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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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接夫人这个活儿了,本来就烦,现在还要和天璇阁打交道更烦。”
鸣珂此时满身怨气,像极了周末还要加班的人。
“你有这么烦吗?我看你还挺喜欢沈姑娘的。”
帝释眼睛里闪着智慧的光,鸣珂那点小心思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哪……哪有,我就是看她好像毒术挺厉害的,像切磋切磋而已。”
“没有那你磕巴什么,这可不像你。”
一直没有说话的玄天,突然出声,毫不犹豫的揭穿了她的伪装。
“你不说话不会把你当哑巴。”
鸣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炸着毛丢过去一个枕头。
玄天沉声笑了下,又很快板起脸。
速度之快,一度让鸣珂觉得自己看错了。
“什么时候回去?”
宋季白抱着珈安出来时,院子里的人已经散了。
“后天吧,本来是打算明日的,但是今儿不是发生了点意外嘛,所以只买了几匹布,还有好多想买的东西没买呢。”
院子里的大树下放着两张椅子,这是玉沙见到沈幼卿药房里的椅子后,回来让工匠定制的。
短短几天就做出来了,足以见得这里的工匠技术有多么的好。
宋季白将珈安放在他的腿上,两只手扶着她的腰,随她去玩儿。
“我会想你的。”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宋季白突然出声。
“你可以给我写信,这样我就知道你在……想我。”
最后两个字,沈幼卿说的迅速,轻飘飘带过,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
“我听见了,会给你写的。”
宋季白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后面了。
似是怕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他双手用力将珈安抛起来,等到珈安落下时再稳稳接住。
“咯咯咯~”
珈安笑得开怀,仿佛爱极了这种玩法。
沈幼卿则是坐在一旁温柔地看着他们二人玩闹,殊不知她在看他们,远处的人也在看他们。
“真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绛河双手紧握在一起感慨道,“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么幸福的时光啊!”
“你还是先把你的债还清再说吧。”
仓龙睨了他一眼,默默出声。
绛河:……这人可真是没有情调。
“最近岭南不太平,小心起见你明日别出去了,想要什么就让玉沙她们帮你买。”
沈幼卿犹豫了一下,但也拗不过他,只好点头答应。
“你今晚……”
“我……”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相视一笑,他俩这么有默契还是第一次。
“我是想问你今晚是回军营,还是在这儿住。”
“孟将军给了假,明日再回就行。”
“那你是想说什么?”
沈幼卿问道。
“我是想说你若是想我了,也可以给我写信。”
宋季白拨弄着珈安头上的小啾啾,根本不好意思看沈幼卿。
“知道了。”
两人坐在夕阳下,岁月静好。
太阳落山后,曜魄便开始挂灯笼,只不过灯笼终究是比不过白炽灯,亮度实在是有些可怜。
不过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要回去,就静静坐在那儿,看看远处看看彼此。
珈安困得睡倒在宋季白怀里,在沈幼卿赶了无数次的蚊子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要不我们回去休息吧,大家应该都睡下了。
而且珈安再待下去就要被咬成筛子了。”
她轻轻的拍掉落在珈安背上的蚊子,好在这会儿珈安身上穿的并不少,否则非得被这岭南的毒蚊子咬哭。
“好,我送你们回去。”
宋季白小心翼翼地抱着珈安,和沈幼卿并排走在一起。
不过,也就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
在沈幼卿伸出手后,他躲了一下。
“我送你进去,珈安现在太重了,我怕你累到。”
沈幼卿哭笑不得,打开门任由他走进来将珈安放在床上。
“现在可以……”
沈幼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季白一个迎面抱住。
他搂得紧紧的,两人中间没有一丝间隙。
“你已经嫁给我了,就是我的媳妇儿,虽然我们还没有办喜宴,也没有喝合卺酒,但是我已经认定你了,所以你不许看别的男人,也不许和那个什么姜小公子走得太近。”
宋季白霸道又气鼓鼓的声音从沈幼卿颈间传来,热气喷在她的脖子上,分外扰人。
沈幼卿听到这段话回抱住他,轻笑了一声。
“知道了,那你也不许看别的女人,要是被我知道了,我就打断你的腿。”
她声音本就娇俏,这种故作凶蛮的声音听在宋季白耳朵里,格外的可爱。
“我肯定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两人抱在一起腻歪了许久,恰巧曜魄里巡逻的人经过。
沈幼卿拍了拍他的背,“好啦,该回去了,现在已经是子时了。”
“可是我舍不得你,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
有了承诺之后,宋季白越发粘人了。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沈幼卿将他推开,目光认真地看着他。
“我等你凯旋而归。”
“好。”
两人目光碰在一起,视线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宋季白视线向下,在沈幼卿的唇瓣上徘徊,空气中弥漫一种无法言说的欲望。
正当他想要探头贴近时,珈安嘤咛了两声,在床上翻了个身。
虽然没醒,但还是吸引了沈幼卿的注意力。
今晚注定是无望了。
宋季白藏起脸上失落的表情,向门口走去,一步三回头。
沈幼卿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将门关上。
今晚,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上升了好多个阶梯。
第二天一早,沈幼卿将要买的物品清单交给了春尘,让他帮着去城里采买。
在沈幼卿叫他离开的时候,春尘突然跪下向沈幼卿赔罪。
“昨日属下保护主母不利,还望主母责罚。”
沈幼卿见他跪下愣了一下,还没缓过神来,又听见他喊自己主母。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谓?
“你为何这样说?你昨日已经倾尽全力了,我都看在眼里,所以你不必自责,那不是你的错。”
“可确实是因为属下的武功不好,才导致主母轻而易举地就被琉月宫捉走,好在他们对主母没有恶意,否则……属下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给主母赔罪的。”
春尘说着,又将头低了下去,紧紧贴在地板上。
“谁都有不擅长的事情,只是你我运气不好。
更何况你也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怪自己,凡事量力而行问心无愧便可。
而且,我的武功甚至完全没有,空有一身医术,关键时刻更是没有自保的能力,甚至还会拖后腿呢。”
沈幼卿将东西一点一点规整好,为今天要买的东西腾地方。
“主母不要这样说,属下并没有觉得您拖后腿。”
“你看,你并不觉得我拖累你,而我也不觉得昨日你有什么错处,所以也没什么好罚的。”
经过沈幼卿宽慰,春尘脸上总算是重新挂上了笑容。
“属下定好好完成主母交代的任务。”
说完这句话,他便迈开步子向门外走去。
“等等!”
沈幼卿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