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近死神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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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巨大的利维坦从天而降，将一栋大厦砸塌了一角。
纽约的警察已经被惊动，在街道上疏散恐惧慌乱的市民，但从天而降的巨大怪物仍免不了让无数的生命陨落……
“这泥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高空上的巨大黑洞深邃的让人产生发自内心的恐惧。
令人们庆幸的是，那掉下两个怪物的黑洞在之后就关闭了，奇异的蓝光也消失不见……
——簌！！
撞到障碍物之前的利维坦原本很平静……或者说有点愣，估计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但撞到了建筑后，平静的他们却像是突然被激活了某种开关，深沉的蓝紫幽光瞬间在其巨大的躯体上亮起，而后两头利维坦下一刻就从自由落体状态翻了个身，转为悬浮状态。
这里是哪里？
它们的主人呢？
与母舰的感知已经细若悬丝，那种脱离种群的恐惧感让利维坦的焦虑感攀升至满值。
“吼！！！”
“呜——”
一声咆哮，一声呜咽。
两头巨兽的身体弹出无数细小的个体，赫然就是以他们身体作为载体的奇塔瑞军种。
不过他们不是主动出来的，而是被利维坦弹出来的。
这些因为意外降临在地球的奇塔瑞军队也有点懵：
这哪啊？
他们的主子不是说停止进攻了吗？这怎么这么快又换了个地方？
‘哐铛……’
数栋高楼的废墟从几十米的高空落地，一砸就将地面上的人包揽了一片……
利维坦焦虑的在高空缓慢游动，发出低吟。
越来越多的奇塔瑞大军被利维坦弹出身体，有的骑着悬浮战车浮在空中，更多的却是直接降落到地上，砸死人的砸死人，砸死自己的……倒是没有。
但目前为止所闹出的动静，尚不属于他们主动的行为。
——意外，完全的意外。
一直到……地面上，一个警察对着样貌恐怖的奇塔瑞士兵开了一枪。
“砰——！”
“叮~”
没有消音器的枪声在形成空谷的楼房间格外响亮。
“……完。”
从酒店赶来的托尼·斯塔克本想挡下子弹，但失败了。
他来到那警察身边，刚好就看见子弹打在奇塔瑞士兵身上，而后被他们的外骨骼弹开……
这枚子弹像是一个信号，让所有站在地上呆呆的奇塔瑞大军瞬间有了目标。
“嘶——”
受到攻击的奇塔瑞士兵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接着手速极快，从背后拔出一把长枪直接朝开枪警察的方向削来——
托尼赶紧拉住那个有些吓呆的警察：“快跑！！”
他迅速把人往后推了一把，自己正面迎上了奇塔瑞的士兵，正准备把对方的武器打掉，却不想下一秒，看似长枪的刃口啪嗒打开，一道电磁激光直接朝他发射而来！
好在托尼反应快，当机立断用胸前的能量核心的能量抵消了这一攻击。
但是，越来越多的奇塔瑞大军动起来了——
“……尼克局长，大事不妙。”他在抵御敌人的时候也第一时间通知了神盾局，“这些外星人可不止两个大块头……我们四个人恐怕难以应付，你要不调几个大型机器过来？”
此时，一个鬼鬼祟祟的奇塔瑞士兵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
不过没等他发起攻击，一个花里胡哨的盾牌直接怼到他脸上将他打飞。
托尼给尼克弗瑞留言后转过头，与史蒂夫对视一眼，“谢了，队长。”
史蒂夫点点头，“不客气，但我们是不是应该想点办法应对？”
“我也在想，队长，刚刚那个洛基说这些家伙不会主动攻击，不过……”
托尼看着蜂拥而来的大军，“不过这应该是过去时了。”
史蒂夫抬头看了一眼，沉默两秒，果断道：“跑！”
托尼也马上起飞，“我去把她们引到市区外！”
两人虽然没一起共事过，但行动起来有一点意外的默契。
史蒂夫一路沿着道路吸引部分奇塔瑞军队的注意力，同时还要顾着疏散保护人群。
托尼则是在空中引走了大部分的飞行军队，开始绕着大厦遛弯，试图将他们带离市区……
估计是刚才托尼出手过的缘故，除了飞行军队，就连地上不能飞的也用尽手段追着他来了，这让地面上的居民和警方外加史蒂夫轻松不少……
可，并非所有奇塔瑞士兵都被拉走了仇恨。
受到攻击的士兵都来自同一个利维坦，他们的神经网络是共通的，与那头一直在焦虑低吟的利维坦生命、意念相通；
而另一部分奇塔瑞士兵却是与不断嘶吼、游动幅度极大，已经破坏了更多楼栋的利维坦相通……
这些奇塔瑞士兵根本没有追着史蒂夫和托尼，而是端着武器，开始在街道上扫荡。
躲在街道旁边店里的人无一不成了他们的攻击目标。
一个小女孩抱着自己被落石砸到头、已经没了气息的母亲，愣愣的看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朝她走来。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奇塔瑞士兵也不会管她知不知道，他们不属于拥有个体情感的生命，只是一群遵守指令的类生命。
冒着紫光的电磁刀已经到了女孩的头上。
“住手！！”
背后传来的稚嫩厉喝也没能让他住手。
可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冲力直接干到了他头上，把他的头硬生生砸歪……
全身的神经网络因为头颈断裂和失去效果，这个奇塔瑞士兵的动力瞬间消失，像失去支撑的骨头架子一样瘫在了地上。
小女孩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但还是探着头，看着远处急匆匆跑过来的那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谢谢你……”
女孩虽然懵懂，但也意识到是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把奇塔瑞士兵砸倒的足球才掉下来，弹了两下后被柯南抱在手里。
看着小女孩没事，匆匆赶来的柯南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当看到倒在地上满头是血的女人时，他的心情还是沉重了许多……
蓦地，还不等柯南多想，他忽然察觉到耳边有一阵微不可察的风声。
遥遥的，远处的洛基喊了一声：“喂小子！你后头！”
……糟糕！
柯南心头一跳，第一反应是转身护住身后的小女孩——虽然以他的身高根本护不住就是了。
身前，踩着飞行器的奇塔瑞士兵已经举起了屠刀；
远处，洛基和托尔已经全速赶来……
可距离如此之近，两个大神除非瞬移，不然根本赶不上。
但！
奇塔瑞士兵举起刀的那一刻，没发现自己家的利维坦刚好路过头顶。
柯南眼睁睁的看着电磁刀落下，然后——
啪叽一声，这奇塔瑞士兵就被从天而降的大楼混凝土埋了。
赶来的洛基和托尔迅速在巨石块旁边刹车停下……
远处恰好又有一个奇塔瑞士兵注意到这里，咆哮着快步到来，举起标枪就想来个远程攻击。
而天上的利维坦恰好又翻了个身，一块尖锐的混凝块笔直地被甩向地面。
这位举起标枪的利维坦士兵很不幸成了靶子，被这块尖锐的混凝土钉在了地上。
这一幕，走过路过看到的人都沉默了。
洛基定定的看着惨死的两个士兵许久，歪了歪身子，“我建议我们离他远一点。”
托尔虽然觉得刚才俩意外来的很突然，但还是一脸疑惑：“为什么？那孩子很好啊。”
“……行，你说好就好吧，哪天被他克死了可别怪我。”
洛基嫌弃的退后两步，又想到贺轩辕的嘱托，还是面带微笑走上前去，“嘿，小姑娘，你还好吧？”
小女孩怯生生的看着洛基，往柯南身后缩了缩。
柯南安慰了女孩几声，才看向洛基：“洛基先生，我们也去帮助史蒂夫先生疏散人群吧！这里遇难的人太多了……”
“听你的。”
洛基现在总感觉在柯南身边有点危险，时刻保持一米距离，“我建议先把这小姑娘带到安全的地方，我们，额，最好……”
看着柯南清澈的眼神，洛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于柯南身上气息的介意。
“外面也不安全……你不要在露天的地方了，很容易被那些外星人发现，呆在大厦的低矮楼层会安全一些。”
后半句是柯南对小女孩说的。
女孩对于柯南这个同龄人有着蜜汁信任，听完就打算往里走，但却拖不动地上倒着的女人，于是有些难过的说：“那我妈妈怎么办？”
“……”
女孩的母亲早已死去多时。
柯南沉默良久，低声道：“你妈妈会希望你躲起来，平平安安的，相信我。”
女孩拉着自己妈妈，看着洛基和托尔带着柯南去往那些外星人最密集的地方，随后才不依不舍的放下占满鲜血和沙土的大手，抱着小熊布娃娃走进了楼栋。
大厦里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这栋大厦一开始便是利维坦首当其冲撞击的那个，所有人都害怕大楼被压塌，纷纷跑去了外面，想要去宽阔的地方……
——这是求生的本能，当室内被认为安全的时候，大家都会选择往建筑里钻；但一旦认识到建筑里也充满了危险后，清楚的人都会朝空旷的地方逃跑。
只不过目前的情况，实际却是大楼的低矮楼层更加安全：一是没有被其他高大建筑压塌的风险，二来，墙体也算是为阻隔炮火增加了一层防护。
相信混乱的人群也要不了多久就会意识到这点。
或许再过几分钟，这种大厦的底层就会人满为患了……
当然，女孩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抱着三角熊缩在角落，看着外面烟尘满天，听着四面炮火绵延。
就这样听着看着，女孩却突然发现，周围的景象有了一些变化：
原本灰白的烟雾好像有些变红，外面传进来的声音也开始变弱，一些若有若无的吟唱取代了外面轰隆隆的响声……
“可爱的孩子，你为何龟缩在这阴暗的角落？”
突然出现的苍老声音让女孩吓得转过身。
身后的阴影里竟然缓缓走出了一个身着黑袍的沧桑老人！
老人的面色和蔼，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徽章，在女孩面前蹲下，“孩子，我感觉到了你的迷茫，你的恐惧……可你无需如此，因为你体内的力量，终会让你变得强大。”
“……对不起先生，我，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女孩紧了紧手里的小熊。
“噢，是我唐突了，孩子，我应该向你道歉。”黑袍老者双手合十，浅浅鞠了一躬，“我是一名传教徒，为我们的真主传播信仰，同时拯救深陷茫然的人类，大家都叫我老怀特。”
女孩怯怯地点点头，没说话。
老人依旧笑得亲善：“曼哈顿正在遭受外星者的侵袭，这是因为这里没有我主的庇护。”
女孩抬起头：“那主为什么不庇护这里呢？”
老怀特笑容淡了：“因为有其他邪神阻碍了我主，导致我主无法在这里施展神威。”
“邪神？是坏人吗？”
“是的，他们是坏人，但好坏有时并不能分辨。”老怀特朝女孩伸出手，“来吧孩子，我带你去有我主庇护的地方，尊者会庇佑你的。”
女孩犹豫着，拉住了老人，“可是，我的妈妈还在外面……”
“亡者已逝。你母亲的灵魂本该被邪神摄取，但尊者慈悲，他截留了你母亲的灵魂，若是你有一日能得到尊者眷顾，你的母亲就能回到你的身边。”
老怀特的话在正常人听来简直是胡说八道。
但女孩相信了。
“那我该怎么做？”
“拿着这个徽章，跟我走，接受尊者的洗礼。”老怀特笑了笑，“孩子，你叫什名字？”
“阿美莉卡·查维兹。”女孩接过徽章，举起小熊，“她是我的妹妹阿蕾莎。”
老人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小熊，伸出手摸了摸小熊布偶的脑袋：“你好，阿蕾莎。”
见到‘妹妹’终于被人问候，阿美莉卡开心的笑了。
老怀特也笑了，拉起她走向黑暗，“走吧，孩子们，还有许多处于危难中的人们需要我等拯救呢。”
“我也要去救人吗？”
“当然孩子，加入了我们后，你就已经不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