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旧日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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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旧日幻影
黑色的幕墙无声地从雕花木窗的夹层中移出，所有窗口被封闭起来，
教室里的壁灯亮了起来，诺诺沿着走道发给每个新生几张a4纸大小的试卷和一只削好的铅笔。
试卷上一片空白。
周围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大家都对空白的试卷感到疑惑，因为没有试题的话，那答题也就无从谈起了。
路明非到是对此早有预料，毕竟和芬格尔这个便宜小弟交流过了。
“祝你们好运。”
曼施坦因教授说了这句话后，就和诺诺一起退出了教室，顺便还关上了教室的门。
剩下的新生中小部分和路明非一样泰然自若，大部分都面面相窥，不知道从何下笔。
这时候，一轮强劲的音乐响起，是michaeljackson的《beatit》。
在这音乐响起后，学生都不再交头接耳了，教室里气氛诡异。
有些人呆呆地坐着，好像新死了全家；
有些人则在走道里拖着步子行走，眼睛里空荡荡的，仿佛走在汨罗江边的屈原或者其他什么行尸走肉；
一个女生跳上讲台，在白板上不停笔地书画，大开大阖，可她没有意识到笔油早已用完了；
这个场面异常混乱，群魔乱舞，这是由于巨量信息的冲击带来的结果，他们沉浸在灵视里了……
没有理会这些乱象，路明非沉下心来，察觉到了音乐中的杂音，好似低吟，又好似低吼……
路明非过去试过，他根本无法对龙文产生灵视，按照约舒亚的话来说，他就是混血种里的文盲，这种现象简直闻所未闻……
但路明非一点都不慌，因为曾经研究过龙族文字，
根据约舒亚提供的资料，密党所掌握的龙族的文字一共只有七十六句，据说是曾经某个掌握龙文语法的人流传下来的东西，
当他死后，没有留下龙文的语法，反而留下了这76个句子……
现在的主流观点认为这是他将所有语法都浓缩在这76个句子之中，这是76个不同的句型……
而他却有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猜想，那就是高阶的龙族是一种高维生物，他们所使用的文字只是某种东西在平面上的投影……
当路明非向约舒亚说起这个猜想的时候，也只得到了一个有趣的评价……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路明非曾把所有的句子的读法和写法都记了下来，
接下来只用对号入座就好了，因为学院只会在这些他们已经掌握的东西里出题……
……
过去，回忆…………
路明非停下了快速书写的手，不由一愣，这一次他居然听明白了龙文的意思……
为什么？
“义父……”
路明非艰涩的开口，他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应该已经再也见不到的人，他的义父地狱。
只是地狱好似没有看见前方的路明非一般，步伐坚定的向着前方走去……
身影与路明非重叠，交错，分开……
路明非转身，那个坚定的背影依旧向前走着……
他永远也记得这一天，就是在这一天，义父被小人蓝梦偷袭重伤濒死，之后毅然决然的踏上宿命的道路去迎战奥加……
就和记忆中一样，远方两个绝强的身影在海面上展开战斗……
“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吧？哥哥……我能感觉到你的悲伤，悔恨，还有敬爱……他就要死了……”
小魔鬼在身边出现，同样看向了海面上交战的两人，依旧是那身装扮，脸上带着莫名的伤感。
“对……你搞的鬼？”
路明非撇了身侧的小魔鬼一眼，那伤感的表情不似作伪。
“不，这可是你的灵视，这次我是被你叫过来的。
我们是兄弟嘛，哥哥你的心情也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我。
这就是你藏在心里不愿面对的事情吗？”
“不，不再是了……”
路明非淡淡的摇头，再次见到这个在过去被他视为梦魇的场景，再次见到慷慨赴死，走向强敌的义父，
如今却在内心涌起了另外的感情，远方的战局已分出胜负……
哪怕身受重伤，哪怕只剩5万匹的力量，义父依旧选择选择像一个战士一样死去，依旧胜了奥加……
或许正是注视着这样的义父，才能让自己磁场转动的最后境界……
远处，地狱的身影在划破云层的光芒中化为碎片……
“……”
路明非手中握住了随风飘来的碎片，这是地狱的强者碎片……
这是在另一个世界中，强者在寂灭之时产生的现象……
今次，路明非却从中再次感觉到了其义父的意志……
明非，好好的保重，爹以你为荣，再见了……
“爹，再见了……”
…………
“你在笑什么吗？”
“零……”
路明非睁眼，看见的是零那张清冷的脸，音乐已经停止，群魔乱舞的学生们也恢复了平静，正在检查自己手中的试卷。
诺诺正从教室外侧开始收试卷，考试已经结束了……
“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路明非回头对着零说道，对方应该是看到考试结束后，自己还处于灵视之中，特意来叫醒自己的……
“对了，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吧，感谢你昨天的帮助……”
“嗯……”
零点了点头。
……
深夜，图书馆地下室
这里是诺玛主机所在的地方，一个人影坐在屏幕前的转椅上，整个地下室空间内只有他面前的巨大屏幕是亮着的，整个人隐藏在阴影之中。
“进入eva人格激活程序。”
转椅上的人影说道。
伴随着他的命令，数据的洪流在背后的服务器机组里流淌，用于指示机器运作情况的指示灯疯狂运转。
一道光束从天花板上落下，落在了屏幕之前，光束中央是一个女孩的影子，半透明，闪烁莹莹的微光，
黑色的长发漫漫地垂下，直到脚下，发梢却漂浮在空中，穿着仿佛睡衣的丝绸长裙，赤足，微笑。
“eva”
转椅上的男人出神的望着眼前的女孩，想要伸出手去触碰，但伸到一半无力的垂下。
他意识到这是他再也无法触碰的东西……
“告诉我执行部最近的计划，可以么？”
“执行部增派了四个小组，分别是xZ、xJ、格陵兰和墨西哥，
全世界合计有大约一千三百人在探寻‘龙墓’的位置。
目前最接近成功的是曼斯教授的小组，他的目标是青铜与火之王诺顿，高贵的初代种，四大君主之一。
他们将在长江展开‘夔门计划’。这份计划的细节我不知道，校长亲自制定。”
eva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还有一个问题，你知道一个以卡巴拉生命之树作为图腾的混血种组织吗？”
“这并不存在于密党的资料库中，要尝试网络搜索吗？”
光柱中的女孩摇了摇头。
“……”
男人无声的沉默，作为一名炼金术师，他当然知道生命之树的象征意义……
那是被用来描述所谓通往神的路径的东西，而在这个世界上，能称之为神的东西只有一件……
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水底的东西，那可是仅次于神……
“不用了……”
男人起身，摇了摇头，向着外面走去。
“那和“太子”有关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