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快乐的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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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最稳重的光彦提出既然柯南没事,他们三个也该回家了,众人当然不会反对。
等孩子们离开,目暮警官终于憋不住埋怨起来:“这么关键的时候,工藤老弟到底跑去哪里了啊?”
柯南等知情人干笑,和树安慰大家:“我们还有毛利大侦探呢!”
毛利理理领带,一脸得意。
“没错!看我轻轻松松把这个犯人揪出来!”
“好!”
和树热烈鼓掌。
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柯南对朋友的演技已经有了深刻认知——这家伙不会真以为毛利叔叔是个有能力的大侦探吧?他瞪大双眼,随即想起和树从来没亲眼看到过“沉睡的小五郎”;自己也从来没有跟和树说每次破案其实都是把叔叔麻醉后,自己躲起来推理的。
柯南半月眼,好吧,是我的错。
皆川和树握拳,继续鼓劲:“毛利侦探一定可以的!”
毛利仰天大笑,就在这时,属于新一的移动电话突然响起。众人表情一凝,现在会给这个号码打电话的人不做他想。
柯南伸手去拿,毛利告诫他如果是犯人打来的,一定要把电话交给他。
柯南点头,接通后他问:“哪位?”
对面果然是那个令人不适的声音。
“没想到你能找到那颗炸弹,值得奖励。但是你这个小鬼已经可以下台了,把电话交给工藤……”
毛利接过柯南递来的手机,打开了外放:“现在是大人的时间了!”
“你是谁?工藤新一呢?”
“工藤新一不在,有我已经足够了!听着,我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此接受你的挑衅!”
“哼,也行,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在东都环状线装设了五颗炸弹。”
大家倒吸一口凉气,五颗炸弹!
犯人还在说话:“炸弹从今天中午四点开始启动,上面行驶的列车时速不满六十公里就会爆炸。另外,在太阳下山之前你们还没有拆除的话,炸弹也会爆炸。这一次我只给你们一个提示,我把那五颗炸弹安装在东都环状线的xx之x那里,其中每一个x都代表一个字。好了,全看你了,毛利大侦探。”
再一次,对方挂断了电话。
“犯人是在开玩笑吧?”毛利大叔微微皱眉,“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在东都环状线上安装那么多颗炸弹呢?”
“不,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说不定对方是一个一个设置好,分批次安装上去的。总之我先跟总局联络。”目暮警官不敢大意,立刻开始打电话。
和树左看右看,其他人都在思考,他凑到阿笠博士身边小声询问:“炸弹真的是一个一个安装到铁轨上的吗?感觉没必要那么麻烦啊……”
毛利大叔迷惑。
“刚才有说安装在铁轨上吗?”
众人的目光聚焦于和树,少年反而不自信了,背着手怯怯地问:“这不是很明显吗……”
柯南眼神鼓励,博士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是和树清清嗓子,勇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看,那个犯人如此嚣张,就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挑战他定下的规矩吧?”
人们纷纷点头。
“时间那个先不提,我没想通。但是姑且可以认为,‘一旦减速到六十公里以下就会爆炸’,是一定会发生的事;而东京环状线上的列车,包括行驶的,停靠的,还有临时检修不能上的,远远不止五列吧?环状线相当长,如果警方与铁道公司的沟通出现了问题,调度员下达了错误指令,或者列车员慌了神操作失误——我刚刚看过表了,距离四点只有五分钟不到的样子——犯人怎么敢肯定无论是哪一列列车在任何一个地方悄悄减速停靠,他都能够发现呢?万一没爆炸,这可是个会被警察与侦探嘲笑好几年的重大过失。”
柯南右手食指与拇指托住下颌,若有所思:“的确,犯人很难做到同时监控每一列列车的速度,也无法保证每一个相关工作人员的临场反应。他非常自信,做不出纯靠运气、赌自己不会丢脸的事,炸弹应该在某一段列车必经之路上没错,所谓的‘xx之x’也就是‘铁轨之间’。”
“可是依然不清楚他要如何判断列车速度吧?”目暮警官插话。
博士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不是有那个吗?横滨海洋大学昨天开发出的一种仪器,据说会应用到公路上进行精准的区间测速!”
“这种还比较机密的东西不是谁都能拿到的吧?”毛利挠挠头,“而且是一口气拿出来五个。”
“说的也是,不过我先问问好了……”
阿笠博士联系了大学的同学,对方称惟一的成品没有丢失,正在手边进行进一步测试,这个思路也就断了。
此时已经到了四点,一直与铁道公司保持联络的目暮警官告诉大伙因为应对得当,目前没有一列列车发生爆炸,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同时铁道的排查工作也已经开始,但因为没有线索,列车开得又快,安全起见只能让人远远站在铁道两边,从飞驰的列车间隙观察,进展相当缓慢。说到这里,目暮警官告辞,说要去东都铁道的指挥室进行联合指挥,并带走了毛利。
剩下的三人还在努力思考犯人留下的谜题。
“现有通用的仪器勉强可以做到测大致速度,机器结构很大很显眼。如果有的话,警方包括电视台派出的直升机应该早就看到了。”博士挂断电话,他方才四处打听,认为关键在于想通“太阳下山就会爆炸”到底要如何做到。
柯南放下侦探徽章揉了揉太阳穴,刚刚他跟博士想起孩子们回家一定会走东都环状线,联系之后果不其然他们正在列车上。没等柯南安慰几句,三个小不点反而自己振作起来,打算去找炸弹。
嘛,不害怕也是件好事,炸弹在铁轨上,起码他们不会因为误触引发爆炸。
皆川和树打开病房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有几个汉堡与饮料。少年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方便大家自取,他取出自己的橙汁,一边拧盖子一边问:“我们要不要给白鸟警官说一声不用查了啊?那个犯人既然说‘没想到小朋友能找到炸弹’,证明他并不知道柯南很聪明,真的可以解开谜题吧?”
“不,我倒是觉得他在欲盖弥彰。”柯南咬了口汉堡补充体力,“就像你都能看出来的(和树:感觉有被内涵到),犯人表演欲很旺盛,他怎么会随便把如此重要的演出交给一个或许会被炸弹吓懵的小孩呢?他为了让我找到放在米花车站的宠物包炸弹,还额外给出了一个提示,这就说明他希望我可以亲眼见证爆炸的瞬间。”
“所以他打电话说的那些话,是在试图掩盖第二次给提示留下的失误咯,新一?”
“没错!”
和树喝了口橙汁,望着窗外阳光灿烂的城市感叹:“不过太阳下山就爆炸,听起来跟博士发明的太阳能滑板完全相反呢!”
“所以这种炸弹的动力来源一定不是太阳能,否则太阳下山不就完全动不了了嘛。”
柯南却从两人的对话中明白了什么,赶紧跳下病床抓起手机给目暮警官打电话,他拿起变声器,用工藤新一的声音说:“我是新一,目暮警官。”
“哦!是你啊!我等你好久了!”目暮警官惊喜不已。
“我从阿笠博士那里听说了整件事,炸弹的确是安装在铁轨上的没错,而且是一旦有几秒没有照到光就会被引爆的类型。整列列车从炸弹上方完全通过,光线会有几秒钟的时间被遮住……”
紧接着,柯南通过每节车厢的长度以及六十公里的时速口算出了炸弹计时器上的极限时间,并请目暮警官立刻让环状列车转移到其他轨道,离开环状线,这样降速停车就不会有问题。
“我懂了!”
目暮警官挂断电话,应该是在与铁道公司交流。
因为和树之前买食物时,看到医院大厅的电视正在直播这次列车异常事件,阿笠博士考虑到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可能需要新一再次出面,不方便去大厅,于是特地从护士站借来一个笨重的老电视。三人调好频道,在病房提心吊胆地看了起来——虽然无法得知指挥室的具体情况,起码能搞清楚列车有没有顺利停下这一结果。
和树双眼紧盯电视,忍不住啃起了手指。他当然相信柯南的推理,只是列车上坐满了人,关系到那么多条人命,他感觉自己都快要喘不上气了。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记者小姐接过一张纸条,表情讶异。
要来了吗?
和树感觉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她说:“紧急插播一条新闻,就在一分钟前,十一号车停在了芝滨车站的货物线上……”
“好耶!”
大家迫不及待地欢呼起来,互相拥抱。和树发现柯南也跟自己一样,汗水打湿了整个后背,朋友们相视一笑。
“还不能放松警惕。”柯南难掩笑意,提醒大家环状线上的列车还没有全部离开。
直播还在继续,好消息不断传来。
等到最后的十号车顺利停靠,至此,整整二十一列列车耗费半个小时,在下午四点三十分全部安全离开了东都环状线,距离太阳下山还有极其充裕的时间。接下来,只需要警方在一览无余的轨道上找出那五颗炸弹拆除即可。
“拆弹人员必须时刻留意自己的影子,千万别把阳光给挡住了。”
柯南不放心,又打电话特意嘱咐了目暮警官一句。
等目暮警官安排完毕赶回医院,天色微微昏黄,环状线那边打来电话,说所有炸弹都被解除,病房里的众人彻底安心了。
咦,为什么大家要来柯南的病房集合讨论事情啊?警局里没地方了吗?
皆川和树迷糊了一下,立刻被胖警官说的话吸引了注意:“还不能放松,根据被查获的炸弹用量,仅仅是几天前失窃总量的四分之一而已。”
“也就是说犯人手里还有四分之三的火药吧?”毛利垮下了脸。
和树听着都晕,这到底是被偷了多少啊?那个东洋火药库的安保也太离谱了吧?
去查资料的白鸟警官推门进来,给大家带来了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经过反复检测,最近江户川柯南接触过的、可能与工藤新一有仇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东都大学建筑系教授,日本国内首屈一指的建筑师森谷帝二。
“哈?”
柯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过这么一号人物。
和树不解:“我记得白鸟哥、警官说过,那位森谷教授的父母去世得很早,没有其他亲属也没有伴侣,与之前说的家人或恋人的条件不符合吧?”
“你一个警察怎么会去了解这些?”毛利问出了目暮警官也想要问的问题。
“我对建筑还是有一些兴趣的,而森谷教授正是如今日本建筑界绕不过去的一座丰碑。当然就个人而言,我还是更喜爱他父亲设计的风格……”
生性冷淡的白鸟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了遗憾与惋惜的表情——无论是谁,只要说到喜欢的东西都容易收不住——他是真心喜欢建筑,甚至还认真想过要不要当建筑师,所以才会在参加建筑设计图展览会时,遇到来看热闹的小皆川嘛!
“可是新一哥哥怎么会跟这样了不起的人结下仇恨呢?”
柯南残忍打断。
白鸟立刻恢复了办案状态,翻开小本子严谨回答:“森谷教授是西多摩市新市镇造镇计划的设计者,工藤新一揭穿了一起车祸背后的真相,导致计划提出者冈本市长下台,这项计划因此无限期停工。”
“所以他会想报复新一啊……”阿笠博士抱臂沉思。
这个理由放在米花町是很有说服力的。
“也只是一种可能性罢了。”
白鸟明显吃了对辖区不熟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