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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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和白雪万万没想到，所长竟然是这样的回答。
“所长，您没搞错吧？他可是辅警！”
“辅警怎么了？辅警就不是警察了？再说了，不是让你们进去审讯了吗，五个小时，你们审出什么了？就审出一大堆，原本就知道的信息？一些垃圾信息？”
秦天琦从桌子上，拿起刚才李明带出来的笔录。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
可没有一条，是对案情进展有帮助的。
因为这些线索，早就是警方发现了的。
“现在唯一的关键，就是找到金子！”
“其他的什么东西，我都不想听！”
“别说辅警了，你就是社会上的普通人，谁能查出来金子在哪里，我就让他来查！”
“别忘了，我才是所长！”
苏然悄悄的给所长，竖了一个大拇指。
这关键时候，还是要看老同志，一番发言，既强调了案情的重要性，又肯定了自己在案件进展中的重要位置。
“可是，这不符合流程...”
李明的语气，也逐渐变低，没有了一开始的傲气。
只能在程序上，找一点毛病。
在他看来，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如果被苏然做到了，那他在警局里的地位，更加比不过苏然，
更何况，这可是在自己暗恋的白雪面前丢面子，更加让李明要阻拦这件事。
“程序？火烧眉毛了你还和我说程序，那好，李明你听着，你不是讲程序吗，现在我再给你五个小时，你连夜突击，走程序审问，在天亮之前，能不能追查到金子的下落...”
“我...”
“我可是给领导立了军令状的，如果做不到，我头上的帽子就没了，你敢给我立个军令状吗？”
李明终于服软，被秦天琦这么一训，头也不敢抬。
刚才在审讯室，金大牙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李明可是如坐针毡。
真要是再让自己进去，体验一回，恐怕受折磨的不是金大牙，而是他李明自己。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苏然...”
秦天琦转过脸来，看着苏然，脸上突然多了一份温柔。
“苏然，你可要好好表现，去吧！”
“是，所长！”
看着苏然走向审讯室，秦所长的脸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或许，这只是对于苏然的考验罢了。
因为两天之后，所里将会有一次重大的实战行动。
这一次，也是秦天琦想看看苏然到底适不适合这一行。
“所长，按照惯例，还要再进去一人...”
秦天琦白了李明一眼，“那你进去吧！”
“我？”
“你不是说有惯例吗？那你进去好不好？”
“当我没说吧...”李明冷汗都冒了出来。
在这个时候，认怂不可怕，因为他宁愿认怂，也不愿意再进去体会这样的折磨。
“再说了，咱们不是有监控吗？既然你想按照流程走，那就好好盯着监控，白雪，你在一旁写笔录！”
“是！”
三人快走两步，走到隔壁的房间内，那里正在播放审讯室里的实时画面。
审讯室中，金大牙被锁在椅子上。
而金大牙外号的由来，顾名思义，便有一口的大金牙。
货真价实，颗颗都是金子做的。
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之下，那金牙闪耀出异样的光芒，看起来就令人夺目。
嘎吱！
苏然目光冷峻，推门而入。
苏然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岁出头，从脸上，还是能看出有些青春的气息。
毕竟，不管是社会阅历，还是经验，都远远不足。
一见是苏然进来，金大牙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屑。
“啧啧，看来你们还是不死心呀，三番五次的，找一些菜鸟来糊弄我？秦天琦呢？让他亲自来！”
监控室中，秦天琦的脸色有些难看。
“嚣张至极！”
一个偷盗犯，竟然敢点名要让自己审讯。
简直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要不是自己没有把握审讯金大牙，又怕丢了面子，此时非得冲到审讯室，先给金大牙两个巴掌。
“这么说，那金子的事情，你是不打算透漏了？”
苏然淡然一笑，语气平和。
“金子？什么金子？我可不知道！”
“昨天晚上十点，你从金源街北头，背着一个包裹，里面携带你作案用的锤子。”
“十一点半，当金店员工下班，并且落下卷帘门的时候，你从后巷出来！”
“十二点，你还用锤子敲开大门，实施了抢劫！”
“十二点零一分，警报声响起，你在慌乱之间，又持续两分钟的盗窃，抢劫。”
“十二点零三分，你离开现场！”
“金大牙，这些都是监控画面上，清清楚楚的东西，难不成你还想抵赖？”
苏然摆弄面前的电脑，按照监控，一五一十的询问金大牙。
反观金大牙，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警官，你可太会冤枉人了？视频我看了，除了身材和我有点像，其他的，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你说作案用的工具，是一把锤子？那么它现在在哪里？在我的住所，你们可是翻了个底朝天！”
“还有，最重要的金子，去哪里了？难不成我费了半天劲，就把他们都丢了，你说我这是图什么？”
“警官，我不做这种事情已经很久了，你们真是冤枉人了！”
狡辩！
他知道他在狡辩，苏然也知道他在狡辩。
可是，从法理上面来说，似乎没有证据，确实很难定金大牙的罪。
毕竟这一切，也都只是“推测”！
“哦？那么你看这是什么？”
苏然将电脑画面翻转，上面正是监控时的画面。
在金店里，警报声响起的时候。
布置好的现场灯光，突然亮了一下，在黑幕之中，一缕金色的光芒，闪耀而起，像是金子被照射后，发出的光亮一样。
“你看这光点，是不是很熟悉？”
“这...这是...什么，我可不知道！”
“你看这光点，和展示柜里的金子亮出的光点，是不是一模一样？”
“我...”
苏然脸色严肃，像是找到了证据一样。
“明确告诉你，金大牙，这发出光亮的，正是你狗嘴里的金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敢狡辩，赶紧交代金子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