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想一个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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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最后一句话，尼克·弗瑞就‘驾鹤西去’了。
在史蒂夫又双叒叕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余光瞥见外面一闪而过的人影，在叫救护车和追出去之间权衡了五秒，他摸到了那已经没有搏动的颈动脉，于是毫不犹豫地破窗而出。
“站住！！”
一个熟悉的同伴兼上司在眼前被杀害，这触碰到了史蒂夫最高的底线。
超人一样的躯体直接翻过了对面的楼顶，他看见凶手的身影从对面的对面一跃而下，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
而等到他到对方跃下的地方时，那个人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史蒂夫不信邪，跳下楼后继续按直觉追了几百米，这才放弃——暗杀者的行动速度敏捷的不像是人。
在确定自己追不上凶手后，他立刻赶回家，莎伦第一时间帮忙打了急救电话，将尼克弗瑞送往就近的医院。
只不过，一枚子弹正好贯穿了尼克弗瑞的心脏，医生抢救无果，宣布了这位局长的死亡……
史蒂夫第一时间也通知了娜塔莎和巴顿以及认识的人，这才在用手机的时候发现了尼克弗瑞之前发来的短信。
“……是九头蛇动手了？”
史蒂夫和后赶来的娜塔莎来不及沉浸在悲伤中，他们已经有了情绪发泄的对象：九头蛇。
“恐怕是的。”史蒂夫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那大概是尼克弗瑞最后留下的信息了，“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不要相信盾的任何人。”
娜塔莎转头看向她，“包括我们？”
史蒂夫摇摇头：“我不知道。”
尼克弗瑞的意思应当是：不要相信神盾局的任何人。
可他们已经知道神盾局被九头蛇渗透……所以这句话应该不是让他们去怀疑同伴，而是要小心现在还在神盾局的那些人。
史蒂夫把自己的想法小声告诉娜塔莎。
他们现在这些人严格来说，属于'复仇者联盟'而非'神盾局'。
娜塔莎也觉得如此，只是他们现在没有神盾局，就等于是无依无靠的孤舟，没有了尼克弗瑞这个沟通桥梁，他们该如何进行反击？
史蒂夫面对这个问题，也陷入了沉默。
不多时，两道电话铃声打破了沉寂。
在医院里的两人不约而同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完全不同的电话号码。
对视一眼，他们一起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史蒂夫接到的是陌生来电，里面传来的是有点耳熟的声音：“队长，你在哪里？”
“……医院，有事吗，朗姆洛？”
“前局长皮尔斯先生知道了局长遇害的消息，他非常震惊。”打电话过来的是作战部的队长朗姆洛，这个男人的声音很阴沉，“他知道你是现场的第一发现者，皮尔斯先生希望你明天一早去他的办公室找他。”
“我知道了。”
“十点前务必抵达，过时不候。”
朗姆洛像是下达命令一样挂了电话，这让史蒂夫不由皱眉，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
……一开始他苏醒后就经常和朗姆洛一起行动过，但，自从上一次朗姆洛被派走后再回来，他就没怎么见过对方。
电话里的那个声音，似乎和以前出现了细微的差别……但他仔细分辨，却想不出差别在哪。
于是他也干脆不纠结，看向娜塔莎。
后者也刚好挂了电话。
“谁打给你的？”
“托尼。”娜塔莎表情微妙，“他说他和柯南掌握了九头蛇的情报，知道局长被杀害的理由，让我们有办法的话去他那一趟……你呢？”
史蒂夫沉默了一秒，“朗姆洛让我明早去找神盾局的前任局长。”
“……希望你不会一去不复返。”
娜塔莎站起身，“巴顿已经去了斯塔克集团，我们也过去吧。”
有些事情，两人心知肚明。
比如……
他们一出医院大门，就被人跟踪了。
那些跟踪的人技巧也不差，他们绕了了好几条街才把人甩掉。
只不过，他们甩掉了人，却没甩掉其他东西：
两人七拐八弯弄了一辆车，车后窗玻璃的角落趴着一个小小的蜘蛛。
小小蜘蛛结了一张华美的蛛网，它就在蛛网上轻轻拨动弦丝，好像在弹琴一般……
“嗯？尼克弗瑞死了？”
曼哈顿第五大道，正在享用晚餐的祁门炎咀嚼一顿。
这什么神经发展？
正义的大boss死了，让那些复仇者去对抗九头蛇？
“让我捋捋啊，柯南那边去了钢铁侠家里，他家里好像还有一个什么人；美国队长和黑寡妇一起也准备去和他们开个小会；
从朗姆洛传来的消息看，神盾局前局长应该是琢磨先对美国队长动手？”
祁门炎眼睛一眯，“前局长，也是九头蛇……嗯，那坏人就让九头蛇去当好了，我就当个纯好人吧。”
“洞察计划……那么强大的火力武器只是为了毁灭人口，真是浪费资源。”
朗姆洛在他的指挥下，已经入侵了九头蛇的根本，机密资料也全部曝光在祁门炎的眼皮子底下。
只要动用一点小小的手段，那三艘预计毁灭一半人类的巨大飞船就会成为他的私有物品。
正好，九头蛇对于复仇者英雄们的恶意，可以为他打一个很好的幌子……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蓦地，视野边缘出现了两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你看，我就说我好像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没骗你吧？”
餐厅门口走进来两个人，一个纤瘦，一个高壮。
纤瘦的人一头黑发，打扮的活像一个斯文败类，手上拿着一个权杖一样的东西当做手杖；
高壮的人一头金发，衣服紧绷，让他看起来孔武有力，就是看上去没有旁边的人有精神。
这两个人体内都蕴含着某种能量——很熟悉，但祁门炎想不起来。
只不过两人的声音他更加熟悉。
就在祁门炎思考自己漏了什么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黑发男人一脸邪魅的笑着：“你居然戴面具了？不过戴面具也没用，你就算化成灰，我也一样能认出你！”
祁门炎：“……？”
这什么深仇大恨？
高壮的男人倒没邪魅，只是一脸苦哈哈的在他对面坐下来，小声道，“差不多了吧？我那个锤子是不是该还给我了？我可和你说，现在地球的局势很复杂……”
祁门炎：“……？？”
复杂吗？
好像是有点复杂，加上自己就更复杂了。
见他不说话，这两个很特殊的'人'皱起眉头，疑惑的道：“你为啥不说话？而且你既然在地球也没找我们，是出去宇宙一趟失忆了吗？”
“……？？？”
就在问号几乎溢出头脑的时候，祁门炎总算想起在哪听过这两逗比的声音了——在柯南家里，这两个玩意儿藏在阁楼当中，等所有复仇者走了后才开始下来打游戏……
噢，就是那个雷神和那个，邪神，嗯对。
祁门炎眼珠一转，笑出声：“哈哈！我怎么会忘了你们呢？我之所以不出现，是因为我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
笑声和那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让洛基和托尔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洛基感受着那熟悉的灵魂气息，并未怀疑，好奇道：“什么游戏？”
“探索这个世界深层秘密的游戏。”祁门炎勾起嘴角，“这个世界，可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啊。”
……
“不行，我们还是被跟踪了。”
娜塔莎开着车，眉头紧皱。
史蒂夫紧紧抓着扶手，尽量不让自己被娜塔莎的车技甩飞，“所以是哪里出了问题？”
娜塔莎没有思考多久，果断将身上的通讯器和手机连着一个小炸弹一起全部扔了出去，“你把那些东西也扔了，我现在在往郊区开……等到前面那个路口我们下车，步行去斯塔克集团。”
史蒂夫依言照做，把手机扔出去后，娜塔莎也跟了一个迷你炸弹丢出去，将手机炸的粉碎。
“但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东西可以联络了。”
史蒂夫皱起眉头。
什么都没有的感觉……让他想起了自己孤身进入九头蛇基地的那一次，也是孤立无援，根本联络不到外界。
这一刻，记忆重现。
但是下一秒，重现就重不下去了，因为娜塔莎从紧身衣里抽出了一个非常迷你的通讯器——正是之前从阿笠博士那里薅来的。
“你应该也有，不是吗？”
娜塔莎眨了眨眼睛，调整了一下侦探徽章的通讯频道，“其实这个小东西挺好用的，而且通讯波是加密过的，很难被拦截破译。”
史蒂夫：“……”
他这才想起来，身上有一个这样特殊的小玩意儿。
鬼使神差的，他从口袋里摸到了这个小通信器，调整了波长，听到了娜塔莎的声音：
“班纳？斯塔克？托尼？柯南？巴顿？”
下车后，两人非比常人的身体素质让他们在街道中化成了残影……简单说的就是跑的飞快。
娜塔莎把每个人的名字都叫了过去，但靠谱的还得是柯南：
“娜塔莎姐姐？你们没事吧？”
正太的声音让人放心，娜塔莎道：“我们被人跟踪了，所有电子设备都被我们销毁……你们跟神盾局有过接触的人也要多加小心，尤其是托尼。”
“好，我会转告托尼叔叔的。”
“我们快到了。”
几句话的时间，娜塔莎和史蒂夫就赶到了斯塔克工业集团。
他们的权限已经被托尼提前授权，随时都能进入大楼。
两人熟练的直奔顶层，目前复联的所有成员都已经到了这里。
所有人面上气氛凝重，柯南脸上表现的最为明显，他已经把拿到的资料翻了好几遍了——宫野明美提供的关于九头蛇的情报，被阿笠博士传给托尼，托尼再用自己家的黑科技全部打了出来，没人都有一份。
刚赶到的娜塔莎和史蒂夫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塞进了一份文件，然后在一群人的眼神示意下硬着头皮看了起来……
一分钟后，史蒂夫默默举起了手。
娜塔莎诧异于他看的比自己还快，然后就听史蒂夫缓缓道：
“我看不懂日文，谁能翻译一下？”
娜塔莎：“……”
托尼：“……”
不多时，史蒂夫拿到了一份新鲜的翻译版资料。
顶层里，不管是小学生，还是特工，还是超级英雄，每个人都在一目十行，刻苦钻研——这不像是复仇者，更像是特殊人才补习班。
补习班……咳，复仇者们翻阅了好一会儿，才纷纷放下资料。
史蒂夫甚至看了两遍。
而后，托尼老师又在虚拟屏幕上划出了之前尼克弗瑞给他分享的资料。
“这些内容，队长和我已经看过了。”
托尼斯塔克缓缓道，“洞察计划的根本目的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阻止。”
资料里的情报字数多，透露的内容不多，归结起来就两个字：吃人。
九头蛇就是想延续上个世纪没有完成的计划继续下去，因此才有了洞察计划。
“直接冲进他们总部，把控制装置销毁吗？”
巴顿是个体力大于脑力的人，能莽的时候绝不动脑——这就是鹰眼的忍道。
当然，目前的情况，确实好像，莽是唯一的途径……
“但要注意，九头蛇已经把能源装置替换成了那些怪物身上的能源结晶。”斯塔克从一个展柜里拿出了一颗紫色的结晶，“也就意味着，一旦他们计划启动我们可能要同时面对三个类似于袭击纽约的那两头大家伙。”
“还有一点我们需要知道的是……我们只知道纽约的飞船和东京的飞船位置，另一艘在欧洲建造的飞船我们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
班纳这时也说出了一个很不好的发现。
洞察计划是九头蛇蓄谋已久的。
狡兔三窟，他们根本没将任何一个地方当做老巢……或者说，全世界都是他们的老巢！
就算，他们成功毁灭了纽约的飞船和东京的那艘，那么，九头蛇依旧还剩下一个后手……
这三艘围绕地球飞行的宇宙飞船，会让无数见识过他威力的人活在恐惧中……哪怕就剩下一个，他们也算输了。
“我们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破坏这里和东京的飞船吧？”
史蒂夫表态了，“我倒是觉得，最要紧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潜入九头蛇的秘密基地，来破坏他们的秘密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