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目先生和一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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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远大师马上要前往南方玉龙寺参加十年一度讲经大会了。杨福安自然依依不舍。草庐只剩下他与拾一两人，未免有些孤单。

送别兄弟，杨福安带着杨拾一回到草庐。别看杨拾一体内真气充盈，力大无比，在其后几天地教导中，幼小地杨拾一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能用力拽爷爷。从此之后，与爷爷的接触只是轻轻地触碰。杨福安与拾一接触方才放下心。

杨福安看到杨拾一很喜欢在草庐玩儿。将杨拾一一个人独自放在家中，放心地前往果园劳动去了。

今年果树的果实长得个大饱满，累累地果实让人看着心里好生喜欢。等到几天之后成熟，一定能够卖个好价钱。

“唰唰”，杨福安听到果园里有树叶不规则地摩擦声儿。这些声音急促混乱，不像是风刮动，倒像是野猪跑动时剐动树叶地声音。杨福安不由得紧张起来。自己没带猎枪，如果撞见，可以防止野猪伤害到自己。

正想着，“嗖”地一声，就见一个身影从他眼前一晃而过。还没容他辨别过来。“嗖”地又一声，一串身影从他面前一晃而过。他以为眼花了，擦了擦眼睛。可是烟前只有树叶在颤动。

“奇怪了”杨福安想道“这是人吗？是人哪有这么快地身法，是野兽吗？总该看到野兽样子啊。兄弟倒是身法快得很，可这比兄弟快一百倍”

杨福安还好定定神，不是很害怕。如果一个人好奇心大于恐惧，往往会选择好奇心，这是人地天性，杨福安就是这样儿。他跟了上去。

到了一片空地，杨福安停止住脚步。因为他看到树尖上有十个人排成一纵队与一个人面对面对峙着。就听他们说。

“一目先生，你我交战百年，今日主人出现，我们还继续打下去么？”一个人说。

“顺风耳先生，不要拿主人说事，你我身为主人左右护法，我为左你为右，我自然比你高，主人出现也是这样，更改不了”十个人说。

“仗着人多你就应该比我高？好不要脸”一个人顺风耳讽刺十人道。

“一只耳，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多少次我要捉到你，被你侥幸逃脱。你还不服气”十人一目说。

“一只眼，瞧瞧你们那德性，十个人一只眼，你还好意思”

杨福安细心观察，果然见那十个人只有前面一个人有眼睛。这只眼长在额头，个大无比，其余人各自戴着黑色眼罩，像黑窟窿一样。再看顺风耳先生，只长右边一只耳朵，这只耳朵比常人两只耳还要大。

这十一人轻功奇高，站在树尖上，像是鸟一样，任由树尖晃来晃去，他们稳如磐石。

“不服气，一耳先生，咱们交换兵器如何，你使我的刀我使你的笔？”

“使刀你也输，我的笔蕴含着八八六十四变化，就你们那点文化水平，不是我看不起你们，玩不转”

“不要废话太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让你嘴硬，非将你打得心服口服”

“拿去”

“拿去”

双方将自己兵器抛给对方，抛给之时，将强大内力灌入其中。就见一目先生，双手一接一带。一接中将力道卸去一半，一带中将笔轻轻地拿在手中。

再看顺风耳先生头一偏，躲过刀刃，双掌运用内力，抓住刀柄，往旁边一推，改变刀身方向，一个漂亮地转身将刀稳稳地同样拿在手中。

直看得杨福安暗暗叫好。

旗鼓相当。两人不屑一顾地掂掂对方兵器。

“那我们就用对方地招式打败对方吧”一目一耳双方同时说。一个举笔一个举刀。搂头便砸砍。

杨福安看着觉得，这哪像两个人在打架，而是千军万马在打架。

顺风耳举起长刀，迎面劈下。一目拿起巨笔，往上一磕。“当”地一声，火花四溅。

一目先生举起巨笔朝着一耳先生腰间章门穴刺去，一耳先生一个转身，躲过笔尖，回手一刀劈向一目先生第二个人…

他们时而在树尖上穿梭，时而在树下奔跑。不过，他们打斗再激烈，不伤树木分毫。

杨福安暗暗称奇，你看一目先生，别看由十人组成，可是人家行动如一。十人就跟一个人在战斗一样。你看人家顺风耳先生，耳朵特别灵，只要一目先生有一个轻微动作，他早知道笔要奔向哪里。

一目一耳在果园打得不过瘾，飞到半山腰接着打。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直看得杨福安眼花缭乱。

打斗半天难分胜负，一目一耳跳出圈外，相互一拱手说道“今日就此罢手，明日接着再来”

接连几天都是这样地场景。开始杨福安还躲着他们，藏在树后偷偷观看，怕这些奇奇怪怪地人伤害到自己。时间长了，见这些人从他身旁过，就跟没看见他似的。他放下心来。慢慢地他从树后走出来。有的时候他该在果园劳作劳作，该回家吃饭吃饭。有的时候劳作累了坐下来看看他们打架也是一种乐趣。

一目先生和一耳先生，这些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别看他们没有和杨福安打过招呼，就像杨福安不存在一样。可杨福安已经感觉他们像是自己老朋友了。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