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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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过二纹制符师的考核每五年一次，下一次在一年以后，届时你要想来的话我们自然恭候。”墨长老听到张敛的问题一愣，但瞬间恢复了冷静，回答道。
一年以后，那肯定来不及了。张敛拜别了墨长老，开始盘算去枫叶山庄参观。
“张道友接下来有打算去枫叶山庄参加祭剑大会吗？”张敛临走前，墨长老问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说道：“你刚得罪了枫叶山庄的二少爷，恐怕他们不会给你好脸色。”
“多谢墨长老提醒，不过没关系，我只是前往观礼，如果他们拒绝的话脸面上怕是不好过。”张敛微笑道。
见到对方如此自信墨长老也没多说什么，目送张敛离开后转身开始处理自己的事务。
第二天，张敛来到枫叶山庄脚下。连绵的山脉上漫山遍野都是枫树，此时正直秋季，漫山遍野的橙红色枫叶随风摇摆，显得极为壮观。山庄的正门是两棵巨大的枫树，树龄已经超过千岁，是整座山庄无数枫树里最为古老的两棵。
祭剑大会作为50年一度的盛典，山门口自然热闹非凡，无数的强者在此进进出出。
张敛走到一棵参天大树旁，一名身着橙红色长袍的枫叶山庄弟子立即迎上前来，问道：“烦请贵宾出示请帖。”
“我初来贵地，听说了这件盛事，想前往一观，不知可不可以？”张敛微笑着问道。
“敢问道友来历？”接待弟子察觉到张敛的气息后明显有些看不上，略微轻蔑地问道。
张敛微笑着伸出左手，手背上的制符师纹路微微发光。
“原来阁下是一纹制符师，佩服佩服，”接待弟子笑道，“不过道友这般还不太够资格。”
接待弟子的话让张敛面色一冷。
“小子，你那块神火宗的弟子令牌呢？拿出来。”潇洒大仙传音道。
“大哥，这合适吗？感觉用了会很麻烦，要不用钱长老给我那张？”
“你敢用那张？那张用了你会更麻烦的。”潇洒大仙冷哼一声。张敛没想到钱长老来头如此之大，顿时有些吃惊。
枫叶山庄的接待弟子见张敛神色反复无常，有些不耐烦：“阁下若是如此，还请回吧。”
“不急，”张敛说着，一挥手，一块火红的玉简出现在手上。玉简上的刻印着一团火焰，静止的纹路仿佛在熊熊燃烧。
“这……”接待弟子一愣，瞬间换上了一副春风般的笑脸，“原来是神火宗高徒，在下失礼了，这就为阁下制作名帖，还请告知姓名。”
片刻后，接待弟子将一块橙红色的木牌交给张敛，“好了，这是阁下的名帖，现在可以上山了。”
谢过这名弟子后张敛将名帖收入袖中后随着人流上了山。
随着人流，张来来到了枫叶山庄主殿外一座有祭台的广场上，祭台下的修炼者放眼望去竟然清一色问天境，像张敛这样的求道境反而极其稀少，想必这些人与他一样都是有着不俗背景的，至于问天境之上的少数强者，他们可以遁入高空以更好的视野来观看。
众多强者三三两两聚集在枫叶山山庄各处谈笑，无数枫叶山庄弟子穿插在宾客之间为他们服务，孤身一人的张敛只能自己找个角落静静等待大会的开始。
不久后，随着一道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的轻咳，整座山庄顿时鸦雀无声，一名身着橙红色长袍的青年走上了祭台。橙红色长袍乃是枫叶山庄上下专门为祭剑大会准备的礼服，参考一年中枫叶最为灿烂的时刻所制。
“在下枫叶山庄顾宁，欢迎各位前来参加祭剑大会，我们为每一位到场的嘉宾都准备了厚礼，稍后会一一分发。”青年的声音温文尔雅却穿透力十足，俊朗的外表春光四溢，端的是一名青年才俊。
张敛从客栈的侍者处得知，这一次祭剑大会的主角是枫叶山庄庄主顾明玉的大儿子顾宁。在以境界论资排辈的修炼界，这顾宁是枫叶山庄史上最年轻的问天境，比他那几位在问剑宗当长老的爷爷修炼速度还快，这一次的祭剑大会便是为他打造灵剑。
“祭剑礼将于三天后开始，烦请各位准时到来。”顾宁的声音再次传来，“为了感谢大家的光临，这次祭剑大会也准备了二十把小灵剑，有意愿的贵宾可以参与稍后的拍卖会。”
顾宁话音刚落，顿时引起一阵轰动，整整二十把小灵剑，要知道这小灵剑一般十年才能炼制出一把，可见枫叶山庄对这次祭剑大会的重视。
“小灵剑，难道顾静用的那把？”张敛陷入思考，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爆喝。
“竟然是你！你居然敢来这里！”抬眼望去，顾静带着两名跟班站在自己面前，瞪大了眼睛。
“我为什么不敢来？还是说这就是你枫叶山庄的待客之道？”张敛冷漠地回答道。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顾静瞪大了眼睛。
张敛当然知道顾静是谁，枫叶山庄四大公子，宁静致远，这顾静自然是二公子，不过张敛也听说了，四大公子里唯独这顾静最不成器，实力低下却蛮横无礼，仗着自己的身份背景胡作非为。
张敛并不打算给对方面子，既然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背景，那就应该好好用一用，“我当然知道顾二公子的名头。”
“知道你还敢来这里？不怕我打断你的狗腿，撕烂你的狗嘴吗？”顾静说道。
顾静与张敛的争吵顿时引来了一大群围观者，绝大多数在场的人都知道顾静的德行，因此默默摇头，心想又一个倒霉蛋被他盯上了。少数有心的人看到张敛仅仅是一名求道境小成，便明白了其身份也不一般，顿时来了看戏的兴致。
“我想，枫叶山庄声名赫赫，其待客之道不至于如此吧，”张敛说着掏出了自己的名帖。
“我看看，”顾静一把抢过，念道：“张敛，一纹制符师。”
“就这？”顾静一脸不屑，“真不知道你凭什么上山，这名帖怕不是假的。”
“是真是假，你作为枫叶山庄二少爷，难道区分不出来吗？”张敛嘲笑道。
顾静皱眉，一股灵力注入名帖中，一验之下竟然是真的。
“是谁给他办的！”顾静举起名帖大喊道，“是谁给这张敛做的名帖，自己出来，省得我去找你！”
“是我，”一道略带恐惧的声音传来，人群顿时让开一条道，接待张敛的那名弟子畏畏缩缩地出现在远处。
“你过来。”顾静招了招手，那名接待弟子立马一路小跑来到他面前。
“他一个求道境小成，区区一纹制符师，你为什么要给他做名帖？规矩你难道不清楚吗？”顾静拿着张敛的名帖，说一个字便在那名接待弟子的头上重重拍一下。
“这位道友，是，是来自，”接待弟子的声音细如蚊呐，到最后直接听不清了。
“行了，我自己说吧，”张敛一笑，掏出象征他神火宗弟子的玉符来，“是我要求他不要写进去的。”
五大霸主的名声如雷贯耳，一看到张敛神火宗弟子的身份玉符，周围的人立刻瞪大了眼睛，毕竟五大霸主势力的人平时并不多见，这祭剑大会就算是问剑宗之人来的也不多。
“神，神火宗？你是神火宗的人？”顾静一脸茫然，显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难道能有假？换你，你敢假扮问剑宗弟子吗？”张敛嘲讽道。
“原来是神火宗高徒，”一道雄浑的声音由远及近，只见一名剑眉白须的老者飘然而至，“在下问剑宗顾问山，不知这位小友师承？”
随着顾问山的到来，人群一阵哗然。这顾问山自然是枫叶山庄庄主顾明玉的叔叔，也是问剑宗的长老，身份比张敛要高出不少。
“原来是顾长老，晚辈有礼了。”张敛躬身一拜，“晚辈师承神火宗，道可，听闻枫叶山庄有此盛事，特来拜山。”
“嘶，”许多围观者一听张敛师承，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就连顾问山也神色一凛。
那制符师协会的墨长老也在人群中，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张敛，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墨冰看着父亲的表情，十分纳闷：“他说的都是谁？”
“五行大陆，道可第一。”墨长老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墨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原来小友是道可前辈的高徒，是我失敬了，”顾问山神色越发和蔼，张敛心下却越来越慌，想不到师傅的身份如此之高，接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得暴露在无数人的眼光下。
“不过道可前辈数千年来来从未露面，不知小友能否告知一二？”顾问山问道。
“顾长老见谅，晚辈答应过师尊，不便透露他的行踪，”张敛神色略带一些歉意。
“小友师尊之名在我五行大陆可是如雷贯耳，”顾问山眼中的笑意开始缓缓消失，“小友可不要糊弄老夫。”
“谁糊弄你了。”一声低沉的声音扩散开来，一股莫名的威压突然出现，在场所有人除了张敛都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道可前辈？”顾问山是在场众人里唯一还能勉强开口的，他颤颤巍巍地问道。
“这只不过是我留在他身上的一道气息，若不服的话待老夫出山自然来问剑宗给顾长老赔礼道歉。”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前辈大可不必，是在下失礼了。”顾问山连忙说道。
“那就好，希望你不要为难我这徒儿。”
“自然，自然。”随着顾问山连连点头，威压散去，所有人不约而同大喘一口气，不少人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大哥，你这是？”张敛传音道，刚才的声音和威压其实来自潇洒大仙，不过显然吓到了所有人。
“这不是给你解围吗？你没听顾问山这小子说吗？你师傅已经千年没有露过面了，我装一装也没什么。”潇洒大仙说道。
“大哥，你究竟是什么人？”张敛问道，显然刚才的威压不是一般的可怕，寻常人即使想装也做不出这样的效果来。
“你以后会知道的，眼下你先把这个麻烦解决了。”潇洒大仙说道，“刚刚我的消耗很大，需要休息，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潇洒大仙说罢便再度沉睡，留下张敛略显尴尬地看着顾问山。
“顾静，过来。”顾问山沉声道。
“是，大爷爷。”顾静咽了咽口水，一点点靠近顾问山。
“给张道友道歉，”顾问山说道。
“对不起，”顾静声音很小，显得不是很情愿。
“唉，”顾问山叹了口气，他对自己这个孙子也不是很有办法，于是看着张敛说道：“张敛小友，这次是我枫叶山庄失礼了，不知小友有什么需要？”
“不麻烦顾长老了，”张敛摆了摆手，“晚辈此番冒昧只是来拜山，参观这祭剑大会，没有别的目的，顾长老不必放在心上。”
“小友大度，是我多虑了，”顾问山说道，“不过这次是我枫叶山庄无礼在先，我这就去为小友备上一份厚礼，现下就不打扰小友观礼了。”
顾问山说罢，提着顾静的后颈飘然而去，留下的众多围观者经历了这么一出，也不敢留在此处，纷纷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