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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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清的马车径直朝银楼驶去,刚过皇城街,马车骤然停下。
“夫人,不好了,撞到了一个小孩!”
沈南清掀开帘子,就看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十几岁的孩童。
韩无伤缩在地板上,卷着身躯,一双黑黝黝的眸眼,闪闪发光,不停地冲着她使眼神。
沈南清会心一笑,瞬间明白,这孩子人小鬼大,变着法子,用偶遇来掩人耳目。
看来他是有要事,必须得当面跟她禀报。
“把他扶上来,我带他去医馆。”
韩无伤一骨碌就爬上了车,他不自然地整了整衣衫,垂着头,有些羞赧。
沈南清淡淡一笑,拿出一个雕花木匣,取出藏在里面的坚果和蜜饯递了过去。
韩无伤偷偷觑了她一眼,肉眼可见地紧张,最终他还是伸出手抓了几颗。
沈南清缓缓开口:“我有个朋友,以前每次在我不高兴的时候,总会给我带来一些甜食。开始我不觉得好吃,后来却吃得津津有味。现在,我才知道,并不是东西好吃,而是我喜欢有他陪在身边的感觉。”
那个时候,沈南清是孤独的,一心期盼得到林夫人的疼爱,却一直失望。
她只觉得天大地大,却没有一个真正的容身之地,还好当时有顾云霄陪在身边。
韩无伤放松了许多,塞了一口蜜饯在嘴里,好奇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他爹死了,他却不能回来奔丧!
沈南清不敢去想,顾云霄得有多愧疚,多痛苦......
马车里一片沉寂。
韩无伤愣愣地看着她,宽慰道:“夫人,我做你的朋友,好不好?你若伤心,我也陪你吃好吃的?”
说着,韩无伤把蜜饯又递了回去。
沈南清看着他懵懂纯真的眼神,心中软了几分,塞了一颗小食在嘴里,“不如做我的弟弟,你可愿意?”
韩无伤拼命地点头,随即压低了声音道:“姐姐,我查到一个惊天秘密。那驸马傅鄤和长公主的侍卫长殷元仪关系非同寻常。”
非同寻常?
驸马不举,谷道有损,难不成和他肌肤之亲的就是殷元仪!
沈南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此话怎讲?”
“你不是让我留意驸马,我就特意跟踪了他几次,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每次都是去文会,那种文人雅集的地方,我自然是进去不了的。
不过有一次,他喝醉了,马车径直把他送到了另外的宅院。我觉得蹊跷,以为他有外室。就一直藏在侧门,结果等来的却是侍卫长殷元仪!”
“殷元仪也是亥时三刻,才偷偷摸摸从侧门进去的,之后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出来。驸马是午时过后,才回的公主府,他出来的时候,走路的姿势还挺奇怪的,一扭一扭的。”
“他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啊?”
他们确有可能在密谋,不过是在床榻上浓情蜜意地密谋。
沈南清的脸色变了又变,却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
韩无伤毕竟还是小孩,这种惊世骇俗的秘闻,还是不要明白的好。
......
到了银楼。
沈南清径直走向了二楼雅阁,郑万三立马跟了上来,躬身行礼,忧心忡忡道:“东家,事情已经办妥,只是那批货物滞留在在海上,用我们的船倒是可以运回来,只是无法靠岸。就算我们用米粮掩饰,一旦查起来,勘合和底簿不符,再则若是发现火器,怕是会掉脑袋啊。”
沈南清面容恬静,思量了一会。
她示意郑万三把把银楼正堂左侧挂着的一副字画取下来。
沈南清在上面,随手一摸,抽出一副堪舆图展开,淡定从容道:“若是从应天府入关,顺着黄河,一路北上,途径开封直抵西宁卫,途中不用补给,我们只需要应付入关和卸船,对吗?”
郑万三看她居然在此处藏有堪舆图,早就惊愕不已。
不过和当下他们即将做得事,相比,又是大巫见小巫,不值一提了。
“原则上是这样的。”
“我去想法子,你把人手召集齐,该备的都准备好,你且等消息,另外你在清江督造船厂订得船,如何了?”
郑万三如实禀报:“那淮安知府怕是穷慌了,这两年税赋,缴纳都快垫底了,一听说我要购买哪些官用的废船,恨不得把我当成财神爷,我给他单独送了两万俩白银,他把原本四五十万的海船,折价一半卖给我们了。那些海船,我都检验过,稍作维修,即可下水,如此我们就有一百多艘海船了,七八十艘内河船。”
沈南清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还得招纳更对的人手才行,按照这个速度发张下去,郑万三很快就会成为海上的霸主。
她还得加大海运的品类,什么生丝、撇布、 砂糖、 铁锅、 瓷器、 金、 水银、 矾等等,都可以卖一个好价钱,上辈子,郑万三甚至连木材和石头也都运往了东番,利润还相当客观。
只是现在让她头疼的是,这通关文牒,到底找谁,才好。
脑海里无疑闪现出萧砚堂的影子,可她总觉得他似乎对顾云宵抱有一定的敌意。
毫无缘由!
想到此处,沈南清不禁觉得脑袋嗡嗡的。
回到宋府,已经是亥时。
沈南清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披了一件象牙白的丝绸中衣,就进了闺房。
屋内灯光摇曳,墙角边上,沉水香的香雾袅袅,芙蓉帐里隐隐透出一道倩影,青丝凌乱,软媚着人。
晚风透过木雕窗户吹了进来,轻纱幔帐随风起舞,绰约佳人,恍若仙境。
萧砚堂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而至,朦胧又丰韵的身姿勾勒出摄人心魄的美艳。
他惊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素了那么久的身体,顿时血脉偾张,溢满了拥她入怀的欲念。
沈南清也发现了来人,彻底怒了,真是无耻!
她瞪着一双带着水雾的眸子,咬牙切齿道:“萧砚堂!”
他倏地转过身去,眉梢一挑,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低声辩解道:“上次你看了我,这次我看了你,这才算公平。”
再说,他才瞟了一眼!还是隔着轻纱曼帐,根本就没看清。
沈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