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特殊的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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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气为意，凝意成势，以势筑域！
这便是剑道四境，剑气、剑意、剑势、剑域的由来。
以剑意对剑意，尽管严谨身体素质暴强，但在茫茫多的飞剑攻击下有点寡不敌众，闪躲得异常狼狈。
而在她爆发出剑势之后，攻防立刻倒转。
宋钰呆呆地看着娘子闲庭信步的样子，不知怎么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幅图画：一个大孩子，手里拿着木棍，穿梭在一群小朋友中间。
然后，小朋们都老老实实地缩着身子，害怕的同时，以眼神控诉某人不讲道德以大欺小。
“小宋，来，挑一把喜欢的。”
听到娘子的召唤，他立刻上前，发现剑阵已经偃旗息鼓，所有灵剑都插回了地面。
“娘子，你是不是凝出剑势了？”
“算入门了吧。”严谨轻叹一声，没有隐瞒什么。
毕竟这么多年，在山河图里拼命赶进度，其实是很无聊的一件事情。
无论是钻研器道还是阵道，总有感到疲累和烦闷的时候。
每当厌学的情绪上来，疯狂练剑就是一种最好抒发苦闷的方式。
自己是天才吗？
和一般人比应该是的，但要跟老剑仙师徒去比，最好打住。
身带剑骨，靠着多出十几二十倍的时间，她才将剑意聚集起来，勉强做到这一步。
若是和老前辈那样收放自如圆润无华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宋钰奇迹般听懂了娘子那声叹息代表什么，内心有一种狠狠咬牙，恨不得冲上去啃两口的冲动。
虽然娘子不是故意的，本人也从始至终不认为自己多么厉害，可就是这种自然到了令人发指的淡定，让他牙痒痒。
“娘子，考虑考虑普通人的感受吧，你现在应该疯狂大笑才对！”
“嗤，哈哈哈，小宋你可以啊，都学会阴阳怪气了！”
严谨确实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将自己积攒多时的全部情绪爆发开来。
遥想当初，眼前的人还是个畏畏缩缩的黑小子，如今胆子已经很肥了。
笑过之后，她往回走了几步来到小夫君的面前，轻轻把人拥住。
“小宋，我没有你想得那么神，很多时候也会觉得心累会对这个世界感到厌倦，会冒出不如一死了之的极端思维。
你的存在，让我感觉轻松，让我敢暴露自己的真实一面。所以你不用妄自菲薄，对我来说，你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小铁匠从来没有深究过，究竟什么才是爱情。
因为对方的颜值、性格、财富、实力而分外上心，亦或是能给自己提供情绪价值才觉得对方重要，这些算吗？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搞清楚。
实用主义者，只在乎伴侣是否能给自己提供正向的精神反馈，至于这些到底算不算爱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宋钰脸色涨红，一边是被娘子这番话说得心神大动，一边是被勒得喘不上气。
“娘子，我要死了。”
“呵！”
严谨难得做一回真实的自我，却没想到小夫君这么不抗造，身板太娇弱。
她眯起双眼，提着人来到剑阵边缘，轻笑道：“来，打个商量，你们不一起上，我就不碾压你们。”
剑阵当然听不懂人话，感应到有人进来，立刻拔地而起，开始凝聚攻势。
但严谨是个极其不要脸的，你们群攻我就用剑势震慑，你们想收兵我就收起剑势……
经过一次次的拉锯，就在剑阵差点被玩坏的时候，场面总算达到了某人想要的效果，最终只有一柄灵剑腾空。
“小宋，只要你自己不放弃自己，我就永远不放弃你。无论我跑出多远，都会在前面等你，我严谨说到做到。”
宋钰不傻，如何能看不出娘子这种举动是为了什么，也明白这些话背后代表的承诺。
顿时，他整个人都被暖流包裹，根本没有办法去形容这种感受，只能尽力睁大眼睛，把娘子的每一个细微之处刻进心底。
谢谢！
娘子，谢谢你。
砰！
不善攻伐的宋钰，只接了灵剑的一击便虎口崩裂，然后飞出老远。
他不敢怠慢，也不去顾及手上的伤势，重新应对再次杀来的飞剑。
叮！
长剑被击飞，小宋靠就地一滚，才勉强躲过锋利的剑锋。
严谨默默看着小夫君狼狈不堪的模样，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也没有任何的言语提醒，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大阵中的灵剑始终只有一柄。
铿！
在渡过最初的不适应之后，宋钰逐渐清醒过来，一个大力横摆用长枪挑飞凶猛的敌人。
枪术才是在符箓之外，自己可以用来攻杀的最强手段。
他不是娘子，也不是在参加考核，所以不一定要用剑。
长枪一出，战场很快达到平衡，两方开始有来有回。
自从离开家门，宋钰一直跟在严谨身边，视她为学习的榜样。
日常的行为，乃至思考问题的方式都趋同，战斗自然不例外。
他从星光布阵上面得到灵感，也在战斗途中不时激发一两张符箓，用来干扰敌方的攻击。
而这样的临场反应，让原本势均力敌的两方有了差距，胜利的天平随即倾向一边。
然后，第二柄灵剑出现了。
砰砰！
有过先前的经历，宋钰这次躲得意外轻松，还有闲暇回过头，冲始作俑者笑出一口大白牙。
德行！
严谨白了小夫君一眼，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
她能压制剑阵，却不能做到更为精细的控制，两柄灵剑已经是极限。
再来的话，要么大阵彻底歇菜，要么万剑齐飞。
小宋肉眼可见在进步，即便胜不了两把灵剑的配合，也没有露出败像。
时间一点点过去，严谨在经过仔细观察灵剑的运行轨迹后，毅然收起了自己的压制，下一刻持剑跳入阵中。
“小宋，我给你留三把，你自己小心了。”
发现身后的动静，宋钰先是一愣，随后心中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丝激动。
这是他第一次和娘子并肩战斗，不是和那次在黑森林一样，当一个纯粹的灵力补给工具。
“好。”
剑阵的确可怕，但少了修士的操控，对于精通阵法的大师来说，一切都是有规律可循的。
灵剑没有自主意识，只能沿着特定的轨迹运动，严谨勘破了其中的秘密，应对起来格外轻松。
就这样，这对夫妻妇唱夫随，将剑阵当成了陪练，彻底把人家给玩坏了。
此刻，他们完全忘记了外物，一心沉迷对战，不去理会外界的纷乱，也顾不上当初约定好的返回时间。
所幸，因为严倾城的自顾不暇，让七星学宫前进的步伐慢了下来，也让瑶光和老孟获得了难得的喘息机会。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等那个位于西原的秘境开启，历练结束之后，已经积聚了足够威势的学宫，必定会有大动作。
老孟每一天都会站在门口朝东方眺望，心中既有担忧，也有期盼。
眼下已经超出约定时间一年，小严依旧没有消息。
有社稷之册的反馈，他不担心小丫头现在的安危，而是怕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会用上无比下作的手段。
并不是所有的炼器师和阵师都能放下手头的权势，会选择安心回到瑶光，东州和北漠两处分会就是最好的例子。
……
“娘子，为什么我们每破一个阵，都要把灵剑收走？”
“小宋，你好好想想，剑阵师已经失传了，那我通过了考验，是不是说明我是剑阵师的唯一传人？”
“当然是。”
“对呀，我是剑阵师一脉的唯一传人，和剑阵师有关的东西就都是我的，那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有问题吗？”
“有道理。娘子，你的戒指快装满了吧，给，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