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季雅！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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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卓玲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是季雅？不，不对，季雅不会敲门，她调整好情绪冲门口喊道：“请进。”
她紧张地盯着门口，把手旋转，吱呀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少年。
她呼出一口气，看校服的样式应该是新生，又看见他手里拎的东西，问道：“你是导师叫来送饭的？”
“嗯，你就是卓玲学姐？”桑玹将打包好的饭放到床头的桌上，看向她，略显憔悴的面色，眼睛发红微肿。
“辛苦你了，学弟。”她笑着说。
桑玹也笑着回应：“不用客气，学姐。”
在这个视角，桑弦也不得不看见她，而就是这一看，他有了一个发现，这个人的生命因子有点儿熟悉啊。
就在他还在思考着，桑玹已经和人家聊了起来：“学姐你是生病了吗？”
“也不算是，可能是没休息好吧。”她回答。
弟弟突然冒出一句话，[她的因子反应好熟悉，新生大会上是不是她？]
桑玹于是便直接问了：“学姐，我看你好眼熟，你是代表中年级讲话的对吗？”
“是啊，没想到还真有人到那个环节没睡着啊！”卓玲打趣道。
“本来是困了，看到学姐们就不困了。”他调皮地说。
卓玲被逗笑了：“少油嘴滑舌，你这样的学弟不知道会祸害多少学妹。”
“怎么会是祸害呢？学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夸你了，你看你……唔……”卓玲不知怎的突然感到天昏地暗，头晕乎乎的。
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桑玹有些担忧地问：“学姐，你没事吧？”
卓玲闭上眼，缓了一下，才回应他：“没事，有点儿累，想睡了。”
“你先吃点儿再睡吧。”说着桑玹开始在病床侧面取下小桌。
卓玲扶着额头说：“好。”
桑玹贴心的帮卓玲弄好小桌子，摆好饭菜。
“学姐，你累得不轻啊，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吗？”见她的眉头舒展开，他继续问。
卓玲用筷子戳着米饭，回答他：“倒也不是学习上的，是我父亲她……”
“是她父亲逼得太紧了！”
季雅突然出现在门口，大喊一句，眼里是看不透的情绪。
“季雅？”卓玲吓得手一抖将筷子掉到了桌上。
桑玹马上看出来情况不对，但他也只能笑着跟她打招呼：“学姐好。”
季雅狠狠地瞪着他，质问：“身为学弟打探学姐的私事不太好吧？”
“学姐，你这话就言重了，我只是看那位学姐心情低落，才与她谈聊。”桑玹面不改色地说。
卓玲也连忙帮着他说话：“是啊，季雅，我刚才有些头晕，学弟只是想帮我缓解一下。”
季雅终于移开了目光，快步走到卓玲身边，背对着桑玹对他说：“这样啊，既然我来了，你就回去吧！”
只有卓玲看见她那张阴沉恐怖的表情，她脸色瞬间惨白，手紧紧握拳，指甲扎紧手心流出血来。
桑玹的视线正好被季雅挡住，他看不见卓玲，强硬留下肯定不妥，还是先离开比较好，“好的，学姐们再见。”
听到他的脚步声，季雅又补了一句：“门关上！”
季雅？如果不是她突然闯入，信息就到手了。
桑玹没有停留，直奔宿舍楼，看到他的人越多越容易被发现。
在楼梯拐角，桑弦换了回来。
哥哥叹气，【本来已经控制住了，但季雅打断了它。】
[打断？]桑弦疑惑。
他对弟弟解释起来，【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精神冲击只是最低伤害时的效果类似于催眠，所以一旦对方精神上的波动太大，这种催眠效果就会消失，如果我加强精神冲击，她可能会受伤。】
桑弦听明白了，[原来你心疼那个戴眼镜的学姐啊。]
这语气怎么听着不对劲啊，桑玹试探性问了一句，【弦，你是又生气了？】
桑弦拿出那个本子继续记下今天的事情，生气倒也不是，不就是哥哥又在同情心泛滥吗，习惯了……可是写着写着断了的笔暴露了自己真是的心情。
哥哥当时害怕极了，【我，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桑弦看看断了的笔头，它慢慢滚落，黑色的墨水染脏了那张纸，另一半羽毛尾在手里紧紧被捏着，他扔掉那一半，抽出新的笔，拿了张新纸没有理哥哥那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念起了想法给哥哥听。
[如果卓玲想说的是她的母亲患病，她就相当于刘晴晴，那么季雅有可能相当于刘晴晴口中的神秘女人。]
桑玹只能先回应他，【……她才多大，能掌握这种秘术？】
[秘术的修炼与年龄有什么关系，她要么见过幕后主使，要么就是幕后主使。]他说。
【她也许也只是枚棋子？】他问。
[但她体内的生命因子不属于她！]他继续说。
【不属于？】这次桑玹震惊了，生命因子可不是什么能通用的零件，【她居然能容纳别人的因子？】
桑弦揉揉头，哥哥的声音太大了，吵得头疼，[没错，她的躯体、魂壳很特别，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改造的。]
【太疯狂了，这个女孩简直疯了！】他越说越激动。
[接下来先暗中观察她一下吧，你最近要是出来尽量避开她。]桑弦在纸上画上了一个问号，就在“记哑”两字旁边。
【好的……不过你这名字写的为什么感觉怪怪的，她真是这个‘哑’？】桑玹对于这样的组合哭笑不得。
［那不重要。］他放下笔，回应。
——教学楼四层办公室
葛易紫没有任何发现，她以例行检查为借口，让宿管开了门，进了卓玲和季雅的房间。
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无功而返的她，回办公室小憩了一会儿，但是仍在想着季雅的事，如果真有什么物证，那也不会留在房间里，应该随身携带，随身？
葛易紫突然想到：首饰，季雅是傀儡系的学生，需要容器放置炼化的傀儡，那么空间类器具一定不会少，将东西收进储物器，谁都不可能发现。
当时就觉得有问题，再怎么要好的朋友，也不至于会有季雅那般浮夸的动作，她的戒指在碰到卓玲的手时一定是发出了淡淡的光，当时怎么就会觉得是阳光反射的呢？
她一定从戒指里放出了什么，然后卓玲才会醒。
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