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IX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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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贝洛伯格的市民评价历代大守护者的话，即便每位兰德的性格皆为不同，但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勤奋。来到克里珀堡的第一天，亚历克斯就发现了这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新妈妈和新姐姐，太忙碌了。
特丽莎作为贝洛伯格的最高领袖，她每天需要处理的事务多如羊毛，从宝贵的资源分配到下面的争吵，她几乎可以算是事事亲为。贝洛伯格明面上只有一个城市，其实地下还有巨大的空间。被誉为下层区的地方，是整个贝洛伯格的能量核心，矿物中心。
所以特丽莎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尤其涉及到上层区和下层区的矛盾，她必须每一件事情都亲力亲为。忙到饭都来不及吃。
而可可利亚也很忙碌，除了军官学校的标准课程外，她也需要工作。晚上用餐时，睡过头的亚历克斯迟到了几分钟，就见到可可利亚已经吃完饭离开了，问了才知道，她还要去戍卫所巡逻。
都是卷王啊。亚历克斯慢悠悠的吃着晚饭，感慨着家人们的辛苦。
“亚历克斯少爷。”一旁负责照顾亚历克斯起居的女管家，佩尼亚开口说道：“特丽莎大人考虑到您刚康复，所以只为您安排了一门课程。明日早上八点，会有老师来给您上《贝洛伯格历史》课程，请您在此之前起床……”
“佩尼亚姐姐。”亚历克斯拿着叉子认真的说道：“我认为八点有些太早了，那时候我应该还在星海遨游，思考着哲学与理想。”
佩尼亚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那不是在做梦睡懒觉吗？她轻咳了一声，道：“可可利亚小姐每天六点就起来洗漱准备日课了。”
亚历克斯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是因为她没有我聪明。笨鸟先飞，才能达到和我一样的高度。”
他已经知道自己做的那份卷子是什么玩意了，考核继承人的卷子。不去看历史卷，其他课程，可可利亚现在做都未必有自己分数高。
别小看活了几辈子博士都上过几次的轮回者啊。
“如果我再努力，再早起。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佩尼亚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你会变得更加聪慧，为贝洛伯格温暖更多的人。”
“不不不，我的光辉会打击到那些天才，让他们失去斗志。”亚历克斯摇着叉子说道:“为了让更多的人安全成长，我认为我还是别努力了。”
没毛病，不，有很大毛病，佩尼亚总觉得这位小少爷问题有点大，说道：“查克先生是着名的历史教授，在特丽莎大人的请求下，才挤出八点到九点的时间为您上课。请少爷不要辜负特丽莎大人的好意。”
“我不觉得自己应该心安理得的享受这种特权，让一位着名的历史教授为自己做私人教师。”亚历克斯反驳道：“查克先生的知识应该去传播给更多的孩子，空出时间给我上课是对宝贵的教育资源的浪费。”
没毛病，这次是真的没什么毛病。佩尼亚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对方，只听亚历克斯说道：“给我历史书，一个月后如果我考试成绩低于可可利亚，我就老老实实去上课。麻烦您跟母亲大人说一声吧，她事务繁忙，我的学业不需要她操心。”
“我会和特丽莎大人汇报的。”
“那么，洗澡在哪？”
“您现在需要沐浴吗？”
“对，洗洗睡了。”
“可是才七点。”佩尼亚看了眼时间，这也太早了吧。这么早睡晚上八点还醒不来？
“我刚康复。”
完美的理由。佩尼亚只能安排洗浴，送亚历克斯回自己的房间内，在柔软的羽绒床上安然入睡。
“相信我……接受我……已经没有未来了。”
“寒冷的狂风裂界的生物将会吞没贝洛伯格的一切，只有我……”
“才能带来全新的开始……”
刚睡没多久，亚历克斯就感觉脑海里多了一个声音，他打了一个哈欠后，翻了一个身，将头埋在柔软的枕头上，喃喃低语道：“好烦啊，关我什么事情，我要睡觉。”
烦人的呢喃消失了，亚历克斯舒服的进入到了梦想之中。
他没有在说谎，每次睡着，他都会遨游在星海之中，和别人谈论哲学和理想。
很惬意的。
“你来了。”
处于半梦半醒的边缘，亚历克斯感觉漆黑的宇宙中有人和自己打招呼，他回头一看，发现是熟悉的朦胧蓝色虚影，打招呼道：“哦，是最初的，好久不见，今天要聊什么？”
他每天做梦都会见到在广阔的宇宙中见到不同的存在，最初的就是眼前这个“蓝胖子”一样的虚影。他感觉得到，在梦里见到的每个人和自己一样，是黑大帅大小眼……哦不，是伟大的虚无星神Ix的信仰者。
第一次做梦遇到蓝胖子时，他没有过多交流，只说有机会的话和认识的人多聊聊，而逐渐的聊了好几个了。有的人会谈论理想，有的人会谈论宇宙的本质，话题很深奥，但亚历克斯也会吹牛皮和每个人都相谈甚欢。
“称呼我为零吧，你听说过第Ix机关吗？”
“没听过。”
“那我们可以聊一聊。”
“好啊。”
翌日，把亚历克斯从梦境里拉出来的并不是被窗帘阻隔的太阳，也不是尽忠职守的佩尼亚管家。而是窗外呵呵哈哈的声音。
他有些不满的睁开眼，坐起身，看着自己手上出现Ix的黑影，没有多久，这个字迹就被阳光溶解。他好像在梦里加入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组织——第Ix机关。一个遍布全宇宙，却从来没有被人寻找到痕迹的隐秘组织。
人们对第Ix机关的理解，只知道存在一张遍布于全宇宙的暗网。偶尔有些神秘的奇物从中流露出。
很神秘很酷。
“哈！”
窗外再次传来声音，并且这一次寒风将窗户拍打的嘎吱作响，亚历克斯无奈的拉开窗户，趴在窗台上苦恼的喊道：“谁啊大清早就这么闹腾，让不让人睡好觉了啊。呃，姐姐大人早上好。”
亚历克斯知道，女人都是需要顺毛撸的猫咪，因此面对新的母亲以及姐姐，嘴巴都还算甜，他犯不着因为一时嘴快而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当他看到窗外的空地上，可可利亚正在和一个银鬃铁卫教官对练时，连忙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将头发扎起来的可可利亚，看了眼这个新弟弟，收起了手中的冰枪，说道：“你才起床？”
昨天可可利亚回家和特丽莎进行每日汇报时，亚历克斯已经睡的满床打滚了。
“哈，是啊是啊。”
“身为兰德家仅有的男子，没有一身好武艺可不行。”可可利亚看着亚历克斯有些散漫的态度，说道：“正好你醒了，过来，我教你两招。”
“不了吧。”
可可利亚见亚历克斯缩回脑袋，灵机一动，说道：“如果你能击中我一下，以后你的所有晨练我可以和母亲大人请示取消。”
亚历克斯直接穿着睡衣从窗户里爬了出来，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姐姐大人。”
“啊，就是我说的。”
虽然知晓亚历克斯的力量不是寻常孩子可以比拟的，是已经成为命途行者，能够操控元素力量的人。但可可利亚同样有自信，她也早已踏上命途，成为了骁勇善战的战士。
她不认为，面对一个还没有发育的小男孩，自己会被击中。
“教官，麻烦您给亚历克斯一些护具。”
克里珀堡的背后是一个小花园，而这个空地，就是历代守护者传承武艺的地方。可可利亚已经连续好几年，不论刮风下雨都早起和来自银鬃铁卫的教官对练。望着走向自己的亚历克斯，可可利亚此时心中充满了自信。
她当然不是想对这位弟弟下死手，她已经知晓，对方的聪慧似乎还在自己之上，但从第一天接触的感觉来看，有些油而且过于懈怠。今天母亲大人已经说了，往后亚历克斯就是自己的弟弟，她自然也会遵守嘱咐当亲弟弟一样对待，所以，她希望亚历克斯能够尽快成长，成长到能为特丽莎母亲分担压力的程度。
既然有这个才能，就应该好好承担起来才是。而不是七点睡觉七点起床，把每天大好的时光浪费在床上。
可可利亚决定，要在今天给弟弟来个下马威，给他收收骨头！
穿着军校制服的可可利亚，从边上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把被布料包裹住的长枪，既然是切磋就没必要用上命途和元素的力量。而亚历克斯只带了一个头盔——和他的头相比，这个头盔有些过于大了，还松松垮垮的有些滑稽，道：“开始吧，姐姐。”
“你发起进攻吧。”
可可利亚看亚历克斯没有去拿任何的武器，心里揣测，他是没学过兵器，所以选择更擅长的空拳战斗？
“那我来了哦。”
蹲下身子了，这是要干嘛？拿起一块石头？这是准备……
咻——
咚——
可可利亚感觉大腿上忽然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白皙的大腿直接裸露在了空气之中。她有些愣愣的回头看一眼，只见坚固的克里珀堡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小凹槽。
“抱歉抱歉。下一次我会轻点扔的。”
亚历克斯从地上捡起一大把石头，望着远处的可可利亚，笑着说道：“只要击中一次就行了吧。”
可可利亚破防的喊道:“卑鄙！”
说好的晨练你跟我玩丢石头？！可可利亚也不再等亚历克斯出手，提着木枪就往前上。
“孩子们还真是有活力啊。”楼上，特丽莎靠在窗口，喝着茶瞥向小花园里的战斗，笑着说道：“年轻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