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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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孟姜第一时间竟然没能理解枯叶蝶到底在说什么，还是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场实验竟然是在枯叶蝶身上完成的，之前听说枯叶蝶已经快要死了，可见当时的实验有多么惨绝人寰。
想到这里的孟姜动了动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的她好像不管说什么都会叫人觉得是在庆幸。毕竟她不是受害者，面前的枯叶蝶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孟姜简直无法想象枯叶蝶究竟经历了多少惨绝人寰的折磨，才会变成现在这副白发白眉的模样，他如今也只不过是个20出头的少年人啊。
久久无法平复情绪的孟姜很快就把这些全都算在了这个基地的工作人员身上。如果不是他们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抓来这么多无辜的人，甚至还有像小白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如今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你知道这个基地的工作人员都去哪里了吗？为什么从来到这座山起算，我只见到了一个？其他的都是干瘪的尸体，但是依照数量来看，整个实验基地不可能就那么十几个人，其他人都藏到哪里去了？”
枯叶蝶此刻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那些枯枝败叶清理干净。然后微微踮起脚尖，孟姜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呢，没想到他背后轻轻一闪，一对璀璨到了极致的闪烁着磷粉的蝴蝶翅膀骤然出现。
这是一双黑色打底的翅膀，上面还有一圈圈的纹路，看起来就像一个个诡异的符号，又像一只只奇怪的眼睛，那瑰丽的花纹叫人忍不住赞叹大自然竟然有如此威力，能创造出这般几乎叫人窒息的美景。
孟姜盯着他那双翅膀看了许久，然后才想起来刚才的问题。
“你想做什么？你知道那些人的下落吗？”
“跟我来，在此之前，我一直牢牢的记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只是那个时候我被身体里的毒素侵蚀，无法醒来。倒是叫他们平白无故活了这么长时间，是我的失误。”
孟姜总觉得枯叶蝶看起来有点儿奇怪，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而且看他那个杀气腾腾的模样，难道要动手杀人？
这个时候的枯叶蝶似乎感觉到了孟姜心中的疑惑，扭过头来对着他就是一个浅淡到极点的微笑，他几乎只是在唇角处微微勾了勾，那笑容就让他的脸显得绮丽起来。
“怎么？你在害怕？不要告诉我华国那么重视的第一人竟然是这么一个胆小的性子，还是说你手里没有见过血？也是，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见过血呢？咱们国家也绝对不会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就太遗憾了，你只能站在我身后看着我是如何把那些猪狗不如的所谓科学家们一个个剥皮拆骨了。”
“呃……其实也不是没见过血，只是没有杀过人罢了，你不会是想杀人吧？”
“杀人又如何？这些人这些年来杀的人还少吗？如果不是我身体强壮一些，现在怎么可能还活着？早就被扔进粉碎机了。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同情他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枯叶蝶扭过脸来，仔细的盯着孟姜的表情看，在他的注视之下，孟姜是真的不敢多说一个字。就像之前所说的，她并没有经历过这一切，所以并没有那个资格站在他的角度上说原谅。
当然了，孟姜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原谅这些人，只是对她来说杀人好像有一点儿负担，但是把对方打到不能自立，这绝对是没问题的。
谁让这些人作恶多端呢？孟姜觉得自己把对方打瘫了都没有一点儿心理压力。
于是拍着胸脯保证。
“这是怎么说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一定会帮忙的。作恶之人首先就该联想到自己之后会不会因此付出代价，他们既然做了这么多恶事，就应该想到会有报应的一天。”
听到孟姜这么说，枯叶蝶才满意的收回视线，然后忽闪着翅膀往前飞去，不过飞了两下之后，他突然想起身后跟着的这个小姑娘应该是不会飞的。正要交代几句话，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翅膀的挥舞声，立即扭头，然后就看到了一脸无辜的盯着自己看的孟姜，以及她背后那双如神造物一般璀璨的光翅。
“……”
枯叶蝶这会儿的表情是真的复杂了。
“你这双翅膀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的特殊能力就是这个？”
“不是，我的特殊能力有点儿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只不过这双翅膀不是天生的，也不是人造的，而是真龙大人赐予的，那个时候我帮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忙，然后大人给了我奖励。”
总觉得这么说了之后，哭也得盯着自己的眼神变得更加灼热了。
“竟然是华国真龙赐予的，这可真是件稀罕事儿。”
枯叶蝶一边说，一边轻轻伸手往后触摸自己的翅膀，他的那双翅膀可是吃了大苦头之后才长出来的，自从发现自己的特殊能力以来，这个实验基地的人就一直不停的给他注射激发潜能的药物，在此之前他已经长出来了十几双翅膀。却无一例外的都被割掉了。这个基地里的人总有无数个稀奇古怪的设想，要在他身上一一实现。
在此之前一定隐隐有种预感，如果这双翅膀也被摘除，那么他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翅膀了。从来没有在天空自由翱翔过的人是无法想象一个可以在空中自由翱翔，却被摘除了翅膀的人究竟有多么痛苦。这大概就是如果没有看到希望，尚且不会如此绝望吧。
所以在那场实验中，枯叶蝶本来是想着同归于尽的。那个时候他调动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量，榨干了身体里最后一丝潜能，准备点燃旁边的氧气罐。他可是知道这座基地里的氧气不足，在各个重要场合都配备的有氧气输送管道，一旦着火，整座基地都会瞬间被点爆。
然而就在他将这个想法变为现实之前，却出现了意外。