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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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已经很尽力的在控制了。”
张故尘咳嗽几声，努力让自己变得正经一些。
只可惜还是惹得佟莉娅斜了张故尘好几眼。
不过被温柔的女孩子瞪两眼也问题不大，一般人还没这个福气。
“所以你现在证明给你自己，和自己和解了?”
张故尘笑着接过手，帮佟莉娅修正她的小泥胚。
“没啊，不过我感觉快了！”
“我很快就能红了！我感觉我认识阿尘你以后，运气特别好！一切都很顺利！”
佟莉娅举起一只小拳头放在身前，眸光中满是坚定！
就是板着一个小脸的模样莫名的有些好笑。
张故尘瞧了童童同学一眼，脸上不自觉地浮现一抹笑意。
对于佟莉娅父母对她的培养方式，张故尘没什么想要表态的想法。
毕竞每个地区的习俗，每个家庭的情况也都不一样。
例如鲁省有一部分地区的习俗就是子女成年后要把工资上缴给父母。
这在别的地方听上去就一定很难理解的事情，但是它就是客观存在的。
而且人在性格上注定都有缺陷，也自然都会有优点。
佟莉娅虽说有时候会表现的比较敏感，可另一方面，佟莉娅也挺能沉的下心。
当然，你要说这份沉稳在娱乐圈里面能保持多久，那谁也不敢说。
只是，如今的杨幕刘奕菲她们，一个个都不过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
张故尘还是倾向于认为她们心里是有着单纯善良的一面的。
最终，经过张故尘的修正，佟莉娅的作品从一开始的满脸横肉变成了憨态可掬的小胖子。
和张故尘制作的泥胚放在一起，一眼就能让人感觉这个“小胖子”家里条件应该不错。
不然旁边不能有这么一个高颜值的小伙伴。
“哇，真好看，”
佟莉娅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轻轻点了点这个泥胚。
这时，旁边忽然一道大喊声响起，吓了佟莉雅一跳。
“你怎么这么笨啊!”
说着话的同时，一个女生愤怒地站起身。
“我哪儿笨了?我这不是弄的很好嘛?”
被指责的男生脸不服地回喊了一句，同时有些羞怒地环顾了一圈投来的目光!
两人中间的转盘处，此时正歪歪扭扭地放着一团泥巴。
“你这搞的丑死了，让你听我的你又不听，就知道自己在哪儿瞎弄!”
女生被气得够呛，涨红了脸，指着男生就是一顿怒骂。
不过几句话，男生显然就有些面子上挂不住，直接起身给了那团泥巴一脚。
“去你大爷的!”
骂了一句后男生扭头就走，看样子是一秒也不想多待。
随后女生见状立马气的更厉害，骂骂咧咧地追了出去。
待两人走后，室内的其余人一个个议论纷纷。
这一对情侣也挺有意思，女生是脾气火爆，男生则是挺在意别人评价，自尊心有些强。
但要说两人到底合不合适，那肯定谁也不知道。
“阿尘，假如换做你是那个男生，你会怎么办?”
佟莉娅跟着看了会热闹后，忽然扭头对张故尘问道。
“我?”
张故尘楞了楞，然后想了想。
“那我应该会当场不说话吧，尊重那个女生，毕竟是个女孩子，还是得哄一哄。”
停顿一下，张故尘脸上瞬间浮现一抹冷笑。
“等回了家，我直接就是皮鞭子沾凉水，吊起来正反手抽！”
“……”
佟莉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拜托，在一个女生面前，别把家庭暴力说的这么坦白好不好?”
“哥们这叫真诚!”
“我和你说童童，以后你找对象，完全可以参考我身上的这种优良品质，绝对的童叟无欺。”
“你那叫优良品质?明明就是大男子主义成不？”
佟莉娅一脸嫌弃地斜着眼眸看着张故尘。
张故尘耸了耸肩膀，对此倒是不置可否。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温柔的佟莉娅突然就气鼓鼓地用还带着点点泥巴的小手对着张故尘甩了甩！
同时，佟莉娅皱了皱小脸，轻声嘀咕了一句，
“我才不....”
“嗯?”
光顾着擦脸的张故尘没太听清佟莉娅的话。
“没什么。”
佟莉娅低下头去，留给张故尘一个白白净净的小额头。
“那阿尘你说那个女生做的对吗?
“还好吧..只能说表达情绪的方式有问题。不过在咱们这个圈子里，大多数艺人不都这样吗?”
佟莉雅闻言不禁失笑。
娱乐圈里面，无论男女，好脾气的真的不多。
或者说能让行业内普通工作人员认为很好相处的并不多。
客观地讲，哪怕是张故尘入行以来认识的大多数人也都是如此。
杨老板就不必说了。
其他的比如宋佚，有洁癖，沉默寡言，这对于工作人员来讲就是事多，难以沟通;
江书影，死板，对自己员工严格，对外更是;
其余的，像刘奕菲，佟莉娅，景恬这种，虽说不会对别人乱发脾气，但给人的感觉也很高冷，会很有非常明显的距离感。
反倒是刘诗师唐焉是属于真的性格很好，很好接触的女艺人。
其他人呢，前世例如路人缘很好的雷家音，其实脾气非常差，还有早期偶像炎亚纶，也是如此。
甚至有些荒唐的来形容，像黄博，邓吵这种大咖，只要不臭脸居然就算好相处的了。
所以说啊，别相信镜头上的人设，也别光顾着看脸就判断一个人的性格。
那样既傻又可笑。
当然，性格这种事是会不断变化的，再过几年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
不过张故尘也并没有什么点评他人性格好坏与否的资格。
毕竟自己在其他人眼中可能就是一个非常特立独行、没有一点演员职业素养的艺人。
再加上张故尘这大男子主义的性格，更是一个很明显的缺点。
所以说张故尘也远远谈不上一个完美的人。
唯一不同的就是张故尘在和人沟通的时候永远都会带有最根本的尊重和耐心。
“那假如有一天张天艾变成那样呢?
佟莉娅冷不丁小声问了这么一句话。
张故尘看了眼佟莉娅，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我就带着她一起回炉重造，来世我俩再一起当个好人。”
佟莉娅听着张故尘毫不掩饰地“区别对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
“阿尘，接下来是不是就可烧制了?”
佟莉娅将其他事情都做好后，双臂聚拢在身前，仰着小脸看着张故尘，语气里满是期待。
刚刚发生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兴致。
“对，不过这时间应该来不及了吧?这都快七点了。”
张故尘看了眼时间后，抬眸对上正眼巴巴看着的佟莉娅。
“啊.....那，那好吧。”
佟莉娅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时间，看了眼外面，又恋恋不舍地看着身前的泥胚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佟莉娅是真的很温柔懂事。
这才是大姐姐!
啧啧啧，同样年纪的唐焉同学就完全不同，傲娇的很！
不过佟莉娅这个反应，反而让张故尘有点不太好意思。
想了想，张故尘拿了一些道具，在泥胚上刻刻画画好一会儿。
不过在佟莉娅眼中，似乎除了多了一些条纹以外并没什么区别。
“阿尘你这是在做花纹吗?”
“是，但也不完全是。”
张故尘笑了笑。
“具体卖个官司。”
“这个你让老板帮你封存起来，等到未来哪一天你心情不好了，或者感觉自己受到挫折了，你就让老板烧制一下，会有惊喜!”
“真的?搞得这么神秘?”
“那必然，哥们可是绝对的才艺小达人。”
佟莉娅看着眼前挑着眉头，脸上还有几处被自己甩了泥巴，正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的张故尘。
佟莉雅抿着红唇露出浅浅温婉的笑容，重重地点点头！
“嗯!”
回去的路上，也许是制陶地点距离市区略微有些距离，也有可能才不过2009年的缘故…
总之沿途并没有太多高楼伫立。
甚至能看清天际之上的星星点点。
在那朦胧辽阔的银河旁边，高高悬挂着一轮明月，静静地散发出莹莹光辉。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目前是月底，不是十五十六，月亮只是残月而已。
可正是这轮残血与远方灯火璀璨的市区放在一起，前者在天后者在地，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破碎感。
佟莉娅开着车，张故尘坐在副驾驶位上。
佟莉娅没说话，俏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
张故尘也没说话....
因为张故尘在唱歌。
“天地路悠悠，情深入我眸~”
悠扬的歌声和夜色月景最为般配。
本来挺好的气氛，结果…
“不是童童？哥们滴了个嗓子唱一路，结果合着您老人家就开30迈？咋滴，你是怕我喝景得镇的西北风水土不服吗？”
“咳咳，那…那怎么了！夜路安全第一懂不懂！”
“安全？那确实挺安全。刚才骑自行车那老太太超车的时候都回头瞅我一眼！”
“你猜她是不是排水渠过弯？骑得也不是永久而是AE86？”
“哎呀，你别说东北话逗我笑！！”
“……%#@%”
张故尘叽里咕噜说着了一串。
“张故尘！！！你居然还用锡伯语埋汰我！！”
“哎哎！！！我错了！！我错了！！！刹车！！！踩刹车！！！”
一气之下，佟莉雅车速怒上42迈！
……
京都。
摄影棚内。
张故尘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内里一件立领白色衬衫。
没有系紧的扣子，露出张故尘的锁骨和些许胸肌。
站在幕布前面，一只单手插兜，另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随意轻松的垂落在身侧。
一身西装使得张故尘本就高大挺拔，比例极佳的身材彰显的更加优越。
头发略微做了修剪，两边推上去，刘海成凌乱状，精神之余又不失痞气。
浓黑的双眉最初的弧线犹如剑锋般锋利，可到了末端又有几分莫名的柔和。
其下的星眸漆黑，乍一看眼型只能说是寻常。
然而在眸光闪动间也许是睫毛较长衬托的过于深邃，增添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明亮有神。
张故尘整体脸部轮廓是偏向浑然天成的五官精致的，但在棱角之处的骨相，让张故尘又多了四分的硬朗感。
笑不漏齿时略有高冷，露出大白牙时看上去像个二哈，不笑之时的平静又忧郁多情。
总之，叭叭半天，就一个字——帅到离谱。
张故尘今天的任务就是拍摄照片。
算是为《疯狂的赛车》最后票房冲刺做个宣传吧。
张故尘其实现在很火，但这玩意没有微博的存在，有点不太会描写……
这要是又微博，随便写几个路人的感叹，又能水数字又能过剧情…
之前说过疯狂的赛车日票房，周票房多少多少，其实那都是提前说的。
实际上宁昊这两天才刚刚成为亿元俱乐部的导演。
“好的故尘老师，看一下镜头，好的，放松一些，没错就这样，太完美了。”
“手抬高一些，对的就是那样，看侧面，收拢一下眼神，对对对保持住！”
摄影师很兴奋，面对这种男模，刨去他个人喜好而言，这也是对自己作品的一种巨大帮助。
张故尘这照片一直拍到傍晚七点才算完事。
“谢谢。”
结过宁昊派过来的助理的矿泉水，张故尘一边单手拧开瓶盖，一边举起手机。
“昊哥？”
“忙完了吗故尘？”
宁昊爽朗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
“刚拍完最后一组照片，正准备回去休息呢，怎么了？”
“晚上和陪哥哥一起去个饭局呗？我这几天被灌傻了，实在喝不动了。”
“不去，我想回家。”
张故尘拒绝的贼果断，使得电话那一头的宁昊本来要说的话都卡在嗓子眼。
“嘿，张故尘你小子现在狂了是吧？怎么和大导演说话呢？”
“赶紧的，别墨迹，一会儿司机就到你楼下。”
宁昊笑骂的声音传入张故尘的耳中。
半个小时后，张故尘看着打开车门上了车的宁昊，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趣地说道。
“昊哥，当大导演的感觉怎么样？”
说着话的同时，张故尘还对着同样上了车的黄博摆了摆手。
“博哥。”
“故尘你今天可过分的帅了嗷。”
黄博今天穿的也是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不过看上去总感觉怪怪的。
颇有种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搞笑感。
金马奖影帝的气场，目前来说还很稚嫩呐。
“还行吧，就是一天天的就顾着接电话了。烦！”
宁昊摇了摇头，嘴上抱怨着，可确是一幅很臭屁的模样。
张故尘对着黄博撇了撇嘴，引得两人哈哈大笑。
“话说回来，今天什么局？还得带上我和博哥两位大帅哥给你压轴？”
张故尘接过宁昊递过来的烟，打开车窗，斜着叼着香烟，眯着眼睛对宁昊问道。
“庆功宴。”
宁昊深深吐出一口香烟，“庆祝票房过亿的庆功宴。”
“韩叁爷也会来，还有华意那边，以及一些京圈里的人。”
张故尘点点头，刚刚虽是那么发问，可心里倒是没太多诧异的情绪。
从刚刚看到黄博的时候，张故尘就猜到了。
作为《疯狂的石头》中最火的两位演员，尤其是张故尘还是以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配角而火的演员。
能让宁昊亲自派人来接，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理智的来分析，宁昊从电话打过来一开始，就没有给张故尘拒绝的机会。
那一句“你小子是不是狂了，怎么和大导演说话呢？”可不是在开玩笑。
这场酒局，张故尘如果来了，那就代表张故尘是他宁昊这边的人。
那以后咱们还有合作的机会，之前宁昊说找张故尘拍电影的事情依旧说话算话。
如果张故尘不来，那就不好意思了，咱们兄弟以后有机会再说。
所以刚刚那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张故尘，你得知道你怎么火的？以我现在的身份很看好你，来不来你自己选。”
倒不是说宁昊不讲义气，而是当你到了一定高度，并且想往上走的时候，注定要考虑很多东西。
这也没什么胁迫不胁迫的。
如果张故尘来了，宁昊当然也会给张故尘介绍很多资源。
要知道，张故尘作为现在不过一个刚火的演员，宁昊就这么推荐真的已经挺够意思的了。
一般艺人可真没这个机会，足以说明宁昊对张故尘的欣赏。
以上话里话外的选择，这才叫潜规则。
总踏马的有一群傻孩子以为潜规则就是上床上床上床。
咋滴，那玩意是长金子了？还是这帮大佬缺女人？
要知道这世上从来不缺美女。
就比如在前世后期，某音某手随便一个前凸后翘的网红，不都比那帮体重八九十斤，瘦的都分不清正反面的女演员来的舒坦？
就算真有那精虫上脑的，那不用想，项目绝对是一千万以下的小投资。
这就和越小的公司劳动仲裁越多一个道理。
“行啊，长长见识呗。”
张故尘无所谓地笑了笑，青烟袅袅升起，遮住了张故尘的目光。
黄博宁昊相视一笑。
青烟，转瞬又被车窗外吹进来的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