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拿下提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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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莱安娜并非由雷加拐走，她完全是自愿跟着雷加私奔的，原因有二：
第一，莱安娜·史塔克对父兄给自己安排的政治联姻并不满意，那个劳勃·拜拉席恩早在少年时期，就天天出入风月场所喝花酒找女人，还留下一堆私生子。
第二，在赫伦堡比武大会现场，莱安娜也爱上了雷加，他和雷加是你情我愿。
冬雪玫瑰莱安娜，性格刚烈洒脱，一点也不受传统道德束缚。
于是在受到雷加追求的时候，马上便干柴烈火，和雷加成双成对。
和莱安娜在一起的几个月时间里，雷加忘记了七国的江山社稷，忘记了自己作为坦格利安太子的身份，醉心极乐塔，度过了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但不久之后，篡夺者之战爆发，坦格利安王朝将倾，雷加不得不回到君临，披马上阵，并最终战死沙场。
在起身前往君临之前，莱安娜已经身怀六甲，为了保护莱安娜，雷加把自己的精锐护卫，包括拂晓神剑都留在了莱安娜身边。
雷加战死，坦格利安王朝灭亡之后，父亲前往极乐塔，去找自己的妹妹。
但却正好赶上妹妹临盆，生下了雷加血肉。
血床之前，莱安娜向父亲托孤，并得到了他的承诺。
劳勃对雷加恨之入骨，曾默许魔山摔死雷加的两个孩子...”
凯特琳神情黯然：
“雪诺就是那个孩子，为了保护他，奈德不得不对外声称雪诺是他的私生子。”
高斌耸了下肩：
“母亲，记住你的誓言，这件事绝对不能再让第四个人知道了。”
凯特琳有时候会犯糊涂，但大事上她不会：
“我不会说的，甚至连奈德我也不会说。”
“母亲，我需要雪诺留下来帮我，他继承了坦格利安王朝的战斗血脉。”
有一点他没说，留下雪诺，更看重了他的御龙术，只有坦格利安王朝的血脉才能御龙，他可不希望有朝一日跟龙妈对上，被她的龙打得溃不成军。
凯特琳闭上眼睛，沉默良久后一声叹息：
“知道了，我没有意见。”
高斌上前一步，抱住凯特琳：
“别多想了，没有人会影响你亲生血脉的继承权。”
他一句话戳破了凯特琳最后的防线，她放声痛哭：
“高，很抱歉，这样做对你不公平。”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都是命。”
松开凯特琳，高斌转身离开。
雪诺没有意外的留了下来，虽然他对守夜人军团心生向往，可能留在家里，为家族出一份力，这也是他希望做到的事情。
这几天，高斌带着长不大的托尼在凛冬城四处游走，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看起来就像无所事事玩鹰斗狗的纨绔子弟。
“大人，提利昂从长城回来了。”
“把他带过来见我。”
“我们的人把他堵在城外，他不肯来。”安德森无奈道。
若不是对方身份特殊，他一定会把人打晕绑过来。
“那就杀了他的随从，把人带过来！”
还是高斌够狠！
他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小恶魔，而不是处处跟他对着干，自以为能当对手的小恶魔。
“是！”
半晌，安德森用剑架着灰头土脸的提利昂回来。
“该死！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过要带你看一场大戏，结果你跑到长城去了，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高斌根本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惭愧。
杀几个随从罢了，提利昂也不会真的往心里去。
“你真是个疯子，这一点都不史塔克。”提利昂淡淡的说。
“呵呵，伱知道的还是太少，只是很可惜，那场大戏你没看到，错过了很精彩的一幕。”
高斌砸了咂嘴，回味着那一眼的精彩。
“所以是什么？”
“不重要了，咱们还是聊聊吧。”
“如你所愿~”提利昂看了眼脖子边锋利的长剑，言外之意，我还有的选吗？
给安德森使了个眼色，这个忠诚的骑士迅速收剑，并指挥手下退后，将谈话空间留给高斌和提利昂。
低头俯视小恶魔，高斌开口道：
“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恨你吗？”
提利昂没有回答，直勾勾的盯着他，这是他心中的痛，可高斌却毫无保留的揭开来。
泰温对提利昂的感情应该是很复杂的，他恨提利昂，因为提利昂的出生导致泰温失去爱妻；
他也厌恶提利昂，因为提利昂是个侏儒，他泰温成了全国上下的笑柄。
但是他又不能不接受提利昂，毕竟这是他爱妻留给他的子嗣，毕竟他姓兰尼斯特。
如果他想杀提利昂，那么在提利昂很小的时候，他就可以动手了，毕竟人们也觉得这种畸形儿活不长。
而且以他的智商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
泰温其实还是不忍心，索性就放任其长大了，只要不干太出格的事就行。
因此就有了提利昂刚成年时娶了农家女，这就是泰温心中的出格之事。
他希望的提利昂是老老实实待在凯岩城，等长大如果你有利用价值，那你的人生我来给你安排，如果没什么利用价值，你也不能给兰尼斯特家丢脸添乱。
偏偏提利昂又总是做些类似的事情，泰温只能慢慢管教。
但是泰温自己也许没有意识到，他其实是害怕这个儿子的。
因为提利昂简直就是他心中最恐惧的事物的化身。
什么是真正能让泰温恐惧的事物？
就是兰尼斯特家族的衰落！
这也是泰温花了一生时间阻止其发生的事物。
在他还是幼狮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因为父亲泰托斯的软弱无能而使家族遭到羞辱，手下人的轻视、家臣有恃无恐地拖欠债务、甚至连女仆——‘一个x女一般的女人’都敢公然戴着女主人的珠宝……
想想看：一个正处在渴望把父亲当做坚实的靠山、渴望一个如坚墙高山般伟大形象追随的少年，在这种环境下会如何？
这些事情无疑对当时的泰温造成了刻骨的影响，并且如背后那长长的阴影般挥之不去。
卡斯特梅的雨季、与伊利斯的反目成仇，都表明了在泰温的心中，家族的兴衰已经和他的命运紧紧融合在一起；
吉娜姑妈说泰温不允许别人让他失望，也恰恰说明在他心中只有家族、没有家人。
泰温无法接受提利昂，其实是在逃避心中的恐惧，因为提利昂就是那个无时无刻不再敲击着自己的噩梦——家族衰败的缩影。
泰温原本期望詹姆继承家业，结果这个一根筋的家伙竟然披上了白袍。
泰温想把瑟曦嫁给雷加，又被伊里斯给讥笑一番后打回来。
泰温一怒之下回了西境，他在后来这么些年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也许永远也无法知道。
也许他也在想办法换回詹姆，也许考虑过再娶妻生子，也许想过在家族的分支中培养继承人，也许他也考虑过提利昂。
所以才有了后面，泰温派提利昂去君临代替自己做国王之手。
詹姆为了那狗屁荣誉说的话让泰温几乎放弃了詹姆，而提利昂表现出的能力又不差，索性尝试一下。
不管提利昂做得如何，泰温当时是有力挽狂澜的自信的。
否则，泰温能派去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凯冯。
事实证明，提利昂做得确实不错，但是却差点丢了性命。
等泰温来到之后，提利昂自然是没什么权力了。
而提利昂幼稚的地方就在他之后的行为，去问泰温要凯岩城的继承权。
也许泰温想过，实在不济就让提利昂凑合着继承算了，但是这事你是不能跟我来要求的。
其实这和泰温当年要伊里斯安排瑟曦的婚姻一样幼稚。
除非你有了足够强硬的实力，否则你是不能要求回报的。
换句话说，从他心软留下提利昂的那一刻，这个小小的侏儒，就注定是泰温利用一生的妻子。
他知道瑟曦从小就讨厌这个弟弟，他如果除掉提利昂，就可以要求瑟曦服从他的安排。
他也知道詹姆肯定会为这个弟弟出头，那他同样可以重新操纵詹姆。
只要他失去了利用价值，完全可以让提利昂北上长城，和家族再无关联；
瑟曦和提利尔联姻，巩固在君临的势力；
詹姆回凯岩城继承家业，兰尼斯特家族的辉煌可以延续下去
这画面太美，泰温自己都不敢看……
可恨的是，提利昂偏偏不服...
等高斌说完这一切，提利昂面无表情，看起来不为所动，可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
“你的战斗力如何，高？”提利昂突然问。
“呵呵，不知道，但杀掉你问题不大。”
“好吧，事实证明，所有人都能轻易杀了我。”提利昂握紧的拳头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复几次。
“提利昂，我再次向你发出邀请，跟我合作，你有机会做你自己，我不会像你父亲一样干涉你的婚姻自由，还能给你足够的权力实现抱负。”
在提利昂心中，前者似乎更为重要。
当年他情窦初开时曾与平民女子泰莎相爱并在教堂私自结婚，但在泰温得知此事后就命自己手下的士兵当众羞辱泰莎。
除了泰莎，还有后来的营女支雪伊，两人之间确实产生了深厚的感情，雪伊好几次想要和他私奔，远离这是非之地。
但对于雪伊，泰温曾在提利昂前往君临做首相时就提醒过他，他决不能将这个女支女带到君临城。
黑水河之役后，本来居功至伟的提利昂意外地被泰温所嫌弃。
主要的原因是瑟曦打小报告，说提利昂在君临常和女支女厮混。
泰温对此感到很恼火，在一次争吵中，他甚至扬言要杀了雪伊。
作为王公贵族，自己的婚姻都要被父母拿来做政治联姻的工具的，这点可以理解。
但是泰温公爵似乎对侏儒儿子和谁在一起，管得有点过于严格了，其实这背后藏着泰温的难言之隐。
泰温的父亲泰陀斯·兰尼斯特公爵是一个性格懦弱、贪图享乐的主。
泰陀斯公爵在位时，雷耶斯家族和塔贝克家族富裕且嚣张，甚至嘲讽泰陀斯为一头没有牙齿的狮子。
泰温的母亲去世后，泰陀斯公爵纳了一个杂货铺的女儿为情妇。
这个情妇入住凯岩城后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对手下的骑士呼来喝去的，她甚至还公然穿戴泰温母亲的首饰。
泰陀斯公爵也做了一系列的蠢事，他将女儿吉娜嫁给了瓦德·弗雷的次子艾蒙·弗雷。
艾蒙·弗雷甚至不是孪河城的继承人，这显然是一桩十分愚蠢的联姻。
泰温痛恨着父亲的情妇，痛恨着父亲种种不为家族利益考虑的愚蠢行径。
因而当泰陀斯公爵去世，泰温继承了父亲的爵位，他严惩了父亲的情妇，令她在兰尼斯特港游街，还命人向她泼脏水，最后将她逐出西境，永远不得回来。
从泰温青年时期的这段经历中可以知道，泰温十分痛恨贵族和平民在一块。
泰温的父亲泰陀斯公爵就是因为贪图享乐，不顾家族利益随意嫁女儿，才导致家族日渐衰败。
泰温认为好男儿就该放弃私欲，竭尽全力为家族做贡献。
这里的放弃私欲指的是放弃自己的爱情，将自己的婚姻奉献给家族。
事实证明，泰温的想法是正确的，想想那些权力的游戏中的王公贵族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放弃政治联姻转向爱情之后都有了什么后果：
雷加·坦格利安为了爱情，结果自己死了，坦格利安王朝都改姓了。
罗伯·史塔克为了爱情，不但自己死了，还搭进了老婆、孩子、母亲、狼和数百名北境男儿的命。
若身为王公贵族要想要在权力的游戏中活下去，那就得放弃自己的爱情，认真为自己的家族奋斗。
所以，泰温对于连自己都瞧不上的侏儒儿子也极其的严格，泰温给他上的第一课就是：
身为王公贵族，别碰平民女子，不能拥有自己的爱情。
而高斌却反其道而行之，我不但给你爱情，还愿意给你权力。
这个诱惑对提利昂来说不可谓不大，虽然高斌以外人的身份给他婚姻自由多少有些可笑，但这恰恰是提利昂心中最渴望的事情。
“你想让我背叛兰尼斯特家族？这不可能！”
现在当然不可能，因为兰尼斯特家族还有他珍惜的东西，比如詹姆。
“我没让你背叛，我只是要你替我做事！”
“有什么区别？你要是需要兰尼斯特家族的信息，我只要告诉你了，那就是背叛！”
“那我们可以做个协议，把兰尼斯特家族一切相关的事情，都排除在我们的合作之外。”高斌主动退了一步。
小恶魔狐疑：
“你确定要这么做？”
如果是这样的话，提利昂可就没负担了。
在他看来，高斌有资格跟自己合作。
“当然。”
虽然还是不确定，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提利昂应了一声：
“我没意见。”
似乎看出了提利昂心中的敷衍，高斌失笑道：
“你不会准备回去以后就反水吧？”
“那也是你愚蠢！”
“不如这样吧，你晚几天回去。”
“什么？”
“我会让人放出消息，你在从长城回来的路上遭遇野人袭击，是我带人救了你一命，之后你我相谈甚欢，一起喝酒唱歌，一起女票女支，你觉得泰温大人会怎么想？”
提利昂冷眼直视高斌，泰温会怎么想？
以泰温多疑的性格，十有八九会猜测提利昂跟高斌在密谋什么。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提利昂根本没办法为自己解释。
刚还骂高斌愚蠢呢，连制约的手段都没有，人家反手就给了他一记闷雷。
“我承认，我还是小看你了。”提利昂认输。
“走吧，我带你尝尝凛冬城最地道的美食。”
“该死，凛冬城有美食吗？”
“当然，你以为白港的餐馆生意为什么一下子变好了？”
提利昂愣了下，一下子想起在白港吃过的，名为烧烤的新鲜事物。
“烧烤是你发明的？”
“算是吧。”
提利昂哭笑不得：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堂堂史塔克家族的二公子，竟然会下厨？”
“你一个堂堂的兰尼斯特，还天天个女支女在一块鬼混呢，这个世界没有不可能。”
“去你的吧，比起那些骨子里瞧不起我，又不得不巴结我的贵族女子，我更喜欢女支女的纯粹。”提利昂振振有词的说。
至于是不是因为他骨子里的自卑，只有在女支身上才能找到安慰，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高斌笑呵呵的说：
“看样子你真得多待几天了。”
“怎么？”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给提利昂准备的房间中，罗丝已经住进去了。
有美女支当前，美食对提利昂来说提不起任何兴趣，看着他一头扎进房间，高斌微微勾起嘴角，小恶魔应该拿下了。
接下来，他将视线看向西南方，那里是铁群岛的方向。
10万陆军足够在维斯特洛大陆拼杀一阵了，但想要获得战略上的优势，铁群岛的战舰必不可少。
“席恩呢？”高斌问。
“在军队里训练。”
“叫他过来，告诉他，该启程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