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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炙热的感情,是一首沙哑的情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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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紧急避孕药在一年内吃的次数不能超过3次,它对女性危害极大。

傅寒声派高彦跟着萧潇,为的就是制止她背着他乱来。

他那晚坐在饭桌上跟她讲了接近两小时的生理知识。

讲得萧潇由最初的愤恼,一步步演变成了尴尬。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萧潇是80后,那时候的教育在很多时候远不如后来那么豁然直白。

幼年上生理课,老师本人也觉得尴尬,不怎么多讲。

于是生理课变成了自习课,学生独自翻阅,虽然老师会说:“有学生不懂的话,可以来问我。”

但又有几人会问?

关于生理知识,萧潇是伴着摸索成长的。

她人生中的第一堂例假课,是父亲讲给她听的;

她人生中的第一堂恋爱课,是暮雨讲给她听的;

她人生中的第一堂避孕课,是傅寒声讲给她听的。

厨房水池边,傅寒声挽袖刷碗,他说话并非会给人侃侃而谈的错觉,言谈字句间不紧不慢,听得人半是无奈半是信服。

萧潇靠在一旁看他,听他是如何口生莲花,如何劝她不要偷偷服食避孕药。

这样的劝说,是不动声色的委婉劝说,有暖意在萧潇的心里一点点地渗出。

刹那间蹿进了她的四肢百骸。

在是否怀孕这件事情上,萧潇原以为已经告一段落,不承想周日晚。

也就是萧潇开学前一夜,傅寒声竟跟她讲起了宝宝睡前故事。

萧潇特意瞥了一眼封面,她在看到 “胎教童话故事”之类的文字时。

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也终于意识到他犹未死心。

萧潇背对着傅寒声觉得心烦,片刻后他伸手把她带进怀里。

她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想要,她明天开学,正在犹豫该怎么拒绝时。

只听他低叹一声:“给我一个孩子,我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她,从此再不贪心。”

怅然的语气无声地穿过夜色,同时也穿过了萧潇茫然泥泞的心。

翌日c大开学,傅寒声做了早餐,又煲了汤,正准备上楼叫萧潇下楼吃饭,就见萧潇走了过来。

傅寒声端菜上桌,萧潇过去帮忙。

“我今天要去c大,高彦还打算继续跟在我身后吗?”

他之前说避开72小时,遵循时间段,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高彦还要像防贼一样地防着她。

这种说法不算太对,但意思差不多,她近两天出行。

每天都有人跟在她身后,确实是有些不自在。

“不跟。”傅寒声倒是很好说话,语气平淡。

“关于避孕的利弊,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听话,我不能每天都派人盯着你。”

说完这话的傅寒声,一言不发地看着萧潇,眼神专注,看得萧潇莫名其妙地心虚起来,正欲移开眸子,他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亲吻缠绵,萧萧虽然被动,唇却异常滚烫,多次云雨之欢,早已迫使两人就连呼吸节奏也是一致的。

他在周一清晨加深亲吻,萧潇的呼吸乱了,在场面失控之前,萧潇终于喘着气推开他:“快开饭,别误了我上学。”

这天阳光灿烂,萧潇散步去c大,有人跟在她身后,她知道。

c大开学是大日子,所以八卦周刊一路尾随,偷拍几张照片也在情理之中。

萧潇是c大焦点人物,傅太太的身份已让她的名字被冠以神秘色。

所以但凡所到之处,打量者多,议论声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无妨,她有她自己的内心世界,它影响不了她的情绪,也改变不了她的思想。

在宿舍见了张婧、谢雯和黄宛之,萧潇前去找邢涛报到。

邢涛办公室很热闹,除了邢涛本人,同时还有罗立车和方之涵。

距离上次见到方之涵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虽然期间两人曾通过电话,但如今再见却没想到竟是在学校里。

萧潇的出现打断了三人的谈话,礼貌问好。

邢涛对萧潇的态度一如年前冷淡,加起来不过寥寥几句话。

离开办公室,萧潇轻声一叹,或许她该抽个时间和邢涛好好谈谈。

“潇潇。〞有人在背后叫萧潇,声音悦耳,是方之涵。

学校小花园,方之涵和萧潇坐在木椅上,方之涵告诉萧潇:

在罗立军和邢涛的眼里,萧潇是一块璞玉,迟早会在商界大放光彩。

方之涵没必要骗萧潇,如果罗立军和邢涛当真说过这样的话,无疑这是很高的评价。

罗立车道出此言,萧潇还算平静,但邢涛每次见了她都拉着一张脸。

所以他能说出这番话来,倒是让萧潇略感意外。

其实萧潇很想问方之涵,是否在年轻时和父母有过感情瓜葛。

但她不清楚过往事实,如果贸然相问,不小心触动了方之涵的情感伤口。

只会让两人的私下相处变得很尴尬,所以不问了。

父亲已经死了,就算曾经三人有故事,注定是过往云烟,谈起只会心生落寞。

况且晚辈询问长辈的情感问题,须彼此熟稳,而她和方之涵还构不成熟稔之交。

不过问父辈的情感,萧潇却不能不提苏越:“方姨,前几日您不是要我转达苏越。

说是想和他见一面吗?苏越有跟您联系吗?”

方之涵点头,她转眸看着萧潇。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孩子,集合了萧靖轩和唐瑛所有的优点。

若非气质清冷,仿佛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儿。

方之涵移开眸光,她闭着眼睛,春日暖风徐徐吹过,仿佛一只温暖的手正在厚待恩赐于她。

萧潇看着方之涵,她想问一问方之涵和苏越见面的情形。

但又觉得唐突,正迟疑着,就听方之涵轻声呢喃道:“我和苏越是昨天见的面,不欢而散。”

方之涵说着摇头一笑,那笑夹杂着几许茫然:“我希望苏越能够跟我一起去医院做亲子鉴定,但他看起来很愤怒。”

闻言萧潇皱了眉,她可以想象苏越的难堪和愤怒。

如果方之涵真是苏越母亲的话,那么方之涵的举动无疑刺伤了苏越。

萧潇虽然沉默,方之涵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内心情绪,她缓缓开口:

“潇潇,我习惯了一成不变的生活,不想改变,也不愿有所改变,我愿意一个人安全无虞地生活在我设定好的天地里。

因为这样会让我觉得很安全,但某一天,你忽然告诉我,在这世上我还有一个儿子,那是怎样的一种晴天霹雳?

太突然了,它突然到我丧失了所有应对的本能。

之前苏越问我,是否生过孩子?我当时的回答是没有。”方之涵的声音很平静。

但看着萧潇时眼神却变得很复杂,她咬咬牙,终于愿意承认了。

“我生过孩子,但孩子一出生就被我母亲告知天折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我的孩子早就已经不在人世。

但苏越出现了,他不仅出现了,他还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儿子叫萧暮雨。

就像是一场梦,剧情反转得太快,以至于我没有丝毫心理准备。

你说苏越是我儿子,苏越也说他是我儿子,那么身为母亲,一个晕头转向的母亲,是否有权利。

为了拨开疑云,做一次最为稳妥的亲子鉴定呢?”

这番话,方之涵言语平静,但绞在一起的双手却泄露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波涛起伏。

萧潇见了,肯定会有所触动,虽然她并不明白莫老太太为什么要对方之涵撒说孩子已经夭折。

“做亲子鉴定,跟伤害苏越无关,将心比心,我也有我的质疑和无奈。〞方之涵逆着光。

脸上的表情有此晦暗不明,她握住萧潇的手,“我说这些,你懂我的意思吗,潇潇?〞

萧潇懂了,方之涵是希望她去劝说苏越做亲子鉴定。

伴随着生活提高,言语信服力大打折扣,很多时候人们更愿意去相信医学手段。

这件事从方之涵的立场上出发,她要做亲子鉴定本没有错;

但若是站在苏越的立场上出发,所谓亲子鉴定,怎不是伤人之举?

萧潇去找苏越,他这天穿着灰色薄毛衣,看上去英俊而又帅气。

建筑院系开学第一天,他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条理性极强,就连声音也是如常好听。

萧潇眼睛温润,看到苏越,她总是会想到 “如果”这个词,如果暮雨还活着,两兄弟站在一起,该有多出众啊!

那天的情形,萧潇铭记于心多时,当她把方之涵的话转达给苏越时,苏越良久沉默。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当苏越狠狠点头同意时,他的血液是如何的冰?

如此的凉?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那时候的他答应做亲子鉴定。

原来有一种痛足以绞杀他所有的喜怒哀乐。

傅寒声接连三天晚上没有碰萧潇,直到萧潇开学第一日。

午夜时分,萧潇尚在梦中,他没做任何避孕措施,萧潇在措手不及间。

便已被他得逞,她对傅寒声的言而无信伤透了心。

事后萧潇去浴室洗澡,后来他也进来了。

一起沐浴,他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同她说话时声音格外低沉喑哑。

却又透着撩人心动的蛊惑力:“潇潇,你在恐惧什么?迟疑什么?

有我在,我们的孩子不会成为第二个萧潇,更不会成为第二个唐妫。

你想想,那是一个小生命,一个多么神奇的小生命。”

他这么说着,仿佛那个小生命已经近在眼前一般。

萧潇靠着他的肩头,濡湿的睫毛颤了颤。

婚后面对她,他接连妥协退让,但怀孕这件事似乎是一个例外。

她感受到了他的期待和坚持,但内心却是一片挣扎和惶然。

傅寒声没有再让高彦跟着她,萧潇完全可以去药店买药,只要她小心一点,他不会知道她偷偷背着他吃避孕药。

其实就算被他发现她在吃药也没事,因为是他言而无信在先,既然他不尊重她的意愿,她又何必顾虑他的感受呢?

她也确实是走到了药店门口,却在决定要进去时步伐迟疑。

她在那一刻忽然身心无力,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彷徨,那么纠结。

以至于步伐宛如千金重。

这天中午,萧潇回了一趟锦绣园,没想到傅寒声竟然在家。

中午吃罢午饭,他难得陪她一起回卧室午休。

春节刚过,学习状态跟不上,很多学生为此苦不堪言。

萧潇上午跑教室听了两节选修课,也确实是累了。

如今靠在他的怀里很快就有了睡意,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却在侊惚中听到他说:“明天下午你没课吧?”

“没有。”

“明天下午我去学校接你,我们一起去万佛寺。”

萧潇的睡意消散了一些,抬眸看他:“去万佛寺做什么?”

“求子。”

“……”萧潇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周四,万佛寺。

之前说好下午来万佛寺,但因傅寒声公事耽搁,以至于黄昏才抵达万佛寺。

原本萧潇觉得时间太晚,改天来也是一样的,但傅寒声却很坚持。

“说拜不拜,不够虔诚,佛祖会怪罪。”

傅寒声说出这话,并不代表他是一个信佛之人。

用他的话来说,他对信仰一事,不热衷但也不排斥。

万佛寺距离山水居不远,是山林之地。

虽然只是黄昏时分,但寺院早已被暮色笼罩,有些背光角落异常昏暗。

此行,傅寒声手里拿着香和纸,每进一处院落,便会把香点燃,然后递给萧潇,让她依次插进香炉里。

偌大的佛院,香客寥寥无几。

两人慢慢地走着路,话语不算多,萧潇视力欠佳。

所以一路上傅寒声一直扯着她的手,脚步声在院落交接的走廊里格外响亮。

偏殿上香,萧潇不问傅寒声为什么心血来潮前往万佛寺,不知从何时起她顺服他的很多安排,如同现在。

他要来万佛寺,她就跟他一起过来;

他要她止香,她就听话地去上香。

傅寒声站在殿门口,他很清楚萧潇生性敏感,即便是嫁给了他,依然没有强烈的归属感。

因为置身事外,所以她对人、对事多是无动于衷。

不怕女人贪心,就怕她无欲无求,什么都不要。

来到主殿停留,万佛寺已被夜幕笼罩,但佛堂里却是灯火通明。

佛前烛光昏黄而又温暖,摇曳在台面和蒲团上,只余圣洁。

最后一把香,是傅寒声亲自上的,他跪在佛前的蒲团上,仰脸望着万佛寺主佛。

萧潇站在他身后,只知道他很虔诚,至于他在求些什么,想些什么,她是不知道的。

“潇潇。”

傅寒声示意萧潇近前,萧潇走近了,跪在他身旁的蒲团上。

他不看她,而是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那张纸折叠得方方正正的。

被他拆开时,萧潇好奇,视线落在了他手中的纸页上。

萧潇眼眸里有光在跳跃,竟是他和她当初签订的婚姻协议。

“这辈子,我跪过傅家列祖列宗,我父母,如今唯有万佛寺主佛。

我带我妻子过来,是想请佛祖做个见证,这张婚姻协议虽然给了我婚姻保障。

但这协议只要存在一天,我妻子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婚姻归属感。

和她结婚后,我想要的不是两年,也不是三十年,而是一辈子。

萧潇愣了,呼吸也止了,她转眸看着他,眸子里水光荡漾,他说一辈子?

2008年2月末,傅寒声在佛前烧毁了那张两年的婚姻协议。

香炉里,火光吞噬协议,萧潇百感交集,心里有个地方早已化成了软软的一池春水。

她闭上眼睛,掩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意。

遇上他之后,她变成了一个心思柔软的人,她一直都不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但他却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刺痛她灵魂的人。

万佛寺烛火摇曳,萧潇跪坐蒲团之上,眸光虔诚,她问傅寒声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我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是夫妻,也是亲人。”

距离2月末还有最后一天,傅寒声在佛前说了这么一句话,说者平静,听者却有眼泪缓缓滑落。

傅寒声说对了,自从结婚后,萧潇一直对他们的婚姻没有归属感。

他觉察出了她的内心,却不言明,只是用行动表露。

他视她如妻,纵使没有协议,她也是他的傅太太。

避孕这事,傅寒声和萧潇都未曾再提起,他在这件事情上不使计。

暗地里也不做小动作,他直接又妄为,他用行动告诉她,一切本该顺其自然。

2月最后一天,萧潇站在马路边,对面是一家医药超市。

她就那么站立良久,内心不再有迟疑和复杂,而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天,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转身离开了。

罢了,随遇而安,万事听从命运。

她在路上想起了那个男人的强势和不通融,想起了他的狡诈和阴狠。

想起了他的现实和世故,想起了他柔和的眼眸,想起了他温暖的怀抱……

那么多,那么多。

她一直不肯正视她的心,因为暮雨在先,她怎能移情别恋,但这世上总会出现很多的身不由己。

看得多了,经历得多了,渐渐地就会明白,很多人这一辈子会有若干段爱情。

如果一定要说区别的话,无非是深浅不同罢了。

但爱,毕竟是爱。

婚后最美好的时光是在锦绣园,不大不小的房子里只有他和她。

有时他忙完,站在楼下高喊一声她的名字,她便会离开书房,趴在楼梯拐弯处朝下望。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

他不让她下厨,他也曾说过家务活要分工明确,

比如说他做饭,她洗碗,但很多时候做饭洗碗的活,全都被他独自承包。

她能做的好像只有帮他熨烫衣服和整理衣服,他也曾半真半假地道:“我娶的是老婆,又不是小女佣。〞

张婧说:“你不是傅先生的太太,他就没把你当大人看待过。”

细想婚姻路,虽然有过诸多不快,但人与人相处尚且需要磨合,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夫妻。

生活里,他包容她的地方有很多,也在某一程度上给了她极大的成长空间。

周六在锦绣园,天气晴好,傅寒声中午回来,就看到萧潇正盘腿坐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周围散落着不少论文资料。

她在专业问题上向来很专注,拿着笔俯身翻阅地上的资料。

即便是他开车回来,她也仅是拾眸看他一眼,道一声 “嗨”,便又低头忙碌起来。

她在忙碌煎熬的研究生阶段之所以能够如鱼得水,比同班级同学都要轻松闲适。

除了她很聪明之外,跟她的努力也是息息相关。

依傅寒声对她的了解,若想她搭理他,必须要等她忙完手头的工作。

傅寒声端了一杯水从屋子里走出来,弯腰放在妻子身边,就又转身回屋做饭去了。

阳光穿过树木,在厨房窗口留下斑驳的光影,男子正在窗口低头洗菜。

萧潇收回目光,她很清楚,她的心境早已被傅寒声给改变,变得轻快,变得日渐明朗。

3月3日,周一上午,距离傅寒声和萧潇早晨分别还不到两小时,美国融信那边管理层出现了争执风波,急需傅寒声飞一趟。

此番出国有些急,临近中年的飞机。

萧潇被傅寒声一通电话叫了出来,原以为只是告别见一面,谁料想竟被他直接带回了锦绣园。

一进家门,萧潇就被他搂在怀里,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兴许是他要出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萧潇也动了情。

对傅寒声来说,他在这次性事中体验到了酣畅淋漓的快感,一切源于萧潇的主动。

她掌控着他的欲望,更在无形中催生了他的情欲。

有些疯狂,从客厅到主卧室,直到后来门铃声响,他才肯作罢。

他去洗澡,很快出来,萧潇已经穿了睡袍,并帮他准备好了衣服:“去几天?”

“不确定。”他三两下地穿好长裤,又去穿衬衫,萧潇走过去帮忙。

他说,“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美国那边突然出了事,不能不过去。”

他说着,伸手握住了她在他胸前忙碌系组扣的手,声音暗沉如墨:“3月5日那天是你生日,我多半是赶不回来。”

他说这话带着怅然,萧潇从未见他出行在即。

却像如今这般恋恋不舍,宽慰他:“我不看重生日,公事要紧。”

稍作沉吟,他跟她商量:“要不这样,不去学校了,你跟我一起走。”

萧潇笑话他:“傅先生,如此恋家不好。”

“我哪是恋家,是恋妻。〞他应该是很少说这样的话。

说完后自己倒是笑了,松开萧潇的手,低头系起纽扣来。

萧潇心绪起伏,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放松,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背。

萧潇在这一刻受他情绪感染,也开始有了离愁之意。

“办完事我就回来。”他的语气无比温柔。

十一点左右,c市蓝天白云,有一辆座驾缓缓驶离锦绣园,直奔机场。

萧潇站在阳台上,目送车辆消失,阳光下她虽不苟言笑,但眼眸深处却是一派云淡风轻,安然如故。

3月,她要开始学会对生活抱以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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