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神灵再现—权倾和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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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恼了,举剑回击,黑衣人们倒是不依不饶的纠缠起来。
没几下,珩芙便身中两剑,她已被逼至岸边,身后的姜随扑腾着站起来。
珩芙单膝下跪,一剑插在地上,维持着自身重力,嘴角留着血,她的眼神里充满疲惫。
她朝身后的姜随说,“看来今日我们是注定死在这了。”
“不会的,”姜随勉为其难挪到珩芙旁边,和她一起冷眼看面前还剩下的六个黑衣人。
强哥似乎很乐意见他二人的狼狈,剑尖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移动,“你说说,接下来先杀哪个好呢。”
他兴奋的面目扭曲,“哈哈哈,若不是门主重伤了你们,我等也不会得手,杀了你们两个,也算是为门主报仇了。”
姜随这时还不忘奚落强哥他们,“废话真多,知不知道有句话叫话越多,死的越快。”
强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二人,不屑的鼻孔都在出气,“谁给你们两个的勇气,敢说这话。”
他又冲身后的黑衣人吆喝,“来啊兄弟们,让我们好好伺候伺候这两位姜家的贵人,陪他们好好玩玩。”
“是,强哥。”
那六个黑衣人一同哈哈大笑起来,满眼的捉弄打趣。
珩芙喘着气没说话,她的身体更加发烫了。
姜随则是不动声色挡在了珩芙前面,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强哥一脚踹进溪沟里。
他两眼一闭,甚是无语,呢喃一句,“又来。”
珩芙大惊失色,她酿酿跄跄站起来,要去扶姜随。
强哥不给她机会,一剑袭来。
姜随在后面大喊,“小心后面。”
珩芙急忙下腰一闪,还没稳住神行,便背一个黑衣人一脚踹进溪沟里。
姜随连忙伸手揽住珩芙,二人跌倒在溪沟里。
冰凉的溪水漫住脸,呛进口中。
姜随半抱住珩芙,安慰她,“会没事的。”
珩芙呛了好几口水,她看向那几个黑衣人的目光杀气腾腾。
强哥看笑了,“哟,兄弟们看看,那女的还瞪我们呢,看来是苦头没吃够。”
“我们两个下去陪他们玩玩。”有两个黑衣人自告奋勇。
强哥点头,“行,注意点安全,人虽然受伤了,可还有力气反抗。”
“是,”那两个黑衣人扑通扑通跳进溪沟。
姜随和珩芙立马防卫起来。
四人在清凉的溪水里展开决斗。
强哥和其他黑衣人在岸上看戏。
他还不忘提醒,“可别把人弄死了,慢慢来,好好折腾一番。”
“好嘞,强哥,”其中一个黑衣人笑嘻嘻的回答。
珩芙听的耳朵烦,直接一剑刺去。
黑衣人立马回过神来抵挡,可珩芙像是疯了,不想活了,压根没留退路。
她的每一招都是不顾自身安危,直击黑衣人要害。
黑衣人瞻前顾后,没一会儿就处于下风,另外一个黑衣人又被姜随缠住。
强哥看出不对劲,他骂了一声,“该死,这女的不要命啊。”
他招招手,让一个黑衣人去帮忙。
那个黑衣人还没出手,珩芙就已两败俱伤的方式杀了和自己打斗的黑衣人。
同时,珩芙肩膀被砍了一剑,血源源不断上涌出来,浸透了她的衣裳。
珩芙痛的一声闷哼,拿剑的手也在隐隐作痛。
这时姜随也杀了和自己纠缠的黑衣人,站到珩芙旁边。
强哥感到不可思议。
两个受伤的人,竟然还有如此强的爆发力。
他猛吸了一口气。
雨水啪嗒落他脸上,他胡乱用手一擦,再次认真看了看他二人。
俩人可谓是狼狈不堪,头发凌乱,衣裳血迹斑斑,连同溪水红晕一片,可他二人眼里是自信的光芒,并肩站着,腰挺直,眼如鹰,是不屑一顾的狂妄。
幽幽的雨花绽放在肩上,亲吻了脸颊,血中融合了雨,伤口更显狰狞。
强哥在此刻才高看他二人一眼。
他道,“先前是我们轻敌了,小瞧了你们,才折损了六个兄弟。”
强哥握了握手中剑,“现在,由我们兄弟四人一同来请两位指教。”
姜随和珩芙心里暗叫不好。
之前利用了他们的盲目自信,才侥幸得手,杀了几个人,可现在团结一致了,事情便不利了。
强哥挥挥手,“兄弟们,一起上。”
“好,强哥。”
岸边剩下的三个黑衣人跳入水中,四个黑衣人站成一排,虎视眈眈盯着并肩而站的珩芙和姜随。
双方蓄势待发,眼里都是对胜利的势在必得。
这时,雨花穿水而过,点叶落地,溪沟悄悄奏乐,宝剑寒光四射,相互试探。
珩芙吃力的应对,期间姜随为了保护他,硬生生挨了好几剑。
她看的心疼又心焦。
强哥瞄准机会,准备给姜随致命一击。
珩芙撕心裂肺的大喊,“不……”
由于分心,胳膊被刺了一剑。
可她不管不管要冲向姜随。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支箭射来,打中了强哥的箭,迫使剑偏离方向,他还没反应,又接连射来两箭。
姜随把握时机,几步后退,替珩芙挡了一剑。
他把珩芙拉到身后,开心的说,“不要怕,我们有救了,阿倾姐他们来了。”
“好,”珩芙舔舔染血的唇,她越发虚弱无力了。
强哥几人围成一团,举着剑警惕的看着四周。
他给自己壮壮胆,“谁,谁在暗处,有本事别暗箭伤人,出来一战。”
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敢动本教的人,本教看你是活腻了。”
强哥四人因为害怕与恐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自己安慰自己,“有本事滚出来。”
“找死,”那女声又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两支冷箭。
强哥四人慌乱起来,六神无主的胡乱攻击。
就在他四人惊慌失措的时候,有人踏马而来,并且马蹄声越发震耳。
众人抬眼看去。
只见首当其冲,打头阵的是权倾和易书。
他二人身上还带了一队侍卫。
权倾和易书一脸冷峻,双眼似千年不化的雪山,特别是触及姜随的满身伤痕时,颇有要毁天灭地的气势。
二人踏马而来,至岸边停下,骏马威风凛凛,俩人怒气冲冲。
一阵接一阵凉风被卷起,风里雨里,一片慌乱。
权倾冷的似寒冰不化,他看着强哥四人,是化不开的死气与杀气。
她高坐马头,“胆子不小,敢动本教的人。”
“你,你是,”强哥面色煞白,他难以置信会有人找到这。
他们四人看着权倾身后强壮的侍卫,一时头疼。
强哥脑中百转千回,仔仔细细看了好几眼权倾和易书,才不得不承认,来人真的是传说中的权倾和易书。
这下好了,砧板上的鱼肉反倒成了他们了。
权倾只道,“去招呼招呼他们四个。”
“是,大人。”
权倾又补充,“对了,陪他们好好玩,别让他们死的太容易。”
“是,大人。”
护卫们拔剑向四个黑衣人围去。
黑衣人们自身难保,自然无暇顾及游走到靠近权倾岸边的姜随和珩芙二人。
一场战争一触即发,风吹雨落,剑影血波。
而姜随在看到权倾和易书如同天神再临那一刻,忍不住的眼眶酸痛。
他使劲的反复揉了揉眼眶,才确认是他的救星来了。
姜随忍住翻涌上心头的委屈与喜悦,艰难的搀扶着珩芙靠近权倾。
权倾看着姜随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一阵心疼,她翻身下马。
易书也翻身下马。
他二人一人拉一个起来。
易书拉了姜随,发现他的伤口被冷水泡的肿白,死肉外翻,难以言说的心疼。
他拍了拍姜随的背,安慰他,“没事了,北亭,我和阿冶来了。”
“嗯嗯,”姜随用力点点头,“谢谢你,小书哥。”
“你该谢谢的是我,”权倾语气不善,她似乎在讥笑姜随的无能,“这么狼狈,还被人踹了两脚。”
姜随身上有两个明显的泥脚印子,在胸前显得刺眼,泥巴混着血水,结着血疤。
他低着头,心知权倾是嘴硬心软,在关心他,可莫名的愧疚迫使他不敢看她。
权倾见姜随躲闪着自己的目光,一声冷哼,她扶起珩芙,珩芙的身体烫的权倾手一抖,眉目间不由沾了点关怀,“发烧了,还撑的住吗?”
“你放心,”怀中的女子声音微小,“死不了。”
权倾一听,放心了,“嘴巴还能说,看来一时半会死不了。”
她又把珩芙搂紧了,“尊夫人可得小心了,回去路上,山路颠簸,马上坐着,可不舒服。”
“我受的住,”珩芙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权倾见此,也不忍说笑她了。
她将目光放在姜随身上,目光阴沉,“城白,有劳你了。”
“阿冶客气了,”易书轻轻地扶着姜随上马,而后自己也上马去。
他让姜随搂紧自己,“北亭,不要担心,有你阿倾姐在,一会儿就到家了。”
“嗯嗯,”姜随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他甚至不敢看权倾,她眼里的担忧和责备不容作假。
权倾知道姜随在躲着自己的眼神,也不多追究,先把珩芙弄上马后。
她又看看那四个黑衣人。
眼下只剩了强哥一人在苦苦作战。
权倾站在岸边,她眼里是蔑视和看轻,她高高在上的说,“就是你,踹的姜随。”
“是老子怎么样,老子做的,你要干嘛,”强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恶狠狠地瞪着权倾。
权倾看出了他的底气不足,一声嗤笑,“呵,嘴皮子倒是厉害。”
她转过身,翻身上马,握住缰绳,调转马头,只留下轻飘飘一句话。
“把人给我剁了。”
“是,大人。”
强哥差点没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他甚至来不及破口大骂,便被蜂拥而上的一群人包围住,一剑接一剑的被捅。
强哥像漏水的水缸,哗啦啦流血。
他的血染红了清澈的溪沟,晕红了山谷。
他的惨叫回荡在空阔的山谷久久不散,越发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