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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再次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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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语原路回到紫金苑,躲在床板下听动静,没听见异动的她掀开床板。

屋里没人,她轻手轻脚爬上来,又快速换上衣服。

屋外响起翠花大声道:“二小姐!大小姐已经睡了!”

宋琳?!算算时间她该醒了。

她不回自己屋来这里干什么?宋溪语心道。

宋琳此时推开门进来,见到宋溪语好端端站在那,她神情有些吃惊,很快便笑道:“翠花说姐姐歇下了,可见是哄我的。”

宋溪语笑了笑,敷衍道:“有些不舒服。翠花,去倒茶。”

宋琳摆摆手,“我不放心来看看姐姐,这会该回去了。”

宋溪语也不挽留,亲自送到门口。

“早些时候在芭蕉园好像看见姐姐,下次姐姐想去叫上妹妹吧。”

宋溪语很快回道:“妹妹一定看错了,我不舒服在屋歇着呢,显嬷嬷今日也在这。”

宋琳边走向房门,边道:“妹妹的不是,应该多来看望姐姐,妹妹见姐姐最近对我疏远了,还以为姐姐厌烦了妹妹呢。”

宋溪语只笑,并没有回应,好不容易见她消失在门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送宋琳出门回屋的翠花关上门,冲宋溪语拍拍胸口,“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吓死奴婢了!”

宋溪语笑道:“你今日干的好。明日奖励你个大鸡腿!”

翠花跟她一样偏好美食,为了身材平日不肯多吃一口,这会不依道:“小姐~”

主仆笑闹了一会,宋溪语问道:“显嬷嬷没怀疑吧?父亲母亲回来了吗?”

翠花回道:“小姐走后没多久,夫人那边有人来找显嬷嬷,她便回去了,我推说小姐起早了想休息,嬷嬷也没说什么。老爷夫人那边回来后过来了一趟。”

“啊?!”

翠花连忙道:“小姐放心,我让灵芝躺在床上装样子,老爷夫人不想打扰小姐睡觉,没细看呢。”

宋溪语吐口气,“难为你了。宋琳又是怎么回事?”

翠花跺跺脚,“小姐不知道,二小姐几次上门,都说找小姐有急事,又不说什么事,后面显嬷嬷亲自来说小姐不舒服,她才走。”

宋溪语安抚好翠花后躺在床上。

“宋琳对你有怀疑了吧。”玉佛此时出声询问。

她今日累坏了,迷糊道:“管她呢。”

******

这边宋溪语玩了一次闯关,好不容易拿到些许线索,知道了林墨找的荷花印记不但跟魇有关,还和姑姑有关,这会终于能歇下了。

那边林墨没闲着,打更人敲响了宵禁的锣鼓,他坐在城外河边的凉亭内,四处毫无遮挡,冬夜寒风习习。

与平日端正的模样不同,林墨暖上一壶酒,时不时来上一口,脚边居然还放着个烧烤炉,前面蹲着林卫不断的翻滚着上面的羊肉串,香味飘出庭外,惹得站岗的虎卫兵们咽了咽口水。

“好了!主子!”林卫拿起一大把飘香四溢的羊肉串。

林墨倒出一杯酒往他跟前推过去,慢条斯理道:“说了多少次,在外叫我队长。拿去给兄弟们分了。”

林卫挠挠头,跑出去分了大半,又跑回来一屁股坐在林墨旁边,一口酒一口羊肉,吃的不亦乐乎,“主子,不,队长,我们还要等多久?”

林墨放下酒杯,“现在。”

“啊?”

远处传来声响。

一人踏着冰面而来,四周虎卫队迅速抽出佩刀。

林墨摆摆手,“自己人。”

来人一身红衣飘飘而至,让林墨一瞬间想起和宋溪语见面的那夜。几百米的距离来人几秒便到,哈哈一笑道:“林兄别来无恙。”

林墨走出亭子,一拱手,“萧兄轻功更胜从前了。”

此人是江湖人称潇洒公子的萧山,武功高强,高大英俊,百花丛中片叶不沾身,为人有些浪荡,却很好爽,结交了不少的朋友,其中更有名门世家的子弟。

林墨在外以端正严谨着称,怎么会和萧山交上朋友?

偏偏两人一见如故,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更成了生死之交。

萧山转着扇子,摇头叹道:“别人说我还信,要不是你低调不肯出头,我这江湖排名第二的称号恐怕得让位咯。”

萧山没说第一,是因为第一高手神出鬼没,往往只有他挑战别人,别人找不到他,除了第一高手,他排第二。

“还是你会享受,羊肉串也给我来一串。”看到人手一只羊肉串,萧山眼馋道。

林墨还没发话,林卫已经屁颠屁颠的跑进亭子去取串。

林墨身高一米八,萧山比他还要高出一头,此时高大健壮的他不知从哪学了偏偏公子那做派,大冬天摇着扇子。

林墨摇摇头。

两人进了亭子,萧山一杯暖酒下肚,连吃几串羊肉,缓过劲来,舒口气道:“这趟跑的我不容易啊。”

林墨亲自满上酒,“知你习惯,烟雨楼的饭菜管够。事情怎么样?”

萧山也不含糊:“接手人太警觉,拐了几个地方,我的兄弟差点没跟上,侯了几日发现此人暗中打听一个木盒子,似乎还要找一个人。”他摇摇头,“别的打探不到。”

林墨点点头,“寒冬腊月,人畜都在休养生息,你能帮我打探到这些已是不易。多谢。”

萧山喝口酒,笑道:“你先别忙着谢我,我这还有个消息,只来源不确定,你得自己查。”说完沾了酒,在石桌上写下一个字。

兵。

林墨挑挑眉,弯起嘴角。

萧山遥开扇子,大笑道:“看来林兄已胸有成竹了。”

林墨举起酒杯,“有劳萧兄相助。”

******

相安无事了两日,宋溪语因为偷偷摸摸进去了明珠园和西角处破院,这几日老老实实,除了每日去给宋老太爷请安,便是在宋大夫人处或者自己处。

宋溪语见到下人们往院子里抬煤炭,好奇的问道:“前几日不是刚送来几框吗?”

灵芝拿出披风披在宋溪语身上,接道:“再过几日是冬至了,每年夫人都会预备多些储存起来。窗边凉,小姐进屋来可好?”

经过几天“调养”,灵芝正式回归紫金苑。宋溪语不愿多加一个大丫鬟,灵芝作为老人,便随侍在她身边。

灵芝虽然犯错被罚,降为了三等丫鬟,有心人看如今宋溪语的态度,倒也不敢怠慢灵芝。

“让翠花跟显嬷嬷说一下,你们各自屋里多备一篓银碳。”

银碳烧起来的烟较少,不能跟主子屋里的银丝碳相比,也是上好的碳了,紫金苑的下人们不缺,但都有定数。

下人们收到消息,纷纷来主屋道谢。

宋溪语穿越后,除了那次调动了一些下人,其它时候只要他们不错规矩,她都交给翠花去管理,事办好了有赏,犯错了该罚,平日里有些好的也不吝啬人人有份。

下人们回过味来,明白了自己的主子是谁。

宋溪语待下宽中有细,渐渐得到了紫金苑真心的对待。

翠花说下人们现在都说她好话,感叹道:“他们可算明白小姐才是真的对奴婢们好。”

宋溪语轻笑不语。她是现代人,没有主子仆人那套,大家混口饭吃,何必强硬待人。

她本想平等待人,原主的遭遇却让她意识到,不管她穿越到何时何地,人心不会变。

按照时代规矩来吧。她叹口气,“做人真难。”

玉佛笑她:“从古至今想投胎做人的生灵多着呢,你别不知足了。快快快,炼药炼药。”

宋溪语认命的开始“发呆”。

她发现凡人看不见有关修行界的事情,比如那次翠花看不见扫过她的光。如今炼药开始上了轨道,她试了好几种药方,数量也上升到了六颗。

她不敢太用功,每次零界点时,手腕处红印便会发作,除了眼花,她现在还会时不时头晕,服用的丹药从一日一颗变成了一日两颗。

照这个速度,总有一天药会不够用。

她不敢跟父母说,只能寄托西角门破院找到的线索。

她得想办法跟林墨见面。

“你去撒撒娇呗。”玉佛建议道。

想她几日安分守己,父亲上次本也打算带她出去,母亲应该会答应。

这日下午,宋溪语兴冲冲的跑去主屋,进屋请安后被笑盈盈的宋大夫人召上前,“语儿快来,这是贵太妃给你找的教养嬷嬷杨嬷嬷,今后她来负责教你规矩。”

宫中的教养嬷嬷,能度过两朝还被重用,可见本事。杨嬷嬷一身气派不同旁人,不苟言笑,从她进屋起,便从凳子上起身端立。

宋溪语上前几步,福身道:“杨嬷嬷。”

宫里的嬷嬷皆有品级,当的起公子小姐们的行礼,更何况杨嬷嬷可能是自己亲姑奶奶身边的人。

杨嬷嬷亲手扶起她,笑道:“大小姐好气度,贵太妃在宫里甚是挂念,碍于宫规久不得见。”

宋溪语向门外皇宫处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对杨嬷嬷规规矩矩回道:“劳贵太妃挂念。小女一定跟嬷嬷好好学规矩,学成之后进宫给贵太妃请安。”

杨嬷嬷笑着点头。

宋大夫人特意派了个丫鬟伺候杨嬷嬷,杨嬷嬷由丫鬟带着自去安置。

回屋后宋溪语垮下脸,哭笑不得。

“这下计划泡汤了。”宋溪语对玉佛哭诉。

一人一球面对面哭丧着脸,翠花跑进来,“小姐!不知哪来的大老鼠,奴婢见它跑进来了!”

宋溪语奇怪道:“我进屋便坐在这,没见有老鼠进来。”

“一定跑到外面去了!”翠花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大老鼠?

宋溪语连忙跑去内室,床榻上放着熟悉的小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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