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洞察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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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曼哈顿吃了一顿又一顿的美食，祁门炎却始终觉得没有饺子美味。
究其原因，还是少了那碟醋。
“柯南的光环还真是强到离谱啊……”
祁门炎始终戴着遮了半张脸的面具，此时嘴里咬着一块纯芝士披萨，眼睛似乎在盯着餐厅外的道路苦思冥想。
柯南一来，把他一开始留在这里的一个眼线克死了不说，他用老怀特的眼睛还看到那两个想搞死柯南的外星人是怎么惨死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谁靠近谁死。
从各种意义上来看，柯南的这个能力光环是他遇到的人里最牛叉的，也不知道碰到自己培养起来的小彼得会是咋样……额，不对，已经是大彼得了。
祁门焱又郁闷的咬了口披萨，开始口吐芬芳，“娘希匹，老子的养成游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柯南，你真特么该死啊！”
“还有小阿美莉卡……可恶，要不是知道时间跳了我还能再养好多年啊混蛋！”
骂着骂着，他忽而一顿。
等等，阿美莉卡是他一周前捡的。
为什么同样过了一周，阿美莉卡的年龄没变，彼得却变了？是因为那独特的空间领域和能力吗？
倒是有这种可能……
发了一会牢骚，祁门焱也吃够了。
随手控制老板给免了自己的单后，他施施然的走出门，还没走几步，他突然眼眸红光一闪，迅速转头看向一处。
——他看向的方位上，只有一栋孤楼。
但祁门炎看的不是那栋楼，而是看站在那栋楼后的人、听他们所说的话：
“检查出来了吗？”
“确定了警官，是因为吸食了海洛因引起的凶杀案……凶手到现在神志都还不太清楚，疯疯癫癫的。”
楼后停着一辆警车，而一个穿着风衣的便衣警察正在和穿着警服的人交流。
从那个穿警服的警察的语气判断，那个便衣警察的职阶要比他高。
“他是从哪里弄到的海洛因？”
祁门炎听到那个便衣警察十分严厉的语声，“那小子几乎全靠救济金生活，但是他平日里的伙食和住宿费就能已经占据了他全部花费，他哪来多余的钱去吸毒？”
“警官，这个……恐怕，还是从第五大道那边流出来的，你知道的，那边……”
随后的交流，都是警服警察附在便衣警察耳边所说。
祁门炎没有刻意展开神识去偷听警察们的悄悄话——于他而言，什么吸毒杀人……这是最低端的犯罪手法，而且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虽然他不是贺轩辕，没有经受过多少多少年的义务教育，但某些观念，像‘禁毒’什么的，同样扎根在他心里。
“真是自由啊，海洛因都能买到，连警察关注的都是有没有钱买毒。”祁门炎冷嘲热讽的想着，“第五大道，貌似是这里最繁华的地方……
就去那逛逛好了。”
呵，敢在他的地盘贩毒？
是时候让这个世界的垃圾们知道谁才是主人了。
祁门炎无不恶意的想着。
正好一个女生从他面前路过，他抬手就拦住了这个穿着打扮都还可以的女性，“小姐，叨扰一下，请问你知道第五大道怎么走吗？”
这女生乍一被拦住，略有不快，但听到祁门炎的问话后她似乎把祁门炎当成了外地来的旅客，便热情道：“你是来旅游的吧？第五大道就在前面右拐，而后直走通过两个路再左拐就到了。”
那倒是不远。
祁门炎笑了笑，“的确，我是来旅游的……方便帮我带一下路吗？”
女生愣了愣，皱起眉，委婉拒绝：“不好意思先生，我还有事，没办法带你过去，你或许可以找其他人……”
“相逢即是缘。”
祁门炎看着这个身高只比他矮一点儿的女生，摇摇头，抬起手，在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时后把一把匕首横在了对方脖子上，“带不带？”
女生：“……带！”
祁门炎满意点头：“这才对嘛，早答应不就没事了？”
女生：“……”
女生面目僵硬，小手却在口袋里掏啊掏啊掏……
于是祁门炎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小姑凉，我劝你别想着报警哦，不然就算警察来了，你也已经躺板板了。”
“……”
女生默默移开了已经准备拨打报警电话的手，悲愤莫名的在前头带路——她就是想出来逛逛街，怎么就这么造孽呢？？
刚右拐路过一个路口没一会儿，女生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响了。
“……我可以接个电话吗？”
“不行。带路。”
“……”
……
街道另一头。
乔治·斯塔西的脸色略有些阴郁。
瞧瞧他看见了什么？
他居然看见自己刚满十六岁的女儿格温，跟一个乌漆麻黑的小白脸走在一起？！
这意味着什么？
苍天可鉴，他只是出来亲自督办一起恶性杀人案，就看见了这么多……那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呢？
他女儿岂不是要被不明来路的野男人——？！
因爱女心切而展开无端联想的乔治警官已经听不见自己手下在说啥了。
他捂住部下滔滔不绝的嘴巴，“好了我知道，这件事我会亲自调查的，我一定弄清楚他的身份……我先走了！”
“……啊？不是警官，嫌疑人的身份不是已经确定了吗？”
警服警察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上司开着轿车疾驰而去，半晌摸不着头脑。
算了，他还是继续执勤吧……
……
……
斯塔克集团。
由于九头蛇这个暗藏的敌人让尼克弗瑞无法安心，为了保证复仇者联盟这个存在还有一定的私密性可言，尼克弗瑞交出了一部分的代理权，把托尼·斯塔克的公司大楼作为了复联的总部。
所以现在有事没事，复联人都爱跑托尼这来喝茶……
“好了，这些道具我都已经用仪器检测过了，没有任何危害。”托尼斯塔克让贾维斯把从阿笠博士那里薅来的一箱道具都做了检查，然后再推到史蒂夫那边，“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多相信一点阿笠博士他们，阿笠博士跟我认识很久了，他的人品我信得过。”
“但他是你的朋友，而不是我们的。”史蒂夫说得也在理，“即便很感谢他们的帮助，但该有的警惕还是得有，尤其是作为特工。”
闻言，托尼·斯塔克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此时，这间专门用来接待复联成员和神盾局的楼层里只有托尼和史蒂夫两人，班纳博士到楼上托尼专门给他准备的实验室做射线研究去了，说是为了继续研究一些能够掌控绿巨人的办法；
娜塔莎、巴顿以及科尔森则是继续去完成神盾局指派的任务去了——他们名义上毕竟都还是神盾局的人。
史蒂夫坐在这里喝了点咖啡，就打算告辞离开。
他们两人呆在这里，聊天也聊不起来，反正就挺尬的……主要是现代的生活史蒂夫还没完全适应，他和托尼也属于专业不对口，实在没啥好聊天的。
不过就在史蒂夫准备走的时候，却有一通电话被贾维斯转了进来：
“先生，科尔森特工来电，需要为您转接吗？”
“科尔森？他这时候打来干嘛。”
托尼看了看这适合睡午觉的时间，想了想，“帮我问问他有什么事。”
“好的先生，正在帮您询问……”贾维斯真称得上矜矜业业，“科尔森先生说要亲自与您谈谈，他传来了一幅图表，是否现在立即展示？”
“转过来吧，把图给我看看。”
托尼话音落下，房间里的灯光瞬间熄灭，转而亮起的是超广泛的投影光线。
投影光线在空气中组成了一个巨大的世界地图，上面还有着密密麻麻的各种标志，看的托尼有些眼花缭乱，因为这些标志都没有标注出什么意思……
“托尼先生？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我们拿到了一些东西，不得不寻求你的帮助……”
“你说的是这个地图吗？”托尼翻看着地图，“这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世界地图，除了标志标记的地方有些多和有些乱以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问题就在于这些标志，托尼先生。”
科尔森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尼克弗瑞的声线，想来两人是在一起的，“地图上有一种用红色眼睛形状的标志，你可以放大来看看……这种标志在地图上的所有国家的重要地点都有出现。”
托尼划了两下，将地图放大，确实在斯塔克集团的位置看到了那个图标。
“所以呢，这标识意味了什么？”
“……这是神盾局内部的一个‘建设图纸’。”尼克弗瑞的语气意味莫名，“这项建设名叫‘洞察’，意在利用卫星和全球的安保、监控装置联动起来，同步记录所有地球人的信息记录。
我能看到的关于这项建设的说明是：旨在为人类提供更优质、更快捷、更效率的智能服务，包括互联网和现实，不论去做什么，人们都可以免于等待的烦恼……”
“目前这项计划已经收集到了全球所有载录人类的包括新生儿的信息，乍一看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唯一的破绽——”
托尼很顺溜的接话：“斯塔克集团，我觉得以贾维斯目前的智能程度，完全比这个项目里所说的要高级。而且我好像没有向神盾局除了你以外的人贡献过什么内部信息，这上面怎么连集团里的工作人员数量多少都这么清楚？”
“这事怪我。”尼克弗瑞背锅背锅的很迅速，“当时潜入你公司的时候用的就是神盾局的破解器，那时候我只以为内部有个别其他机构的卧底，没有想到根基已经被九头蛇侵蚀所以没有防备，导致你的公司内部资料泄露……”
托尼：“……哦，那就不奇怪了。”
尼克弗瑞：“除此之外，这个项目还利用到了宇宙飞船。”
托尼：“宇宙飞船？一个智能技术项目还需要用到宇宙项目飞船？”
一旁旁听的史蒂夫开口：“所以，这个项目其实是跟九头蛇有关系？”
“八成有可能，因为这个项目在我接手局长的位置前就开始进行了，我只能算继续监督项目进行，但说实话，对于我那位前任的信任导致我并未真正逐一细究过神盾局里所有正在进行的项目……这也是我的疏忽。”尼克弗瑞声音低沉，“现在我正在一一检查之前由于各种原因略过的研究，有了不少发现，刚刚这个‘洞察计划’只是其一，等我这边结束后会把人都叫过去跟你说明。”
尼克弗瑞的语速很快，匆匆说完。
在挂断前，科尔森见缝插针说了一句：“对了托尼先生，还有队长，目前曼哈顿这里可疑的异教徒我们还在搜查，那些人不比九头蛇友善，顺着你们之前抓到的杀死沙维格博士的真凶，我们锁定了几个嫌疑人，资料我传给你们了，估计要麻烦你们……我们现在可用的人太少了。”
通话结束。
托尼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要临时充当神盾局的打手了，默默打开尼克弗瑞和科尔森传来的资料开始浏览。
史蒂夫也没心情离开了，凑到托尼跟前，看着那很高科技的虚拟投影……上面的资料陷入沉思。
托尼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口问：“有什么发现吗，队长。”
“……我在想，刚才尼克局长说的洞察计划，用到了宇宙飞船？”
“在这呢，你看看吧。”
托尼非常麻溜的调出一截电子资料甩过去，上面包括了一张飞船的大致结构图。
看到这个飞船形状的第一时间，史蒂夫的表情有些变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盯着这个图纸，史蒂夫的心里蔓延着不安。
托尼不解的转头：“怎么？哦，这个飞船，确实很可疑，如果说只是配合卫星进行精准地位的话，根本没必要制造这么大型的飞船……”
“我是想到了以前潜入敌后的时候，九头蛇当时打算用特质的武器来消灭他们的敌人，甚至消灭自己原有的国家。”史蒂夫深吸了一口气，“那时候的飞船，跟图纸上这个，有点像。”
“……”
托尼接过那个图纸看了两眼，思路也开了，“那如果这个定位不是为了造福人类而是为了消灭的话……”
两人对视一眼，好像瞬间理解了九头蛇想要做什么。
不过……
只是目前没有证据罢了。
晃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两人又看向科尔森拜托他们调查的资料。
资料上只有一个人的信息：
【乔治·斯塔西，纽约警察局局长，曾为达克·伦森做保致其无罪释放……】
达克·伦森，就是之前在酒店杀害艾瑞克博士，之后喊出九头蛇口号后自杀的那名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