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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反省与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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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仓惶、无措、慌张,心跳加速、脑袋嗡嗡响。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然后,他颓坐在沙发上。

晨曦的微光透过侧面的阳台,照亮了客厅的大半部分。

他的身隐在没有光照的那部分,从沙发前茶几上的烟盒里哆哆嗦嗦着掏烟。

烟盒非常不配合的反抗,他努力了几次,才倒腾出了一根烟。

点烟的时候,他的泪滑过脸颊,有一些顺着纹路漫延进他的嘴唇,连带着香烟与泪的苦涩……

她走了,好像没有来过一样。

一切,恢复了原样,又好似什么都变了。

……

他年轻时,爱的最深、付出最多也纠缠最深的女人,就这样,永远的从他的生命中退场。

……

她走出了电梯,一楼大门外的阳光刺目的扎入她的眼睑。

她好似轻松些了。

她终于放下了赵恩良。

释然吗?解脱吗?

是的,颜泽曦说的对,当她真的决定离开一个人,留在心里的就全是他的不好,这样的回忆会加深“我离开他是对的”这个结论,从而让她义无反顾的继续往前走。

但她呢?是否反省承认面对过她自己的不堪?

她真的不现实吗?

她真的愿意包容赵恩良的花心,不介意他的事业好坏、不拿他与于成峰对比吗?

……

她,真的爱他吗?

……

或者说,她也爱过他,只是更清醒利弊,权衡得失了呢?

……

“我是80年的猴子,你是86年的老虎,我们好像生肖相克也~”

“我在想,我要怎么跟我父母描述你……”

……

她甩甩头,不用想了,不用往回追了,不用再找你们不适合的证据了。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化为了“曾经”。

春色已阑、莺声已老。

故人不见,旧往不念。

……

……

她抬头望了望天,碧蓝如洗。

每当难过悲伤,像这样,能够静静的仰望,好似天空总能“仁慈”揽括一切。

想到将要见到静宝,失恋的痛感好像都轻些了呢~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游离到地铁上的。

直到静宝给她打电话,直到,远远的,她看到静宝。

地铁上,永远挤满了人。

人潮如水的匆匆过客里,那抹“单薄”的身影,是她一直以来的“倚靠”。

她还是那么瘦,一身的职业装,穿过人群,走向了她。

她永远像姐姐、像长辈,却又从不曾责怪于她。

她永远积极、主动、付出。

她明明那么“弱小”,却无条件的冲过来给了“丰满”的她一个无限理解的拥抱。

她有过一瞬间的心酸,却又在静宝戏谑的眼神中破防。

好吧……

长歌想装一下的,表达一下自己的难过也好,伤心也罢。

可静宝给她的眼神,已经看穿了她。

两人相对狡黠的视线里,都禁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

她好似在说:“长歌,你折腾结束了?这下安份了?”

她又好似在说:“行了,别给老娘装难过娇情,你那点花花肠子我太了解,你本就不是奔着爱跟希望去的。”

她更似在说:“傻,你非得扑腾几圈,才能不犯糊涂。”

“你总是要用经历,来收获结论。”

这话,颜泽曦后来也总对她说。

静宝了然的接过她手中的行李,两人寻了个最近的靠门的位置站定。

长歌尴尬而坦承,并死不要脸的笑了。

“哎,我就觉得自己又整了一出闹剧。”

静宝云淡风清的甩出了一句:“明啦,姐懂你啦……”

静宝是懂长歌的,她的心机、算计、精明、愚蠢、单纯、幼稚。

“我给老于发信息了……”

“我说:我回来了……”

好吧,静宝斜倪她一眼。

“习惯了……”

论脸皮薄,长歌是一等一的,常常因为一句话就“玻璃心”。

但论脸皮厚,她亦是一等一的,她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伤害了于成峰,回来的时候,还如此的厚颜无耻至极。

两人一路絮絮叨叨的聊天,往龙岗的房子赶去。

越离家近,长歌越有些紧张。

说丝毫不担心是假的,她也害怕老于一气之下,把门钥匙给换了。

开门的时候,她的呼吸都是慢半拍的。

一切如常。

客厅简单而整洁,大大的落地窗将万物都照旭的明亮。

阳台上,他的白衫衣随风起舞,像极了知道她要回来乐不可支、跳起华尔兹的他的样子。

那天,他读完她留给他的信,整个人都似进入了癫狂。

他没完没了的给长歌打电话,手机短信、qq留言。

他只哀求一件事情:长歌,回来吧,别做傻事,别冲动。

“长歌,求你回来……”

他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他青春年少时便一直深爱着的那个“姑娘”,他费尽心机的“得到”她,并一起打拼筑下了一个“家”,这简直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

曾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他想到“美梦成真”这个词就忍不住想仰天长笑。

多少大学的男同学、关系亲密的好兄弟、一起工作的男同事向他投来艳羡无比的目光。

他一直特别感恩上天对他的“眷顾”,让他如愿以偿的抱得“女神”归。

可是,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那些日子,他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想到,要失去她,如万箭穿心。

可是,她要回来了。

哈哈,想到她要回来,所有的失眠、痛苦、煎熬,都变的微不足道。

他甚至想叫上好兄弟去喝上一杯。

但理智让他面色如常。

长歌和静宝已经简单的从楼下吃过快餐。

此时,两人像曾经的每次那样,头挨着头躺在客房的小床上。

在午后的阳光里,放在窗台上的小风扇,优雅的旋转,发出轻微的有韵律的声响。

长歌说起赵恩良,就像说一个故事中的人。

她说的,全是他的不好,以及他对她的不好。

静宝配合的各种点头,再次用行动支持“好友”的决定。

反正,无论柳长歌如何“荒唐”,她也不会觉得她“有罪”,甚至还可以在她有需要的时候,陪她一起风里雨里的抗。

长歌讲完了,终于轮到她。

“我呢,最近也没啥特别的新鲜事,就是有个同事,小马~他明里暗里的约了我好几次……”

“八卦女”长歌一下子就兴奋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然后呢?然后呢?……”

她无比期待的眼神,像极了一堆已搬好小板凳、手里握着凉爽小西瓜的、等待倾听或特别出演的小群众。

嗯,以一抵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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