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结个亲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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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和易书跟着苏遮左拐右拐来到了后院,果然看到了醉脂在那练舞。
美人起舞,衣诀飘飘,纤腰玉足,身姿曼妙,舞姿绰约。
苏遮就带着他二人在走廊上靠柱观赏。
他道,“两位大人,可看清楚了。”
权倾用力点点头,嘀咕,“便宜那小子了。”
易书则笑着凑过来,“今儿天气不错,要不趁此机会说了。”
权倾扯了扯易书的衣角,压低声音,“行吗?”
易书用力点头,“我觉得行。”
“那我想想吧。”
权倾手指在下巴上摩挲,若有所思盯着醉脂看。
许是目光炽热而直白了,练舞的醉脂有所察觉。
她下腰时忽地一个眼神扫过来,和权倾的目光不期而遇。
醉脂愣神,下意识抿了抿红唇,略有娇羞,不自然的偏过了头。
权倾忍俊不禁,美人害羞了。
易书在旁边手握拳,抵住唇咳嗽两声,“阿冶,苏大人看着你呢。”
权倾这才看了看旁边,苏遮果然一脸狐疑盯着她看。
她假笑,“苏大人这是做甚,眼睛都快落我身上了。”
苏遮皮笑肉不笑,“我只是好奇,权大人对我家醉脂如此上心的原因是什么,莫非是看上了。”
他语出惊人,权倾差点被呛到。
权倾白了苏遮一眼,“苏大人想的莫要太吓人,只不过你也不算说错,的确有人心悦醉脂姑娘,托我为他求娶,就是不知苏大人如何想的。”
她底气不足,求助似的看向易书。
为人说亲这事她没做过,更何况是她曾经嗤之以鼻,心存偏见的人。
易书见状,插嘴,“苏大人放心,阿冶说的人品行端正,相貌堂堂,是个不错的人,望苏大人莫要嫌弃。”
“哈哈,”苏遮笑了起来。
权倾和易书疑惑的看着笑的直不起腰的苏遮。
这人搞什么幺蛾子,这事有那么好笑?
苏遮见俩人一副傻眼的神情,才笑着朝醉脂招招手,“醉脂,过来。”
权倾和易书更是不解,互相看看。
醉脂提裙,翩翩而来。
她娇声问好,“醉脂见过二位大人。”
权倾立马伸出抬起醉脂的胳膊,阻止她侧身行礼。
醉脂意外的抬眼看她,眉目自然流情。
她红唇轻启,“多谢大人怜爱。”
权倾扶起她后,松了手,笑吟吟的回,“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替某人做了人情。”
醉脂面容染晕,一点绯红,她低头一笑,“大人说笑了,醉脂不敢高攀。”
“是我们高攀了,”权倾指尖抠着掌心,紧张的说,“长醉他待你是真心实意的,若你嫁与他,受了委屈,一定来找我,我会替你做主收拾她的……”
“权大人,”苏遮好笑的打断权倾的絮絮叨叨,“你若再不停下,再说下去,我这耳朵该换个主人了。”
权倾一怔,手指纠缠,朝着醉脂嘴角僵硬的笑笑,“我太紧张了醉脂姑娘,主要是这事我也没做过。”
醉脂嫣然一笑,“大人说笑了,我与长醉两情相悦,能得大人的眼,也是醉脂的福气。”
“不不不,醉脂姑娘误会了,”权倾边说边扯易书的衣角,让他帮忙,“长醉能入醉脂娘子的心,才是他的福气,是吧,城白。”
权倾挤眉弄眼的盯着易书。
易书无奈的叹口气,“醉脂姑娘是何时同你家大人讲的,怎的没听苏大人说过。”
醉脂看向苏遮,默默不语。
苏遮道,“这事能成的如此快,还是多亏了权大人,莫不是长醉公子先告诉了权大人,醉脂也不会告知我。”
权倾张了张,没说话,心里骂骂咧咧。
好你个苏遮,感情是做局让她先开口。
苏遮又笑着往下说,“醉脂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既有心悦之人,我自然不会干扰,只愿那人满心满眼是她,待她好便是,只是我又想着醉脂到底是女子,这说破之事,到底该由男子那边来说。”
他意味深长的看看权倾,“是吧,权大人。”
苏遮又慢吞吞的说,“不过权大人倒是让我出乎意料,我打心眼里没想到权大人耐心这般差,还不过十天便和我说破了此事。”
权倾干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这又是输人一等了。
易书好笑的拍拍权倾的背,“阿冶莫气,到底是成了一桩好事,你该开心,不是吗。”
权倾一听,又急急忙忙去看醉脂的反应,见她并无恼意,才松了一口气,“醉脂姑娘莫气,我方才之言,并无他意,只是太过于开心了,才会口不择言,若是话说的不好听,希望醉脂姑娘多多见谅。”
“大人客气了,”醉脂微微一笑,“醉脂身份低微,能入大人的眼,得大人同意,已然是万幸。”
“姑娘妄自菲薄了,”易书接收到权倾求助的眼神,替她开口,“长醉是真心想与姑娘长相厮守,而我们亦是真心替他求娶姑娘,二位别看她平时嘴巴不饶人,可一到这重要时候,面对重要的人,总是嘴笨着呢。”
权倾投以易书赞扬的眼神,后听到他那些明贬实褒的话,又撇了撇嘴角。
易书接着往下说,“所以姑娘和苏大人尽管放心,在一切没有准备就绪时,我们必然不会贸然求娶,一定会给足醉脂姑娘该有的一切。”
醉脂吃惊的微微张开了嘴,想说点什么,却被苏遮一把抓住胳膊。
她愣愣的看着他。
苏遮示意醉脂站到自己身后,醉脂没拒绝,老实照做。
他挡在醉脂前面,对着易书和权倾道,“长醉是你们的人,该如何做是你们的事,至于这事成不成,也得看诚心如何。”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权倾忙道,“苏大人大可放心,待这一阵的风波过后,我们必然会良辰吉日上门提亲,且一切事情我们都会处理好,不劳大人和姑娘费一点心的。”
苏遮闻言,才满意的柔和了面部,“既然如此,一切就麻烦权大人多多上心了。”
他又看看天,“眼下时辰也不早了,两位大人来我望春楼也有些时间了,况且醉脂还要练舞,我也还有公务处理,实在没空和两位大人闲聊。”
苏遮故作为难,“所以两位大人看看这……”
他欲言又止,话不说完。
权倾笑的僵硬,“明白明白,出来叨扰多时了,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苏大人和醉脂姑娘了。”
她又笑吟吟的对醉脂说,“姑娘放心,待到时机成熟,长醉必定会上门提亲,将姑娘风光娶进门。”
醉脂人如其名,如同羊脂白玉晕了一点胭脂红,她羞涩的低低头,“醉脂在此多谢二位大人。”
她还欲说点什么,却在触及苏遮的眼神后,将话憋了回去,老老实实待在他身后。
苏遮向权倾和易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我便不送了,二位大人慢走。”
“好,”权倾裂开一笑。
易书也朝苏遮笑笑,跟在权倾后面。
他二人走后,醉脂跟在苏遮后面,二人在长长的走廊上并肩同行。
她问,“楼主,方才为何让我不要说了。”
“言多必失,”苏遮背着手,层层光影穿破屋檐,一束束光芒四射,叠加在人身上。
这是秋难得的温情之美。
醉脂不解,“怎么会呢,楼主不是同意我与长醉的事吗,又为何对权大人和易大人在此事上甚是冷淡,甚至不愿多说多做。”
苏遮朗声道,“醉脂,你是女子,自古痴情女总遇负心郎,权倾和易书的人品我不怀疑,可这长醉,我到底是不了解的,所以他若是真心相待你,总该拿出点诚意来,况且你与她在一起的外界阻拦,他也该拿出万全之策。”
醉脂怔住,美目雾气蒙蒙,“多谢楼主。”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楼中人,护你,是我的责任,”苏遮停下,看着醉脂,“所以醉脂,不要担心,可不要看轻自己,你乃一等一的好姑娘,该配一等一的好郎君,而不是随随便便嫁人。”
醉脂微红着眼眶点头。
苏遮柔和了声线,“因此,醉脂,不管你有没有嫁与长醉,你要做的都是平视他,而不是仰视,你并不低人一等,所以不要自卑,不要讨好,长醉若是真心爱慕你,权倾和易书自然打心眼里尊重你,若不是,你就算迁就他们,委曲求全也没用。”
醉脂眼角挂着一滴纯白的泪珠,扑闪扑闪的。
苏遮无奈的叹叹气,提醒她,“把泪水擦干了,然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嗯嗯,”醉脂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三两下擦干泪花。
苏遮才又笑了,“这才对了,这才是我望春楼当之无愧的花魁娘子,是名动京城的醉脂,你要永远向上,向光,知道吗。”
醉脂点点头,“楼主若无事情吩咐,我先下去了。”
“好,去吧,”苏遮点点头。
待醉脂离开后,他又像浑身被抽了力气,无力的靠在柱子上,无神的望着远方。
他方才所言,除了说与醉脂听,也是想说与宫里那位尊夫人听。
苏遮觉得自己可笑至极,甚至只知对方名唤“阿芙”,其余便一无所知了,却还对人家执迷不悟。
他唉声叹气,看看碧云的天,“阿芙,阿芙。”
我会帮你的,帮你出宫,帮你重获自由……
苏遮痛苦了一会儿,便打起精神,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