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事事皆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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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饭店内-
“张总，我敬您一杯，祝您事业更上一层楼。”雨菲穿着金色的露背紧身裙，妆容精致，一双纤纤玉手端着酒杯面向坐在身旁的张总。
“哈哈，好好好，我们的大美人雨菲敬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来！”
旁边的男人膀大腰圆，头上的发丝用发油梳得透亮，在豪华的水晶灯下闪闪发亮，浓眉大眼蒜头鼻，白色的衬衣的纽扣快被鼓囊囊的肚皮撑了开来，想要逃离束缚般。左手无名指上那颗硕大的黄金方戒和手腕上的黄金手表相互争先斗艳，散发着夺目的金色光芒，差点没晃瞎雨菲的眼。
没错，这位满面红光、财大气粗的张总正是雨菲新拜访的客户，也是这家饭店的老板，听说他名下除了几家饭店还涉及冷链物流，总之就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张总左手端着酒杯，右手顺势搂着雨菲的水蛇腰，手指还不安分的在她裸露的后背上摩擦着，明目张胆的揩油。
面对这样的客户，雨菲已经见怪不怪了，虽浑身不舒服也只能忍着，她仰头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放下酒杯再次倒满，笑颜如花的看着这个对她上下其手的上帝。
“张总，还得劳驾您给雨菲引荐一下在座的各位老总呢。”
今天本是张总约朋友一起小酌，正愁没有女伴，正巧雨菲打电话来拜访，可不就正好补上活跃气氛的女伴这个空缺。
雨菲倒也没有推辞，毕竟一下子能接触五位潜在客户，何乐而不为。
张总爽朗的笑声响彻包间内，然后起身一一给雨菲介绍，雨菲魅笑着一杯接着一杯往肚里灌。也亏得雨菲酒量好，不然连着几轮喝下来早就趴下了。张总自然也是对雨菲的表现连连称赞，直接放话让她明天把合同送过来。
直到走出饭店门口，她强撑着清醒一一和老总们道别，然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租住的房子里。
回到家，她顾不得放包、换鞋直奔洗手间趴在马桶上狂吐，把胃里的酒和饭菜通通吐了个精光，然后身子绵软下来，顺着马桶的边缘坐在了地板上，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眼部的妆容已经被刚刚狂吐时流的泪水糊花妆了，上手一揉，两只眼睛周围黑乎乎的一团，外加已经凌乱的头发，此时她的模样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个行业想要开个大单也是不容易的，哪一次的大单不是她拼死拼活喝酒换来的，也好在回报算是丰厚的，这点让人很欣慰。
她来省城与柳俊泽分手后，再无一个朋友，公司里的同事们都是各自较着劲争当每月的销冠，哪里是能成为朋友的，即使表面是朋友，背地里也是绞尽脑汁的想要撬走对方的客户，所以这样的朋友还不如不要。
突然，她迷糊的脑袋里显现出代灵儿那张无瑕的笑脸，是啊！来省城这么久了还没有给灵儿通过电话，自己新换的手机号灵儿也不知道。
想着，雨菲从地上捡起包包，掏出手机，按下那几位早就印在脑中的数字，拨了过去。
代灵儿迷迷糊糊中被枕头边上的电话铃声吵醒，她以为天亮了，闭着眼伸手拿过电话打开，电话屏幕刺眼的亮光让她睁不开眼，她半眯着看向屏幕，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哪位？”代灵儿声音朦胧。
“嘿，你猜猜我是哪位呀？”雨菲闭着眼仰靠在墙壁上，晕乎乎地说。
久违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代灵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瞬间清醒过来，“雨菲？”
“哈哈，还是我家灵儿好，不管过去多久，只要我一开口，依然能听出我的声音来。”雨菲把嘴一抿，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离开了这么久才想起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飞黄腾达了就看不上老同学了呢？怎么？今天突然良心发现啦！”代灵儿靠着床头坐了起来，黑暗也抵挡不住那双微笑着发光的眼。
“对不起哦，来到这边之后一直都好忙好忙，灵儿，我想你了！我好怀念以前在学校的时光，有你们的陪伴。”雨菲喃喃地说。
“是啊，美好的时光总是快乐而短暂，不过聚散终有时，相信不久的以后我们还会相聚的。听你说话的音调，你喝酒了？”
“嗯，陪客户喝了一点点。”雨菲还真能瞎掰，那也能叫做一点点？
“你在哪儿呢？回家了吧？柳俊泽呢，让他给你弄点糖水顺顺胃。”
代灵儿把电话拿到眼前一看，都快12点了。
代灵儿提到柳俊泽，雨菲顿时哑口无言，沉默了半分钟，代灵儿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
“咱们叙叙旧，提男人做什么，我在自己家呢。灵儿，你什么时候来省城玩？我带你吃好吃的。”雨菲扯开话题。
“或许我还真会来呢，上周省行派人到市分行，说是要在咱市行里调选人手到省行去呢，虽然名额有限，但我也报名了，结果不久就会出来了。”
“真的吗？你的意思你有可能会来省城工作？”雨菲雀跃。
“嗯，就看我能不能被选上了！”
“我家灵儿如此优秀，肯定能被选上的，你要是过来就可以跟我住在一块了。”雨菲想想就激动，代灵儿要是过来，她就有伴了。
“哈哈，那就借你吉言咯，至于会不会跟你住在一起也要看上班的地方离你那里远不远，不过，能过来才是前提。很晚啦，你去洗漱洗漱早点休息，明天应该是正常上班吧？”
“嗯，上班。刚刚你是不是已经睡了，被我吵醒啦？”
“哈哈，我还以为天亮了呢，结果才睡了一小时，赶紧去洗洗睡吧，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好，宝贝灵儿，晚安！”雨菲有点不舍的说。
“晚安，大美女！”
两人互道了晚安，挂了电话，代灵儿又缩回被窝里满心愉悦的渐入梦乡。
那个熟悉又亲切的伙伴联系上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