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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场梦,生活里充满了小情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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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傅宅,宁波却不在。

庄伯去机场接宁波,宁波坐上车之后大概又去见朋友,所以临近中午还没回来。

厨师家里有事,告假数日,所以近两日都是周曼文下厨。

再说温月华对宁波一直是疼爱有加,中午亲自下厨煲汤,萧潇进厨房帮忙,满屋子都是蒜蓉爆香味。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温月华在料理盒前忙碌着,开口让周曼文去藏酒室拿几瓶酒过来。

周曼文离开不过三分钟,温月华觉得有些不妥,至于拿什么酒,她好像并未交代清楚,于是将菜刀往案板上一放。

让萧潇仔细看着火候,摘下围裙快步离开了。

温月华和周曼文拿着几瓶酒重返傅宅,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还没走进主宅,就见一辆汽车驶了过来,宁波把头探出车窗。

欢喜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舅妈——”

温月华只闻声,已是笑得眉眼弯起。

座驾停下,这才发现车里除了坐着宁波和庄伯,似乎还有两个年轻男孩子……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带朋友过来也不说一声,还没加菜呢!

宁波回国,年轻人喜欢热闹,之前在电话里早已说好,回国后要和朋友们好好吃顿饭,热闹热闹。

但温月华得知他回国,也说到了吃饭这件事,宁波两下为难,不知费了多少唇舌,这才说动苏越和白烨一起前往傅宅用餐。

第一次来傅家,不宜空手过来。

带着礼物,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再说傅寒声接了一通电话走过来,看到宁波回来嘴角已有笑意,却在看到客厅里的年轻人时笑容略僵,是苏越。

宁波邀苏越来傅家,这事他并不知情,所以路有诧异,也是很正常的反应。

可他毕竟是在商场打滚多年的傅寒声,回过神只需数秒,笑容已重新挂上嘴角,一副好客模样:“欢迎欢迎。”

“傅先生。”

苏越和白烨站在客厅里,与傅寒声本能握手打招呼。

其实白烨心里很激动,这份激动源于金融巨擘傅寒声。

初见握手,他紧张得说不出话语来,这时候他俨然忘记了昨晚对傅寒声的抨击。

昨晚,白烨在校网上看到了关于傅寒声和萧潇的花边新闻,后来打电话告知了苏越,苏越在手机里良久无声。

白烨分析道:“萧潇怎么会和傅寒声在一起?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苏越不知道,他只知道,看到校网花边新闻后。

他曾迟疑着是否给萧潇打个电话,但打通后又该说些什么呢?

这事一旦问出口,冒失不说,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会很尴尬,所以按捺着不问。

宁波今天邀他来傅家,他拒绝多时,只能说宁波嘴皮子太厉害。

先是说服了白烨,紧接着又联合白烨一起说服他。

“你自己说说,邀你去傅家,这话我说了多少次?

你要是再敢放我鸽子,小心我跟你绝交。”

最后宁波使出了杀手锏,苏越这才无奈前往。

倒也不是说,苏越不愿见傅寒声,而是这位傅先生太过功成名就,与一位成功商人相处,势必会滋生出难以亲近的距离感,况且……

他又与萧潇传出了那样的纠闻,不管是真是假,总日是心有芥蒂。

再见傅寒声,苏越承认他的情绪有些复杂,伸手握住傅寒声的手指时,他已恢复正常:“傅先生,打扰了。”

“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不必拘谨。” 傅寒声与苏越握手,很客气。

周曼文回厨房接替了萧潇的工作,萧潇这才迈步朝客厅走去。

宁波久未回国,客厅里充斥着一波波的寒暄声,其中不乏宁波开朗的笑声,气氛很热闹。

这天中午,萧潇看到苏越有些讶异,苏越和白烨看到萧潇更是诡异无比。

客厅入口处,萧潇穿着浅色衣裤,整个人笼罩在光线里,淡雅脱俗,竟是如梦似幻。

“小嫂子。”最先看到萧潇的那个人是宁波,他笑着抬手跟萧潇打招呼,全然不顾及此话出口会震聋多少人的耳朵。

萧潇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白烨正在喝茶,险些被茶给呛着。

苏越皱眉,他眸光沉沉地看着萧潇,觉得头有些发蒙。

看到萧潇出现在傅家已经是头晕目眩了。

此刻听到宁波的那声 “小嫂子”,更是石破天惊。

白烨看了一眼萧潇,又看了一眼苏越,然后迟疑地问宁波:“小嫂子?”

宁波露齿哈哈一笑:“我哥半年前娶了我嫂子,我嫂子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可不正是我的小嫂子吗?〞

宁波说着,没心没肺地看着傅寒声:“哥,你说是吧?”

傅寒声笑笑不作声,他坐在沙发上抬眸看着萧潇时,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萧潇的表情并未出现任何波动,她只是略然感慨,走过去坐在了傅寒声的身边。

温月华和宁波并不知气氛早就已经变了,继续聊着天。

看向白烨和苏越时,两人均是嘴角含笑心不在焉地应着。

宁波威胁两位朋友,呵呵笑道:“我嫂子和你们可都是校友。

学校里如果有哪个男生敢乱打我小嫂子的主意,你们身为我朋友,可要帮我兜着,罩着。”

此话一出,白烨是真的咳嗽了。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口无遮拦,什么兜着,罩着?又不是混黑社会。”温月华没好气地白了宁波一眼。

对苏越和白烨笑道:“宁波说话就这样,你们别往心里去。”

“不会。”苏越笑着回话。

傅寒声问苏越:“在c市生活,还习惯吗?”

苏越客套回应:“正在适应。”

傅寒声微笑点头,见萧潇正低头喝茶,他按住了她的手:“马上就要开饭了,不喝。”

苏越眸光深幽,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萧潇。

她低头微笑,眉目间磨去了清冷,散发着家居烟火。

还有……

傅寒声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样式简约,但意味深浓。

她竟真的结婚了!

得知她已婚的事实,苏越至今仍然觉得是一场梦,很不真实。

这天是周一,这里是傅宅,同时也是傅寒声、萧潇和苏越第一次同桌用餐。

午餐气氛热闹,苏越与温月华等人交谈时,平静礼貌,良好的教养根深蒂固。

老太太欣赏之余,难免会拿苏越和傅家晚辈做比较:

履善……嗬,履善就算了,两人年龄相差八岁,成长阅历也是不一样的,不好比。

那就波子来比一比吧!

温月华扫了一眼宁波,宁波正讲到兴头上,笑得没心没肺,毫无形象……

啧,真是没法比,这位叫苏越的年轻人可比波子沉稳懂事多了,总之老太太是越看越喜欢。

其实,性子沉稳的还有一个萧潇。

老太太这么想儿媳的时候,萧潇尚未在餐桌上惹出状况来。

是很沉稳。

萧满一身素色衣裤,无须言语和微笑,只消静静地入席用餐,便已透着从容和淡然。

但有些东西是深入骨髓的,它限制着她的喜怒哀乐,制约着她的诸多不敢和不能。

若是单独相处,不管是和傅寒声在一起,还是和苏越在一起,她都可以做到平心静气。

但三人聚一起,她和傅寒声并排而坐,看着对面那张游走她生命长达19年的面孔。

她无法保持心绪淡然,外表上的沉稳不过是自欺。

当时苏越正坐在对面看着她,就像是暮雨在看着她一样。

偏在这时傅寒声端了一杯水给她,她伸手去接。

却因心不在焉,手一抖,水杯里的水竟酒在了身上……

对于傅寒声来说,这是一个在商界沉浮十几年的男人。

他有阅历有涵养,这些东西足以支撑他在面对任何危机时处变不惊。

水洒了,动静其实很小。

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落在了萧潇的身上,温月华连忙间:“有没有烫着?”

“温水,不碍事。〞傅寒声从萧潇手里接过水杯,放在桌上时看了众人一眼,微笑道:“你们继续吃。”

许是见萧潇没事,温月华也有心调节气氛,就把头转向苏越等人,说着无关紧要的日常话。

谈话声里,傅寒声泰然自若地拿着餐巾帮萧潇擦拭着胸前和腿上的水渍,关切地询问:“要换衣服吗?〝

“不用。”此刻就消内心并不平静,像傅寒声这么睿智的一个人,定是看出了她的心绪不宁。

宴席喧闹,萧潇有些坐不住了,对傅寒声道:“我去趟洗手间。”

午餐结束,移步客厅浅聊了半个小时左右,苏越和白烨起身告辞,宁波和他们了下午有活动,所以开车载两人一起离开。

主宅前,傅寒声依次握着苏越和白烨的手,微笑道别:

“如果有时间的话,欢迎两位和宁波一起去山水居做客。”

“谢谢傅先生。”白烨说着,看了一眼萧潇。

其实,白烨心里是有些生气的,萧潇10月份已是有夫之妇,有夫如此,为什么还要招惹苏越?

有点过分了。

白烨又哪里知道“萧暮雨” 的存在,所以会这么想萧潇也是应该的。

比起白烨的激愤,苏越经过数小时沉淀情绪,至少表面看来很平常。

伸手和傅寒声握手,苏越回复傅寒声的话,客气地道:“有时间的话,一定去。”

他不再看萧潇,看多了也不好,若是被人看到,只会让她为难。

汽车驶离,苏越透过后车镜,看到傅寒声伸手环着萧潇的肩带她往主宅屋里走。

苏越无法欺骗自己,他的内心远远不及表面看来这般平静。

“宁波,”白烨压了一中午的好奇,终于在上车后卷潮而出,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萧??你嫂子和你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潇周一下午没有课,晚上却有一节两小时的选修课,她必须在六点半之前赶回去。

原本她该回学校的,但傅寒声说不急。

再说萧潇去南京时几乎没带什么衣服,回到c市后又直接住校不肯回去。

傅寒声记挂着萧潇的换洗衣服不够穿,中午用餐前特地打了一通电话给曾瑜。

让她送几件衣服过来,稍后让萧潇带到学校去。

曾瑜还没来,萧潇只能等着了。

“你在客厅里看会儿电视,我去厨房里热一下饭菜。〞

傅寒声带萧潇去了客厅,午饭后他特意让周曼文留了饭菜。

这会儿温月华和周曼文都去忙各自的事情,一时间客厅和餐厅都很静。

他转身朝厨房走去,萧潇看着他的背影说:“我吃得很饱。”

“你中午没怎么吃。”

萧潇心一紧,她今天中午确实是没什么胃口。

午餐时他一直在跟宁波等人说话,没想到他竟看在了眼里。

傅宅,厨房。

傅寒声热菜的同时,又煮了甜汤。

厨房热气蒸腾,他走过去打开了窗户,返身回来时,就看到萧潇站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傅寒声从微波炉里端热菜出来时,听着汤滚的声音,眼见甜汤已经煮得差不多了。

回头看了一眼萧潇:“尝尝味道怎么样?太淡的话,可能要加糖。”

萧潇拿着长勺往碗里盛了少许,吹温了,找了汤匙尝了一口,味道挺。

她抬眸看他,还未回答,他已伸手搂着她,低头去寻她的唇。

萧潇念及这里是傅宅厨房,身体向后退了一步。

谁知他竟扣紧了她的腰身,直接把她困在了他和橱柜之间,并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履善,阿妫,曾瑜来了……”

迫于厨房画面不适宜,温月华忽然止了步,也止了话音。

温月华颇为尴尬,连忙背过身就朝厨房外面走:“曾瑜来给阿妫送衣服,你们……你们别在厨房,回卧室。”

老太太自己都觉得害臊,这里可是厨房,偏偏两个年轻人也不知道回避一下,万一被人撞见??

唉,她不就撞见了吗?

亲吻被打断,傅寒声和萧潇短暂沉默。

“要不我们回卧室?”傅寒声唯恐天下不乱,笑着问萧潇。

“??”被老太太看到这一幕,萧潇撞墙的心都有了。

下午离开傅宅前,萧潇去见温月华,温月华正坐在卧室里抱着她的爱猫看电视。

萧潇窘迫地喊了一声 “妈”,待温月华笑眯眯地看着她时,萧潇说:“我回学校了。”

说这话时,萧潇低着头,多少有些尴尬。

温月华毕竟是过来人,知道萧潇是不好意思,忍不住笑了笑。

送萧潇出门,温声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

黄昏,傅寒声送萧潇回学校。

这时的他知道,其实萧潇也知道:

有一股传闻,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席卷着c大校园,它在短短两日之内,传遍了c大的每一个角落。

曝光之势,锐不可当。

到了周二,但凡萧潇出没的地方,必定是焦点所在;

到了周三中午,已有大批的新闻记者不期而至??

如果萧潇嫁的那个男人不是傅寒声,如果萧潇不是唐家长女。

或许她依然是c大芸芸学子中的平凡一员,她的人生不会明朗太多,但也不至于尽是灰暗的沼泽地。

——跨年夜傅寒声已婚身份曝光,关于“傅太太”的身份来历在商界传得风生水起,媒体早已闻风而动。

但被博达压着,当事者又迟迟不召开记者会公开婚讯,于是风声也只能是风声。

——c大宿舍楼下,凌晨蜡烛道歉,相关画面被围观同学发布在了c大校网上,不过数日,点击量已是惊人的高。

像是说好的一般,c市媒体群体出动。

哈哈,这次有照片作证,看博达董事长还怎么避不相见,总不能继续跟媒体打太极吧?

周三之前,c大学子一直误以为萧潇是傅寒声的新女友,直到c市媒体出动。

手持话筒,一声接一声的“傅太太”叫出口,围观学生除了一头雾水之外,比听到世界末日还惊悚。

金融系萧潇,她究竟是富商女友,还是富商妻子,基于身份模糊。

所以但凡是萧潇所到之处,俱是喁喁私语之象。

这种混乱,严重影响了学校的日常秩序,几乎人人都在议论萧潇。

这种议论遍布教室、自习室、餐厅、图书馆、宿舍、洗手间,以及校园大大小小的角落。

就连教学楼里也有人在说这事:“听说金融系有个女同学是傅寒声的太太,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有人说:“无风不起浪,出动这么多的媒体记者,十有八九是真的。”

也有人说:“炒作吧!女朋友倒是有可能,以前我们学校不就出现过一个江安琪吗?

曾经有一段时间里,每天都有媒体堵在学校里追拍江安琪,现在这情形倒是跟江安琪那会儿一模一样。”

最后有人感叹道:“出了这事,博达那边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倒是学校乱成了一锅粥。”

场面是很乱,基于傅寒声会不会出面,众说纷纭。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傅寒声是不会出面的,原因在于:

江安琪那会儿,傅寒声一直是闻所未动,所以眼下怕是也不会出面了。

其实周一黄昏,傅寒声把萧潇送到c大门口,当时曾叮嘱过萧潇:“如果需要我出面,随时给我打电话。”

所有的导火线都是他一个人点燃的,但临末却做起了最优雅的绅士。

他以极其尊重她的方式,让她自己来选择是否要公开。

萧潇心里暗啐他老奸巨猾,表里不一,行动上更是抱以不屑之姿,扭头就走。

不需要他帮忙,没有他,她何至于举步维艰?

也就是周一当晚,萧潇接到了苏越的电话。

此时,萧潇已经不方便出行,苏越自是知道这个道理,校网里一直充斥着萧潇脚踩两只船的谴责传闻。

甚至配上了 “萧潇和苏越礼堂拥抱照”以及

“傅寒声和萧潇在宿舍楼下的拥吻照”做对比。

这样的举动无疑坐实了萧潇的见异思迁和情感叛变。

夜已深,萧潇站在阳台上,手机里一阵静寂。

电话是苏越打给她的, 但打通后,他却一直无言,最后还是萧潇先开的口。

“苏越,第一眼看到你,你能理解我的那份失控和震惊吗?”

“??理解。〞抛开萧潇和暮雨19年的感情不深谈,单说说纪薇薇吧!

那晚跨年夜,纪薇薇何尝不是像她一样失控?

有时候他会想,他的同胞兄弟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他”的生命在23岁这一年枯萎凋谢,但“他” 的灵魂却一直进驻在两个女孩子的灵魂里。

所以“他”在生命面前是蝼蚁。

但在爱情面前却是最高洁的圣人。

遥遥灯光浅照,萧潇慢声道:“暮雨离开后,我一度生无可恋。

生命里至亲至爱的人,接二连三地离我而去,那种无望和茫然能够击垮我所有的求生意念。

人就是这样,人死如灯灭,前尘旧事不过是一阵销声匿迹的风,但活着的人却有着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

离开南京,回到c市,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8月街巷游走,看到一位老太太坐在阳光下一边卖鞋垫,一边哼唱着怀旧老歌,那一刻我意识到了自己精神上的贫瘠。

她可能活得比我还要辛苦,但我没有她快乐。”

沉默片刻,苏越向:“萧潇,你现在快乐吗?〞

萧潇不再作声,半响后才轻声一叹:“苏越,我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呢?

从南京回来后,我一直在翻看父亲的日记,我希型能够在父亲的日记里寻找到蛛丝马迹可以帮你找到身世。

眼下我正看到第四木,蛋然至今仍是一无所获,但我去以父亲记录的生活轨迹里看清了许多事。

成长原本就是一场流逝,小时候我的快乐和难过,一直都很鲜明。

可长大后,我混淆了它们。

快乐中夹杂着难过,难过中夹杂着快乐,像是满腹无从说起的心事。

我是悲是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c市走一遭,我遇到了你们。

尝试着对生活抱以悦纳,不深究过往遗憾和后天养成的残缺。

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态度。”

情绪能感染一个人,有些人接替了父亲和暮雨,他们在c市生活里给予她温暖。

她怎能将绝望和痛苦诸如此类的坏情绪暴露在众人面前?

若是他日,他们想起她,念及她的永远都是坏情绪,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一通谈话,苏越未曾问萧潇为什么嫁给傅寒声,她对傅寒声是否心存有爱,有些话涉及情感隐私,问出来极为不礼貌。

所以他遏止了他的好奇和情感煎熬。

沉默,也只能沉默了。

学校再过不久就要放假了,他近几天要回一趟美国,养父母已在整理日物,唯愿找到当年那位 “介绍人”。

至于亲生父母当年为什么抛弃他和暮雨,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人这一生,总要活得明明白白,看一眼生命的落脚处,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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