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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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一家公司做大以后，如果有心查询它们的股权构成。
不难发现发现终端控股的，全部都一些看上去似乎并不起眼的投资公司。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涉及的这个股权架构，股东责任，股权控制等等事情，就不是两句话能说的清的了。
相比之下晨影的体量，即使能称得上是资本，也只能说是初生牛犊罢了。
总之，拿钱，不是大咖；玩钱，才是大佬。
杨影这边的事情，后续需要处理的海了去了，目前只是姑且告一段落。
别的就不说，就以杨影这个知识面……
就算当傀儡老板，也有的是需要她学习的。
尤其是当盘子铺开以后，从投资公司伸向实业，更是会忙的不行。
好在张故尘也没期待杨影能成为女强人……
排除能力方面的因素，杨影如今终究不过才二十出头而已。
不过看样子杨影倒是充满斗志，对于一个个即将到来的商企班充满了信心。
这倒是让张故尘很欣慰。
想想其他华娱小说，大多开局没多久主角们就成为了业内大咖。
从而以大导演大资本的底气泡妹子，多快乐！
我张某人似乎即将也要迎来这么一天了!
想想就……
呃，好像如果张故尘想的话，似乎凭借北阳娱乐就能做到。
……
在夏门一共待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张故尘就要再度赶赴金陵见面李陆。
金陵之行结束后，张故尘还要和刘余中去往辽省沈市见面赵本汕。
时间这么干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一起，终究在某个时间点会要忙碌一些。
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持续很久。
《人民的名义》目前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差不多。
演员也都只差最后的一拍板，只要确定下来很快就能开机。
《东北警察故事》吴竞张进吴跃三人前两天也正式签了合约，所以说只要赵本汕之行结束，在这个月底左右大概两个剧组都能开始拍摄。
“我们走了，宝儿姐你继续努力，先定个小目标，认全我们的员工吧！”
机场的地下停车场，张故尘对着驾驶位的杨影笑着鼓励道。
杨影没搭理张故尘。
本来想带着张天艾下车的张故尘，想了想，又忍不住还是多嘱咐了几句。
“还有要记住我和你说的，你还年轻，肯定会有很多风言风语，这时候就不要心软了，以立威为主！”
“一个再好用的手如果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对于整个身体而言也是没有作用的，当断则断！当然，你要给好辞退补偿。”
“如果那帮高层欺负你，记住你最大的底气，也就是我！就是钱！”
“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只给出一个晋升名额！让他们自己去争！”
“所谓帝王之道是什么？无非就是权衡之术，但说白了就是利用欲望和嫉妒两种情感！”
“你可以不相信忠诚，但是一定要相信欲望！”
“当你的威严足够了，你的年纪小，反而是让你更加容易得到尊重的优势！”
“不利于你的，永远都不一定不利于你！”
“这就是人心!”
“记住没？”
“呃……有点多……我感觉我好像记住了。”
精致的眼眸眨了眨，杨影讪笑着说道。
“……”
张故尘不咸不淡地斜了眼杨影。
“哎呀，我真记住了！”
只是一个眼神，杨影心里就骤然一紧，看着张故尘认真的说道，就差举起手指头发誓了。
“不过也没必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无奈地抿了抿嘴，张故尘点了点头。
养成系这种东西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可能都没什么抵抗力，张故尘本可以不用和杨影说这么多的，但终究还是没忍住。
坐上飞机。
张故尘的确挺珍惜现在的，这要是再过几年，估计这种戴上墨镜口罩帽子就出门的时光就没有了。
“怎么样？”
手中把玩着张天艾柔弱无骨的小手，张故尘笑着问道。
“嗯？”
张天艾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我不是很喜欢她。”
“但我并不讨厌她。”
听到张天艾这么说，张故尘反而来着兴趣。
探出手，一把将张天艾搂进怀中，低着头，鼻尖隔着口罩抵在张天艾的俏脸上。
“为什么这么说。”
么~
小艾同学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先撅起红唇轻轻地点在张故尘脸上，即使还隔着口罩。
“我不喜欢她，是我觉得她太现实，太冷静了一些。”
“在她心底，尊严、道德这种事情似乎随时都可以放在物质和荣耀之后，她永远不会优先去考虑。”
眼眸清澈，停顿了一下，张天艾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可我却没办法讨厌她。”
“因为我没办法在已经得到或者说拥有了她梦寐以求的事物后，站在一个高傲的角度去批判她。”
“说的通俗点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闻言张故尘忍俊不禁笑出声，“我家小艾现在都这么有见识了？”
“那是！”
傲娇的小脸一仰，张天艾很是得意。
惹得张故尘更是低头狠狠地吧嗒一口。
依偎在张故尘胸口，听着张故尘有力的心跳，忽然……
“阿尘，你说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会像她那样吗？”
怔了怔，张故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你会没有我？”
抬起头，对视上张故尘认真的目光。
“唔，也是！我不能没有阿尘！”
“那不就得了，所以想那些干嘛？”
“好~”
俏脸埋在张故尘怀中，张天艾没再说话。
飞机起飞，张故尘眼眸望向窗外。
张天艾说的或许有些太感性，太不接地气。
但实际上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娱乐圈固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别说这个地方多么多么的黑暗。
因为它还真不配。
比起黑暗，比的过一纸之下能让一个人一个家族一个流派永远带着耻辱钉在悠悠几千年的光景中吗？
比的过在某些行业不过一个默认的，甚至都没有任何现行的标准下，便涉及到亿万万的家庭吗？
比的过三言两语之间，就抹杀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无视背后近乎两代家庭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努力吗？
记住，既然能让普通人看到，就代表它不过如此。
那点身体上的破事，也许都不如某个学校的学生玩的花。
在真正的深渊下，它还算带着曙光。
只是就这个行业的性质而言，让很多事情都注定会被放大。
尤其是对于一些本就喜欢恶意揣测的人而言，更是充满了莫大的吸引力。
就比如港省以身材性感闻名的叶子楣，有几个人知道她实际上只有一段过恋情，还是一位骨科医生呢？并且在恋爱后直接退出演艺圈，哪怕有人开出天价片酬也没有复出。
有些人，看见跳楼的都能跟着起个哄，看见刚刚孩子去世匆忙赶到现场穿的时尚一点的妈妈，便肆无忌惮地释放恶意。
他们也不管是否亲自看到了证据，也不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也不管他们自认为接近真相的推测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当清醒者只是客观地说了一句与之违背的话后，便立马回喷一句：
“装尼玛好人啊！”“呵呵，清高！”“你怎么知道？不知道？那你凭什么说我说的不对？”
也许当个好人很难，但是请别当坏人。
……
金陵，会客室内。
“李导！仰慕许久，今天终于见面了啊！”
伸出手，张故尘大笑着和李陆握手。
李陆，吉省人，工作后就一直在江省这般工作，从业这么些年，基本上都是制片人的职务。
今世张故尘倒也不是找不到比李陆更适合的演员，只是前世李陆做的的确已经足够好。
“张…”
李陆瞧着张故尘这张年轻的有些过分的脸庞，一时间还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
“李导，叫我故尘就行。”
张故尘笑着又补充了一句：“我朋友都这么叫我。”
朋友这两个字，张故尘说的稍微重了一点点。
“啊……哈哈，故尘！”
李陆眼中闪过一抹感叹，“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三言两句之间，张故尘便在李陆心里得到了一个不低的评价。
尽管有些极重的世故的成分在里面，但就李陆知道的张故尘的事迹去看。
一个年轻人能在得到这般成就的同时，还能保持低调的心态，已然并不容易。
“李导客气了。”
会客室的摆设并不多么豪华明亮，甚至还有些老旧，但对于这部戏而言，这样的地点刚刚好。
“李导，今天我来，除了要拜访您一下以外，还有一些剧情上的事情需要和您沟通。”
张故尘笑着婉拒了李陆递过来的香烟，正色的说道。
“那故尘你怎么看？”
今世的《人民的名义》终究和前世不同，很多剧情方面自然也要有变动。
并且剧本是剧本，如何呈现到大屏幕上又是另一码事。
能力张故尘自然不缺，但这部戏终究李陆是导演，在拍摄的过程中难免会有李陆的风格。
所以在关键点方面张故尘还是要和李陆沟通的。
这部戏，目前暂定的角色和前世基本一样，无论是达康书记吴纲，还是高育良张志简，祁同伟许亚君，张故尘都没有换人的意思。
倒不是说找不到演技更好的戏骨，而是张故尘在脑海中第一时间真的找不到除了他们以外适合的人选。
陈宝帼太正气，李幼彬太肃穆，似乎很合适这种正剧，但又好像不合适。
至于年龄其实并不成问题，前世这部剧16年初才开机，距离现在也不过五六年的时间。
而且有点阅历的都知道，戏中的角色最符合实际的年龄，恰好就是四十五到五十八岁之间。
当然，马上要退休的季昌明自然除外。
同时张故尘在剧中也是有角色的，就是前世那个黄毛阚犇犇的角色。
哼！
前世这位能以b组导演的身份给自己找个角色，张故尘绝对更有理由！
咳咳，开玩笑的。
不客气的说，郑胜利这个角色很差，差到甚至比不上那几位花瓶女演员。
排除阚犇犇是副导演，也排除他和李陆是老乡，就单说阚犇犇作为一位京影导演系毕业的人，他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吗？
理智的分析，应该不会。
结合原着，张故尘更愿意相信李陆之所以同意他的拍摄，更多的，应该是想以一个普通人角度去对剧情进行一个推动！
但可惜，在不脱离实际的基础上客观的说，一个普通人真的很难接触到那个层次。
而且郑胜利这条线明显出现剧情撕裂感很严重的情况，应该是被删除很多东西。
既然这样，前世李陆导演做不到这件事，但不代表张故尘的身份不行。
值得一提的是，张故尘在这部戏上以权谋私了。
除了高小凤这个角色依旧无可争议地属于胡婧以外。
其余几位年轻的女花瓶，就都给杨幂刘诗师唐焉三位小花镀金去了。
至于这个男主嘛……
……
“莉颖，幂幂，我知道你们和故尘是好朋友，也希望你们能帮忙，在这件事上考虑一下荣信哒。”
“也希望你们未来能一路长红！”
“现在想想，我们红楼梦剧组还真是能人辈出，不仅除了一个四小花旦，莉颖现在也这么受欢迎！”
包厢内的酒桌上，李小晚举着酒杯，笑容满面地对杨幂还有赵莉颖说道。
李小晚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你们两人别忘了，你们终究是在红楼梦剧组出来的人，起码得知道感恩吧？
“李总客气了。”
这是情商不高的小不点赵莉颖说的话。
“李姐你这话说的不就见外了，我在公司的时候坤哥对我也很好，就别提您啦。”
杨幂笑眯眯地回答道，同时还对本次荣信哒力荐的男主陈坤含笑点点头。
“我事后绝对会和他好好讲的，姐你放心，阿尘他什么性格您知道，重情义！”
杨幂转过头对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吣笑着说道。
“就像沁沁，阿尘就和我说，当初他走的时候你来送他，他就一直记在心里呢。”
李吣闻言呆了一下，随即睁大了眼睛，颇为惊喜地问道。
“真的吗？他真记得？”
“那肯定是真的。”
傻孩子……
这是杨幂心底对李吣的评价。
这番漂亮话落入李小晚耳中，并没有让李小晚开心半分，反而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杨幂这番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件事，张故尘心底早就有了决定，你红楼梦剧组对张故尘怎么样，他心里清楚。
那些情分，有一个李吣已经足够偿还了。
至于你陈坤？我杨幂本就是一个“没良心”的人，我干嘛帮你？
赵莉颖低着头，偷偷瞄了眼杨幂，不动生色地撇撇嘴。
心底暗骂一句：小狐狸！
和张故尘在一起这么久，赵莉颖再怎么情商低，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陈坤心底轻叹一口气。
荣信哒最后挽留陈坤十年合同到期的方式，估计也是付诸流水。
……
“诗诗啊，如果有机会，你和故尘说一下，看看胡戈适不适合男主角的角色。”
蔡一农笑呵呵地对刘诗师说道，说着的同时还亲自送刘诗师到门口。
刘诗师淡淡的笑了笑，“谢谢蔡总。”
“没事，应该的。”
“这样，《人在囧途》不马上就开机了吗？公司觉得你最近太辛苦了，这部戏片酬分成，公司给你提两成。”
“蔡总……”
刘诗师看着眼前的蔡一农，心底真是不知所想。
在今天之前，刘诗师固然觉得唐仁给她的资源不错，但和“好”还是有些距离的，可现如今真没想到唐仁能做到这般地步。
唐仁是为了胡戈吗？
或许是，但更多的却是为了给唐仁自己的实绩添上一笔！
而张故尘也是在替刘诗师出气！
麻蛋！
让你压榨我们呵呵！
同样的事情并不仅仅只发生在这里。
……
“张故尘他啊……可真厉害。”
曾佳陪着杨幂一同从饭店出来，颇为感叹的说道。
曾佳感感慨的是张故尘的崛起速度，说真的，她跟李小晚这么些年，是真的没见过几次李小晚这样。
杨幂抿唇看了曾佳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人民的名义》这部戏杨幂当然早就知道了是谁。
相信最后爆出去，一定会让很多人震惊。
因为他是……朱亚闻。
目前签约了华意的朱亚闻。
相信如果最后爆出去，外界一定会讲，北阳娱乐最后还是不敌韩叁评，选择了妥协。
可实际上，外人哪里知道华意是主动找上的门？
又哪里知道韩三爷推荐了三个艺人。
最终张故尘却选择了“指定”第四人，朱亚闻。
这指定二字不仅仅是字面的描述，更多反映的是当时北阳娱乐的态度和地位。
韩三爷要的是面子，那就给他吧。
北阳娱乐要的是里子。
轻描淡写。
别说两方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太幼稚，在利益面前太傻了。
也别说什么握手言和，狄仁杰之通天帝国和东北警察故事的仗，依旧要打。
但又给了韩三爷一个台阶下，这样以后如果有合适的项目，一样有理由往来！
这才是华娱。
不仅如此，唐仁公司刘诗师的参演，张故尘的确主要是为了刘呵呵的事业。
但另一方面，这会对张故尘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当然是告诉世人，张故尘并不是一个忘本的艺人，对于老公司依旧是关照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外界眼中，张故尘能拿到这样的资源，是上面对于“诽谤英雄”的警告！
这，叫做公关！
这，叫做人心！
说一句翻手云，覆手雨也并不为过。
这时，赵莉颖也来到了停车位这边，杨幂赵莉颖你看我，我看你。
《人民的名义》发生的这些事，两人自然都知道，也都清楚。
这一系列的手段运作，张故尘当初都是碾碎了，说细了，一遍又一遍分析给她们听。
教的就是她们懂得怎样去成长，去努力。
两人久久无言，最后只是互相点头离去。
而在某一刹那，两人心中忽然都升起一句话。
“如果没有他，你会是怎么样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