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谜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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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处的毕方石像缓缓震动，外表附着的石皮碎裂，而后渐渐脱落，现出一只全身环绕着神火的神鸟。
毕方是一种形似仙鹤的神鸟，身披青羽，神异之处在于它只有一只脚。
它缓缓展开身形，扑哧了几下翅膀，好似在活动身体。
毕方全身弥漫出青色神光，逐渐化出一个白发的老翁。
身着青色道袍的老翁，看着一人一狗，又看了看周围的碑林，像是陷入了回忆中，久久不语。
一人一狗也不敢打扰，就站在那，等着老翁自己回神。
半晌，老翁才悠悠出声，像是在解答疑惑。
“这里是妖族的墓地。”
“那些妖王的碑，只是单纯做个纪念。”
“至于剩下那些大妖的尸体，呵呵……”
老翁停顿了一下，一双眯起的眼睛露出青光，看向了碑林方向，同时，嘴唇咧开，露出微小的缝隙。
“都被吃了。”
阴恻恻的声音在洞内传开。
周围的环境仿佛受到无名法则的影响，刮起了几股无形的阴风。
黑皇不自然的挪动身体，紧紧贴着华云飞，像是在抱团取暖。
“呵呵，不是被我吃了，是被脚下这片大地吃的干干净净，点滴不剩。”老翁看到黑皇的小动作后，解释道。
“其实不只是尸体，就连那些成熟的灵药，也被大地吞了。”
华云飞回想起这一路上遇到的异常事件。
为什么一路走来，没有发现一具枯骨？
为什么黑皇误食的毒药会化成精华随着地下龙气汇入龙脉？
现在终于得到了解答。
“前辈。”华云飞试探着叫了一声，等老翁面带笑意的看过来，他才继续问道：“不知前辈是如何看出我们是外界之人？”
“你们的情绪告诉我的，毕竟在这片小世界中，生存久了的生灵多少都会带点疯狂。”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华云飞有点疑惑。
老翁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用肯定的语气反问，道：“你是源天师的传人吧？”
华云飞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感觉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关系到自己的安全，因此，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呵呵。”老翁看出了他的为难，没有继续问，反而用讲故事的口吻讲起了往事：“在几万年前，这里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荒山野林，后来，不知怎么的有个自称是源天师的人物找到了这里。”说完，他扭头看了一眼华云飞。
“这位源天师手段了得，他在此地铸造源阵，聚集天地间的太阴星力、太阳星力于此，又接引漫天星辰之力加入其中，以万星之力作为调和，使得太阳、太阴两种星力同存。”
“从此，此地的修行环境就一日好过一日，慢慢的，周围的妖族听到消息就一族接着一族的迁徙了过来，在此地安家落户，此地渐渐发展成了妖族有名的圣地。”
“这不是好事吗？“华云飞问道。
“如果事情到此结束，当然是好事。”老翁答道。接着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脸上浮现痛惜的表情。
它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大概在一万年前，此地的源阵突然复苏，竟然将储存了不知多久的太阳星力、太阴星力融合到万星之力中，炼成了阴阳神丹，此地的妖族高手为了神丹大打出手，自相残杀，导致妖族的高手差点断层，妖圣更是消亡殆尽。”
“后来，外界有位三元宗的女圣，被此地神丹的动静吸引至此地。那位源天师构建的源阵不知为何竟然主动容纳了神丹，之后好似产生了神智，能自主运转，将那位女圣围困，练成了如今的这片世界。”
“那些大战而死的妖圣也一并被源阵吸收了，从此，这片小世界就许进不许出。”
“此地的生灵从出生到死亡，从来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就连死后都成为了这地下源阵的资粮。久而久之，这里的妖族因为受到源阵的压迫而逐渐变得疯狂。”
听完故事的华云飞，反倒平静了下来。
他知道那个布阵的源天师肯定就是几位祖师中的一个，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华云飞用自身的神念圈住一颗破界珠，一旦见势不妙，他就破空离开。
“你们就没想过办法吗？”华云飞继续问道。
他想弄清楚到底是哪位祖师做事这么绝，处心积虑在这里布局几万年，设计了这么多妖族，搅得这里天翻地覆不说，还将这里变成源阵的养猪场。但凡是个妖怪都忍不了！
“想办法，呵呵，连人族圣人都抵抗不住，我们这些蝼蚁又能想出什么办法？”
“此地的妖族一旦达到妖王境界，就会被源阵找上门吞掉，不知是死是活。”
“此地的生灵已经没有了上升之路，你们，呵呵呵呵。”老翁说着说着就诡笑起来，接着口气大变，怨毒的说道：“你们就呆在这里陪着我吧！哈哈哈哈~”
周围的环境好像都受到老翁情绪的影响，空气变得凝固，将华云飞和黑皇禁锢在原地。
“我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低沉的声音在洞内回荡，而老翁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华云飞知道不能再等，赶紧捏碎了手中的破空珠，在快速的环境变幻中，离开了小世界。
一只大手快速抓向华云飞所在的位置，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啊！”老翁愤怒且不甘的嚎叫声震塌了古洞，掩盖了那片妖族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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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飞打量着周围的的陌生环境，心中松了口气：“终于脱困了。”
周围是一片较为荒芜的平原，漫无边际，视线极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绿意，那几处应该是绿洲。
“小子，那位源天师是谁？这么狠！”黑皇语气中带着敬畏，问道。
“据我推测，应该是第三代源天师，蔡唯仙。”华云飞答道。
蔡唯仙，大概活跃在几万年前，时间上对得上。
另外，源天书中，记载着一个需要以源阵为基础的丹方，叫做三圣丹，此丹专用于突破准帝境界，其上记载的炼丹方法与小世界中发生的事情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