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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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和戴维两人分开并确保不会被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份后，洛基把银貂抱到了自己大腿上，捏着她的娃娃脸:“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银貂抓着手机头也不抬，遮遮掩掩的还不让洛基看。
洛基干脆一把把手机抢了过来:“别骗我，那两个人到底什么来历？”
银貂没告诉他那两人的身份，但洛基下意识的感觉他们不简单。
尤其是那个青年，洛基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说不上来的气息。
他再次回忆了一遍，那个青年的长相——说的好听点是阴柔，说的难听就是娘里娘气。
虽然不少人把洛基当成什么寡妇，但那只是气质像，有种怨妇的气质，真看到洛基的脸应该没有人会眼瞎到会把洛基当成女的。
可是那个青年，洛基第一眼看上去真的差点把他当成女的，要不是他当时正在说话，洛基估计是要弄混的。
不只是长得有女相，那人连衣服似乎都在刻意的往中性方面打扮。他穿了一身天蓝色的服装，那些放在普通男人身上会显得过于轻浮的花边配饰，以及便服上略显刺眼的月亮装扮在他的身上居然衬出了无法形容的魅力，仿佛就是为他天然订制的一样。
只是这样一来，青年如果不开口说话，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带着凛冽杀气、并且削短了头发的绝世美女。
还有，我觉得他很奇怪，是因为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他，还是说就和银貂的血气一样，我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洛基抱着银貂，一手揉着她的娃娃脸，想了好几个小时。
逐渐的，他的想法和一道红色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邓肯。
和邓肯混在一起的尼禄。
洛基还记得这俩家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邓肯穿着骚气的品红外套，而尼禄穿了一身同样风骚的大红。俩人站在大街上简直像是两个行为艺术网红，拍了发到网上都能爆火的那种。
尼禄很喜欢红，参加宴会或者过节什么的总喜欢红色打扮，就像这个男人一身蓝一样。而且两人的眉目间似乎有着一丝的相似，不过青年要比尼禄更加阴性就是了。
而且尼禄的衣服上可没有那么多花边，是很正常的男人大衣，不寻常的只有配色。
难道尼禄还有个哥哥或者说表哥之类的？这个青年三十岁模样却这么没有常识，其中或许有着皇室的秘密。
洛基在深思，而他深思的人正在暗中窥视着他。
戴维不停的吧唧嘴:“看看人家这兄妹，这关系多好。”
在戴维眼中，洛基正满脸愁绪的抱着自己的妹妹，一句话不说，眉头阴霾密布，估计是在为未来而发愁。
而妹妹则是坐在哥哥身上，像是小鸡啄米一样打着瞌睡。
“不比都不知道。看看人家才知道自己家孩子有多差劲。尼禄和尼尔那俩混小子天天不务正业，就想着我屁股下面的这个位置，果然家花不如野花香。”
“老大，尼禄殿……尼禄他和艾莉小姐的关系也挺好的。”
“他们那叫拉帮结派！”
“是，老大。”
对于戴维对自己儿女的偏见，达尼克选择保持沉默，这是班森抽着皮带教会他的。
其他的事我不管你，但尼禄和尼尔的事你绝对不能搅和——这是班森表哥的原话。唯有这一点，达尼克不像往常那么鲁莽。
戴维继续去偷窥刚认识的两个小屁孩，他正美滋滋的看着，飞机突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好像急刹车一样把乘客都拍在了地上。
洛基也跟着假装摔倒在地，眼神趁机往戴维的位置撇去。
“怎么了！”
几个人高呼一声站了出来，身上的魔力显露无疑——三个四阶，两个三阶。但他们当中并没有戴维和达尼克。
原本慌乱的乘客微微松了口气，即使是罗穆城的航班，有这样的五位强者也是不容易，凭他们的实力，就算真飞机出了问题，抬也能把飞机抬到地面。
五人也很有强者风范的要去检查飞机，但飞机上的广播把他们拦了下来:“这是航线的正常情况。请各位待在原地，不要有任何不理智行为。”
几名服务员也来到了机舱。
随即，飞机就安静下来不再震动，而那站出来的五人找过工作人员后也不再说什么，宣布没事后老老实实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么容易被哄的。
“姑妈，刚刚那是什么？”
洛基表情严肃——或者说不变的询问道。
洛薇雅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别担心，是白马路过啦。”
“白马……那是什么？我刚刚感觉……我们好像是从他的身体上蹭过去了？”
洛基再一次为世界的广阔而震撼，刚刚那个存在简直是——
“洛基，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既然冠位魔法师已经有了拔山填海的能力，那战争中为什么需要普通士兵呢？”
“额，想过。”
但洛基没有问，因为这个本就是这个世界的常识，就好像古代没有人问风是什么一样。
“这个其实是涉及到了灵魂方面的知识，教会管这个叫神怜世人。”
“在古代早早就有人发现，无论你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还是恶贯满盈的杀人犯，是高高在上的国王，还是没有人权的奴隶，亦或者是冠位魔法师和将死之人。只要你在一定时间内杀了一定数量的人，那你就会死。”
“会死？原理呢？”
“没人能解释原理，这就是为什么冠位魔法师挥手就能杀掉成千上万人，可打仗依然需要军队。即使是冠位魔法师，杀的人过多也会爆死当场。这在古代甚至形成了一种战术，那就是用炮灰堆死冠位强者。”
“在古代，教会管这个叫神怜世人，宣传这是七神的神威，七神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如此可怜所以降下惩罚。当然，这是教会的胡说八道。”
“而魔法协会收集了很多这个方面的知识，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灵魂之重。”
“灵魂有重量？是这个意思吗？”洛基发现似乎很多无比神秘的东西都和灵魂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洛薇雅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协会倾向于灵魂是存在的，而且有着难以研究的力量。对了，你知道那个很有名的案件吗？开膛手杰克。”
“专门挑孕妇下手，杀害了几百名孕妇和未出生婴儿的连环杀人犯。”
“对了，这些死去的婴儿和孕妇，他们的灵魂就曾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名叫杰克的婴儿，去找那个杀人犯复仇。这是历史上真实发生的事。那个婴儿十分的强大。”
“我再说的通俗易懂一点，就是怨灵。但是你不要以普通电影小说里的怨灵来理解。灵魂之重和那些怨灵比起来最大的区别就是，灵魂之重非常容易形成，而且非常强大，这一点你要记住。而且他们的目的仅仅是寻仇，不会伤害无辜。”
“可这和我们现在遇到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想想七神教的圣典，白马骑士代表了什么？”
白马的骑士……灰马，白马，红马，黑马……白马代表——瘟疫。
洛基恍然大悟:“有某个地方发生了大规模瘟疫，死了很多人，这些人的灵魂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怨灵！而你根据圣典上的描述称呼它为白马骑士！”
“聪明的侄子。理解的很快嘛。瘟疫是世界上死亡人数最多的几个概念之一了，因此白马骑士的强大是世人难以理解的。”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冤有头债有主。白马不会无缘无故袭击无辜路人的。刚刚只是意外。”
“现在，睡一觉吧，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姑妈。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可以摆脱灵魂之重？无论杀了多少人都不会被怨灵缠上？”
“有啊，他叫奥德修·所罗门。”
奥德修·所罗门……黄金魔法师……
再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洛基似乎不太惊讶于他的强大了。
而飞机也接近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