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永不相交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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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神清气爽的起床。
这一夜，无事发生。我还害怕半夜被围杀，专门找了个低洼的地方睡觉，是我自作多情了。
昨天去找俞文秀买珍惜药草，这点没错。交易的时候由于我没有打听清楚情况，露了馅，被叫破行藏，我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第六感。
之后的事情，就有点色迷心窍了，我应该果断灭口脱离。我的做法有点点冒险了，万一俞文秀呼救，我是否能杀出去？虽然现在看起来是好的结果，身心愉快之下，还能买到珍惜药材。但是隐藏在这之下的风险，也要提前预知。
然后晚上用本来面目走在主街上，也有些冒险，万一俞文秀骗了我呢？戴着斗笠，趁着夜色，不保险啊，武者的眼神又好，还夜如白昼。
最后是赵郎中，他最爱财，难保他不会为了钱财出卖朋友。没有用钱买不到的背叛，如果有，应该只是价码不够。
这一番分析，我感觉，人生如处荆棘，不动不伤。一动，必有因果，就有可能身死道消。其实也就是个强弱问题，如果我是后期武者，危险，什么危险？我看别人才危险。
赵郎中说，前期经脉感气，中期皮肤感气，我皮肤都布满真气了，眼睛，其他孔洞也是。那我算是中期武者的圆满，等待外物感气就能突破到后期武者了。但是我还在提高啊？我体内的真气团在增长啊，皮肤上的真气也在增强啊。我这算啥？
是不是要等皮肤真气增强了之后，才能靠皮肤接触武器，让外物感气？那武器有什么规定，随便什么都行？还是特定的武器呢？
这些事情，等真气不再增长了再说。
养血增精汤的药材齐了，人皮面具要重新做几张，事情还多。还有刀没了，去挖出来继续用吧。顶着本来面目去买东西，万一俞文秀发神经，呼朋唤友来抓我，我岂不是自己爬进瓮中的鳖。
还有我三年前埋的银子，也可以挖点出来换药材。当然是在做好人皮面具之后。
自省一番和理清思路之后，我戴上斗笠，绕过连云寨，朝埋藏书籍和药材的隐蔽木屋而去。
我回到隐蔽木屋，挖出书籍和炮制好的药材，再去小溪边从烂泥里挖出长刀，开始按照《本草炼药法》炼制养血增精汤。
难点依然是炮制药材，我把所有的药材全部炮制好，报废了一半。比刚开始学习炼药好多了，记得刚开始是报废大半。
这就是个熟能生巧的事情。
养血增精汤配好药，煮沸热饮，效果比黄精养精丸好多了，汤剂见效就是快。可惜养血增精汤需要黑节草这个珍稀药材，可遇不可求。
之后，我恢复了早上学习，下午采药打猎的日子。
我每次去采集打猎都把书籍和炮制好的药材藏好，我觉得好麻烦。索性把书籍和比较稀少的药材放背篼里，随身带着。
我采集来的药材，自己需要的就先炮制好备用，不需要的就预处理好等着多了出售给赵郎中。筹齐黄精养精丸就制丸，按《本草炼药法》规定的剂量吃完。
期间我抽空做了几张人皮面具，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这次做的更加逼真精致。有少年，有中年，老年的皱纹还不会做，就放弃了。
这样，时间过了半个月，当我做好了五张人皮面具之后，就准备去挖银子，买珍稀药材了。
早上，我继续把书籍和炮制好备用的药材挖坑藏好，双矛就放在木屋里。我把一小罐鱼胶，需要售卖的皮货和药材放在背篼里，然后戴好人皮面具，挎着长刀，戴着斗笠，揣着银子和两张备用的人皮面具，背起背篼出发。
路途中我顺路采集着药材，在跟一个猎人互相问好，交错而过之后，顺利的来到连云寨。
我先去了寨北的山里挖了二十两银子，再去寨子里把皮货和药材卖了，去铁匠铺重新买了一把长刀，成衣店买衣物，小摊子买斗笠和背篼。
然后去北面山上松树林里全身换新，包括人皮面具。旧的一套衣物长刀斗笠背篼面具，全部藏在好。
这样，我下山去找俞文秀买珍稀药材。
我来到小河边，俞家仍然安安静静的，我上去敲响了门。我还未放下手，门已经打开，俞文秀俏生生的站在院门口娇笑道：“是你。”
我内心有点失落，这样装扮，还未开口就被认出来了，我真失败。
我假装不认识她道：“你好，你认错人了吧，我是来买药材的。”
“是你。”她用甜美的声线肯定的说道。
“你真认错人了。”我继续不承认。
“就是你。”她再次肯定的说道。
“唉，让我进去。”我长叹了一口气，沮丧的说道。
她让开身，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
我进了院子，关上院门，转过身疑惑的问道：“我这样装扮，你怎么还能认出我来？”
“首先，炼药师鼻子很灵，妾身开门就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她向我解释道。
“我身上什么味道？”我不由自主的抬起右臂嗅了嗅。
“山林的气味和药材的气味，还有年轻的活力。”她闭着眼睛，做出沉迷状，慢慢嗅着。
“山林和药材我理解，年轻的活力是什么味道？”我追问道。
“就是年轻人跟老年人的味道不一样，老年人身上又一股味道，那股味道的多寡可以确定这个人的大概年龄。你身上一点那种味道都没有。妾身可是近距离嗅过的。”她继续边嗅边说，最后还红了脸。
我嗅了嗅手背：“我怎么闻不出来？”
“这就是炼药师好坏的区别。”她得意的睁开眼睛说道。
“炼药师的好坏就靠鼻子？你炮制成功率多少？”我有点怀疑的问道。
“不是只靠鼻子，炼药主要靠经验，经验靠色香味来确定。看颜色，闻味道，有些需要尝一尝。妾身的成功率在八成。”她骄傲的昂着头，洁白的脖子显露出来，我暗自咽了咽口水。
“你刚才说了，首先是靠味道，然后呢？”我继续问道。
“感觉。妾身看到这个人，感觉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就确定是你了。”她再次解释道。
“越讲越玄乎。先办正事，买药材。”我跳过这段，直奔主题。
“院子里的药材你随便拿，妾身的就是公子你的。”她害羞的说道。
“别，首先别叫我公子，然后亲兄弟明算账。钱货两清少怨怼。”我要求道。
“那妾身怎么称呼你？”她问我道。
“称呼只是一个叫法，就叫你就挺好，大家萍水相逢，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还是不要拉拉扯扯的好。”我说道。
“你嫌弃妾身？”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惹人生怜。
“那里面坐坐，我们好好聊聊。”我建议道。
“好，请随妾身来。”她说完，摇晃着腰肢在前面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