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受迫害的少女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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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姈,你是不是不想嫁入伏家?”知女莫若母,尤母听到乖巧懂事的女儿,开口的第一瞬间,就隐约晓得她的心思。
尤欢姈一愣,没想到母亲竟然会这般问,但毕竟是相依为命多年。
也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所以她不打算隐瞒。
“嗯,我从一开始就不想嫁入伏家。”
尤母听完女儿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
看母亲这样,尤欢姈心也跟着忐忑起来。
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这样会不会让母亲觉得自己离经叛道。
但尤欢姈显然低估了母亲对她的爱。
尤母伸手,摸着女儿的头,一下又一下,仿佛小时候哄她入睡般,温柔慈爱。
“都是娘亲没本事,让我的欢姈跟着受委屈了。”
“娘亲您别这样说,能成为您的女儿,我一点都不委屈。”尤欢姈因为母亲的话,眼眶发涩,强压着泪水,摇头。
尤母没有和女儿辩驳,她又沉默着。
过了许久,叹了口气。
“欢姈,你逃走吧,我这里还有些积蓄,足够你在外面安稳落脚,娘亲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就算不当尤家的大小姐,也能生活得很好。”
说完,尤母从自己破旧的箱子里,最底层找到了一个匣子。
打开一看,里面有不少金条,以及一些款式老旧的首饰,还有几张房契。
尤欢姈震惊了,她没想到自己母亲竟然能在如家的家里,攒下钱财。
虽然跟现在尤家那些家业相比,娘亲手上的这些不值一提。
可,也让尤欢姈大为震惊。
“娘,这些都是你什么时候攒下来的?”
尤母看着女儿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没忍住笑了。
“傻孩子,你娘亲毕竟跟着你父亲白手起家,很早的时候我就察觉你父亲靠不住,所以给咱们母女留了后路。”
只是她没有想到丈夫不喜欢她就算了,连带着对女儿也不喜欢。
现在更是为了利益,好犹豫牺牲女儿的幸福。
这让她更加心寒。
母亲的话,让尤欢姈回想这些年她们在这个家过的日子,心中更是对父亲失望彻底。
“这些你都拿着,房契不在申城,不用担心被你父亲他们知晓。”
“等离开后,直接北上,守好这些房契,今后你也能安稳过日子。”
“不行,要走一起走。”尤欢姈从来没有想过独自离开。
“傻丫头,我们一起目标太大了。”尤母并不是不想一辈子陪着女儿,只是现实不允许。
所以为了女儿,她甘愿留下给女儿掩护。
“不行,娘你留下必死无疑,那些人早就打算让你给他们腾位置了。”
尤欢姈说到此,眼里是无法压制的恨意。
尤母愣住,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如何能不知道丈夫那些心思。
但她惊讶于女儿的敏锐。
可是她又能改变什么,她早就妥协了。
只等女儿出嫁,她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
现在女儿跟她说,不想嫁入伏家,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支持女儿。
尽自己的全力帮女儿逃脱,是她这个母亲唯一能做到的了。
“放心吧,我不是软柿子,你看我都能在你父亲不知道的情况下,攒下钱财,还能被算计了去。”
尤母从来没想过,在女儿面前维护丈夫。
因为她不想让女儿对一个不在乎她的父亲抱有幻想,否则将来受伤害的也是她。
就像尤母了解女儿一样,女儿同样了解母亲。
尤欢姈知道母亲说这个话只是让她毫无负担的离开。
但她怎么可能放下母亲,独自一人。
“娘你骗不了我,就算是你很厉害,但身边无耻之人那么多,你又如何能够全部应对。”
就算这些人愚蠢自大,可是他们人多,就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她们母女就算再有谋略,手无寸铁,又毫无助力。
也只有被鱼肉的份。
“欢姈我知道你聪明,可是你要知道世间很多事情都无法两全其美,母亲只有你一个孩子,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尤母知道不可能隐瞒女儿。
索性就把话摊开来说。
“娘,你也是我唯一的娘,我不可能让你陷入危险的。”
“那你想怎样?嫁入伏家吗?”尤母突然冷静的问。
“不,不嫁。”尤欢姈毫不犹豫摇头。
“那你留在这里,以什么方法不嫁入伏家?”
尤母继续问,但不等女儿回答,她又道。
“别以为装病什么的,你父亲弟弟他们,让你嫁入伏家,就是为了稳固两家的利益结合。你就算是剩下一口气,也会被抬入伏家。”
尤欢姈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她没有反驳。
“娘,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今天我和她一起去吃饭,遇到了伏家的周琳,和他藏在外面的女人,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
“什么,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尤母没见过周琳这人。
一开始想着伏家家大业大,女儿嫁过去就算不得宠爱,生下孩子,也能好好过日子。
但没承想,她女儿还没进门呢,养在外面的女人就已经怀孕了。
这压根就是把她女儿的脸往地上踩。
这是尤母无法接受的。
“母亲,那个周琳还说厌恶裹小脚的女人,就算我嫁给去,也会被冷落。”
尤欢姈想要激起母亲的怒火,她越可怜。
以母亲对她的爱,母亲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死看淡。
为了她,也会振作起来,好好保护她。
果然听到女儿说自己的小脚。
尤母心狠狠的痛了。
这是她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当初不敢忤逆婆婆,让五岁的女儿,被迫缠足。
回忆过去,她仿佛听到了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尤母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欢姈,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尤欢姈没想到自己扮可怜,对母亲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心中有些内疚。
“娘,你别这样,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而且你知道吗,我的脚是可以恢复的。”
“怎么可能?”尤母顾不上悲伤。
“是真的,我朋友她和我一样,现在她已经恢复了。”
“你说的朋友是你经常提起的,叫做许杉的姑娘吗?”如果可以,尤母自然是希望女儿拥有一双正常人的脚。
而不是,现在这样,每时每刻都要承受痛苦的脚。
“嗯,就是她,她今天让我看了她的脚,所以我才能确定她没有骗我。”
尤欢姈没有说,许杉的双脚是什么模样。
她不想加深母亲对自己的担心。
“好,好,好。”尤母连说了三个好,擦了擦眼角的泪。
“只是我手术结束后,很长时间需要人照顾,娘我需要你。”尤欢姈可怜巴巴的看着母亲。
尤母心软了。
可是想到如今的处境,她又为难。
“娘,我知道你的顾虑,杉杉答应了帮我,我相信杉杉,你也相信我好不好。”
尤欢姈握住母亲的手,眼神恳切。
“人家这么帮咱们,会不会有什么条件?”不是尤母把人心往坏了揣测。
朝夕相伴的枕边人,都能要自己的命。
更何况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
“有,只是杉杉没有说,但她说不会让我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当然这是她临时编造,让母亲放心的说辞。
实际上许杉什么要求都没提,她也因为太高兴,忘记问。
但无论是有什么条件,只要能脱离这个家,她都愿意接受。
只是这些不方便让母亲知道罢了。
女儿这样说,倒是让尤母安心了不少。
“这样也好,只是你那朋友有多大能耐,助我们离开这里?”
尤母还是很担心道。
“放心,杉杉既然说有办法帮我,就一定有办法的。”
对许杉,尤欢姈是盲目的信任。
但尤母却不甚乐观,可她不会打击女儿的积极性。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心中已经开始谋划了。
转瞬日子就到了婚宴。
伏家和尤家一派喜庆,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就连风头正盛的胡大帅也出席了。
这让申城的达官显贵们,自然是更加热切巴结两家。
两家的当家人,看着这副场景,眼睛都快笑没了。
可惜这份热闹并没有感染作为主角的两位新人。
新人之一,尤欢姈此刻穿着红嫁衣,坐在床沿上。
尤母曾经平静的眼神,此刻满是焦虑。
“欢姈啊,这真的可行吗?”
“娘,你尽管放心,等女儿出门,你就称病,离开人群。现在父亲他们心愿达成,没有人会注意您的。”
“可是,我走路,你那不呢?”
尤母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
“杉杉会派人来接应我的,母亲只要你走了,我没有后顾之忧,就一定会和你汇合。”
尤欢姈怕母亲因为自己,犹犹豫豫错过了时机。
所以她不得不反复叮嘱。
尤母知道女儿的意思。
现在都这会儿了,没有回头路,她选择相信女儿。
尤母咬咬牙。“好,我先走,但你一定要平安,否则我一个人不会独活。”
尤欢姈感动于母亲对她的爱,含着眼泪点头。
时辰一到,喜帕盖上,尤欢姈被搀扶着离开了房间。
而尤母按照计划,直接装作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这事让佣人汇报给了尤父,男人只道了句晦气,就什么都没管了。
直接光明正大带着二姨太太主持大局。
二姨太自然乐意至极,心中还不住暗暗祈祷,尤母最后一病不起,死了给她让位。
几人各怀心事,谁都没发现,晕过去的尤母,被人接应,悄无声息离开了尤家这个禁锢了她几十年的牢笼。
这边欣明作为申城的新起之秀,也在被邀请的成员内。
只是她身份神秘,没有知道她这副还未长成,稚嫩的外表,实际上几乎掌握了申城过半的商圈。
欣明没有暴露自己的兴趣,更对别人的恭维不感兴趣。
她喜欢闷声发大财,扮猪吃老虎。
所以,这次出席,就是过来看热闹的。
顺便把恢复得和普通人差不多的伏冥,带到人前。
没道理他好好一个人,天天躲在暗处吧。
当初初来乍到,她无法抗衡伏家,为了保护伏冥,不得不隐藏他的踪迹。
如今伏家她可不放在眼里。
她家阿冥受了那么多委屈,总得帮他报仇不是。
今天天气不错,是个适合复仇的好日子呐。
“今天伏家真是热闹啊,这给一个表少爷办婚礼,都这么大排场,不知道的还以为周琳是这个家的继承人呢!”
福伯语带嘲讽,背着光,走进了厅堂。
他的话将在场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全部吸引了过去。
纷纷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当有人看到他身后的伏冥后,没忍住惊呼出声。
“这不是伏家那个失踪了三年的少爷吗?原来他没死啊!”
有人认出了伏冥,虽然三年的时间,让伏冥慢慢褪去了青涩,变得成熟。
又不是换脸,所以被认出来很正常。
当伏家夫妻二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儿子,脸上的表情很是惊讶。
但都没有多少喜悦。
伏金华甚至恼怒这个儿子不懂事,什么时候回来不好,非要在今天琳儿的婚宴上。
而且还是跟着福伯这个老东西,看看他进门开口说的话。
阴阳怪气地,难听得要死。
至于伏父对于儿子没有死亡的消息,无波无感,本来就没多少感情,死没死他都不在意。
而且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他出现与否,又能改变什么。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还是个脑子不好的,随便养着呗。
心中虽然是这般想,但脸上还是表露出惊喜。
“冥儿啊,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你这孩子这些都到哪里去了,让我们好找。”
伏冥不动声色躲开了伏父伸过来的手。
语带嘲讽。
“我没了对你们影响不大啊,这不是早就培养了继承人?”
说着眼神戏谑,看着一旁的伏母。
“都是母亲的孩子,伏家都打算给了,干嘛不让表哥,啊不,大哥认祖归宗呢!”
伏冥的话如一道惊雷。
让在场的人,脸色各异,但都是一副吃瓜的表情。
因为,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伏母是伏家唯一的孩子,而伏父则是入赘的。
伏冥这话,不就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