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摸鱼也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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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参谋部的谋略其实极具个人风格，崇尚以人为本有之，尊崇以血换血有之，主张中庸之道有止，如果究其实质，则是派系的理念对抗，所以实际来看，其谋略的基本体系仍未成熟，而促使其成熟的最好办法是频繁战争。
将情况稍稍总结的罗曼，仍然没有停笔。
在这上了几天课之后，她好像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学不好了。
问题一，派系争端。
参谋部虽然甚少直接上战场，但是派系之争也依然影响个人风格，否定他人之言论、主张时有发生，简而言之，文人相轻。内部的互相看轻反而让他们这群学生产生犹豫。
问题二，缺少实战支撑。
参谋的实质用途应该是用在更大的战场，但是在广阔无垠的大海上面，更多的是一船vs一船的海战，或者接舷战，智谋的作用不明显，重视程度不够。
问题三，教学没有完整体系。
参谋部没有专有的讲课老师，多数以自己的兴趣来选择是否讲课，讲什么？讲多久？没有硬性要求，所以如果主要目的不是当参谋，很难从零碎的信息中找到自己的思考方法。
但是虽然看着问题很多，但是也是普遍矛盾了，凡是存在的组织，尤其是大型组织，其实都可以说是问题一堆，但是这不能抹除功绩。
况且大参谋鹤至少还能统治参谋部二十年，有她在，参谋部仍然可以长盛不衰，发挥作用。
自己多多少少学会一些，对自己的帮助也大。
其实虽然难度不低，但是罗曼听的还是很有意思。
根据风速来判判断军舰的到达时间，旗语的使用，密码文字的破译，谍报人员的伪装手段，实战的特殊情况，经典战役的讲解，内容可以说是极为丰富。
总之，还可以坐着听课，比每天在训练营里面不知道快活多少，还不用挨打。
罗曼对于目前的状况还算满意，至于斯摩格怎么样，唉，朋友不就是这个时候该用的吗，虽然现在痛苦，但是以后会感谢她的。
参谋部，参谋长办公室。
具有洗洗果实能力者的鹤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办公室内干净到一尘不染，闪闪发光，牌匾上面“纯洁的正义”也是如她的洗洗果实一样的风格。鹤本人喜欢佩戴珠宝。耳环，项链，手镯往往是一件不少，看起来珠光宝气，同时举止优雅，气质高雅，其姿态像极了一位贵妇。
但是办公室不止她一个人，似乎还有一个闪闪发光的家伙。
“在我这里偷懒的话，被萨卡斯基发现，他又会找你麻烦了吧，波鲁萨利诺。”鹤优雅喝着红茶，一点眼神都没给一旁的中将。
“真是严苛的话语啊，鹤女士，但是在您的办公室，萨卡斯基也不敢随便乱来啊，况且，比起卡普中将，我也只是偶尔偷懒，不用这么说吧！”波鲁萨利诺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和鹤没有什么交情，按理来说，不会突然拜访，但是这几日萨卡斯基因为那个香克斯和鹰眼的问题，脾气愈发暴躁，看到在摸鱼的他就是一顿训斥，虽然是好朋友，但是唠唠叨叨的还是很影响友谊的，所以波鲁萨利诺干脆躲到了连萨卡斯基都要忌惮三分的鹤中将的办公室。
波鲁萨利诺自认为他的脸皮也不算薄，只要鹤不开口让他走人，他今天就先赖在这里了。
参谋长的办公室可不在萨卡斯基平常活动范围里面，正好方便忙里偷闲。
“参谋长大人，这是计划书，我又修改了一遍，还请您过目。”法莫尔敲开了鹤参谋的办公室，看到里面的波鲁萨利诺，有点吃惊，不过还是反应很快地迅速敬礼。
海军的三位怪物之一，波鲁萨利诺的名号在海军本部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使是参谋部的成员也是如雷贯耳。
认真看完计划书的鹤给出了肯定。
“这次你做的不错。”
“您能满意实在太好了，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个孩子给我的灵感。”这个时候的法莫尔没有一点傲气，满是对鹤的尊崇，像是回到了少女的时代，脸颊都有淡淡的绯红。
“那个孩子？参谋部进新人了？”鹤有点困惑，他们参谋部的正式成员有孩子吗？法莫尔也才二十好几，以年龄来说是参谋部的“幼儿”，能被她叫孩子的不可能有很大吧。
“不是，是一个来听课的学员，叫西尔·罗曼，是个相当聪明的孩子，听说也是精英训练营的第一名，波鲁萨利诺中将应该听说过她吧。”
西尔·罗曼？又是她。
这个名字最近频繁出现在泽法老师的嘴里面，他和泽法老师的关系一向很糟糕，在他面前，泽法老师一向是不吝惜对他人的夸奖的，并且着重强调勤奋，刻苦，认真这些他波鲁萨利诺没有的优点。
她的名字也出现在库赞的嘴里，库赞那么懒散的人，也格外关注她。
还出现在卡普中将的嘴里，因为她居然可以挡住他的铁拳。
最后，就连斯托罗贝里也提起她，说她精于剑术和体术，至于霸气，虽然展示不多，但是可以挡住卡普的一拳，可想而知霸气的造诣。
最后，还得到参谋部成员聪明的认可。
这些拼凑的信息，已经可以大致知道本人的惊才艳艳，而如果结合她的年纪更是绝杀。
这已经不是超越同龄人的问题了。
优秀到诡异的地步。
似乎只要接触她的人没有不赞扬她的。虽然独身一人的孤儿多多少少都掌握点活命的技能或者有过人的眼色，但是，罗曼实在突出得厉害。
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波鲁萨利诺就发现了罗曼自己都没有注意的细节。
回答问题的她一直在看所有人的表情。
其实不仔细看的话，就会认为她的眼神一直看着战国大将，但是她的眼珠却在缓慢移动，然后恢复，并且再开始下一句话。
如果不是注意到这一点，波鲁萨利诺估计也就真的相信罗曼所说的了。
孩子的谎言总是充满破绽，但是真的被人所相信的话，往往就会失去对他们的戒心。而乖巧的外表在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面前具有的杀伤力可不低，对于泽法老师更是如此。
“当然知道。”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波鲁萨利诺居然主动离开了鹤的办公室，连刚刚泡好的茶都没喝。
“嗯？鹤参谋，波鲁萨利诺中将似乎有点奇怪呢？”法莫尔看着波鲁萨利诺消失的背影，突然来了一句。
“不用在意，这个世界年轻人的好奇心总是旺盛的。”虽然嘴上再批判波鲁萨利诺，但是她也确实对罗曼产生了好奇。
可惜你还太小，要不然还真的想让你加入参谋部呢，应该是一个好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