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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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

“进攻，后退者死”

“………”

攻打恶阳岭的战斗在第二天清晨开始。

这一战，白起把三万秦军分成十个梯队，将所有兵力都压在了赵固所在的隘口轮番进攻。

“放箭！”

“滚木擂石，准备，放！”

“砸，给我狠狠地砸！”

关口上，赵固看着四面八方如蚁附般杀来的秦军淡定自若地指挥着反击。

“射死他们。”

“冲上去，先登者荣。”

“预备队补上，把秦狗赶下去。”

战场上，秦赵两军的厮杀声贯彻山野，烈乱之国与虎狼之师的碰撞溅起漫天骨血。

随着时间的推移，防守方的赵国在抗住了初期的压力后逐渐占据了上风。赵固的关口在半山腰上，秦军一面费力仰攻，一面还要应付山上箭矢滚木，不少士兵还没摸到赵军的堡垒就含恨倒下，纵使有小部分秦军在军功爵制度的激励下侥幸攀附上壁垒也早已精疲力竭，最终被以逸待劳的赵军给击落下去。

战斗持续了一上午，白起下令收兵，最后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这次进攻阵亡高达千人，轻伤不计其数。而对面的阵亡人数目测只有两百人左右。

“第一梯队撤下修整，第二梯队继续进攻。”面对高达六分之一的死亡率，白起毫无触动继续下达进攻的命令。

关墙上，赵固目测了一下半山腰上的尸体大致有五百人之多。而己方阵亡不过两百人，这个比例跟赵固预想的差不多。

可还没等他高兴太久，秦军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再次响起。

赵固见状眉头一皱，还敢来送死吗？

“反击！”

“扔滚木，不要让秦军靠近壁垒。”

无聊的战斗又持续了一个下午，秦军丢下了七百具尸体再次灰溜溜地撤退了。

“第二梯队修整，第三梯队继续进攻。”白起继续下令道。

还没等赵军喘口气，秦军再次密密麻麻地扑上来。

由于分兵的原因，赵固处只有万余兵力镇守，在他看来这已经足够了，秦人要想拿下他少说也得付出数倍于他的代价，实在不行还可以从附近的关口抽调援兵。

可秦军接下来行动却让他头皮发麻。

“第三梯队修整，第四梯队进攻。”

“第四梯队修整，第五梯队进攻。”

“…………”

秦军仗着人数优势，上了又退，退了又上。即便付出数倍于敌人的伤亡，也丝毫不给赵军喘息的时间。赵军面对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旺盛的士气渐渐地开始松懈了下来。

赵固眼见不妙急忙下令：“通知附近关隘，让他们抽调援兵过来。”

这时一旁的副将赵招赶忙出言提醒他：“山地崎岖，等援军翻山越岭过来早已是疲惫不堪。万一秦人又调转矛头攻击其他关口，我军来回奔命岂不危险了吗？”

赵固闻言觉得有理，恶阳岭地形崎岖确实不利于支援

“有理，有理。我险些铸成大错了。”

赵招指着地图说道：“秦人现在正在全力攻打我们，我料想他们后方必定空虚，不如我们死守此地吸引秦人，然后命其他关口的将士迂回到他们后方发起袭击，待秦军阵脚大乱我们趁机杀出必能大破秦军。”

这本就是赵固分兵把守的的意图所在，无论秦军攻打哪一处，另外三个关口都可以出兵威胁他的后方和侧翼。

可事到临头他却动摇了：“你有没有想过，秦人为什么放着兵力更少的关口不去进攻却偏偏摆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来攻打我们。

兵法说，攻敌所必救。

说不定他们就是在围点打援故意诱我军出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