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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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余苗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总想着昨晚跟顾止丞的对话。
“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去找工作，还是留在家里，或者我抽时间陪你去旅游，弥补上次遗憾？”
“不，现在好像比之前更合适，忙起来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你刚进顾氏没多久，我……不想影响你。”
“不影响，我帮你安排。”
“不要，上次不是已经说过我想自己找吗……工作和生活该分开的。”她知道如果让顾止丞来安排，大概率是会被安置到他身边。
男人静静地注视着她，然后垂眸，像有隐忍，“如果你坚持，可以，但你不能在双城以外的城市，必须留在本地……我才更放心。”
余苗苗想了想，答应了。
顾止丞并不喜欢她出去找工作，或者说他认为做这样做决定的她，是在逃避他。
他的眼神过分哀怨，她心软了。
之前的顾止丞虽然总是在紧张她，但占有欲不会那么显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发深沉。
是在邮轮那通电话后，还是咖啡厅后？
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疑惑。
窗外的晚风徐徐吹来，一缕烟味也不知不觉地被带进了卧室中。
余苗苗嗅觉灵敏。
开始时以为是错觉，她鼻子故意用力嗅了嗅。
确实是烟味，还是顾止丞平时抽惯的牌子。
她眉心微皱，抬起半个身子看向了窗外。
顾止丞还没睡？是他在阳台抽烟吗？
自那天咖啡厅回来后，她就没让顾止丞再进卧室睡，正确来说是将他逼回了他自己的卧室。
她想该是时候退让了。
余苗苗随手披上针织外套，拢了拢长发，轻轻打开了卧室门走到客厅。
只见客厅的落地窗大开，萧瑟的寒风肆意吹进室内，飘动的窗纱后能看到男人看似落寞的背影。
不知是冷空气还是因为他，余苗苗不禁瑟缩了一下。
顾止丞双肘抵在栏杆上，他右手拿着手机在通话中，左手指间的那抹猩红忽明忽暗。
不知他在跟谁通话，很认真，连她来到客厅都没发现……
顾止丞在接听来自大洋彼岸的电话，对方是他重视的人之一。
“母亲，我从未忘记这次回来的目的，我没有忘记当年的仇恨。”
……
“嗯，安排差不多了，Arthur过来就可以直接对接。”
……
“跟她无关。”
……
“我分得清，母亲，是你们没分清。”
随后只见男人长叹一口气，不知对对方说了什么，指尖他揉了揉额头，似是很无奈，直至他指尖的烟头燃烧殆尽，对面的话还没说完。
良久，顾止丞才回了句：“我有分寸，不会耽误到正事的，以后有机会我会带回来介绍给您认识。”
通话还在持续，窗纱后的人影听了一会便悄无声息地退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
阳光洒进卧室，洒在了顾止丞帅气的脸庞上，惺忪的睡眼缓缓睁开。
不知是因为跟母亲通话后太心累，还是跟苗苗关系缓和的原因。
昨晚顾止丞睡得很沉。
他撑起身，环视卧室，再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他想趁着余苗苗还没起来，开车去买她喜欢吃的早餐。
他赤身下床打开衣柜换衣服之际，外面突然传来哐啷一声！
顾止丞想也不想，直接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平日他出门都不愿意出房门的女孩，居然出现在厨房中。
她此刻正蹲在地上，收拾掉了一地的咖啡烘焙工具。
见他突然冲出来还眨了眨那双可爱的圆眼，歪了下头不明所以。
“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今天起那么早？”
两人同一时间说。
顾止丞止住脚步，缓缓蹲下身帮忙收拾。
“我有穿裤子好吧？”他边说边快速整理。
速度之快等余苗苗反应过来时，地上已经恢复干净。
男人抓起她的手仔细检查没有受伤。
然后余苗苗红着脸愣愣地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带着她走到饭桌旁，然后将她抱坐到椅子上。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丝毫不给她别扭的机会。
“怎么不多睡会？”他柔声问。
“这阵子睡得够多了，好久没做早餐，煎了些简单培根，你昨晚睡得晚怕你没精神，打算冲杯咖啡给你，没想到……”
她还没说完，就感觉对方抱着自己的手越收越紧，“顾止丞，你弄疼我了。”
男人不仅没放松，还多用了几分力气，像是要把她融合般，让人透不过气。
余苗苗脖子尽力往后仰，差点透不过气。
“顾止丞！”
“让我多抱一会，一分钟就一分钟。”
这周他过得很糟糕，他的女孩将自己收起来，除了昨晚能聊上几句外，都没怎么抱过。
现在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萎靡的气息消散得一干二净。
“我一会还要出去面试，你把我衣服都弄皱了。”
热情稍微退却，顾止丞松开了怀抱，将她身体板正，穿着职业装？
余苗苗看他打量自己，继续说：“昨晚跟你说的时候，我已经投了两天简历了。”
想要找工作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过去一周冷静的期间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顾止丞深深叹气，轻抚她的脸颊，怜惜道：“我忙就算了，你要是也忙起来的话会不会见面时间更少。”
余苗苗噗嗤一笑，迎上男人不满的目光，“都住到同一屋檐下，你这想法是不是有点多余？”
“要不还是进顾氏吧，当我助理监督我！”
“监督你？助理监督上司你在说什么胡话。”
余苗苗睨了他一眼。“况且我气还没全消，虽然知道你有苦衷，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你想看到的，但你别得寸进尺呀……”
女孩不断地叨叨絮絮，他也耐心地在听，丝毫没有厌倦之色，抱着她像在听小曲般晃动。
*
余苗苗好不容易才安抚好顾止丞去上班，这人差点想跟着她去面试。
要是真的带上这尊黑脸神，她估计这辈子都找不到新工作。
余苗苗站在阳台上，拿着望远镜看着顾止丞的车驶离公寓范围后，她才匆匆出门面试。
她预约了计程车在楼下等着，一出公寓便钻了进去让司机开车。
等车开出一段距离后，本不该出现的越野车突然从一旁窜出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