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录好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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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录音棚，几位伴奏老师早就在等着了。
“那就辛苦各位老师了！”
江北调整好状态，开始第一次录制。
“天地之间有杆秤”
“那秤砣是老百姓”
“秤杆子挑江山咿而咿而呦”
“你是定盘的星......”
虽然是第一次录制，但江北对这首歌太熟了。
熟到闭着眼睛都能唱出来。
再加上，他这幅躯体本身就有不弱的声乐技巧，所以演唱下来难度并不大。
仅有的一些瑕疵，也在屠红岗和任笑泉的指点下，慢慢改正。
经过三五次磨合，就录制出了满意的歌曲小样。
“这首算是成了！”
任笑泉抽出小样磁带，交到江北手里。
重新换上一张空白磁带，扭头问江北道：“《故事里的事》只要伴奏就行是吧？”
江北点点头：“是的，演唱这首歌的歌手没来，先录好伴奏就行。”
“好，那倒更省事儿了！”
任笑泉得到准信，回头一挥手：“老几位，走着？”
“走着！”
不愧是配合默契的专业音乐人。
演奏了一次，就把伴奏录好了。
“各位老师辛苦，这是一点辛苦费，请几位老师不要嫌少。”
江北掏出几张软妹币，塞到任晓泉手中。
任晓泉推辞了几下，还是收下了。
价格，是张国历早就帮着谈好的。
友情价！
多亏了屠红岗的买歌首付款，否则，江北还真不一定付得起。
毕竟，江北只是京城普通家庭的孩子。
父母都是上班族，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生活说不上拮据，也不算富裕。
收好两张磁带，江北开心极了。
活儿干完了，自然少不了聚餐。
大排档走起。
一顿胡吃海喝，吹牛打屁，江北很快就跟他们混熟了。
期间，屠红岗还借着酒劲，邀请江北务必去他公司坐坐。
老屠在去年开了家文化公司。《霸王别姬》是公司第一个重点项目。
江北自然一口应下。
回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几个舍友呼呼大睡。
江北喝了酒，睡不着。
索性，拿出笔记本，写写画画。
搬运适用这个年代的作品。
次日。
江北早早的来到女生宿舍楼下。
他约了刘丹见面。
“丹姐，你歌练的怎么样了？”
走出宿舍门的刘丹嫣然一笑：“很熟了，随时可以录小样。”
江北献宝似的晃了晃手中伴奏磁带：“也就是说...今天就可以录了？”
刘丹面色一喜：“这是伴奏？录好了？”
“必须滴！
江北咧嘴笑道：“不仅如此，我还把《清官谣》的小样都录好了。”
刘丹表情变得惊愕：“这么快？”
这才一天啊！
录制演唱小样和录制伴奏是两码事。
伴奏只需要乐队密切配合就行，演唱小样则需要歌手磨合。
江北一天时间就搞定了小样，足以说明，他的唱功水平比想象中还要好。
“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刘丹颇为感慨，接过《故事里的事》伴奏，笑问道：“你一会儿有事吗？”
江北愣了愣：“没事儿啊。”
刘丹笑的更甜了：“那好，走，跟姐录歌去！”
大三的刘丹，已经签约了经纪公司。
她的歌曲小样自然回公司录制。
刘丹的经纪公司在老京城二环边上。
公司规模不大，麻雀虽小肝胆俱全。
录影棚的设备效果也很好。
刘丹还是很有水平的，几个小时就把歌曲小样录好了。
“江北，你说剧组会同意我唱这首《故事里的事》吗？”
小样是录好了，刘丹却心里忐忑起来。
江北一边把歌曲小样放进背包，一边宽慰她：“事在人为！行不行，总要试过才知道啊。”
刘丹想了想也是，自嘲一笑：“是我当局者迷了，那就拜托你了！”
江北坏笑着眨了眨眼：“丹姐，要是真成了，你可要请客哟。”
“请！必须请！”
刘丹拍着胸脯保证：“只要这事儿能成，你想吃什么，姐都依伱！”
江北嘴角上扬，笑容开始变得猥琐：“这...可是你说的哈！”
刘丹咯咯直笑：“对，是我说的，绝不耍赖！”
午饭是在刘丹经纪公司楼下对付的。
饭后，刘丹被经纪人叫回公司。
公司给她安排了一部电视剧的试镜。
江北则直接返回中戏。
慎重起见，他想先听听李宝田的意见。
这位李老师，对艺术很认真。
要是李老头都挑不出毛病，那估计就稳了。
说干就干。
江北直接往中戏后面的职工家属院走去。
熟门熟路的找到地方。
抬手敲了敲门。
砰砰砰。
开门的是李保田爱人，胡英。
也就是江北音乐剧班的班主任。
“胡班，李老师在不在家？”
江北挤出笑脸，探着头往屋里瞧。
胡英见是江北，转身朝身后指了指：“老李在书房呢，你自个去找他吧。”
“好嘞！”
江北直接走向书房。
李宝田正在书房中作画。
这是他多年养成的陶冶情操习惯。
其实，论起绘画水平，已经并不比专业画家差多少了。
甚至，犹有过之。
“李老师，《清官谣》和《故事里的事》歌曲小样都录好了。”
“特意带来，请您老过过目。”
江北说着，就从背包里翻出两盘磁带，放在李宝田桌前。
“奥？已经录好了？”
“动作挺利索的嘛！”
李宝田放下画笔，拿起一张磁带，瞅了眼上面手写的“《清官谣》”标签，随手放进一旁的老式磁带机中。
按下启动键。
磁带机缓缓转动。
很快，一道悦耳的民族乐器伴奏响起。
紧接着就是江北嘹亮的歌声：“天地之间有杆秤”
“那秤砣是老百姓......”
李宝田前几天听江北清唱版时就很喜欢这首歌。
如今听到带伴奏的完全版，更是喜不自胜。
连着放了两遍，直呼过瘾。
他很喜欢歌中的韵味。
“不错！”
“很完整，词好，曲好，唱的也不错。”
李宝田回味一番，抽出磁带，换上标注“《故事里的事》”的另一张磁带，重新按下启动键。
“我听爷爷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的事是那昨天的事......”
李宝田只听了几句，就听出是刘丹的声音。
“这是...刘丹那丫头唱的？”
江北赶忙解释：“是的！丹姐唱功很不错，她也是咱剧组的一员。”
“而且，她很想唱这首歌。”
“所以，我就让她试着录了个小样......”
李宝田意味深长的瞄了眼江北，似乎瞧出江北心中的小九九。
“歌儿，我听了，效果还行。”
“但，能不能通过，还要看张总编和两位导演的意思。”
李宝田想了想，突然问道：“你今天没喝酒吧？”
“喝酒？没啊！”
江北不明所以。
“那好，走！跟我出去一趟！”
李宝田起身开始穿厚大衣。
江北愣了愣：“李老师，您要带我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儿？”
“当然是去问问老张他们的意思了！”
见江北还在傻愣着，李宝田从抽屉里掏出车钥匙，丢给江北：“老张他们今晚有个聚会。”
“原本也邀请我去来着。”
“但我不喜欢凑热闹，就推了。”
“既然你录好了小样，那就拿过去让他们听听！”
“那几个人凑在一起，不容易。”
“有几个就是专门搞音乐的大拿！”
“你跟着去认识一下，对以后有帮助。”
江北这才明白李宝田的苦心。
老头儿这是在帮他啊！
“奥，奥，我先去热车，您老稍后再出来，天冷，别冻着。”
江北心口不由得一热，赶紧拿起车钥匙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