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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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五分钟，黑球出现了。直扑绑在木棍上那只兔子，木棍上那只兔子都没挣扎，就被黑球从眉心侵入。
然后又从眉心冒出黑气，形成的黑球大了一圈。
咦，这是变强了？
我放下烤着的兔子，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棍，桶了几下，桶中了，黑球不动了，开始消散。
我抽回木棍，黑球变小了，但还是会扑会躲。
看来只有持续的火焰伤害才能让黑球无法躲避啊。
记下来记下来，免得以后遇见被阴了。
处理了黑球，我边烤兔子，边总结着：鬼可以轻松吞食与它生前相同大小的兔子，而鬼在持续火焰伤害下无法躲避。
鬼是完全克制活着的生物吗？还是还有其他它们吃不了的东西呢？我还需要继续加大实验的规模。
之后的十月，我回到山区，正常打猎。
由于我是用投矛器投掷投矛，杀伤力巨大，没有大型野生动物能够活着挺到木屋。
我开始研究怎么活捉猎物。
我觉得陷阱就很不错，于是到处挖坑。
挖坑的陷阱很简单，先挖一个深坑，底部插上几根尖锐的木棍，坑口支上树枝，盖上浮土。
有了陷阱，偶尔能捉到活着的动物。
于是，实验继续。
我发现，鬼不是完全克制活着的生物。比如兔子鬼就吃不了活羊，反而兔子鬼有进无出，活羊只是有点萎靡。
那我是不是可以拿自己做试验呢？
安全起见，从最小的鬼开始，昆虫。
都要到十一月了，冬天能有啥昆虫？
蚂蚁啊。
白天，挖了一个蚂蚁窝，捉住了蚁后，几只兵蚁，几只工蚁，装在陶锅里，时刻关注着它们，不让它们逃了。
晚上，关门防风，点燃火堆照亮，先捉起一只工蚁，放在手心，用另一只手把它碾碎。
等了十多分钟，没看见鬼。
再来一只工蚁，切头，等了五分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在掌心上。
黑点也不动，我靠近想看的仔细一些，黑点消散了，被我呼吸的气息吹散了。
换了一只工蚁，如法炮制，拿尖木刺去刺黑点，只一下，也消散了。
这么弱的吗？
来只兵蚁也一样。
蚁后变成的鬼要大上不少，用木刺去刺，变小了，没有完全消散。
我拿手指去刺，感觉指尖有点凉凉的，还没拿开手指，黑点就消散了。
我决定换老鼠。
老鼠捉来，掌心变鬼，呆呆的不动，我想起了我不动躲避武鬼的时候。
是看不见吗？于是我晃了晃脑袋。
老鼠鬼立马动了起来，顺着我的手臂跑，这跑的有点快呀，我伸手往胳膊上的老鼠鬼抓去，抓住了，像是抓一股凉凉的空气，我正想张开手放出黑球，手中凉意消失，慢慢张开手指，黑球没了。
我又重复实验，这次没去抓。
等老鼠鬼从我掌心跑到手臂，再到脖子，然后到脸上，最后钻进眉心。
一路凉意。
然后，没了。这就没了？
我查看了一下，身体没事，真气也没事，记忆完好，意识正常，灵魂不知道，反正没啥不对的感觉。
那为什么羊会萎靡呢？肯定是消耗了些什么。
可是老鼠太弱了，对我影响太小。
继续尝试。
兔子，太弱了。
羊，太弱了。
熊和老虎应该相当于普通人水平了吧，不好抓活的呀。
质量不行数量来凑。
山里有可能其他东西不多，兔子肯定多。
一屋子兔子捆住脚。
晚上，一只一只的砍头，随着实验的继续。
我终于有点困的感觉了。
赶紧仔细查看身体变化，真气团小了一丝丝。原来是身体里面的气少了，真气团去补充，这才变小了。
体内气少了，肯定会感觉乏力，累困，难怪羊会萎靡。
气可以防鬼。
得到这个结论，鬼的恐怖再也吓不到我了。
整个十二月我都在实验中度过。
然后一月，二月。
打猎吃肉练武。
随着冬天的离去，春天带来万物复苏的奇迹。春雨滋润了干渴的土地，洗涤了冬日的尘埃。阳光明媚而温暖，草木开始抽出嫩绿的嫩芽，鸟儿欢快地歌唱，蝴蝶飞舞在花丛间。草地上绿意盎然，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大地上。
春天是生命的季节，花朵争相绽放，芬芳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小动物们也重新出现在林间，它们活跃起来，寻找食物，筑巢繁衍后代。
凡是被我遇见成双成对的，坚决实施远程精确打击。
顺便晚上加餐。
随着春天的离去，温度逐渐升高，夏天很快就要到了。火红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热浪扑面而来。
我已经能把测试树倒拔出来了。
随后秋天悄然而至，渐渐地取代了酷热的夏季。天空的蓝色逐渐淡化，云朵变得厚重而低垂，微风中弥漫着丰收的气息。树叶变得金黄、红色和棕色，漫山遍野的美景让人陶醉其中。
现在，我感到了孤独和失落。没有人陪伴和交流的日子显得单调和乏味。
两年了，我在苍茫群山中独自生活了整整两年。
要不是真气团成长的喜悦冲淡了我孤独的情绪，我肯定坚持不了两年。遥想刚入山那会儿，靠着偷蛋为生，我就暗自好笑，后来建屋子，烧陶，煮盐，造投矛，挖陷阱，生活的越来越好。
其中，木屋被洪水冲走，和公熊搏斗受伤，这些，连挫折都算不上，只能算是生活中的小小点缀。
通过将呼吸法与实际战斗情境相结合，我成功地将其融入了战斗体系中。这不仅提升了我的战斗能力，还增强了我的专注力。
最后以动物做实验为手段，了解了鬼的形成，确定了气能防鬼的事实。未知带来恐惧，我用已知克服了对于鬼的恐惧。
现在，我射术精湛，近战威猛，技艺多样，是时候出山了。
毕竟我也二十了。
去哪呢？落霞城附近都不能去，可以弄条船沿着沧澜江顺流而下。
弄条船可不容易，那造船呢？我可不会。我记得羊皮筏子挺简单。
这回猎羊不能用投矛了，我提刀追杀砍头，一刀一个小羊羊，一天就剥了十多张羊皮，还没算剥坏的。之后烤羊皮，拔羊毛。头尾，肚脐，三条腿，用芦苇绳内外绑两次。另一条腿吹气，扎紧。再把羊皮气囊绑在木筏下面，一个临时用的羊皮筏子做好了。
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头戴斗笠，腰挎朴刀，背绑投矛，干粮袋装满烤制的肉干，水袋挂好，怀揣着一两又100文钱和《武道真义》，将多余的投矛和各种动物皮临时固定在筏子上，支起长木杆，起筏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