这个村落种植得最多。
“先生，如何？”
李斯见李源沉思许久，便催问道。
李源看着眼前漫山遍野的良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谁给自己使绊子？
这么好的农田，这么好的农作物。把地划给自己？
那持有农田的百姓如何自处？
若自己接下了，怕是后续麻烦不断。
百姓们不敢明面上与官方作对，但私下里绝对会的。
如今他在程家川村种植，若是有人半夜有意为之，将他农田破坏，那便功亏一篑。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否则被贼惦记，大事坏矣。
在秦朝，夺田之恨可比夺妻之仇重多了。
毕竟秦朝，乃是耕战之国。农田大于一切，加之连年灾荒。
即便朝廷对百姓有所补偿，也极其有限。
李源目光从良田中挪开，转头看了眼在良田边上的山坡上。
此处山坡，距离水源不算太远。李源走了过去，查看一番。心中窃喜。
秦朝没有梯田，对田地的耕种实在不够。
这斜坡上的土地，正适合作为梯田使用。
既不会征用到程家川村百姓的农田，又可种植番茄土豆和玉米。
这斜坡不算高，作为梯田来说，并不会影响产能。
“先生，确定选此处？”
李斯疑惑的看向李源。
众村民也纷纷一愣。虽然他们自己的农田不会被征用了。但若是碍着了朝堂之事，怕是会秋后算账。
虽然斜坡离着农田不远，但是浇灌倒是一份不小的工程。
他们也知道斜坡上那一片地也算肥沃。但对种植浇灌来说，极为艰难，极不可取。
虽然郑国渠通了水源，令大量农田都得到灌溉。
但实际上还有大片的农田，需要人力去操持。
只是水源离得近了，也更好操持了。
但在斜坡上种地？灌溉便是一大问题。
李斯见李源再次点头便道：
“既然先生所意如此，便听先生安排，我便回去和陛下述说即可！”
说完，他便吩咐啬夫和一些护卫留下，而后调转快马，便朝着咸阳城飞奔而去。
他虽没有制止李源，但心中疑惑不止。暗道若是与秦王交差，也不知道秦王如何所想？
选了个无法灌溉之地，来种植神物？
他无法理解，其他村民和刘季等人也无法理解。
但李源却咧嘴笑了。
秦朝落后，没有水车，只要自己制造出水车，便可引水而上，进行灌溉。
水车，他在乡下时曾与爷爷一同做过，算是轻车熟路。
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他也懒得理会。
待得他将水车做出后，想必会震惊得他们哑口无言。
此时，从秦王宫快马离开的蒙恬，已即将到达王翦府邸。
蒙恬心中五味杂陈，若是等会王翦王贲等人，知道王离几年之后的死讯，会如何感想？
自己该不该告诉他们这段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